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汇报
这一次桑扩有点怀疑曾爷的品味,虽然知道暖床型宠物多样化,但绝大部分是成熟妖艳型,经得起折腾的玩物。像那个叫于阙的小清新,估计也就两三天能让曾爷尝鲜吧,过了新鲜期,也就被沦落到送人的下场。那么干净的一孩子,到时候送人,还真有些可惜……
“你想得还真宽!”仿佛看穿了某人此时不着边际的瞎想,男人冷淡开口,带着一丝嘲讽:“管好你的嘴!”
后者立即后怕的用手捂嘴……
“我们业务上与邾氏有交集?”黑瞳幽深幽深,似有光芒在跳动,等他的第一助手给一个满意的回答,桑扩一看那眼神,太阳穴急剧收缩:
“以前没有,以后会有!”桑扩之所以是他挑选的第一助手,自然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优点——多少了解BOSS的表面想法。
“很好,着手去办!”曾爷的确满意助手的回答,金属般的撞击声变得轻快了不少:“一周内要有消息,我——很期待!”
邾杰敖带着刚归国的养子于阙,一个从国外学成回来的孩子,是他精心栽培的好苗子,在国外主修的正是他帮于阙选择的科系。当然,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让于阙去学习,就是为儿子邾龙喾的将来做准备。
将来儿子继承了他的工作,一定要有个可靠及能干的人做他的直接下属,将来他老掉之后,邾氏依旧能跟以往一样,事业蒸蒸日上。
邾杰敖在于阙回国的第二天,就带着他去公司转了一圈,使公司里里的上司都知道他的养子叫于阙。当然,他还特意让公司里的高层带他去子公司的一些基础部门”看看”,做着变相的介绍。
于阙正式上班是在回国两天后,因他还未到十八周岁,所以他只能以学生打工(实习)的方式进公司,刚进公司的时候,安排到公司的命脉部门——产品研发部,这只需要专业知识。
可惜对于阙来说,并不是强项,他主要学的是工商管理和经济,与食品研究相差甚远。所以他到这个部门的第一天,到底还是被一些实力派干将们排斥,毕竟这里需要的是有专业基础的人,而非中看不中用的海归派。
所以他们也没准备跟他掏心掏底的说工作,只让他做些茶水小弟的工作,更何况,他们也料定像这种空降兵,最多也就呆个三五天就走人,所有部门混完之后,就会坐上高层的位置,整个过程也不过3个月。
仅仅三天,有人开始对他改观。不仅是因为这个空降兵虚心好学,甚至做茶水小弟也做得甘之若饴。特别是晚上,研究人员加班加点,他也陪着,帮他们一起看数据,等他们研究之后有问题的,他重新输入电脑,熟练程度一点也不比工作一年之上的数据员差。甚至还能找出一些令他们纠结的问题数据,疑难杂症也会随着他的加入减少,加班加点也成了这小家伙的正常工作时间。才两天,他也能接手一些皮毛上的工作,这不得不令实力干将们对他开始刮目相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于阙这孩子看似小,但在国外他早就有相当丰富的打工经验。因为年纪小,他的工作品种有限制,。只是些帮人送报、教一些准备留学到中国的孩子们学汉语、晚上去中式餐厅帮着洗碗;偶尔还会去帮教授遛遛狗,打扫房间,也会有相当可观的收入。奖学金和打工挣的钱,已足够他在美国的生活费。
在第三天他再出现时,基础上的研发程序及步骤,他虽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通透了七七八八。人才,天才,只有一字之差!
于阙没有能力跟他们共同研发新产品,但他能将研发一个项目的程序记得清清楚楚,研发部的人清楚,这孩子天资占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是勤奋。对他的存在,从先前的故意无视到三天后的欣赏,甚至开始笑脸相迎。于阙知道,他在研发部的人际交往关系,算是成功了。当然,他并未满足,他知道这只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步,仅此而已。
“BOSS,于阙在邾氏食品研发部实习,据查,现在跟食品部的骨干混得很好!”桑扩被叫到总裁室,他在总裁未开口之前,先将自己打探到的资料直接来个大放送,以免被追问显得太被动。
“不错,才三天而已,第一眼就觉得那孩子的心性比他实际年龄成熟!”果然没看走眼!曾狂清冷的夸赞一声,再无下文。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还在怀疑于阙是不是旁人送来的宠物,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往他休息的地方闯。不由得嗤笑自己,难为他也会有自作多情的一天。
见老板不语,桑扩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离开了,转身往门外走。
“你还有什么没汇报?”曾狂突然再次开口,只是语气带着些许的戏谑。
果然,桑扩习惯性缩着脖子,他背嵴一片冰冷……
第4章 聚餐
后背一挺,僵硬到机械般的转身,立正:“BOSS,邾氏少爷邾龙喾在美国玩得比较出名。在于阙回国的当天,邾龙喾把当地的一个男孩玩残了,造成非常大的影响,被迫退学转去澳大利亚,当然这一次事件让邾氏扔了不少钱……”
“真是幼稚!”戏谑与冷漠成正比,黑瞳射出凌厉的光芒:“你在犹豫!”
“那个……那天于阙打电话向邾龙喾告别,邾龙喾不理会。而且据我所知,邾龙喾在美国从不与于阙见面,好像邾龙喾相当不喜欢于阙……”
“说!”看着犹犹豫豫的助手,曾狂极为讨厌。
“于阙除了第一年去美国时的那笔费用是邾氏公司给的,后来的生活费都是奖学金和打工赚的零钱来维持。邾龙喾曾经在电话里警告过他,不允许他花邾家一分钱……”舔了舔唇,觉得喉咙很干,他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闲事,顺带着去查那个邾家大少的消息。看到BOSS还是平时的冷淡,似没什么兴趣听,桑扩也不敢再说下去。
“怎么不说……”语气还是一贯的冷锐,桑扩以为自己幻听了,老板让他继续说下去。
“邾龙喾曾对于阙说,他一夜的花费,是于阙辛苦一年都挣不到。这就是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差别……”说这句话时,桑扩是带着自己的感情在内,他也是同为打工者。如果不是爬到这助手的位置,他之前的月收入也就五六千,交了房租、水电费,再加上自己日常开销,根本没得剩余。所以他对邾大少的那句话相当反感:
“邾龙喾不仅是花花大少,连他的朋友,个个都身经百战——百花丛中的战斗机!据说还是一夜无情郎!”桑扩有点义愤填膺,身体僵硬到站得笔直。
“你可以稍息!”打趣的声音,显然心情不错。
“呵呵……”假意傻笑,看着曾狂,道:“BOSS的意思……”
“邾氏培养于阙,你觉得是好事还是坏事?”曾狂半眯眼,漆黑光芒围绕桑扩的身躯,高大的躯干微微瑟缩,过于强势的光芒,让堂堂八尺男儿心有余悸。除了知无不言还有什么?!
“为邾氏考虑,这是上策,从小养大的孩子,给以怀柔政策,最容易收服无家可归的孩子为他们的怀柔付出一辈子。一张白纸,还不是由着他们填。”桑扩坦诚心里隐讳的想法,见老板没有应声,他有点胆怯,停止了自己继续往下说的话。
“说下去!”或许是看出桑扩的胆怯,难得有兴趣的让他继续下去。
“小于,你要去业务拓展部?”于阙接到调令的时候,心中有些感慨,两周的相处,和研发部里的同事已经熟悉。大家对他的态度由先前的排斥到现在的无话不谈,毕竟大家看的还是工作能力和态度。智商或许会有高低,但认真的程度都相似,这是研发部的所有人给于阙的最深切感受。
看着部门经理毫无放水的可惜之情,于阙笑了,委婉笑答:“我在每一个部门都不会长久,虽然我还没习惯,但我相信我一定能习惯,直到我必须去的最后一个位置。”所谓的特助,叔叔和阿姨说得太多了,重要性、关联性。他没得选择,是他被捡回来时就已经设置好的人生安排,虽然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
“晚上一起用个餐,我们所有研发部成员今晚一起聚餐!”经理按了按于阙的双肩,朝他身后的工作人员高声道。换来的当然是如潮的鼓掌声,不过很快这鼓掌声不见了,只有埋怨声。因为他们知道这次的聚餐是欢送新人——于阙换部门。
“到了!”于阙是被经理一行拉进了一家高级餐厅。
超豪华超大的包厢里,可设三桌的酒席,里面早已坐满了研发部的同事。当然研发部不仅仅是食品部的,还有化妆部、常用日品部,邾氏的其他研发部倒没人过来。好在不是全来,否则是要包整个餐厅还差不多。
“坐,于阙!”经理将于阙按到了身边的位置上,朝另二桌上的人喊话:“于阙在我们三个部门帮过忙,现在他要离开去拓展部,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敬敬他。”
得到一致认同,大家互相毫不客气的敬酒。于阙很腼腆,他在国外虽然生活了四年之久,但他还是不习惯热闹的人群。他喜欢安静,一直!
“他就在里面。”黑色的普桑里,桑扩对坐在后座的BOSS汇报,见老板的脸没有丝毫的松懈,依旧冰冷如霜,讨巧的问:“要进去吗?”。
“在这里等!”修长的双腿在狭窄的空间里几乎动弹不得,曾狂脸色冷冽,目光如炬。
第5章 跟踪
八点半左右,于阙他们一行终于用餐结束,虽然今晚的聚餐名义上是为于阙送行,但实际于阙对热闹的环境有的排斥,所以他吃的并不尽兴。只是他不愿拂了同事们的好意,只得舍命陪同事。大部分人已经喝得人事不清,有几个勉强还算清醒的人相互扶持走出来,最后按住址相近的帮衬着互送回家。于阙搀扶部门经理,经理几乎是整个身子都挂到他身上,远观只觉得他们的姿势煞是暧昧,像情人。
“BOSS……”车内原本还属正常的温度,已然到了寒冬腊月,泱及到无辜的桑扩,他只是司机,不想变冻人:“我下去……”
“坐好!”特有的金属声撞击,冰冷中透出凛冽,很伤耳膜。
“经理,我帮你拦车!”不放心松开手,怕一松手,某人就会毫无形象有倒地不起。
“不……用,我老婆会来接我!”说话还是挺熘顺,但庞大的身子骨却全部靠在于阙身上,于阙只得忍耐。现在松开一定特显不人道,虽然他极不喜欢与人过度亲密,尤其对方还是个喝了大量酒的男人。
与同事们一一告别之后,于阙正在犹豫该怎么处理他们现在的状态时,清亮的女声响起:“你是于阙吧,谢谢你!”
于阙腼腆一笑,心道救星终于来了。和女人一起扶经理上车,这才舒了口气,正准备离开时,女人却打开车窗,看着于阙建议道:“我送你回去!”
“我们不同路!”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穿城而过的路程,耗油事小,主要是车上还有一醉人。于阙朝女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打车回去,放心吧,我没喝酒。”因为他以未成年为理由,挡住了所有的敬酒,付出被人取笑的代价,喝了果汁。
女人见于阙坚持,她也就不再坚持,朝于阙道了别,关上车窗,扬尘而去。于阙深深的唿吸了一口闷热的空气,闭眼微微感受难得的清静,虽然车唿啸而过的声音时不时传来,但人声似乎消失了。扬唇微笑,看着漫天已没有星际的天空,除了那些闪烁个没完的霓虹,回家。
“要开过去吗?”小声问BOSS。
“不用!”冰冷的声音,透出无尽凉薄。
不敢再问,尽量缩小庞大的躯干,桑扩心道——这差事真不是人做的。BOSS的眼神绝对是古代的利剑,随时会要了他老命,他还不到三十,他不想死。
“他上车了!”沉默中终于等到于阙上了出租车,桑扩觉得今晚终于得到解放了。
“跟上!”
硬是吞下嘴里的“啊”字,在酒店外坐了半天,却不出去说句话,对方上车回去了,又让他跟上。BOSS卖的是啥药,他到底要做什么?而这些奇怪的举止,他也只能看看并不能找人去说,真是诡异。
车在半路上一个便利店停下了,于阙走入了店内,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看似面包的东西,重新上车,继续前行。
“这里是别墅区,邾家的别墅就在前边。”好吧,BOSS不开口,但做为助手和司机的他,不得不开口,以缓解车里的沉闷与寒气。
“到了,谢谢!”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红粉票,对方打印了小票,外加三十八的找零。手中还拿着一个已经空了的袋子,显然他在车上已经享用过那袋子里的东西。
目送出租车离开,于阙这才按响了门铃,门徐徐打开,于阙走进了门。
不远处熄火的黑色普桑重新启动,飞速离开,只不过BOSS的脸色好像带着诡异的笑意。百思不得其解的桑扩,对老板怪异的举动无法理解,只有六个字——不正常到变态。
“最近送来的那男孩叫什么?”突然一个大拐弯,冰冷的声音喷薄而出,车内的温度又降了不少。
“蓝齐尔!”立即回答,那小家伙是上品中的上品,好男色的无不喜欢。雪白水嫩的肌肤,摸上去滑不留手。只被器具开发过的身体,算是相当干净。
“今晚就送他过来!”闭着眼,似在休养。
“是!”精神十足的回答,虽然搞不懂BOSS在想什么,不过似乎也可以理解,男人么,生理上总会有所需要。下一个还没接上,自然身边能用的先泄泄火,更何况下一个目标也不过三五天的事儿。只不过到最后,桑扩还是无法理解,男人从来就不挑玩物,都由他安排,今晚的意外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