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又是他的了!
陆声在主卧室对面那间存放行李的卧室里呼吸着这自由甜美的空气。
待了一会觉得房间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凉,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遥控器,但遥控器好像是坏了,弄了半天都不好使
陆声决定去洗个澡暖和暖和。
他刚洗到一半,头发搓出了一堆白色泡泡还没有冲洗,居然断!水!了!
他披上浴袍顶着满头看起来很有喜感的泡泡跑去敲程谨之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flag 是不会再立的,再也不会立flag 了(抽烟)
第27章 两千七百万
“咚咚咚!”陆声把门板敲得震天响。
他觉得突然停水这件事就是程谨之搞的鬼!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 陆声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只是......他太容易被带跑偏,被不够坚定而已。
也不知道程谨之在屋里捣鼓什么, 陆声的敲门声很响,但是过了半晌程谨之才慢吞吞地开了门。
“你......”陆声噎了一噎。
程谨之似乎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潮湿温润的水汽, 像一个小火炉一样源源不断地往瑟瑟发抖的陆声哪里散发着热度。
他穿着一身酒红色浴袍,右手拿着毛巾揉头发,发梢的水珠沿着下巴滴落到锁骨上,一路下滑至衣襟深处,氤氲出一片暗红色的水迹。
“我刚刚在洗澡, 你怎......”他刚想问什么,就被陆声的造型震撼到了。
陆声头上还顶着洗发水的泡沫,匆忙之间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就跑了出来。
程谨之的目光上上下下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一顿陆声,当事人对此毫无所觉, 他的心中只有愤怒。
程谨之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问道:“怎么洗到一半就跑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
“我的房间洗到一半没水了,怎么回事?”
程谨之惊讶地睁大眼睛, 无辜道:“是吗?我的房间能用啊?”
见陆声头上还顶着泡沫, 他热心地关切道:“那你先来我这边洗吧, 我去帮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名演员,陆声有着丰富的从业经验,虽然都是配角龙套, 但也是在这行混了五年多的人,他自认为一般人在他面前演戏是很难逃脱他的法眼的。
程谨之的表情堪称教科书般的惊讶,申请完美得无懈可击,毫无一丝破绽,眼神中都是疑惑。
这事儿应该和他没关系叭。
身上的那点热水早就凉了,又站在门口和程谨之说话,陆声本来就一直很冷,房间的冷气把他冻得去洗澡,澡洗到一半儿还没水了,他抱着手臂开始有点抖。
程谨之趁机把他推到浴室,“你快去洗澡吧,我去看看你房间。”
他房间的温度正好,浴室里他刚刚洗过,还带着余温,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陆声隐隐约约看见自己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未着寸缕。
干!怪不得这么冷!
等等!刚才在门口一直和程谨之说话,岂不是被他......
!!!
怪道刚才这厮脸上一直一脸的蜜汁微笑瞅着自己,看到他半裸奔居然也不提醒他!
程谨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
在陆声的记忆中,这段时间程谨之较之前世可谓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单单只是性格上的变化,整个人的气质也和前世不一样了。
如果说前世的程谨之是低调的、锋芒内敛的,那么今世他就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的。
不过相同的一点是,依然猜不透他的心思。
以前的他喜欢把心事都埋在心底,话也不多,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死活都撬不开他那张破嘴。
但是他很挑剔,而且有些阴郁,难伺候得很。
以前程谨之虽然挑剔又讨厌,难以相处,但是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的。
陆声根据这位老祖宗眉毛抖动的频率来看,还是能把他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程谨之公寓蹦跶那么久没被程谨之扔出来的原因。
至于后来巴着他不放,陆声很明白,这家伙就是没朋友憋太久了,这时候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愿意理解他,不管他多作都不会跟他翻脸的贴心小棉袄,还愿意照顾他这个生活低能儿,当然不乐意放过。
而陆声愿意事无巨细耐心地关照他,大部分都要归功于——资本的力量。
现在的程谨之现在倒是比以前更有生气了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沉郁,整个人都生动了不少。
看起来是改善了很多,但其实,程谨之却比以前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很多时候根本不明白他的所思所想。
要不是相处的时候陆声观察到一些程谨之独有的小动作和他耳后那一颗恐怕连程谨之本人都没发现过极其容易被人忽略的的红痣,陆声简直都要怀疑程谨之是不是换了个人。
陆声现在就很难猜透程谨之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很多举动也让人难以理解。
或许是前世他就已经变了,只是后来他们再无接触,所以才会觉得他变化很大。
毕竟陆声没毕业就签约了经理公司,而程谨之则是更早就出了国。
再以后,他们除了一次在郑亿生家为程谨之举办的接风聚会以后,两个人再无交集。
哪知道这次会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再度联系上。
还是这么深刻的联系。
第二次......又败在资本的西装裤下。
“......”想到这里,陆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莫名有一种历史再次重演的感觉。
不不不!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
陆声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程谨之已经回了房间,顺便递给他一件浴袍。
陆声怕冷,想也没想就穿上了。
“我检查过了,是水管出了问题,我会打电话叫人来修。”他淡淡解释道。
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而且偏巧是他那间,程谨之这一间就完全没受影响,陆声怎么想都觉得有猫腻。
这岛上就他们两个人,他是不可能给自己搞这种事的。
排除了他自己,那剩下的人就是会搞事的人......
否定所有不可能的答案以后,剩下的那个就算是再不可能,也离正确答案八九不离十了。
陆声这么机智的人还是觉得炸程谨之一下观察他的反应。
“是不是你弄坏的?”陆声满脸笃定,一脸捉奸在床的样子。
程谨之起身和他对视,因为他的身量比陆声高了不少,所以他低着头俯视着抬起头仰视着他,像个炸毛公鸡一样的陆声。
“我为什么要弄坏它?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轻声笑道。
“......”老兄,你这话有道理啊。
陆声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迅速垮了下去,转变为惊疑和一点点歉疚。
说得也是,程谨之没事儿搞这东西干什么,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他又怎么可能随意毁坏别人的东西。
依照陆声对程谨之的了解,不是自己的地盘,程谨之是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他的领地意识很强,只会在自己的地盘撒野。
所以......这八成真是个巧合。
嗯......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他冤枉了程谨之,给他扣了个破坏别人财物的帽子,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陆声羞愧地低下了头颅,清咳两声转移话题,“你......饿不饿?”
本来也是随口说出来的话,但真说出口那一刻,陆声还真觉得肚子空空荡荡,有点饿了。
程谨之心领神会,“想吃什么?”
冤枉了别人还奴役别人的事儿陆声可不敢做,尤其对象是小心眼又抠门的程谨之,谁知道这厮会不会怀恨在心克扣他的零花钱儿。
上次程谨之说找专人帮他打理财产以后,还真就给他从自己的手下调了个精英男给他管理私人财产。
人都来了,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陆声也就只好接受了。
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这人是程谨之手下的,也不是新招聘的,他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进坑的感觉。
孩怕。
“不了不了......我去吧,你想吃什么?”他难得贤惠地问道。
程谨之思考了一会,“煮个面就行了,晚上少吃点,会积食。”
“得嘞。”陆声应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陆声心中竟然有一种隐隐的高兴,吊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总觉得这才是俩人正常的相处模式。
这两天程谨之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不知被谁附了身,一个脾气古怪的豪门阔少竟然学会了做饭,对他的口味了若指掌,细心又体贴。
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虽然表面淡定,但其实心慌得厉害,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速效救心丸他都时时带着,以防程谨之真的变身成什么水鬼,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程谨之本尊已经够让人孩怕了。
虽然晚上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陆声还是试探着做了豆角焖面。
这是程谨之最爱吃的,不过他的手艺和沈明珠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陆声看着程谨之眉也不皱地吃着盘子里的面,他特意在里面加了两粒程谨之生平最讨厌的大蒜埋藏在底下,果然还是被他火眼金睛地挑了出来,嫌弃地搁在一边。
陆声略略放下了心。
口味没变,应该......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
饭吃到一半,程谨之忽然问道:“喜欢这座岛么?”
“......”老兄,大半夜问这么诡异的问题,很恐怖的好吗!
此时海风顺着屋内没关严的窗户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随风鼓动,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下一片阴影,形成了一种经典鬼片的效果。
陆声疯狂摇头:“不不不!不喜欢!你不要带我走!”
???
这时候他也不顾什么了,扒着程谨之的胳膊可怜巴巴道:“我家上有一个神经病需要我照顾,下面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真的不能......”
程谨之听的直皱眉,陆声这话没头没脑的。
他说谁是神经病?
與山程谨之噎了一噎,吞下了喉咙里那句话。
罢了,既然这座岛他不喜欢就算了,再找别的东西送他吧。
“行了,你不喜欢就算了。”他拍了拍陆声的胳膊示意他放手。
陆声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把程谨之的胳膊掐得生疼,留下了一片深重的红印。
这就算过了?不留咱了?
陆声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程谨之,见他面无异色,像是回了魂的样子。
他刚才看程谨之怎么瞅怎么像个鬼魅,现在疑虑打消,看他就处处正常了。
大概这就是那个著名的疑邻偷斧的故事现代版。
此时的陆声丝毫不知道因为他的过度脑补,错失了多么巨额的一笔财富。
两个人吃完了饭,程谨之将空盘子放进洗碗机便上了楼。
陆声先他一步,挨个客房找被子。
客房的门全部被锁了起来,只有程谨之和他的房间是开着的。
程谨之住的是主卧,两个人前两天做戏开的。
她的房间时对面的客房,忽悠着齐柏熠开的行李房。
程谨之抱着胸倚着门看着陆声在房间里上窜下跳,遂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知道这个房间的空调怎么调么?”陆声怕冷,再加上这里是在海岛,夜晚的海风袭来,就更冷了,就算是夏天,也要开空调。
程谨之挑了挑眉,“你房间的控制系统失灵了,我刚才检查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程谨之还特意帮他找到了屋内的遥控器,按下去整个都没反应。
就算是按窗帘都没反应了。
陆声十分怕冷,要是在这客房住一晚上,准要冻感冒不可。
“那......你有其它客房的钥匙吗?”要么去其它客房睡一晚,要么就抱被子回来睡。
陆声是这么打算的。
他的房间只有一条薄薄的空调被,是完全抵御不住夜晚的寒凉的。
“当然没有,这又不是我们家。”程谨之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谁跟你俩“我们”。陆声轻嗤。
“要不,一起睡吧?”程谨之发出邀请。
陆声踌躇了一会儿。
睡吧,别扭,可是不睡吧,是绝壁会感冒的,而且他过两天还有工作在身,身体出点什么毛病也不好。
最后牙一咬心一横,还是去了程谨之的房间。
俩人同床也不是头一次了,同着同着......就习惯了。
陆声也不再矫情,抱着枕头和以前一样睡在了床的另一边,只占据了整张床的五分之一。
这一晚睡得安稳,好像是有一个热烘烘小火炉在身边一样,陆声不住地往热源处拱去。
第二天他是被程谨之捏着鼻子叫醒的。
程谨之穿戴整齐,看了看表,神情有些严肃:“计划有变,我们可能要提前回去一趟了。”
从他打破原本的计划决定和陆声结婚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的隐患终于爆发了。
有些事情他必须回去处理一趟,只有把不安分的人按住才能护住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因为工作问题始终没办法正常更新,我就存了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