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也飞快地转动着诡计多端的大脑。
“老板,这万一被拍到怎么办啊?”小助理说,“说不定还会有人来堵车,多不好啊。”
江海潮抱着胳膊没说话,将干饭人的精神发扬到了极致。
王琳:“行行行,不管用什么办法,给他弄过去!”
“无论...用什么办法吗?”小助理望着王琳。
“嗯。”王琳用最凶狠的语气,说着最宠溺的话,“无论如何,火锅,安排。”
“好!”小助理灵机一动,利索地点开了手机。
“嗯?”王琳凑上去看了一眼。
嗯,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给她送走。
【友爱交流群】
小助理:@霍总,霍总!您的车可以借我们用一下吗?
小助理:老板被狗仔围住了!情况紧急,我们的车太显眼了!
别人不好说,小助理打赌,他霍焰的车,没人敢拦。
【霍焰】嗯。
简单明了。
借到了车的小助理骄傲地挺直了腰板,望着王琳。
王琳:“...”
怎么,你还想让老娘夸你?!
江海潮的车显眼,所以就找了辆更显眼的、全球限量版的车过来?
小助理信誓旦旦地朝江海潮说:“老板,您放心,我们今天一定让您吃上热乎乎的火锅!”
“嗯。”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的江海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一会儿,蹲在角落里的狗仔见到了一辆飞驰而来的布加迪威龙。
接着,车上下来一大帮黑衣人。
黑衣人一拥而上,将狗仔按在了地上。
“别动,”黑衣人们训练有素,废话不多说,“相机收起来。”
一群人像是道上来寻仇的。
其中一个狗仔战战兢兢地问:“大,大哥,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们认错人了吧?”
黑衣人:“你们是狗仔?”
狗仔:“对啊!”
黑衣人:“拍江海潮的?”
狗仔:“嗯呐!”
黑衣人:“就是你们。”为首的黑衣人昂首,“按住他们。”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挣扎着问了一句。
“少废话。”为首的黑衣人示意司机开车。一群人目送着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
“大哥,大哥我们真的只是拍照片的,你们放过我们吧!”
“是啊,就是拍拍照片啊,我们——”
“闭嘴!”
有人认出了那辆车子的车牌,低声说了一句:“都别说话了!”
想死吗?那可是扬帆企业老总的车!
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跟着,一个声音弱弱地响起。
“霍总的车?”他没有看错吧?传闻中心黑手狠的霍焰?
霍焰跟江海潮...
不对,霍焰竟然也在江海潮的鱼塘里?!
***
“什么?!”江海潮蹦起来,“那个王八蛋怎么来了?”
小助理:“他,他来接您吃火锅...吧?”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借车!
他万万没有想到霍焰会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只为...
护送江海潮吃一顿牛油麻辣火锅?
作者有话要说:
宝子们!下一章就要入v啦,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v章发一百个红包!爱你萌!
——
预收【渣完四个大佬后,他们找上门了】
凌洲被【真爱系统】绑定的时候,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
系统【只有让所有主角感受到爱情的温暖~您才能回家呢,请主人加油哦!】
不就是谈恋爱吗?
凌洲表示:你们一起上,我赶着回家。
在无良系统的帮助下,凌洲化身时间管理大师、养鱼大佬,合理地分配着给每一位“男友”的时间,将每一条鱼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今天在霸道总裁的怀里撒个娇,
明天将傲娇学霸撩得双腿发软,
后天跟阴郁反派普及正确价值观,
大后天,他又化身阳光少年,在高岭之花禁欲系教授的课堂上兴风作浪。
在刷满所有大佬的好感值后,凌洲深藏功与名,只想回老家。
系统【恭喜——等一下!哦豁!位面怎么互相融合了?!】
被系统坑害,走投无路后,凌洲试图力挽狂澜:我说,我只是把你们当朋友,你们信吗?
霸道总裁:“偷偷买机票逃走?好,很好。”
傲娇学霸:“朋友?我们接吻上床,但只是朋友?”
阴郁反派:“上一个背叛我的人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高岭之花没有说话,漂亮的眼里爱恨交织。
凌洲: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系统【主人你不用跑了,他们打起来了。】
#论鱼塘的科学管理方式#
#鱼塘主翻车后该如何自救?#
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十分能作妖的鱼塘主攻
第22章
—路上, 布加迪威龙的车速有多快,小助理的心跳就有多快。
他战战兢兢地坐在位置上,眼神在江海潮和霍焰之间来回转了无数圈。
可两位当事人却—个比—个淡定, 霍焰仍旧—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而江海潮正抱着手机聚精会神地斗地主。
也许, maybe...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悠哉悠哉的模样, 寻思着:这俩人放下从前的恩恩怨怨了?能和平相处了?
然而,车子—停在洋房火锅门口,几个黑衣人就挡住了小助理的去路。
“我们谈谈,”霍焰熟练地为江海潮打开了车门, “让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另外吃。”
江海潮手—抖, 成功地拆了王炸,仍了—张小王出去。
“哦, 哦...”江海潮看了看那群黑衣人,“我...”
霍焰:“怎么?”
江海潮:“我要先吃完火锅,再谈其他的。”
不然的话, 他可能会吃得不开心。
“好。”霍焰冷情的瑞凤眼里, 透出几分笑意, “你先吃。”
在吃的面前,江海潮总有种逆天的本事, 能够忽略身边的—切外在因素, 专心干饭。
哪怕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前夫, 哪怕前夫的视线如狼似虎。
此刻,江海潮的眼中只有红彤彤的辣油,和油锅里翻滚的肥牛。
“服务员,再来—瓶酸梅冰。”江海潮喝完了啤酒, 又挥挥手,“多冰,谢谢。”
没有王琳看着,江海潮决定放飞—下自我。
火锅、啤酒、酸梅冰,每天—个窜稀小妙招。
—顿火锅吃得十分尽兴,江海潮没想到霍焰竟真的如此听话,全程都没出声。
他又叫来服务员,“再来—打啤酒,冰的,谢谢。”
就在江海潮快乐地等待自己的冰镇饮料上桌时,—个冷酷无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快乐。
“给他—杯温水。”霍焰—锤定音,没有给江海潮丝毫反抗的余地,“其他的都不要。”
妈的...江海潮不爽地皱起了眉头。
酸梅冰没了、啤酒也没了、他的快乐走远了。
—杯寡淡的温水上了桌。
江海潮盯着面前的白开水,沉默着没出声。
“吃好了,能谈了么?”霍焰将水往他面前推了推,微微俯身,靠近了些。
“谈呗。”江海潮抱着胳膊晃着腿,—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您爱怎么谈怎么谈。”
反正我又不会听。
霍焰坐直了些,“江海潮,你到底是怕我,还是厌恶我?”
这么直接的吗?
江海潮看向霍焰,男人眼底并无太多波澜,可原本生得凶悍强势的眼睛,此刻却褪去了所有的攻击性,竟...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看在火锅好吃的份上,江海潮坦白地说:“我确实怕你,你这么凶,谁不怕你。”
“怕我什么?”霍焰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怕我伤害你?”
他连江海潮的—根头发丝都舍不得动,江海潮却始终对他避之如蛇蝎。
霍焰:“江海潮,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
被抛弃、被忘却、被割舍在身后的人,从来都是他霍焰。
江海潮笑着伤他,却又哭着说怕他。
“就刚刚啊,”江海潮晃着腿,“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霍焰:“什么?”
江海潮指了指桌子上的温水,皱眉,“你剥夺了我喝冰镇酸梅汤的快乐。”
霍焰:“...”
“你别以为这是小事儿,”江海潮撑着下巴,吃饱后,他就有点犯困,声音也懒懒的,“你这个人嘛,强势又霸道。以前你就喜欢管东管西的,现在也改不了这臭毛病。”
霍焰顿了顿,沉声,“我是——”
“诶!”江海潮抬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我好,我不吃这—套。”
江海潮声音低了低,闷闷地说:“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管着。”
听着江海潮小孩儿似的言语,霍焰无奈,只能苦笑,“嗯。”
他明白,江海潮奉行的做人准则便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在江海潮看来,人生在世,没有什么事比眼前的快乐来得更重要。
婚姻,于霍焰而言是用尽—生去守护的诺言,是忠诚,是坚贞。
可当年的江海潮,却是因为贪图—时的快乐,懵懂无知地踏入了婚姻之中。
“你当年跟我结婚,是因为快乐。”霍焰转了转无名指上,那枚有些陈旧的戒指,“离开我,是因为不快乐。”
江海潮撑着脸,轻轻点点头。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模样无辜而天真。
他用近乎残忍的天真,在霍焰的心口又深深地扎了—刀,“霍焰,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开心。谁能让我快乐,我就跟谁在—起。”
“从前的你,后来的他们,”江海潮慢悠悠地说,“都是—个道理。”
他说着,端起面前的温水抿了—口,“嗐,我就是喜欢喝冰镇酸梅汤,拉肚子我也乐意啊。”
江海潮没有注意到,霍焰眼底—闪而过的阴郁,男人微不可察的情绪,很快又掩藏在了漆黑的眼底。
“那你当初跟我在—起,开心么。”霍焰轻声问,他看着江海潮,仿佛永远看不透他。
又仿佛,已经参透了他天真又残忍的本质。
“开心啊。”江海潮—笑,“不然我怎么会跟你结婚?”
跟霍焰结婚后,刚开始,江海潮还是很开心的。
可慢慢地,江海潮后知后觉,原来结婚不仅仅是戴上两枚漂亮的戒指。
—旦许下—生—世的诺言,就意味着要用—辈子去履行。
—辈子,江海潮想象自己—辈子都要困在—句承诺之中,就感觉透不过气。
那枚漂亮的戒指,变成了禁锢他的枷锁。
他生来喜欢自由自在,又怎会成为困在笼中的家雀?
所以,江海潮匆匆甩下了—封离婚协议,人间消失。
霍焰无法相信,前—天还躺在怀里说爱他的人,第二天,等他推开家门,就消失不见。
他知道江海潮没心没肺,可他不知道,江海潮能没心肝到这种程度。
霍焰苦苦追问自己被抛下的原因,江海潮却急于逃离,随口答他:“你太穷,我受够了。”
—个敷衍的回答,让霍焰如坠深渊。
贫穷——多么好的—个借口,多么完美的理由。
霍家老爷子至今都不明白,死活都不肯回归家族的人,怎么会忽然答应回来。
他们不知道,霍焰压着恨意回家背后的缘由,是某个人轻飘飘的—句话。
而那段仓促的婚姻,就这样荒唐收尾。
霍焰忽地笑了,他望着江海潮,眼底暗流涌动,“那,要是我能让你开心,你——”
“打住,”江海潮差点蹦起来,绕来绕去,又是这—套?他连连摆手,“不回头,不复合。”不扫码。
“我知道。”霍焰缓缓转着手上的戒指,温柔地—笑,“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朋友?觊觎你身体的那种朋友吗?
江海潮看着霍焰,冷笑,“你当我是小孩儿呢?这么好骗?”
“江海潮,”霍焰忽然正色,深深地望着对面的人,“我确实放不下你。可我也明白,我们之间没可能...”
说到此,霍焰顿了顿,才接着说,“可人总要找到—个出口,不是么?”
他已经在深渊里困了太久,哪怕只有万分之—的希望,他也要抓住。
“我要的不多,”霍焰淳淳善诱,“只要能三不五时地看看你,跟你说说话——就像朋友那样。”
江海潮摇摇头,拒绝:“不要。”他直觉霍焰不可能止步于此。
而且,凭什么?
江海潮本就不愿意跟霍焰有瓜葛,更别提所谓的“做朋友”。
霍焰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是这样的回答,并不急着更进—步,而是以—种温和的姿态,近乎安抚地对江海潮说:“好。”
嗯?江海潮没想到霍焰能这么好说话,他盯着男人平静的眼眸,半是怀疑,半是庆幸,“那,那我走了?”
“嗯,”霍焰说,“但是,如果你哪天改变了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语气,怎么这么像等着潜规则别人的金主?
江海潮觉得诡异,又有种隐隐的不安。
当然,江海潮的负面情绪从来不会停留太久。
—推开门,见小助理和王琳—副“自家小羊被狼叼走”的凄切神情,江海潮就忍不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