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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黎一下子被唬住,以为是碰上了什么黑帮恶斗。不过想想也不对,杜博衍早就洗白了,就算手下还养着打手也基本很少有用的时候。盛安黎正纠结着,杜博衍拉过他的手竟直接按在自己的那沉甸甸的物件上。
!这人把他按在黑巷子里要求他帮的忙难不成是帮他打手枪?盛安黎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直接用力捏了一把。杜博衍倒吸一口凉气,却笑呵呵地把全身的重量压过去,有些沙哑的嗓音同样震动着他的胸腔,性感的不得了:“它都想你了,你还这么对它......”杜博衍用舌尖去撩拨他的耳垂,顺手拉开裤链把那肉根又往他手掌里送了送。
盛安黎一个没防住,竟是被这人一下子拉下裤子直接把手放了进去揉弄起来。“你他妈......嗯啊松手!”盛安黎死咬着下唇强挤出几个字,开始拳打脚踢对抗起来。这里虽人迹罕至但也毕竟是公共场合,杜博衍是多饥渴才要在这里搞他?可他和杜博衍这么多年,都太熟悉彼此的敏感点,更何况杜博衍比他更会用力道,没几下就把他制住。杜博衍看着眼前这人像个球似的还在他怀里乱滚,抱着盛安黎的屁股就放到了不知谁家闲置在外的木箱上,很是迅速地伸出两根手指直接插进这人的屁股里扩张几下,竟是像急着标个号一样横冲直撞地把那根棒子直插了进去。
“啊——唔嗯”盛安黎痛的险些尖叫,却被杜博衍直接用嘴封上了口舌,舌尖有些疯狂地随着下身的挺弄律动起来。盛安黎又痛又爽,没几下就被身上这人疏通开了,开始嗯嗯地发出了鼻音。杜博衍也像是很激动的样子,手很是不老实地隔着衣物尽情摸着对方的身体。杜博衍一直在狠狠地吻他,腰胯动的更是又快又有力,每一下都夯实地顶在他的G点上。狭窄而拥挤的巷子里只能听见二人交合的水声,盛安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事弄的头脑发懵,杜博衍是怎么找到他的?怎么他都把脸化成这样了这人都下得去嘴?
他们两个以前玩的花样不少,盛安黎很久没有看到眼前这人如此的急切了,活像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一样。盛安黎被肏的脚尖绷直一颤一颤的,发出承受不住的细小呻吟声,可他生怕被人发现,暴露在外的惶恐让他忍不住去缩紧后/穴,杜博衍被夹的满头是汗,却是干的更用力了,转头去舔盛安黎的喉结。
各种意义上的刺激令盛安黎无声地尖叫着,他甚至开始觉得还不如遇见抢劫犯了,他难耐而剧烈的喘息着:“你啊嗯、你这是、哈、强奸......”杜博衍掐着他的腰猛烈地肏干着,气喘吁吁地一声不吭,活像真的默认了一样。没等盛安黎骂回去,很快又被这人拉进了临近高潮的快感中。杜博衍像是也急着完事一样,发动浑身解数直接将盛安黎顶到了高潮,自己又忙着肏弄几十下,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射满了盛安黎的肚子里。
盛安黎软软地瘫在木箱上,没想过自己会被按在公共区域肏到了高潮。杜博衍那软掉的东西还堵在他的体内,自己也衣冠不整地将腿挂在对方的腰间。可他一想到杜博衍刚才的话几乎气炸,无力地一拳怼在对方胸口上,正要继续反击,巷口外却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居然真有人冲了过来。盛安黎吓得忙把杜博衍拽过去挡住了自己,只听见传来了探寻的声音:“老大?不是,杜总?”脚步声本近了些却突然停住,一看就是想不到自己会见到自己老大没事在小巷子里肏人。盛安黎恶狠狠地瞪了杜博衍一眼,杜博衍给他比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轻咳一声扬声问道:“没事了?”
那人恭恭敬敬地回了没事,杜博衍倒是恢复了平静的样子命令道:“那你们现在巷口守着。”那家伙如获大赦地冲出了巷子,应该是尽忠职守地守护了起来。盛安黎听出点名堂,嘲讽地看了杜博衍一眼:“你是真的恨我,连被人追杀都要拉我做垫背的。”
杜博衍竟是难得解释起来:“出了点小问题被人插了钉子......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附近,想着在我身边你会安全些。”他竟是老老实实退了出去,还掏出一包卫生纸帮盛安黎擦了擦,给人家伺候衣冠整整齐齐的。
安全地被你肏一顿吗?可盛安黎没心思和他在这里纠缠,只能用原有的套路指了指自己的脸,也不想引人注目地压低了声音:“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还下的去手吗?”他刻意地冷笑一声:“也是,现在你也看不清我。”杜博衍目光有些闪烁,竟是有些哀求地放软了语气:“......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他伸手想去摸盛安黎的脸却被很快躲开,只能继续想着办法:“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的,你以后就不需要这么遮掩的生活了......”杜博衍悲从中来,今天这样的局面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可他又不知该怎样才能获得这个人的宽恕。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家是被他自己毁掉的,而他却再也拼不回来了。
盛安黎却被他越说越气,虽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全怪眼前的人,但他曾经真心实意的喜欢过杜博衍,所以才会在得知杜博衍的背叛时难以控制地去怨恨对方,做出不过大脑的反击行为。他会去想,杜博衍到底是怎么看他的呢?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他呢?盛安黎甚至曾经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那里做的不对,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他竟是又鼻头一酸质问道:“你以为我现在东躲西藏的只是因为这张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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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博衍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如果不是他一时头脑发热是不是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甚至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而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杜博衍暗自咬了咬牙,也许他放弃的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但他查到最后竟是有些庆幸,那几个觊觎他的人的混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盛安黎这个傻小子就又会轻而易举地投入谁的怀抱了。
但杜博衍并不开心,他曾经过于自负,可现在看来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蠢材。杜博衍从不是一个自怨自艾之人,可算上梦境中的第二次失去,他面对盛安黎竟是有了些悔恨到胆怯的情绪。他低声下气地想着挽回的办法:“我会尽力去打点的,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名字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像是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恶狠狠的:“想来宋骄也不会在这方面难为你,他和那些喉舌关系好的不得了,谁又能说你什么呢?”
盛安黎还坐在木箱上气喘吁吁的,听见杜博衍为宋骄说好话又在内心冷笑着,他想怎样生活难不成还要他们的首肯?他侧过头去不看杜博衍,倒是有些释怀了:“你们倒是都那么神通广大,不如你们一起过算了,别来找我的麻烦。”
杜博衍不知道盛安黎为何要把他和宋骄扯在一起,他们两个差不多都要向上天祈求对方暴毙了。可他能听出盛安黎的言外之意,也不敢去驳对方的话,只能解释道:“我不是想用什么钳制你,只是想要——”
盛安黎一下子打断了他,却没有曾经那样剧烈的情绪波动了:“我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了,盛家倒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杜博衍早恨不得回去把当时的自己掐死,他看盛安黎竟是有些无所谓的态度更是心慌,也知道他根本没办法把曾经的盛世原模原样地还给盛安黎,连盛安黎本身都再也不像以前了:“你要相信我都会还给你的,就近来说,等我拿到江家的项目......”盛安黎第二次打断了眼前这个人,却是灵巧的一笑:“我不需要的。”他正视着杜博衍,明明隔着丑陋的面具,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原有的自信:“你能不能拿到还不一定呢。”
杜博衍又是一阵心凉,他刚和宋骄停战,可还有两个家伙没有解决,盛安黎对那两个人总是很宽待的,就像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无论竞标的输赢,在他们面前他还是毫无优势。杜博衍喉结动了动,决定破釜沉舟露出最后的底牌。
盛安黎暗暗得意,以为杜博衍终于被他劝退,可谁知手上又被顶上一个硬物。盛安黎又有些动气,以为杜博衍说不通又想来一发,可杜博衍却是那么哀伤的看着他。盛安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手边竟是一把小型手枪!盛安黎吓得几乎尖叫出声,惶恐地不断后躲,却被杜博衍握住手硬生生的把手枪塞进了手里。
杜博衍轻抬起他的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笑得有些凄凉:“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命,所以我早就写好遗嘱了,如果我死了,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他直直地对上盛安黎惶恐的眸子:“我嘱咐过的,你扣动扳机我的人也不会难为你,你去找陈琛拿遗嘱就好。”杜博衍虽希望让盛安黎心软,如果盛安黎真的不舍得扣动扳机,他会用一辈子去补偿他。但如果盛安黎真的要他死,能够死在这个人手里他这辈子也算是值得。
可盛安黎懵了一下,却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我没感觉。”
盛安黎被控制住手无法松开,只觉得眼前的人无理取闹:“杜博衍我对你没有感觉了,你不需要这样。”他耸肩一笑:“我不想杀你,如果你真的去世了,我可能还会感到难过,但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盛安黎感觉到杜博衍的手瞬间冰凉,竟是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努力地去直视眼前的人:“我刚才质问你是在可怜我自己,但我仔细想了想,我对你也没那么恨了,本来商场上就是要各凭本事,你不需要让我,我现在也不需要你的什么遗产。”
杜博衍第一次体会到如此绝望的情绪,可盛安黎却像是真的不在意他了,他竟是有些想哭出来,可盛安黎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枪挪开:“我可以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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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安黎心里也没刚才嘴上说的那么坦然,虽说刚才杜博衍的一番话没让他有多大的感觉,但杜博衍与他的种种仍是一根刺一样深埋在自己心底,可确实是不动就不会痛。那些不好的经历没发生多久,而他却像是活了三辈子,他并不想在复仇或争斗上浪费自己的时间,旁人说他圣母也好废物也罢,他只觉得自己不该拘泥于此,这样才能过好他自己的人生。
而杜博衍在一旁有些呆愣的沉默良久,半晌后才默默地把枪收回去,他多希望盛安黎与他怄气,而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杜博衍越想越不甘心,盛安黎在生很多人的气,可唯独不生他的气了,这种特殊对待让他不禁心凉了一半,竟是有了些委屈的意思。杜博衍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却是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你一定还是生气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洁的鞋面,半咬着唇看向盛安黎:“你之前还捅了盛安远一刀呢,你要是不解气,也能捅我一刀的。”他竟是有些急切地往盛安黎手里塞枪:“你也可以给我一枪......要是觉得没有感觉打我一顿也行。”
“我话说的很清楚了,也不想打你......”先不说盛安远那惊动众人的一刀是他自己捅得,盛安黎被杜博衍这当街找打的行为直接气笑了。怎么就没让他的那帮小弟来看看自己刚才费力保护的领导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他也确实没想到平时如铁桶一般的杜氏会被插了钉子,可没等他问出口,杜博衍竟是开口邀功了起来:“你不喜欢邱兴言,所以我把他送去进修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他拉过盛安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刚才差点就死了......”
要死你还要上我?!盛安黎本平息下来的火气竟是又被挑起来,他倏地抽回自己的手,当时他要求辞退邱兴言只是想试一下杜博衍,只得到了一个自取其辱的结果,而现在杜博衍说他因为自己的要求差点送了命,又是个什么意思呢?盛安黎长叹一口气:“......杜博衍,我对你的要求过期了,我对你的感情也过期了。我们之间”他的语气中也有了几分焦躁:“完全过期了你懂吗?”
杜博衍被这无情的话弄得一阵目眩,可他却敏锐地发现了什么,好像盛安黎只在梦中要求过他辞退邱兴言,而他刚才并没有向盛安黎说这些......难不成盛安黎也做了那个梦?”他想起梦里的种种又是一阵心虚,只希望盛安黎的口误。他强扯出一丝微笑,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放缓了音调探寻地转移话题:“......现在太晚了,盛安国那里也不算近,我送你回去吧?”说是问句其实算得上是肯定句,他有些跃跃欲试地去勾盛安黎的小指,如果不是面前人的表情过于冷淡,他甚至想去把盛安黎抱回车里然后为他献上一朵玫瑰。
杜博衍从来都是对这种浪漫嗤之以鼻的人,身边还算玩的开的兄弟也会问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泡上这个早见识过各种花花世界的少爷。可他现在是真的没了办法,曾经的他一切得到的过于容易,才会得意忘形对上天的各种恩赐不屑一顾,所以现在上天为他的礼物上了锁,他才发现自己从未获得过密码。他见盛安黎一脸沉思的样子,以为这人还是心软,便有点得寸进尺地柔声试探道:“不如、不如我们回家吧?我记得你很认床的......”
他其实不太敢提让盛安黎和回家的事,那个梦里他过于强势地去逼盛安黎,却连那人的尸体都没有留住。杜博衍从那场本应是美梦的梦中猛地惊醒,竟是一口血喷到了被子上面。那是盛安黎最喜欢的被子,他慌张地想把被子藏起来,才发现盛安黎原来在更早的时候就不在了。那晚他抱着头独自在空荡黑暗的卧室里失声痛哭,可到了白天他依然要去做那个叱咤风云的杜总,这过分的割裂感让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疯癫了,他甚至有些感激路家那个公认的疯子几乎用全副身家来攻击杜氏,这样才让他心里有了遭到报应的安慰感,才不会因大脑中的自我保护机制而忘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