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说说话[现代耽美]——BY:何发财

作者:何发财  录入:09-30

  默默的收回了手机,看到小助理还停在原地有些愣的模样,心里又堵了一口气。
  他挥了挥手让小助理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但却越发的想男朋友了。
  啧,爱情使人堕落。
  ……
  宽阔的病房只有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躺在病床上。
  相对于其他病房里陪床的家人朋友还有数不清的鲜花果篮,这里显然冷清不少。
  刘承安推门进去,面向窗外的女人侧目看向他。
  眼里翻滚着一些情绪,但身体明显不再支撑她发怒。
  他将手里的康乃馨细心的放进花瓶里,又拉了拉窗帘挡住刺眼的阳光。
  对方紧紧地盯着他,粗粝的嗓音像被碎石子磨过一样。
  “你来做什么,看看我死没死吗。”
  要说刘承安性格里的冷漠绝对多数都是来自于刘轻。
  那个温婉柔弱的女人,其实心里比谁都冷。
  “我并不希望你死。”
  他平静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对方却冷冷的笑了一下,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怯弱慈爱。
  刘轻一向是这样。
  平时她是温柔小意的女人,但一旦触到她圈起来的领地,就会勾起她全身的刺。
  此时此刻开始反抗的刘承安,在刘轻的眼里就已经冒犯了她的领地。
  她那个听话顺从的儿子不见了。
  这会激起楚城的怒火,他们会被楚家抛弃,这是刘轻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所以此时看着刘承安,她只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离开那个男人,好好向你父亲认个错,以后楚家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刘轻并不是用商量的语气,而是更像一种命令。
  刘承安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那扇窗,窗帘只留了一条缝,足够他借助明亮的阳光看清外面翠绿的枝叶。
  “不可能。”
  刘轻被气得气血翻涌,只是体力只允许她挪动着指头。
  即使是这样,那根手指还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窒息的痛苦又开始向她吞噬,她竭力的稳住呼吸,尽力用出平稳的语气。
  “我已经没几年好活了,但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平白被楚家放弃,我是你的母亲,他又是你的什么,如果你要他,那就是想放弃我。”
  刘承安侧了下头,迎面而来的阳光让他半张脸都蒙在了阴影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没有起伏的语调平静冰冷。
  刘轻猛地一愣,差点忘记了呼吸。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的情绪泛起了一点红晕,她用力的抓紧身后的床单,手上的点滴因为她的波动正在回血。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刘承安站起来帮她调试点滴,淡声道:“我说了,我不希望你死。”
  刘轻是个惜命的人,要不然不至于病成这个样子还苦苦支撑。
  她尽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可那双眼睛还是红的吓人。
  刘承安重新坐了回去,这一次他面向刘轻,第一次主动问了一句话。
  “楚家就这么好吗。”
  刘轻猛地一顿,她侧过头,一时竟无法回答刘承安这个问题。
  如果早几年这么问,她当然会回答“好”。
  对于一个弱小懵懂的少女,楚城是她第一个男人,她自然而然的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再得知他有如此大的家业之后,那种情感更是得到了一种升华。
  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怯懦的就如尘埃,所以那时的楚城对于她来说就如高高在上的王权一样,衬托着她低入尘土的卑微。
  后来她有了刘承安,那种情感的发酵更是到达了一种巅峰,因为遥不可及的梦想开始变得触手可得。
  她甚至在幻想她能成为楚城的妻子,楚氏的夫人。
  哪怕后面的现实将她一一击碎,可楚城那个高大的身影早就在她心里生根。
  对楚城的执念逐渐扩大,变成了对楚氏的执念。
  只是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接近那样的地方,只能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刘承安的身上。
  乃至于她忽略了做母亲的责任,只是一味的把刘承安当做她接近楚家接近楚城的工具,甚至把所有扭曲的执念都放在刘承安的身上。
  刘承安问了她这个问题,她却开始回想刘承安的事情。
  这么多年,她似乎忘记了刘承安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什么时候学会走路,什么时候叫的第一声妈妈。
  刘承安问她,楚家就那么好吗。
  她现在不知道,但这些东西融进了她的血肉,这辈子除了楚家,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惦念的东西,她无法想象自己放弃了这份执念自己还剩下什么,空荡荡的就像个躯壳。
  刘承安看着刘轻逐渐变暗的眼睛,就像一块腐烂的沼泽地。
  他很平静的想,她果然不爱自己。
  还好,自己也从来没有报过希望。
  ……
  赵殉本来想等刘承安回来再告诉他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只是等到晚上九点对方也没回家。
  他叹了口气,有些忍不住想打电话。
  手机适时的响起来,他连忙拿起来一看,发现不是刘承安,他有些失落的垂了下眼。
  “喂。”
  “赵总不好了,听说赵经理那边……”
  赵殉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随即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他腾地站起来,匆匆忙忙的往外走。
  “订票!”
  出门时他回了下头,眉心紧拧。
  但最后他还是用手机发了条短信。
  本来想回家的时候告诉对方这件事,最好能跟他一起去,但现在来不及了,只能告诉对方一声,希望回来看到自己不在家的时候不要担心。
  然后,顺便看顾一下赵钱。
  ……
  刘承安回到赵氏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他有些匆忙的进门,里面开着灯,却没有一个人。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刘轻的情况突然恶化,急忙被推进了急救室,当时那里没有人,只有他守在那里,直到十点多楚定匆忙赶来,他才有了回家的时间。
  但手机早就关机,一直没有机会打电话给赵殉,也不知道他回的这么晚,对方会不会担心。
  他走上楼推开赵殉的卧室,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人回来的迹象。
  眉心不可遏制的皱起,他回房插上电打开手机,只是电量实在过低,不足以他开机。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焦躁起来,眉心越拧越紧,手机一亮一暗闪了好几次,最后直接黑屏。
  他猛地站起来将手机砸了出去,“啪”的一声四分五裂,胸口不停的起伏,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碎片,闭了闭眼睛,伸手摁住突突直跳的眉心。
  从今天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短暂的宣泄。
  站在原地冷静了几分钟,他伸手捡起地上摔碎的手机,已经不可能再重组,他干脆坐在地上有些丧气的叹了口气。
  但这也只是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他拿上车钥匙飞快地出了门,一路将车开去了特兰特。
  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不知道里面在进行什么活动,一楼的舞台聚了很多人,全都拥挤在一起又喊又叫。
  他想找到高革,只是拉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最后拉住一个在边缘的男人,对方有些不耐烦的瞪向他,随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挑着眉梢问:“弟弟今年多大了,大学毕业了吗,缺不缺钱啊。”
  心里的烦躁感瞬间上升,在对方的手摸上来的前一秒,他一拳挥了过去,不顾身后的咒骂与混乱,他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这时他才看到被人围住的舞台中央,正有一个男人在跳舞。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衣襟大敞,一颗扣子也没扣,低腰长裤堪堪卡在胯骨,里面可能什么也没穿,因为隐隐约约的形状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晃眼,有时候动的大了,还能看见一些微曲的毛发。
  男人一头挑碎的中长发因为汗水有些凌乱,他勾着笑贴着钢管舞动,样子又骚又浪。
  刘承安眯了下眼睛,径直走向舞台中央,在那些高喊的尖叫声中,一把扯住高革的领口将他拖了下去。
  “啧,小朋友怎么这么没礼貌。”
  高革甩开了刘承安的手,懒散的靠着墙。
  他身上带着酒气,眯着眼看起来有些微醺。
  刘承安也不废话,他直接伸出手:“手机借我。”
  高革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说:“不借。”
  刘承安面无表情的走过去,直接伸手就要往他裤兜里摸。
  高革连忙挡住他的动作,刘承安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他反而笑了一下,骚里骚气的说:“喏,在这里,你要不要。”
  他顺着裤腰往里摸,刘承安看了眼他的动作,脸上出现了一抹嫌恶的表情。
  高革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泼了一样,他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顺了下头发。
  “谁跳舞的时候会把手机带在身上。”
  说完他随手推开一间包厢的门,乌漆麻黑的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拿出一部手机给了刘承安。
  接过手机他也不啰嗦,输入自己熟记于心的号码,小宝贝的备注让他愣了一下,他拧了下眉,将电话拨了过去。
  可是响了很久那边也没有人接听。
  他有些急躁起来,聚在心里的郁火一团团涨大,他来来回回的拨了很多次,一声一声回荡着机械冰冷的女声。
  “喂,砸了要赔。”
  身后的声音让他的理智回笼,他收回要丢出去的动作,将手机塞给对方,默不作声的就要离开。
  刚走出去一步就被勒住脖子捞了回去。
  “你这小朋友怎么回事,来了这里一句话不说,搞得像是来要债的一样。”
  高革和他差不多高,体型却比他宽阔很多,此时被他这么卡着脖子一搂,倒真像他嘴里的小朋友似得。
  刘承安挡了一下就放弃了挣扎,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平静的表情。
  “你身上的酒味可真臭。”
  高革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挺香的。”
  说完他又重新抬起头,就这么半搂半强迫的将他带进了找手机的包厢,随手在墙上摁了一下,五颜六色的灯光瞬间将里面填满。
  “你是想找赵殉吧,一声不吭的找过来就是为了向我借手机打电话,可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
  他将刘承安推到沙发上,自己拧开了一瓶酒,半躺在另一边对着瓶口喝了起来。
  “说说吧,怎么突然上这么大的火。”
  说来他们两人其实并不熟悉。
  也就是在和赵殉分开的那五年里打过几次照面,楚意倒是和高革有过短暂的交集,但那时还是个少年的刘承安还够不到与他们交谈的资格。
  除了那几次,也就是前面两次因为赵殉在这里见的那两面。
  此刻听高革用这样熟稔的语气,好像他们真的很熟悉一样。
  “反正你现在也联系不上他,有什么事不如和我说说。”
  高革大敞着腿,毫不在意的袒露自己紧实的腰腹。
  刘承安看也没看,只瞥了眼高革手里的酒,淡声道:“你知道赵殉去哪里了吗。”
  赵殉是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
  几乎不会有超过十点还不回家的现象。
  “不知道。”
  高革耸了耸肩,回答的又快又自然。
  “那我跟你说个屁。”
  刘承安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人勾住小腿重新绊了回去。
  他拧着眉,带着一点戾气的扫向笑得慵懒散漫的人。
  “怎么跟只小狼狗似得。”
  刘承安就当没听见他说的话,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他整了整衣领,重新坐得端正又优雅。
  “这个时候就和赵殉有些像了。”
  高革笑起来,支起手臂搭在刘承安的肩上,凑到他耳边说:“来,有什么烦心事跟哥哥说说,赵殉不就一会儿不见吗,劳你动那么大的火。”
  刘承安躲了一下没躲开,索性他也就由着对方去了。
  他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对劲,长年维持的温和与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急躁与失态。
  虽然不想承认,刘轻的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哪怕欺骗自己对她没有怀过期待,但他也是个人,曾经也是个孩子。
  再加上刘轻突然出现病危的情况,又在他的心里重重的加上一块石头。
  他真的不希望刘轻死,即使没那么爱她,可也希望她活着,就像一个念想。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怀抱着怎样压抑的心情,在回到家里看到那栋空荡的宅子又联系不上赵殉的时候,积压的郁火终于爆发。
  并不是他真的听了刘轻的话要做一个所谓的选择,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只是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总是心思这么重做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任性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不叛逆,以后年纪大了就没有犯错的借口了。”
  高革好像经常当知心哥哥,嘴巴一张一合说得无比顺口。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当过牛郎吗。”
  “什么?”
  高革眼皮微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觉得你挺有经验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不再看肩上浑浑噩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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