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老师心里狂喜,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冲穆妈说道:“打中了!”
穆妈点头,松了口气。还好她儿子打中了靶。
其他正在训练的射击队员,本来对穆阳很好奇。听到体育老师的声音,他们快速望向那边。
一看穆阳竟然打中了3环,许多人吃惊。
“我靠,这小子是个天才啊!牛逼!”王沪目瞪口呆。
穆阳没有理会旁人,这一回自己装子弹,然后开始打第三枪。
“4环!妈的!”
王沪赶紧放下手里的□□,朝穆阳走去。
其他队员也放下枪,来到穆阳的身边。
“厉害啊!天才!叫什么名字?”
被这么多人近距离围着,穆阳无法继续打枪。
体育老师热情的向这些射击队员介绍穆阳。
得知穆阳是被周涛看上的人,射击队员们吃惊又羡慕。
看来穆阳很快就会离开,到省队学习。
林教练来的时候,看到大家聚在一起,好奇地走过来,板着脸说道:“都不用训练?”
其他人望向林教练,指着穆阳说道:“教练,来了个射击天才!第一次摸气□□,打了个3环跟4环!”
闻言,林教练吃惊。他立马打量着穆阳,惊喜地问道:“你就是穆阳?”
穆阳颔首:“你好。”
林教练一看电子靶,果然打中了4环。欣喜地说道:“你打的?”
众人:……
教练傻了吧?问这种问题。
“嗯。”穆阳面色平静。
林教练吃惊地看着他,这孩子打中了靶,竟然没有尖叫狂嚎,释放喜悦的情绪。这从容的气质,心态也太平静了!
体育老师咳了咳,开口说道:“教练你好,我是穆阳的体育老师,这位是穆阳的妈妈。”
林教练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笑着跟他们握手。
穆妈有些紧张,出声问道:“我儿子能在你们这里学习射击吗?他会努力的!”
林教练笑得合不拢嘴,回应她:“当然可以!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导穆阳的。一定将他培养成最优秀的射击人才!日后有机会为国争光!”
穆妈心里踏实了,笑眯眯地感谢:“谢谢!”
她转头对穆阳说:“以后要好好学习打枪,听教练的话,不能偷懒。知道吗?”
“嗯。”穆阳面色淡淡。
林教练一脸稀奇地看着穆阳。小小年纪,如此沉稳,不悲不喜,不矜不伐,心如止水。根本不像个孩子。
第十二章 你当这是游戏呢
穆阳就这样成为了射击中心的学员。体育老师特别骄傲。
没想到吴大爷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喂,老吴!”体育老师声带笑意。
吴大爷听出他的喜悦,好奇地问道:“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吴大爷正在体育馆里,今天一直不见穆阳出现,他忍不住打电话问问。
体育老师没忍住,将穆阳被周涛看上的事情告诉了吴大爷。
听说穆阳被周涛看上了,现在已经成为射击中心的学员,吴大爷有些不高兴。
“这小子以后不打乒乓球了?”吴大爷语气不快。
体育老师收敛喜悦的情绪,对吴大爷说道:“是这样的,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件事。穆阳他也没告诉我,我是上周一才知道他被周涛看上的事情。如果早知道他被周涛看上了……”
“你就不会跑来找我,让我把他介绍给省队的教练认识。”吴大爷沉声打断他的话。
体育老师讪讪一笑,回应道:“这个……”
他正准备解释,吴大爷生气地挂了电话。
体育老师盯着手机,挠了挠头。
哎!得罪人了。
算了,得罪就得罪吧!
体育老师不再纠结这件事,挨个打电话给他的校友,将穆阳学射击的事情告诉他们。
吴大爷挂上电话后,气不过,马上换衣服,离开体育馆,直奔菜市场找穆阳。
他要问清楚这小子到底选射击还是选乒乓球。
吴大爷将富安菜市场逛了三遍,都没有见到穆阳。只能气闷闷地离开,打算明天再来这里找穆阳。
今天,穆阳将射击中心的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
外面已经天黑了,穆爸下班后,来到菜市场,没有见到老婆孩子。回到出租房,也没见到他们。他便骑着三轮车一路询问,找到了射击中心。
前台已经下班了,射击中心的大门关着。穆爸不敢走进去,怕被人当成贼,只能在大门外面蹲着。夫妻两共用一部手机,手机在穆妈那里。穆爸在门口坐了很久,一直不见人出来,他跑去电话亭,给穆妈打电话。
穆妈知道穆爸来到了外面,出声叫穆阳:“儿子!你爸来接我们了!”
闻言,穆阳放下枪。与林教练道别。
林教练笑着送他们到大门口。
穆爸看到有人走出来,赶紧站起来。
“爸。”穆阳叫他。
穆爸露出笑容,出声问道:“咋样?”
穆妈指着林教练告诉他:“这就是教儿子的射击教练。”
穆爸一脸喜色,连忙说道:“谢谢教练教我儿子!”
“能给这样的天才当射击启蒙老师,是我的荣幸。日后,他定能代表国家站在国际舞台上为国争光。”林教练笑着朝他伸出手。
今天穆阳将所有射击项目玩了个遍,展示了他惊人的天赋。让众人惊叹。
穆爸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才把手伸出手,跟林教练握手。
几人站着聊了一会儿后,林教练目送穆家人离开。
穆阳跟穆妈坐在三轮车上,跟穆爸讲述今天的事情。穆爸听着,浑身充满了力量,奋力蹬车。
“儿子!好好练!别让大家失望!”
穆阳颔首:“嗯。”
到家后,穆阳拿出从学校图书室借出来的书,继续看书。
穆妈跟穆爸很欣慰,他们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到了学校,张超跟李安得知穆阳去了射击中心,心生羡慕。
“听起来很好玩,我也想去。”从穆阳口中,知道射击中心很有意思,张超也想去玩。
李安点头,他也想去。
穆阳问他们:“那周末,你们跟我一起去?”
张超一脸喜悦:“可以吗?”
穆阳告诉他们:“你们回家问问父母。”
李安欣喜地说道:“我回去马上问我爸妈!”
“我也问我爸妈!”张超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放学后,穆阳跟李安一起走。
吴大爷眼尖,一看到穆阳,立马走过去。
看吴大爷停在他们面前,李安偷偷打量吴大爷,小声地问穆阳:“这是你爷爷吗?”
穆阳摇头,告诉他:“这是吴大爷。”
李安一脸了然,穆阳在体育馆的事情,他跟张超都知道。
“吴大爷好!”李安礼貌地叫人。
吴大爷对他们说道:“刚放学?”
穆阳颔首,出声问道:“您找我有何事?”
吴大爷问道:“听说你被射击队看上了?现在去学射击?”
“嗯。”穆阳点头。
见他怎么平静,吴大爷有些不悦:“你不打乒乓球了?”
穆阳回答他:“打。”
闻言,吴大爷脸色缓和。
他问穆阳:“那你怎么又跑去学射击?是那个姓孟的让你去的,对不对?”
穆阳回答道:“是我父母送我去学射击的。而我本人,也很喜欢射击。”
吴大爷不高兴地问道:“难道你不喜欢乒乓球?”
“喜欢。”穆阳觉得乒乓球也有意思。
吴大爷烦躁起来:“既然喜欢乒乓球,为什么不继续打?跑去学什么射击!”
穆阳目光奇怪地看着他:“难道您觉得我选择了射击后,会放弃打乒乓球?”
吴大爷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穆阳摇头:“我觉得二者都有意思。会继续玩。”
吴大爷:……
“你当这是玩游戏呢?”吴大爷无语地看着穆阳。
“难道这些不是游戏吗?”对于穆阳而言,这些就是游戏。
吴大爷:……
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他告诉穆阳:“你还小,还没搞清楚其中意义。现在,你被射击队看上了,一旦你选择射击后,日后就要一直学射击。成为专业射击手。这将不再是游戏,而是你的职业。就是你将来的工作,明白吗?”
听了吴大爷的话,穆阳若有所思。
见他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吴大爷继续说道:“选择乒乓球也是一样。一旦你被省队的教练看上了,选择乒乓球后,日后就要一直打乒乓球,成为专业乒乓球手。”
穆阳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言道:“二者对于我而言,都是游戏。我觉得有趣,便玩。”
吴大爷:……
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穆阳告诉吴大爷:“我不喜欢有人安排我的人生。”
过去的穆阳,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他的人生无法选择。现在的穆阳,生活在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吴大爷:……
小小年纪,就想着自己做主人生。真是好笑!
穆阳缓缓言道:“射击我会学,乒乓球我会继续打。我对羽毛球也有兴趣。将来还要学习很多事情。不会只拘于一方面。我跟您是一样因为喜欢,所以才打乒乓球。并不是想通过打乒乓球,谋取一份好未来。”
吴大爷哑口无言。
穆阳又说道:“能够认识您,与您打乒乓球,我很高兴。谢谢您陪我打球,带我去文化广场,进影视城参观。您是一位好人。”
吴大爷突然没了火气。
目光复杂地看着穆阳,吴大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开口说道:“你既然看得开,那就这样吧!以后想打乒乓球,随时来找我。”
穆阳不喜欢被人摸头,后退一步避开吴大爷的手,回应道:“好。”
吴大爷无奈地说道:“小孩子要多笑笑。不爱笑的孩子,以后长不高。”
吴大爷跟穆阳见了几次面,打球无论输赢,都没有见到穆阳笑过。这个孩子太沉稳了。
“好。”穆阳扬起笑容。
看到他笑了,吴大爷也露出了笑容。
“好了,我回去了。”
吴大爷把手收回来。
穆阳告诉他:“周末我会带同学去射击中心,您要一起去吗?”
吴大爷本想不想去,想了想,对穆阳点头:“嗯。”
到了周末,李安跟张超来到富安菜市场门口等穆阳。
天不亮,穆爸跟穆妈就去进货了。穆阳起来后,到菜市场帮忙。
快八点的时候,穆阳从菜市场走出来。
“穆阳!”
李安跟张超朝他挥手。
穆阳走过来,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先到。张超比我来得晚。”李安告诉他。
张超说道:“我们坐公交车吗?”
“还要等一个人。”穆阳告诉他。
“谁啊?体育老师?”张超好奇。
李安立马说道:“我知道!是吴大爷!”
几人正说着,来了三辆豪车,停在路边。
车窗缓缓落下,吴大爷冲他们挥手:“上车吧!”
这时候,司机下车,为他们打开后座的车门。
“几位请。”司机礼貌微笑。
李安跟张超张大嘴巴,神色惊讶。穆阳面色平静,带着小伙伴上车。
吴大爷笑着开口告诉他们:“今天人多,不适合骑小电车。就让我儿子的司机来送我们。我还以为你会带很多同学。”
说着,吴大爷指向豪车后面停的那两辆私家车,对司机说道:“让他们回去吧。”
司机点头,吩咐另外两辆车的司机开车离开。
张超跟李安一副吃惊的模样,没想到这个吴大爷家里有这么多汽车。
“系好安全带。”
吴大爷叮嘱他们。
见穆阳他们不会系安全带,司机弯腰进车,帮他们系好安全带。
等他们坐好后,司机回到驾驶座,出发前往射击中心。
见穆阳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吴大爷觉得有趣。明明是农村来的,可是穆阳却一点都不胆怯。仿佛见过很多大场面。
第十三章 都是好苗子
林教练停好车,走到大门口,注意到路边停了一辆豪车,他神色惊讶。哪位公子哥今天来这里玩射击?
司机停好车后,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
当看到穆阳从这辆豪车上下来,林教练目瞪口呆,以为自己眼花了。
上周见面的时候,林教练知道穆阳家境不好。上次离开的时候,坐的还是脚蹬三轮车,今天怎么坐起了豪车?
在吴大爷下车后,穆阳指着站在射击中心大门口的林教练告诉他:“这位就是我的教练,姓林。”
吴大爷远远地瞅了眼,觉得对方傻了吧唧的。
看到穆阳他们走过来,林教练呼了口气,调整情绪。
他笑着出声问穆阳:“这几位是?”
穆阳回答他:“都是我的朋友。听说我开始学射击,过来看看。”
林教练重点打量吴大爷,心里在猜测这是穆阳的哪位长辈。
吴大爷朝林教练伸出手,告诉他:“林教练。我本来想将穆阳介绍给乒乓球省队的教练认识,没想到人被你们射击队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