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所以你在说谎。”路之远道。
简易举手:“我们申请投票。”
投票之前,郑惊不住地强调:“别投我,投我就输了。”
但没有人信他的“狡辩”。
郑惊把头一歪,倒在审计空身上,无奈道:“没人信我。”
审计空安慰性地拍拍他:“我信你。”
郑惊看看左右,趁着没人注意,吧唧一口亲在审计空侧脸,“嘻嘻。”
最后统计结果,郑惊七票,路之远三票,审计空一票。
郑惊:“……”
节目组宣布:“恭喜你们——”
“任务失败。”
什么!!!!
众人皆是一副震惊的样子,郑惊在牢笼里一蹦三尺高:“看吧,我就说不是我!是路之远,孩子长大了,会撒谎了!是他提前给王后下毒了。”
陆星揪住路之远的领口:“真是你呀?”
路之远眨巴着眼睛:“是我,吗?”
节目组宣布:“真正的凶手是…”
闪烁的灯光分别徘徊在众人身上,最终定格在——
审计空的身上。
!!!!
所有人的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不…是鹅蛋。
沐浴在白色灯光下的审计空,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过恼羞成怒的众人,愣是从他那云淡风轻的表情里看出了几分嘲弄。
空哥表示很无辜:我真的懒得嘲笑你们。
郑惊半晌无语,最终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信我了。”
因为你是凶手!
所以这才不是恋人之间的信任!
嘤~
第67章 我还有不了解的
从前呢,强大的王国有一个不成器的国王。
这个王国有多强大呢,强大到它可以没有统治者也能自如的运转。
这个国王有多不成器呢,不成器到巫师家族随便塞给他一个神经病王后。
于是,国王没有一展抱负的机会,也没有可以说话的人,他有一个施虐狂王后,有一个想把他取而代之的公爵,还有一个总是惹是生非的妹妹。
陪伴他的,只有各种动物,偏偏那些动物也对他心怀芥蒂,这份芥蒂来自于下位者对上位者天生的惊惧和不满。
直到有一天,国王遇到了他的兔子。这只兔子似乎不太聪明,所有人都对他保持着距离,这只兔子会主动靠近他,会用毛绒绒的耳朵去蹭他的手背,国王体会到了一种叫“温情”的感情。
他的兔子记性不好,每一天都不记得他,却每一天都主动靠近他。
后来某一天,国王发现他的兔子伤痕累累的蜷缩在笼子里,国王大发雷霆,从未发脾气的他去质问王后,王后正在疑心国王会废了她,被质问之后,她心中的怀疑加重,于是她不断地虐待兔子,一再挑战国王的底线,甚至在某一次国王大发雷霆后,口不择言地发疯道:“没有我祖上的庇佑,你算个什么国王?”
从那之后,国王看王后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甚至怀着杀意。
国王只是个王国的象征,他知道,就算没有自己,这个王国也能很好的存在,可他逃不掉,离不开。于是,他把钥匙丢给兔子,想让兔子离开。
宴会没开始之前,他去卧室更衣,却看见他的兔子凶狠无比地拿石头砸伤了王后,惊讶的他为了保护兔子砸晕了兔子。
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后,国王冷淡地想,要真正地给兔子自由,只有破解他身上的咒语。
看着兔子脖颈上的勒痕,国王拿起王后施虐用的鞭子,他毫无感情地勒住王后脆弱的脖颈,“告诉我破解的咒语。”
王后一开始不答应,但随着不断加紧的力度便妥协了。
她刚把破解咒语的方法说出来,随着咔嚓一声,王后没了生息。
国王重新把兔子放回笼子里,破解了他身上的魔咒。耽误了时间的国王从密室里回到宴会厅,时间刚刚好,没有迟到。
所以,王后的死亡,公主,兔子和国王都有参与。
早上八点,公主与王后发生争吵,暗中给她下毒;之后兔子打开笼子,用石头砸伤王后,被更衣的国王发现,国王敲晕兔子,用王后给兔子施暴的鞭子勒死了王后,之后扔掉兔子的作案工具,从密道返回宴会厅。
所以,最终杀掉王后的是国王。
审计空示意自己衣服上的金粉:“其实有破绽,我身上沾有鞭子上的金粉,而且密道里也有我身上掉落的金粉,你们没有发现。”
“谁能想到你会为了只兔子杀了你老婆!”陆星有些气闷。
审计空继续提示:“还有,密道的出口在宴会厅卫生间旁边,骑士…就是路之行看到我时,并没有怀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后续提到密室时,他也没有想起来。”
路之行:“……”
因为弟弟还在闹脾气,他在想怎么哄,哪有心思想密室不密室的。
简易思索片刻,从照片里扒拉出几张照片:“其实有迹可循,国王有很多兔子的照片,而且只要跟国王有关,必定跟兔子有关,这本来就是个怪诞的剧本,当然不能用常人思维来考虑。”
路之远点头:“唏嘘~”
“有个疑点。”简易推推脸上的眼镜,看向郑惊:“你前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王后是你的施暴者?”
郑惊淡淡一笑:“我想杀王后不是因为她对我施暴。”
郑惊挑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颗熠熠生辉的纽扣,是国王身上的纽扣。
“我知道自己有缺陷,所有人都不喜欢我,但我记得有个人对我很好,”郑惊看着审计空,含笑道:“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他,我就藏下了他的纽扣,每次看到这颗纽扣都会觉得很温暖,所以也会很想接近纽扣主人。”
“早上的时候,我听到了国王与王后的争吵,王后的态度很咄咄逼人,甚至对拿咒语来威胁国王,所以我才起了杀心。”郑惊交代道:“这是我的杀人动机,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凶手会是国王。”
几个女孩子被感动到了,这是双向奔赴啊。
郑惊瞥了审计空一眼,无奈笑道:“所以你这个凶手就全程看我像个弱智一样找凶手,对吧?”
审计空立刻道:“我没有投你。”
路之远拍拍胸口:“我还真以为凶手是我呢。”
“哈哈哈哈哈…”
简易捂住脸,失笑道:“全军覆没啊。”
“也没有吧,不是还有个人投了空哥吗?”路之行问。
审计空道:“哦,我自己投的自己。”
“……”
录制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吃饭。
选择座位时,路之远主动招呼秦月涵坐在自己…哥哥的身边,路之行表示:“……”
不能理解。
路之远提醒路之行:“你帮人家把椅子拉开。”
路之行奇怪地看向路之远,路之远的神色并没有赌气的成分。
路之行小声问:“你搞什么?”
路之远用同样音量地回答:“你不是喜欢人家吗?当然要主动表示了。”
路之行微微歪头,这是他弟弟吗?
“妈妈刚刚跟我发消息了。”路之远主动说。
路之行心里一咯噔:“你告状了?”
“对!”路之远很干脆地承认了。
路之行:“……”
路之远又道:“但妈妈跟我说,人长大后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路之行继续沉默。
“而且…刚刚玩完游戏,我觉得妈妈说的…也挺、挺对的。”路之远眼神有些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抱歉。”
郑惊在一旁看着这场年度兄弟大戏。
“没有…其实,我不该说跟你在一起很烦的,跟你一起长大一点都不烦,真的。”路之行认真道:“再…再说,我也该让着你的,你是弟弟嘛。”
路之远嘻嘻笑了:“那我们和好了。”
郑惊低头笑了,这俩人跟小孩儿似的。
“那弟弟,我其实没搞明白,你到底为啥生气?”路之行挠挠头,疑惑地看着路之远。
路之远语塞片刻,他眨巴着眼睛,“因为…呃,因为妈妈说我们要彼此守护,但你那段时间你都不理我,直播也不跟我一起!”
路之行挠挠头:“我以后一定跟你一起直播。”
“那倒不用。”路之远嘀咕道。
“不过弟弟啊,”路之行握住路之远的手腕,认真道:“你能不能别叫别人哥哥?”
路之远没明白:“谁?”
“就…空哥,”路之行看了眼审计空,审计空正在跟他们几个说话,他哼道:“你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的多开心。”
路之远不解:“空哥本来就来就比我们大呀。”
“空哥就是空哥嘛,我才是哥哥!”路之行强调。
“哦哦,好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文可遇和秦月涵与路之行和路之远说起学校人和事,笑得很开心,虽然审计空和他们同一个学校,但看得出,他对学校的事兴致缺缺。
说道高兴处,文可遇看向审计空,笑道:“对了,上次空哥来我们节目,木林后来知道,还问我了呢。”
路之行和路之远的笑容同时僵在脸上,两人看向审计空,神色略有不自然。
郑惊觉得奇怪,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审计空,审计空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偏偏文可遇不懂看人脸色,她大大咧咧道:“我本来还想,木林跟空哥不比我跟空哥熟吗?但她没有多说,嘿嘿,空哥,你们不会有过什么吧?”
“没有。”审计空简洁道。
“怎么可能没有?”文可遇不信,她比划道:“你当时为了木林都把Sam他们揍成那副鬼样子,我们私下可都说了,这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审计空不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文可遇,文可遇还想再说,但触及到他的眼神,忽然语塞了。
她并没有怯场,片刻后,她大方地笑道:“好吧,冷场了,其实我就是想单纯打听一下空哥的感情状况,毕竟…受人所托。”
“谁?方木林啊?”路之远哼哧道:“那就不必了,要不是因为他!空哥能被差点退学?”
退学?这么严重…
郑惊看向审计空,问:“怎么回事?”
“一些麻烦事,已经解决了。”审计空道。
“息怒息怒啊,不带迁怒我的,我就顺嘴提一句。”文可遇忙道:“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了,反正木林已经签公司了,到时候你们自己说吧。”
路之行瞪大眼睛:“方木林要回来?”
“我们不都得回来吗?”文可遇摊摊手:“总不能进军欧美乐坛吧?就我们这ChinaEnglish,youcanyouup?”
中式英语把大家逗笑了,几人又开始说自己的经历。
郑惊侧脸想问些什么,但顾及到其他人在场,最终没有开口。
对于审计空,除了性格,他的过往经历,自己又了解多少呢?
郑惊想,就像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的经历一样。
第68章 威胁
郑惊额角直突突,他直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聚会聚个没完,他想问审计空一些事也没法问,本想着把审计空叫出去,但审计空渐渐参与到话题里面了。
郑惊端着脸,思绪飞到了天边。
方木林是谁?听着跟审计空的关系不一般,关键是从审计空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
不会是前任吧?
但审计空没说过啊。
难道是白月光?
那也没听他说过啊。
还是说是朱砂痣?
是么,毕竟都为了她把塞姆还是塞牙的给揍了。
口袋里传来手机振动,郑惊的思绪被拉回来,他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他爸。他想跟审计空说出去接个电话,但审计空看着说话的几人,没有看他。
郑惊撇撇嘴,拿着手机出去了。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审计空回身看,郑惊只剩了个背影。
郑惊接通电话:“爸。”
郑江凯没有搭腔,但郑惊察觉到他不太平静的气息,冷的一批~
“爸?”郑惊又叫了一声,别是打错电话了,把他当成客户了。
“郑惊,你有什么事要跟我交代吗?”郑江凯声音冷硬。
郑惊迅速思考一圈,最近没跟他犯犟,也没有抬杠,那有啥交代的?知道他通告费多了,管他要养老费了?
“哦,那什么,上次中秋节太忙了,一会儿给、给你补个红包?”
郑江凯的呼吸声更冷了。
郑惊摸不着头脑,试探道:“再加上国庆的红包?”
郑江凯咬牙切齿道:“封口费吗?”
“哈?”
郑江凯重重呼吸一下,质问:“你跟你队友,就审董他儿子,什么关系?”
郑惊心里一咯噔,他说怎么额角突突直跳呢,敢情坏事搁这儿呢。
郑惊平静道:“你知道了?”
“要不是审董给我打电话联络亲家感情…啊呸!亲个屁的家!我还真是不知道你搞起断背山来了!”郑江凯吼道。
还知道断背山,那思想不太封建顽固,嗯,好沟通,郑惊想。
“我就猜到你是这个反应,才没告诉你的。”郑惊道。
郑江凯气得呼哧呼哧的,“你给我解释解释,啊!?给我解释解释!”
郑惊踢着脚下的石头,认真道:“我谈恋爱了。”
“……”
“你反对也好,支持也罢,我反正要跟他谈恋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