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严子宁,你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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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宁一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地看着我。
我垂眸不敢看他。
“你说你俩现在是相爱的?”严子宁的表情难得有些激动。其实这是路昭华和我连夜商量出的对策,他之前把戏演得用力过猛,加上昨天严子宁报警围了路家帮着给情势加了一把火。现在路昭华对孟梨的迫害已经被编成了不少版本,在这个圈子传的沸沸扬扬。
路昭华牛逼啊,刚回国还没站稳脚跟就敢这么干。他们都说他是被我逼疯了。没错,我,盛安黎,把路昭华逼疯了,笑话!
做生意的怎么都得要点面子,也不能把我完全钉死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只能先暂时把路昭华的单方面掠夺转化成我俩相互的情感吸引,过两天再和平分手,事情也就平息了。
严子宁有他自己的圈子,很少插手公司里专业性的举措,所以在员工眼里,尤其是在像宋骄这种高级员工的眼里,真的可以说是中国好老板。上辈子我和他见过数次,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对上话的,虽然现在我们都算是他人嘴中的无能二代行列,但人家怎么说都玩的比我高级,所以我们俩的交情仅仅也只是认识。我其实没想到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严子宁竟然还是一个热心肠,还会为这种“红尘俗世”费心费力。
我只能继续点头,颇为矫揉造作地做出一个害羞的表情。严子宁见我如此,狠了狠心道:“你喜欢他,可他喜欢的也不是你。”
“你长的特别像一个人。”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继续道:“你知道那个盛家吧?你和他家那个大少爷长得很像,也许你不知道,路昭华和人家是一起长大的,你好好想想他是为什么对你......?”
他说的太有理有据,我无言以对。
我只能一脸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样子:“我......其实是知道的。”我捂住脸好让自己笑到狰狞的表情不要显露出来:“可我能怎么办?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他。”
严子宁被我这种无怨无悔的深情惊呆了,他叹了口气:“那个盛安黎要是能有一点像你,也不会耽误那么多人,那个人是没有心的。”
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今天才知道我在严子宁眼里是这么一个缺德形象,却也不能跟他争论,没办法,现在“盛安黎”是我孟梨的情敌,在别人眼里更是把路昭华逼疯的已经死去的白月光。
我只能一脸愤恨地附和道:“没错,他真不是东西。”
谁知道严子宁又皱了皱眉:“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他的朋友,斯人已逝,何必再做恶评?”
......好了你有病我不和你做朋友。
和这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路昭华约定的时间到了,他要过来接我去吃牛排。
也许是在国外待久了,路昭华身材如今练得确实不错,今天穿的也是异常骚包,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谜之性感的气息,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个出来卖的......好吧我承认是我有一点被他勾引到。
他笑嘻嘻地把我揽在怀里,无视了严子宁有些轻蔑的目光,低头便要吻我。我觉得吧,他一定不适合当一个演员,总是有点用力过猛。但我刚向严子宁撂下的话也不能就当放屁,只能捧着他的脸回吻过去。
路昭华双眼一亮,仿佛有点惊喜,手臂收紧就要把舌头也伸进来。
唔!这倒没有必要!我忙把他推开,他也并不介意,只是看着我笑,那笑容有点诡异,让我不禁联想到他强行给我注射麻药那时的表情,我周身一抖,却只能也笑着和严子宁告别,被路昭华拥着离开。
可当晚,我就做噩梦了。
17
也许是太累,和路昭华回来后我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只能向他打了声招呼进屋睡觉。可惜难得他在家,我却没办法和他好好叙叙旧。
他在书房搞一些材料,只冲我点点头便没再理我,我也乐得自在。
可我到半夜就被梦魇着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身上,使我动弹不得,我试图翻身尝试着醒来,却又似被用力按住,双手也像是被控制在了头顶。
这种感觉太可怕,我不禁想起那天自己双手被锁在床头等着被火烧的姿态,全身瞬间如同被冷汗浸透,我想大声呼救,但是喊不出声。那压床的恶鬼如同实质,在我耳边露出他的獠牙粗喘,我的脖子如同被蛇的信子舔舐,很快,呼吸也被掠夺了。
我的嘴唇如同被人几近狠戾地吻着,连舌头都要被对方咽到喉咙里。我奋力的挣扎想要醒来,却被这恶鬼用力捏住双腮,继续吮/吸着。全身上下都似被抚摸,我仿佛成了对方的玩具,被他肆意亵玩。唔嗯!我的乳珠应该是被含在嘴中逗弄,下体阴茎也在被对方那东西不断顶弄摩擦,我颤抖起来,仿佛马上就要被对方弄到高/潮。
好家伙,别人都是被噩梦魇到,我竟然是被春梦魇着了。我其实很久没开荤了,和杜博衍好的时候就和他一个人搞,后来我俩撕起来我也没再找过人,难得做一次春梦,全身都敏感的不行,如同被弄成了一滩春水,在床上肆意横流。可一想起杜博衍那个混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害啊,上辈子不给我安宁,这辈子还要在梦里给我难堪。
“杜......杜......”我用力的发出声响,随之竟被狠狠地扼住喉咙。我现在沉浸在睡梦中的脸一定很不安详,而且说不定很快就要猝死在梦中了。我拼尽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无法清醒,甚至全身抽搐起来。好啊杜博衍,你原来不是来给我难堪的,而是来找我索命的。
就在我马上要一命呜呼的时候,脖颈却被松开了,我正要大口呼吸,却又被捏住下巴,嘴里缓缓地被放进一根硬挺的东西。微腥的气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什么!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做所以口味愈来愈重,还没等想明白,那粗长的东西竟开始不断挺动抽插起来。我想合上嘴,可脸却被双手死死把控着,无法动作。我的脸颊发酸,喉咙也被顶弄的想要干呕,不断地收缩着,但这样却仿佛给了对方极大的快感,动作越来越快,那根东西也愈加胀大了起来。
他仿佛倒了临界点,把阴茎从我嘴中抽出,脸上一凉,变得粘腻不堪,不少东西流进了我无法并拢的嘴里,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那丑物还在我脸上顶弄蹭动,把最后一点东西都挤上去,我大口喘着气,却又被含住了双唇舔吻。很快我又不复清醒,陷入了更深的昏睡中。
昨晚的梦让我身心俱疲,所以起来的很晚,我检查着全身,倒是干爽的很,也没什么春梦遗下的东西,就是喉咙还有点干涩沙哑,嗯,一会去找点含片吃。
路昭华应该已经去上班,下楼吃饭时只有帮佣跟我打招呼,昨晚的梦太真实,让我有些吞咽困难。我上楼把睡衣换下来,总感觉上边的格子有点细微的差别,想来是我记错了。我甩甩头,想让大脑清醒一点,我这几天闲出了毛病,还是应该出门找点事做。
我打开衣柜,里面倒是不少我曾经穿惯的牌子,可惜竟都是我之前的尺码,想起之前路昭华的表白,不禁叹了口气,再相处久一些,等他真的把奇怪的执念放下了,我们之间才能更自然些,到那时他要是还对我抱有好感,我也不是不能和他去发展一下,以后一起好好生活。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意外的心情好了些,我找了件还算能穿的上的休闲装,准备出门找个兼职,顺便买点合身的衣服。
18
不出我所料,并没有什么长期稳定的心仪工作想要招我。只能说是我娇气,上辈子我工作虽也算不上十分轻松,但也算是人人捧着来,赚得当然也不少,现在的我确实也不想拿着微薄的工资做那些基础性劳累的工作。
我甚至想去找路昭华给我走个后门,他起码对我知根知底,不会对我现在的学历和工作经历指指点点,还不会用带着有色目光询问我上一段工作为何结束。可我现在赖在人家家里不走,麻烦他的可也太多了,怎么想也不能这么堕落,我恨恨地躲在快餐店吃了个冰淇淋,只能把自己的目标再调低一些。
我正啃着甜筒脆皮,手机却响了,竟是路昭华,想来他现在应该还在午休时间,也许想要和我聊聊天。
他听筒那边的声音有些焦急,问我去了哪里。我嘿嘿笑着:“我要出来找找工作,顺便买点衣服。”难得有些娇纵地指责他:“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我现在都穿不了,怎么不问问我现在的尺码?”
路昭华听完我的回答竟如同松了口气,他像以前那样不分皂白地向我道了歉,柔声问我钱带没带够,让我去某某某地去挂他的账。也许是知道我的行踪让他心情好了很多,说让我晚上早点回家等他接我出去再逛一逛。
“以后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也不用去找什么工作了。”还没等我回话,那边就有秘书催他去准备会议。他又和我腻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我才不听他的,我不找工作天天在他家躺着吗?那也太无聊了。
我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可能有的碎屑,余光却发现窗外有人坐在车里向我招手。我走到大街上去寻,“孟梨!”那人喊到,我定睛看竟是吴川这个非主流。
他从一辆豪车上下来,造作地扭着他的屁股,竟颇为亲昵地揽过了我的胳膊:“小梨真是好久不见了。”
我不禁感慨他现在对我的和颜悦色,想必也是钱的面子。“住进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眼看着就胖了不少。”他极其自来熟地捏上了我的脸,也没必要给他难堪,我跟着笑笑:“能吃是福嘛川哥。”
他冲我努了努眼睛:“我和我客人出来吃饭,要不要一起?”
我仔细辨认他的语气,应该确实只是一起吃饭而不是一起干些别的什么。我看着那豪车,想想吃的也不会差。正巧我也想咨询吴川找工作的事,虽然他看起来就不太靠谱,但起码在社会上混的久了,说不定手上能有一些“从良”的资源。于是也就没客气,向开车的那人点点头表示感谢,就被吴川推进了后座,他则又扭进了副驾驶。
开车的人我也不认识,但他好像认识我,回头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孟梨吧?早有耳闻。”
一听这耳闻的就不是什么好事,我尴尬地笑笑,那人则又和吴川一唱一和地聊起来。他们聊的尽兴,我插不上话,无视主角是我,听着倒也热闹。
我见他们聊我聊的差不多,终于又开了口:“川哥,有什么工作可以介绍给我吗?”
他俩竟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吴川猛地回头看向我:“你......你你你!你被包养还要接外活?”
吴川低声劝我:“你以前也没干过这个,突然开了窍想要多赚点我理解,但那个路......听说对那个你替的人挺偏执的,不太好搞的。”
我正要解释,目的地却到了,只能想着一会儿坐下再细谈。
我没猜错,这餐厅布置的蛮典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被养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私密性看着很高。我以前没来过这个地方,竟有些遗憾。
我们一行三人也没什么要紧的生意谈,也就没再向里面走,只在临窗找了一处光线良好的位置。请客的金主没询问我的口味,自顾自地点了一些菜,便开始和吴川搂搂抱抱起来。
吃人家嘴短,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又去问工作的事。
我刚开口,那人却脸色一变,搂着吴川的手也突然规矩起来:“盛......盛总!”
“现在叫盛总也没用!”我下意识地回他,却发现那人其实没再看我,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也吓了一跳。
安远,你也在这里吃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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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身后看了看,应该还有跟着来的人,但安远就这样把别人丢在一旁,也太不礼貌。我正要开始批评,却猛地想起我早已换了个壳子,没什么立场教他做人,更何况他还和宋骄密谋着要我狗命,我才不能就这样暴露自己。
请我吃饭的那人看起来应该是安远公司的小高管,安远打电话吩咐让随他过来的人自行解决午饭,就拉开了我身旁的座椅坐下。
不是,安远,你和你的员工吃饭无可厚非,就是旁边加上我和吴川陪吃,影响就不太好,你懂吧?
听安远嘴里的称呼,这人叫卢勇捷,卢勇捷看他老板就这么坐下了,仿佛遇见了同道中人,笑得异常淫荡,忙向他的盛总介绍吴川这个鸭头,又指了指我,却突然哽住了,想来也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远本来就不擅长笑,由于这个餐厅的设计,光线最好的地方都不太明亮,连带着他的整张脸都显得阴森森的,他看向我:“不用介绍,我知道他。”
卢勇捷又摆出一副了然的嘴脸,看我的眼神也愈加的不尊重起来,但又想起我和路昭华的传闻,一看就是想起了他盛总的倒霉哥哥,瞬间表情就像吃了屎一样,仿佛发现了什么豪门秘辛。这种误会吧,你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行,安远就算想过来与员工拉近距离,也不该开这个口。我只能陪着笑解释道:“我和盛总哥哥是朋友,我们在盛总哥哥的葬礼上见过一面。”
安远嗤笑一声:“朋友?”,他看向我的眼神极其鄙夷,仿如化作实质的利刃:“你用着盛安黎朋友的名头,拿着和他相似的脸,倒是给自己卖了一个好价钱。”
我已经对安远出乎我意料的口才见怪不怪了,但还是反省了一下,现在我呈现给众人的确实是这么一个小婊砸形象,只能给我和路昭华找点面子:“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想来我的真爱宣言给了他们不少冲击,没等让他们再消化一下,吴川却惊异地开口:“你们相爱你还要我给你推荐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