"翔。"朦胧中睁开双眼,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什么。疼痛,还有失血过多所带来的无力感。
"失望了吗,公主。"嬉笑声。
是古样,一直都是古样。从一开始就是的。
"古样,刚才是你吗?"原来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可笑。
"看到公主就让我想到一个人呢。"呵呵。
倒在血堆中的哪个人是谁?长发,白色的衣服,还有满身的血。绫子,还是朔日?
到底刚才自己在吻谁呢?古样自问着,是朔日,是绫子还是只是一个过去的自己呢?
"很让人惊奇得是,除了那些血以外,公主居然没有伤到任何神经。翔,还真厉害,那些伤口一点威胁也没有只要结疤就可以了。"
如果是以前的翔的话至少还会为自己穿上衣服,而现在的翔呢却在那以后离开了,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啊。
"翔?古样我只怕是放出了一个怪物呢?"苦笑,很无奈得苦笑。
"那不是你要的吗,我们已经没有后路可以退了。公主,你会得到幸福的,这是我的承诺啊。"
这样的我们还会有幸福吗?幸福已经离我们很远了
"翔已经要我把那个,以最低的价格流如市场了。"古样忽然收起了笑容。
"是那个‘怨恨'吗?古样不要用最低的价格。给他们,无论谁要,要多少都给他们。‘怨恨'是不需要任何价值的。"朔日虚弱的说。
"免费的?公主难道你?"古样猛然见醒悟过来。
免费的‘怨恨'。让这个药物在最快的时间里占领市场,然后再一步步得吞噬这个城市,呵呵呵。
果然,朔日你比我想象得在那一年中所受的训练要多得多啊。你和翔真是完美得月夜继承人啊,嗜血的翔还有疯狂的你。呵呵。
古样默默得为朔日的伤口涂上一层透明的药膏。
冰凉的药膏俯在烧灼着的朔日的皮肤上。
朔日静静得伸展四肢任由古样处理着伤口,不着衣物的朔日脸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
不知道从哪里古样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裤。
"公主,你看这个还是你上次留在月夜的呢。"古样边漫不经心得说着,边为朔日小心得穿好衬衫。
"古样如果我爱得是你,是不是更简单些?"朔日忽然说道。
"哈哈,公主。难道喜欢的是我吗?不要骗自己了。"古样微笑着。
如果你爱的是我,抱歉了公主。你是连一点被救的希望都没有了,因为我是唯一得不到幸福的人。
缓慢得走到地下车库,古样找到了自己的车。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地点,还有一样的车。
可是少了什么东西,平时总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现在不见了,居然会让人感觉窒息。
"上仓大夫,到医院了呢。"这句话现在不需要了。
因为那个人现在再也不会坐在自己的车里了。
从来不在自己的计算之内的家伙,那个色情狂。明明只是一个麻烦啊,可是现在没有了居然很空虚呢。
再也不会有一个知道一切秘密又不用担心什么的人了。
"至少古样让我有一个回忆吧?在以后无聊的日子里可以去品味的东西。"
回忆?那个晚上我们到底干了什么呢?仿佛是两个害怕噩梦的孩子彼此依靠对方的体温来抵御噩梦,可是即使两个人靠得再近还是不会到达彼岸的。因为我们只是两个自私的孩子啊。
大夫,现在的你已经在本部了吧?再也不会有人来分享我的计划了。
可是现在会派谁来日本呢?
"好久不见了。CAT"地下车库的暗处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嘲笑声。
"凯,山,卓?"颤抖着吐出这几个字。明明应该不再惧怕了啊,为什么还是会发抖呢。面对哪个凶手,自己的立场呢。古样虚弱得靠向自己的白色本田。
"很好。CAT看来这些年让你出来透透气是正确的呢,你成长了不少呢。"嘲笑地声音越来越近。绿色的魔幻之眼,里充满了戏弄。
黑色的直发,绿色的冰冷眼神。还有那因为外族的血而异常高大的身材。总之那样的人出现在那里都会给人带来压迫感的。
长久的恨意,此时只剩下了麻木感。那个人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啊。
"不是说要杀死我吗,猫咪。现在的你却好象很害怕的样子。你说是不是伊树?"凯山卓不理会古样转而回过头去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上仓伊树说话。
上仓?它不是要离开日本了吗?为什么?
自己居然现在才看见哪个人身后一直跟着的上仓伊树。也难怪在那样的人身边任何人都只是陪衬啊。
就好象是毒蛇一样的绿色眼睛会吞噬掉一切的。想到这里古样嘴边不有浮起一个苦笑。
"是的。凯。"上仓恭敬得站在凯山卓的身后,拿着凯的风衣。
"我啊。因为那里的环境不适合我。那个人可以吸引所有的人,可以让所有的人为他牺牲。可是我却是一个例外,在我看来一切都很可笑。牺牲啊,执着啊,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那是很遥远的回忆。在一面破碎的镜子前。
到了最后还不是一样,上仓。你说过的你是一个例外的啊,可是为什么还是要跟在那个人的后面。难道连你也只是他的忠狗而已。
"真是不乖啊。不是说过了吗。古样。你不应该让别人来碰你的呢。"凯山卓一把把古样压倒在了已发动了的炙热的车板上。
"和伊树的感觉怎么样呢?淫荡的孩子。或者你不光是我一个人的荡妇呢?"冰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一双手玩弄着古样的衬衣的扣子。
"和~你想~~~的不一样~~~~。"古样痛苦得吐出这几个字。到底是要解释给谁听呢,是凯山卓,还是上仓,或者是自己呢。
"伊树啊,把CAT自己做的玩具拿来。"冷冷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激动。
上仓默默地拿出了那瓶黄色的膏药抵给了凯山卓。
止始止终上仓都在逃避着古样质问的眼神。眼睛始终望着凯山卓。
"很有趣的东西呢,古样花了多少时间做的?不过不在自己身上试试太可惜了吧?‘那个人的口吻好象是在评价一个三岁的孩子堆的土堆一样。
黄色的膏药在古样的眼前摇晃着。
此时古样忽然微笑起来:"凯,你以为那些药物还能对我这种肮脏的身体有效吗?早在本部的时候你不是就知道我已经有免疫了吗?"
"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可惜了。上仓替我把这个给CAT涂上。"那个人丝毫没有被挑衅,"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呢。"
是上仓,那个人是故意的。
皮带被人解开。下体突然产生冷冷的感觉。自己同时被两个人观看着。
古样看到上仓的食指上挑了一大块金色的油脂向自己走来。
而那个人则站在那里用他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巨大的羞耻感一步步的攀爬上来。
"不要是上仓,任何人都可以!"古样忽然哀求道。
"为什么这不正是乐趣吗?"那个人反问道。
我们因为折磨而快乐着,仿佛着了魔一样的彼此伤害。你唯一的罪就是在爱着我啊,爱让我们受伤。
沾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挤入那个小口里。
肮脏得不能再肮脏。
压住我的人就是昨天在一起的人,真可笑啊。
超出了疼痛或者羞辱的范围,古样只是麻木得望着眼前的那双绿色眼睛。
"住手,~我~自己~来。"越是痛苦越是要微笑啊,努力得让自己保有最后的尊严吧。
"呵呵~,不要急啊。CAT有机会的。会让你"自己"来的。"凯山卓意味深长的说。
"伊树再深进去一点,那里会让CAT尖叫的。这么好的东西,那张小嘴还要更多呢。"冷酷得命令着。
很久以前的回忆,那一次和今天一样都在下着雨啊。也有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
很久很久以前了,那是/
一包粉红色的粉末。
"古样一般的迷幻药对你没用吧?"
"住手,住手啊。"
"不过这个可是极品哦。"
"每次和绫子在一起我想到的都只有古样啊。"
"啊~~"
"没想到药物,这么快就有作用了。只有这个时候古样才是最美的。"
门被推开。
"哥哥,你们?"绫子用手捂住了嘴。
"不要看啊,绫子"
"哥哥你骗我。"绫子跑了出去。
"哥哥,我爱你啊。"
"绫子,我也爱你。"
"哥哥,我要嫁给那个人。"
"绫子,你不爱哥哥了吗?"
血色,那场雨止始止终都没有冲洗干净那一片血迹。沾在白色汽车的轮胎上的血迹和现在的很像啊。
那是谁的血,绫子的还是我的?后面仿佛被烧着了一般的疼痛着。是自己的血,肮脏的不被救赎的血。
如雷鸣一般的耳鸣声在脑海里响掣着,心脏的每一击都仿佛是鼓点一般在催促着自己,身体被无限的缩小,除了仿佛被烙铁打印了一样即疼痛又炙热的下体。所有的器官都退化到了极点。
原来这个就是"怨恨"啊。自己制造的"怨恨"啊。
"哥哥,我爱你啊。"可是为什么绫子最后会选择那个人呢,难道你爱的不是我吗?不爱了吗?因为那个人所以不爱我了吗?绫子。
为什么要死呢?既然不爱我,那就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诅咒我吧?因为我所以领子才会不幸福的。
"古样,至少让我有一个回忆吧?"大夫,那我的回忆又应该在哪里呢?你说过的要代替我承受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那个人呢,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不再有爱我的人了吗?
你们经管嘲笑吧,你们经管看着吧。现在的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那发了疯的拼命寻找填充物的小嘴一直在那两个人的眼前收缩着。
"要就自己来啊,CAT。反正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自慰了吧?"冰冷的声音。||||||
习惯,是的我已经习惯了在你的面前被剥光,习惯了被自己所爱的人抛弃,习惯了那些鄙夷的目光。
所以,大夫你尽管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吧。我不会再软弱了的。
古样迟疑着把手伸向自己的前面。快感混合着巨大的痛楚一起到来。大脑不再思考任何问题只是仍由着快感的指引行事,那双眼睛也在视线中消失。只剩下血红色的快感。
一只手熟练得圈套着自己的男性象征,分身的肿胀和后面的空虚仍旧让人得不到满足。
拉尖了的声带里发出一声又一声不满足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里。
手指开始伸向罪恶的地方。
妖媚的,暗红色的罪恶深渊。
一张一弛间都仿佛在述说着有多么的不满足。还想要更多的,可是我们到底还想要什么呢?还想要证明什么呢?
"要什么呢?是这里还想要吧?"暧昧的手伸了过去,绝不同于自己体温的热体在自己的身体里与自己原本插入的手指纠缠了在一起。
那只手指强制着自己的手指,前进后退,弯曲升直,甚至一直带到那个微微凹起的地方。
古样同时被自己和那个人玩弄着。
混乱连着混乱,在最后的尖叫里。古样迷失在了那绿色的森林里。
满身是血的绫子,惨白色脸的绫子,在浴室镜子里向自己哭泣的绫子。绫子,求求你不要再出现了。我不行了,我要坚持不住了。再下去我会发疯的。为了你,已经有太多的人痛苦了。不要再出现了......我答应你,我一定杀了他。一定杀了他。
古样在不断地低语中颤抖着:"杀了他,一定。"
终于身体躺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心跳。很安心,自己难道已经被原谅了吗?古样在那个怀抱里缩成一团,继续着噩梦和昏迷。
我们有罪,可是你要为我的罪负责。因为是你让我伏罪的。
"哥哥不要扔下绫子一个人啊。"小手执拗的抓住身边男孩肮脏的裤子。
"绫子,哥哥一定会回来的。"用力挣脱小手。
"混蛋,你不要再回来了。"一个巨汉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亚热带的植物,一次又一次的钩住他的衣服。只是不停的跑,要摆脱他。以后再也不会回去了,那种地方叫家吗。
潮湿的空气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晕旋,他不属于这里。
肮脏的阴沟里浮动着腐烂了的果皮,几只老鼠目中无人的四窜着。
终于逃到这里了,不会再被抓回去吧?
"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一伙大孩子围住了他。
"喂,先给他点吃的吧。"同样肮脏的手里塞给他一片变质的面包。
他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眼睛里的戒备淡了下去。
终于吞下了最后一口面包:"我叫古样绫川。"
"是日本人呢。"
"打他,日本人给我滚回去。"一群人开始踢打古样。
"住手啊,我妈妈是缅甸人啊。住手啊。"哀求的声音更家激起别人的暴力欲望。
即使是在现在,二战结束后将近大半个世纪。对于曾经占领过这里的外族人来说,他们仍然是不受欢迎的。
"小鬼,记得下次不要再出现了。否则~~"一群人抛下了浑身是伤的男孩。
眩晕,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吗?
耀眼的阳光让潮湿的阴沟水气蒸腾着。
这个世界如你所见般的残忍。
脸被什么人给抬了起来,还要再被打一顿吗?现在的自己可是连承受的力气也没有了。
睁开微肿的眼睛。眼前的是一片冰冷的绿色。原来绿色是这样的寒冷。
"要打就打吧。"虚弱的声音从口只能感传来。
"很有精神吗?伊树,我捡到一个玩具了呢。"冷冷的声音不带半点愉快。
眼前的人很可怕呢,这是古样的唯一感觉。那是即使在年龄上向近,也不能更改的事实。
身体被什么人抱了起来。
而古样却仿佛想是被眼睛蛇吸引住了一样,竟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其他的人,其他的事,其他的一切都忽略了。
"对了,肮脏的小鬼。下次不论看见什么人都要记的微笑。因为那是保护弱者的最好武器。"
要记的微笑哦,我的PET。这算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吧。
永远都要微笑,越是痛苦就越要笑的开心。
牵扯着一个勉强的笑容,古样半支起仍旧疼痛不堪的身子。居然昏倒了,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能够熟睡。自从逃出来以后就一直失眠的他,居然在那中情况下睡着了。到底是谁呢?哪个怀抱到底是谁的呢?
古样转过头去,是上仓。在狭窄的汽车内上仓正抱着古样。不知为什么,古样的心一沉。
"大夫,我可不需要什么特别服务。"在狭小的车子里就连转身也是一种困难,可是古样还是用手支开了上仓。
那个人不在,真可笑。那个人怎么可能在这里呢,他不是一向不喜欢搞收尾的工作的吗?
"古样。"伸手想要抓住古样的手,上仓的心里却是漫漫的苦涩。自己抱着他,看着他在梦厄中痛苦,看着他被那个人羞辱却没有一丝的办法。苦涩的味道在两个人中间蔓延着。
我必须忠于我自己,但我自己却必须忠于那个人。
"要结束了吗?"挑着眼,尽量用轻佻的语气来回避现实。可是哪怕在你最堕落的时候,语气里隐含着的刚刚被折磨过的痛楚都在告诉我你是如此神圣不可侵犯。
那个人的到来就意味着游戏的结束。古样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么你到底要问我什么呢?到底什么要结束了呢?好想抱你,可是现在的你更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