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他说宝贝,就准备全部献上。
许安澜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不用,你师父我缺你这点宝贝吗?”
沈子瑜乖巧回:“师父空间囊肯定比我更大,宝贝比我更多,明显不缺啊。”
许安澜一听,更高兴了。
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
就是懂他。
不像某个茅坑里的老家伙,还以为他在异人阁过得是苦日子,大言不惭说他要是过不下去,可以跪地求饶,对方可以破例收留他,重回药谷。
是的,因为沈子瑜的关系,许安澜和许稳这一对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师兄弟,重新传起了书信。
不过都不是叙旧的。
而是对骂的。
“子瑜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放心,师父给你兜着底呢。”
许安澜悠闲的喝着茶。
他的徒弟,当然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了。
再怎么闹,无伤大雅。
总归是捅破不了天的。
坐在办公室里忙里偷闲的许安澜并不知道,他的徒弟还真能把天都给捅破了,出去一趟玩耍,就改变了整个异人阁多年以来形成的格局。
沈子瑜得了想要的答案,揣着一堆东西回了家里。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
陈楚亲自把他送到门口。
室内都没有开灯,看起来是都睡了。
沈子瑜挥手送别四叔,轻轻的将钥匙插进了锁里面,轻轻的拧着,轻轻的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没走几步,整个客厅的灯,忽然开了。
室内大亮。
沙发上久等多时的余言,幽幽的朝门口某个不乖的人看了过去。
第160章 床上气氛一时有亿点点尴尬
“舍得回来了?”
余言脸上带着伤,没有贴创可贴,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再配上那仿佛被抛弃了的语气,就更显可怜了。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要在你四叔那里过夜呢。”
沈子瑜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一点点。
还以为余言会一言不合就发飙呢。
结果开启的是可怜模式。
这脸上的伤,一看就是严妈妈打的。
别的人,伤不到余言的脸。
他快步走到了余言面前。
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本来是想过夜的,但是怕某人想我想得哭了,就回来了。”
沈子瑜端详着余言脸上的伤。
看着不深。
他转身,去拿医药箱,找创可贴。
余言立刻起身,跟在了沈子瑜身后。
“你们怎么说了这么久啊。”
余言一边当小尾巴。
一边不停的冒酸水。
“你四叔就是个糟老头子,没我年轻,没我帅气,也没我懂你,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还想过夜!
想想都不可以!
阿瑜只能和他过夜的。
沈子瑜没说话,拉着余言站在沙发边。
而他则脱了鞋,站到了沙发上面。
弯腰,专心的给余言贴创可贴。
余言乖乖仰头,贴好后继续冒酸水:“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过去把你逮回来了。”
其实早就想逮了。
只是遇到了母亲,母亲觉得天色还早,应该给阿瑜自由。
不让他去找。
除非天色暗了,阿瑜还没回来,才准出去。
沈子瑜无辜脸:“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在四叔那里多坐了会嘛。”
顺便做了点小事情。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余言了。
余言咬牙,没事做?!
“怎么能说没事做呢,我们还有三天就要分开了,这三天不得好好亲近亲近?”
余言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似乎别有意味。
沈子瑜眼睛一亮:“对哦,好啊,那我们去亲近亲近叭。”
余言:“??”
本来是想试探试探阿瑜。
看阿瑜喂他的药,是不是他想的那种功效呢。
余言都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了。
可阿瑜这准备和自己欢好的态度,又实在不像啊。
不对劲……
如果这药不是能让人不行的药。
只是寻常糖果冒充的假药。
那阿瑜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啊。
他的小助教,什么时候对这事这么积极过?
事出反常,必是有妖。
可是什么妖,余言却猜不出来。
以前的阿瑜可好懂了。
他一眼就能看穿。
可阿瑜好像学坏了,变激灵了,跟他一样不好琢磨了。
疑惑归疑惑,余言却拒绝不了阿瑜难得的主动。
两人亲亲我我的,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许久,才双双洗漱好,换上睡衣回到了床上。
很快,又双双坦诚相待。
余言很激动,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很开心。
沈子瑜也有点激动。
验证是不是假药的时候,到了!
沈子瑜是相信二师兄的。
二师兄坑谁都有可能,却不怎么坑他,都是帮他背锅的。
但不验证验证,沈子瑜也不放心。
总怕自己熟睡时,就被余言突击了。
然后一夜不能安稳睡了。
与其坐以待毙,单纯等待。
不如主动出击。
看看“春”,有没有用。
药效是不是和二师兄吹捧的那样厉害。
余言将手放在了自家助教那圆润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
他的心告诉他,他无比想要。
往常这个时候,已经斗志昂扬了。
可现如今……
余言笑容渐渐消失。
再一看阿瑜,嗯,和他一样。
没有半点感觉。
明明脑子告诉他,他是想要的,可身体却很不诚实,也很不乖巧。
气氛,一时有亿点点尴尬。
本来急不可耐,都准备好要攻城掠地的余言,偃旗息鼓,恶狠狠的瞪着敌军。
“沈子瑜!”
余言眼神格外凶悍。
也是头一次,这么凶狠的叫阿瑜的本名。
因为他总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好助教,好媳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不对,应该说总算知道他被喂的是什么药了。
沈子瑜抖了抖身子。
心虚的抱住自己:“我、我不在!”
可双手遮不住什么。
他就想要扯过被子盖住。
余言抓住了那只拉被子的手,不让他盖被子。
“阿瑜,把解药交出来,我就不生气。”
本来最近压力就大,阿瑜还不让他纾解压力。
余言整个人都抑郁了。
都不想和那些人周旋了。
沈子瑜咬着唇,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我没有解药……这玩意是我师兄拿来给我防坏……咳咳,总之就是没有给我解药啦。”
因为给的不叫解药,叫“毒”。
二师兄的反套路,着实让沈子瑜惊喜。
让人不行的药,叫“春”。
让人又行了的药,叫“毒”。
标了是有毒的药,这谁敢乱吃啊。
就算得到了他的空间囊,也不可能找到解药。
“余言,你都看过我空间囊了,里面有什么东西,你记得没准比我还清楚呢,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余言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沈子瑜。
哪怕阿瑜这样说了,他还是不信。
亲自抢了阿瑜的空间囊,又翻了一遍。
阿瑜说药是师兄给的。
那这和阿瑜风格不一样的起名套路,没准也是他师兄的风格。
“春”的解药,没准也在套路里。
不会标解药二字。
反倒有可能标成“毒药”。
余言翻来覆去的找,找和解药、毒药有关字眼,并且是和“春”笔迹相同的瓶子。
找来找去……一瓶都没有。
标明了毒药的不少,但都是阿瑜的笔迹。
有可能……真没有解药?
余言脸色比便了秘还可怕。
沈子瑜窃喜的心,都不由紧张起来。
他空间囊里带毒的东西不少,当时师兄正想将给他的解药瓶子,亲自写上“毒”这个字。
但沈子瑜阻止了。
他自己一时兴起,抢了师兄的笔,亲自写的。
余言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找到解药的。
余言确实没有找到解药,但他仍旧不相信没有解药。
他质疑的问:“阿瑜,没有解药的,令人不行的东西,骗我吃了也就罢了,你也敢吃?”
还吃得停不下来,吃了好几颗!
这完全说不过去啊!
第161章 瑜宝:别让我成为寡夫,我会立刻投入别人怀抱
沈子瑜被逼着,要求交出解药。
可好不容易让余言吃下去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半点作用都没发挥,就给解药呢。
沈子瑜抵死不从。
“交出来。”
“没有!”
“交出来!”
“唔……这种危难关头,不应该想着怎么夫夫共渡难关吗?余言你能不能把脑子里的废料清出去,想点正经事?”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正经的事。”
一个非要解药,一个死活不给。
沈子瑜被用别的方式,折腾得要哭了。
还是严新雪看不过去,在门外出声制止了余言。
沈子瑜红着眼:“你给我走开,我生气了!我不想理你!”
严妈妈什么都能听到的情况下,都被喂了药了,还要对他动手动脚。
太过分了。
“你给我滚去睡沙发!哼!”
余言从来就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
他还等着严刑逼供,逼出解药后,好好享受大战前的欢愉呢。
谁料……
母亲这个碍事虫,又来搅局了。
这次,严新雪没有踢开门。
但藤条却钻了出来。
“余言,没听到子瑜宝贝的话吗,给我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你的计划,说完了,你就给我睡沙发!”
真是的,大敌当前。
自己费尽心思,在异人阁散布谣言。
还动用了从未动过的,丈夫留下的暗线。
这种时候,余言更应该谨慎、严肃才对。
怎么净想着欺负人呢?
跟他爹一个德行。
余言:“……”
他从嚣张的藤条上,看出了母亲的意志。
要么自己乖乖出去,要么……母亲就要闯进来了。
他身上未着寸缕。
阿瑜身上也同样如此。
万万不能让母亲进来。
余言只能……自己乖乖穿好衣服,出去了。
从这晚开始,被余言在严妈妈耳根子边逼哭的沈子瑜,就和余言冷战上了。
做饭不做余言的。
说话只和严妈妈说。
也只对严妈妈笑。
沈子瑜一看到余言,就想到了那晚过分的余言,又想到余言就故意在严妈妈能听到的时候,逗弄他发出的羞耻的声音。
于是乎,看到余言,沈子瑜就不说话,也不笑了。
沉着脸回了房。
余言想强行冲进去哄哄,又被母亲拦住。
“子瑜宝贝让我告诉你,这几天你就好好冷静冷静,别总想着乱七八糟的行为,别被废料冲昏了头脑,好好准备,别让他成为寡夫。”
余言微微惊喜。
原来阿瑜不是真的生气了,还是担心他的嘛。
不想让他出事。
谁知下一秒,严新雪又慢悠悠道:“毕竟要是成了寡夫,子瑜是不会守节,从此单身一人的。他会转头投入别人怀抱。”
余言心上被插了一刀。
……
好吧,是他想多了。
阿瑜是真的生气了。
昨晚被他逼到那个程度,都不肯交出解药。
看来是决心不让他吃到荤菜了。
也对,阿瑜不可能真的想和他谈一场无关身体的恋爱。
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母亲在,又得知母亲什么都能听到。
所以才故意诱骗他吃下那种药,不想让母亲再听到那绝妙的声音。
唉,阿瑜还是脸皮太薄了。
余言乖乖离开卧室门口,走回了他的沙发边。
等任务结束,阿瑜应该就能消气了。
到时候,自己就会乖乖给他解药的。
余言无声安慰着自己。
彻底被惹毛了的阿瑜,余言也不是特别敢去招惹。
这一冷战,就是接近三天。
余言收拾好东西,整装待发时,阿瑜都没有出房门一步。
他从住处走到了学院门口,愣是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还在,生气么?
余言落寞的看向来送他的母亲:“妈,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才让阿瑜生气这么久。
这么关键的时刻,都不来看他一眼,跟他说句话。
余言很难受。
说不出的那种难受。
比万蚁噬心,还要难受得多。
严新雪倒是没有再给他泼凉水。
只默默拿出了个小型空间囊。
“子瑜宝贝给了我挺多东西的,我又不怎么用得着,分一点给你吧。”
余言本来以为是母亲给她的东西,半点接的欲望都没有。
一听是阿瑜的,立刻伸手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