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自己到底有多窝囊,也不想说他被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子给摆了一道,这些事说出来,颜面扫地。他现在能做的,阻止阿夙再去做以卵击石的愚蠢之举!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摆在他跟前,明天就是下达判决的日子,他心中早已清楚,结果是什么。他私下联络过法官,法官告诉他,这事已经不能撤诉,只能等裁决下达之后再做其他一系列后续问题。
这案子原告是诸葛夙,然而这事给人感觉,是诸葛夙一味的挑衅而导致对方发怒。更何况,对方也没像原告所说的欲将他置于死地,相反,对方还是理智的躲开他的阻拦……
法官是诸葛家培养的政府官员,如今是严打期,想必他也不敢太过违背事实做宣判。这宣判,夙儿是输定了,而且搞得不好,于阙那小子,会来个从被告升为原告……一想到这层,老太爷头皮就开始发麻。今天于阙的话,他字字入耳,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甚至很清楚的表达这事的起因——夙儿一再对他的侵害才做的反击动作。
相对老太爷一人独守空荡荡的别墅,心情超级郁闷的处境,于阙则过得轻松多了。身边有曾狂相伴,眼前有美食诱惑,他像是忘掉了他是官司缠身,下午又差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可怕经历。
吃着曾狂为他剥干净的清水虾,蘸着醋,味道美滋滋,心情爽歪歪!果然,人生得此男友,还有什么可挑剔。
“哥,让你担心了吧!”男人看他的目光,始终热辣辣,所看之处,使他全身都发烫,骨头却在发软。硬着头皮挤出一句话,以分散他被火辣注视的注意力。
“嗯!”短短一字回答,凑过去在于阙唇上落下一吻,真想在这里就把他的囝囝给直接办了。
每晚做相同的事,他不厌烦,还会越来越喜欢。可现在已经又有两天没做了,真有些憋不住了!
此时看到于阙,他有了更过分的想法,他想把正硬着的某家伙留在囝囝的身体里,感觉那湿热的紧致,那种爽死人的触感,别人一辈子无法体会的快感。
这些想法,在没遇到囝囝前,他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今,他就像那些情场浪荡子一样,专门猎艳,当然,他猎艳的对象只有一个,眼前的囝囝。
“不要这么看我!”被男人的目光看得微微瑟缩了一下,心中了然,有两天没满足男人了,看来今晚他得支付点福利给男人,以免男人憋久了,把他当烙饼翻来覆去折腾一整晚。
“好看,才看你!”曾狂目光灼灼,把剥好的虾送入嘴里,随后擦了擦手。于阙有个不好的预感,正准备逃开时,他逃跑的动作还未开始,就被突然凑过来的唇,含了个正着——他的唇已经落入了男人的嘴里……
火热的唇辗转着,熟练的打开他的双唇……
第210章
诸葛夙被他诸葛聪找到时,正左拥右抱行欢时,他心情不好的同时,父亲的心情更差。诸葛夙清楚父亲的为人,憨直与懦弱并存。但今天父亲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难不成与他现在左拥右抱有关?
他是被父亲粗暴的从沙发上拽起来,旁边的一些围观者也忍不住出言挑衅:“这么老的男人,还敢来抢男人……”
“一定是被诸葛少爷抛弃了老贱男……”
这话是刚才正跨坐在诸葛夙腿上的少年,他可算是裤子都扔掉了,就等着诸葛夙的直接进入,这句话他是带着个人敌意而说。
顿时,起哄声、嘲笑声蜂拥而来,诸葛夙甚至来不及警告那些肇事者们,诸葛聪已经站定,冷眼看四周的小年轻,男男女女一个不落的全部扫过。
嘈杂的声音小了很多:“你们还有想笑的么?”声音不大不小,却透出一股子怒意,这与他的外表极不相符。
“刘叔,把这里所有人的名字都给我记下,到时候我会请人好好关照关照!”诸葛聪言罢,盯着诸葛夙道:“夙儿,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绑你走!”
没有疑问,只有冰冷的命令,不容违抗,不容犹豫。
“父亲……”诸葛夙从小就不见父亲怕,因为每次父亲责罚他时,都会有爷爷出来替他挡下。如今,爷爷已经不管他了,现在他只有父亲了……
诸葛夙口中的父亲两字,顿时把一群男女都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聪明的人开始忙着滑脚,而愚钝的人,则在为刚才的嚣张而不安。
然而他们不管是聪明还是愚钝的,他们都将面临一场不小的灾难,当然,这些事诸葛聪不会在儿子面前做,而是等儿子离开后,他的手下会帮他圆满完成。
诸葛夙看到父亲冷若冰霜的态度,惴惴不安的他,如果不是眼前有这么些个碍眼的人,他一定会卖萌以博得父亲的谅解。毕竟他所有的开销都是父亲给的,他有个预感,经过这一次,他似乎会从云端跌落到地狱。
于阙沉着脸跟在男人身后,身上还带着刚才的余热,可偏又指责不了男人,是他没能忍住,在男人手里泄了又泄。对于他已经二十的年龄来说,他接受不了这具身体,所有的敏感点都被男人轻松掌握,他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还在生气?”相对他的郁卒,男人似乎心情超爽,虽然他还没得到满足,不过快了,他很快就能把他的囝囝吃下肚。对囝囝的反应,他很欣赏,有一种比生意上赚了几个亿来得更舒爽。
“不管你生不生气,反正回家后做好准备,今晚可不会放过你,把欠下的还了。”曾狂说得轻松,他所谓欠下的,当然是于阙最近没有陪他做床上运动,曾狂会把这种运动归为他的损失。这是种非常严重的损失,他能接受财政上的损失,却不能接受这种福利上的损失。
拉开副座车门,轻推于阙进车内,合上门之前,轻轻道了声:“不就是多射了几次么,这没什么,证明我家囝囝的功能都健康!”
“……”脸皮天下无敌厚,于阙沉默,既然比不过男人的厚脸皮,他现在只能沉默以对。不过心情倒没在饭店里那么郁卒,盯着男人的侧脸细细研究一番。果然……真他妈的帅!
“看什么?”男人眼角的余光看到于阙对他的研究目光,心中舒坦,不过他急着回家,再把他的囝囝从里到外全部霸占尽。
“混血儿真是好,难怪这么帅!”于阙赞叹一声,又想了想,歪头看曾狂:“曾少长这么帅,恐怕追求者排队从远曾到我们邾氏!当然,如果你脸不那么冷的话。”
“说完了?”声音特别的温柔,于阙心中一疙瘩渐渐长成,他立即住嘴。
当然,又不甘示弱:“很久没看到维尔亚了,我想去看看维尔亚。”
车里的温度骤降二十度,于阙自知说错话,但此时退缩,不是他作风!
“太冷了,哥!”这声音怎么听怎么都带点媚人,曾狂顿时觉得喉咙被人轻轻掐住,唿吸不得。而腹下有个地方再一次站立,欲顶出那柔软的内裤。
“马上到家,会让你立马暖和!”男人的声音没有金属质地,而是带着让人魅惑的磁性,诱惑着于阙的思维和感官。
话中之意,聪明的于阙自是清楚,只不过他很想逃,现在就跳车离开。回家后的下场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心虚的目光扫到了男人脸上:“我在上的时候才会真正暖和!”
“嗯,骑乘!”男人非常理智的回答,那声音甚至还带着蛊惑。
“不是,真要做全夜的话,我插你!”这是于阙最极限的下流话,他知道男人一开始就听懂了,只是男人不愿意。可他也是男人,为什么非得被男人压!他那玩意儿可不是摆设,只让男人用嘴品尝,这远远不够!
“你有这能力的话,我不介意!”曾狂说得很认真,只不过黑瞳深处带着一丝令人看不懂的幽黯,似有若无,极速消失。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于阙不满,甚至还很火大!男人的话语,虽没瞧不起他之意,却让他有种被鄙视的感觉。他也是男人好不好!对,今晚就证明给他看!他于阙有着身为男人一样的品质——攻的品质!
“爷爷……他还在生气吗?”诸葛夙上车后,对父亲铁青的面色,他只得装作没发现忽视掉。反正就算注意了,他收敛了,父亲的面色估计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回去就知道了!他让我找你回去,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吧!如今,我都不知道在诸葛世家的地位是什么,又怎么来保你。更何况,你屡次犯错,我再不舍现在也必须舍得了!
“爷爷原谅我了吗?”诸葛夙顿时觉得车子上的大灯特别亮,现在也不是晚上,而是大白天。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父亲来接他,是爷爷让他来接!大有绝处逢生的超脱感!
“现在还不知道爷爷的意思,你自己说话尽量小心些!”家门口,诸葛聪关照不懂事的儿子。他的未来,要看他今晚的表现。
诸葛夙点头之后,跳下车,飞步朝大门走去,诸葛聪坐在车里,紧锁眉头,久久不下车。二楼窗口处,一抹高大的身影靠窗而坐,目光灼灼的盯着车里的诸葛聪,那人正是诸葛思。
冷眼目送侄儿进屋内,他的目光就再也没离开已经关掉大灯,只开了内车灯的诸葛聪,看着他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疲惫,又似心事沉重。
欢快的几个大步,诸葛夙来到大厅,入眼的是老太爷一脸的冷意与疏离。
诸葛夙心中的一点欢愉立即烟消云散,第一次有了不安的感觉,甚至他都感到他的头很沉。没有扑向老太爷,而是规矩的站在沙发的一角,等待老太爷主动开口说话。
“现在连人都不会叫了?”冷冷的声音,激得诸葛夙忍不住腿有点发软。
“爷爷!”诸葛夙朝老太爷叫了声,可他清楚,爷爷能这么冷淡对他说话,就如平日与保镖们说话一样,他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深。
“明天是你宣判的日子,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老太爷目光精明,却带了份深沉,孙子太让他失望了,如果不是小聪去找他,估计今日他又不会回来。在外面成天惹事……
“是不是打算再犯点事儿,明天一起判了?”这话说得很重,重得让诸葛夙有点直不起腰来,胸口闷得要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爷爷!我从没想犯事!”一直生活在骄傲中的诸葛夙,虽对老太爷有畏惧感,但也不能容忍任何人剥夺尊严,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接受。
“你没想犯事就整天惹事,要是哪天你想犯事儿时,那还不得把我们诸葛世家的房顶都炸了!”老太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辩驳的肯定。如果孙子聪明点,今天就应该乖乖呆在家里,而不是出去鬼混。为何会确定他在外面鬼混,那要归功于孙子身上带着一股俗死人的香水味,廉价得发臭的味道!
“如果明天法院宣判被告无罪的话,今晚是你在诸葛世家最后一晚,去收拾好行李,明天就搬出去!”老太爷走到沙发前,缓慢坐下,沉思片刻,这才悠悠开口:“我本不想对你这么严厉,可你时至今日仍不知悔改,真叫我寒心。我找于特助商量过,希望他能放你一马,可你这一次,真把他惹急了,他已经明确表态,这一次,他不会手软!”
心知骄傲的孙子肯定不同意他的安排,之前他也不想这么对孙子,可孙子太不争气,都到这个时候,还出去花天酒地不长进,他自是留不得他。让他出去吃点苦也好,以免将来回不了头。
那些话,他也不想在今晚说,可看到孙子那副吊儿郎当样,让他不得不把一些难听的话提前说了,这样说出来,特别伤他们的感情。
明天就宣判了,他坐着干着急也没用,虽然注定今晚会是个不眠夜,但他还是决定先去睡觉。至于孙子,最后一晚,就随他了!
天亮了,于阙是被身后的麻痛激醒,昨晚又是个激情夜,而且还是个无何止的激情夜。曾狂为了报复昨日他想插他的壮举,整整一晚上,楞是不放他睡觉,直到二人都精疲力竭。
现在好了,他该怎么上法庭,他根本连坐都成问题,腰都不似他的了,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么!
“我送你!”男人像是看穿了于阙的小心思,很温柔的说着,又很体贴的为挤好了牙膏、搓好了热毛巾!
第211章
于阙坐在被告席上,庄严的审判厅里,坐满了社会上各类民众,有处于高耸入云的政界人士,有处于中层的富贾商纣、还有一些便是普通的民众。由于牵连的不是以往普通的民事,而是两大财团非财力比拼,而是生命之拼。
蓄意谋杀这罪名,不是顶级严重也是次级严重,这种罪名一旦坐实,最严重的可是要判死刑!然而前几天事情出了戏剧化变化,貌似今天的宣判结束后,原告很快会成为被告,这样胆大妄为的诬告,不是没有,但如此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可谓是史无前例。现实版的贼喊捉贼,谁都想来看一眼。
于阙半只屁股坐在椅子上,另半只移到了座位外,难以启齿的地方,即便上了两次药,仍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他有点怀疑后面那地方,是不是还能再闭合。
看着观众席的最前排,男人似在闭目养神,活该,谁让他运动一晚上,估计现在撑不住了。心里暗骂男人的于阙,突然对上了那双深遂黑瞳。顿时心虚的收敛了心里的暗自吐槽,不过他心知男人肯定能猜到他刚才在骂他。
深遂的黑瞳里,竟有一丝温柔和关心,让于阙窝心了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