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两辈子,认识你的第二个十一年,冬去春来。
没有配图,只是一条文字微博。
陆声这条微博发出没多久,cjzxhls就转发了这一条,并配上了文字:大家好,我是陆声的男朋友,照片里的人一直都是我。
这位神秘的cjzxhls发的两条微博都很耐人寻味。
微博昵称是一串字母,不是英文,让人不知其意。
结合今天公开的消息,昨晚发布的那一条“冬去春来”几个字,是很明显的暗示。
两辈子,认识的第二个十一年......陆声的履历上,他今年刚好二十二岁,难不成这位其实和陆声一直竹马竹马的关系?只是今天才转正?
那么之前其实一直没有公开,岂不是因为一直没有确认关系,一直到被黑,坐不住了,才终于定了关系?
第二条承认身份的微博上写着照片里的人一直都是我,也不禁让人想起最开始陆声意外走红的那套醉酒表情包里,那个露出了一只手,将侧脸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
手表是相同的。
那只价格高昂让人望而却步的手表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看一眼就那一忘怀,恰恰这次,这位神秘的男人露出了正脸,也是同款手表。
从醉酒表情包里发现那只手开始,便有人猜测陆声意外走红的背后或有幕后推手。
这位的身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一时之间,微博上纷纷开始猜测陆声多金帅气的新晋男友cjzxhls的真实身份。
他的字母昵称也吸引了很多爱好解码的吃瓜群众。
目前还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只知道那只天价手表,放眼全国,也没有几个人戴的起。
但是帝都有名世家里的一代二代的三代甚至N代们都被扒了个遍,也没见过哪一位这么神秘。
让人捉摸不透其来历。
网友们的注意力被吸引,猜测还在继续,微博上风向终于被扭转了过来。
陷入风波时,一直维护陆声为他发声的小部分死忠粉取得了胜利,迎来了盛大的狂欢,开始在微博上扬眉吐气,为勇敢公布恋情的陆声送上祝福。
也有一部分人因为公布恋情而脱了粉。
昨天黑沉沉的压抑和满是戾气的微博环境终于开始清明了起来。
沈时安正式沦为打下手的,换由程谨之开始指挥公关团队操作。
今天公关团队增加了人手,且是大老板坐镇,效率出奇的高,得到加薪的承诺以后更是干劲十足。
陆声刚刚公布恋情,现在还是不能从公司出去,他这几天都要待在公司,因为只要一出门就会有无数的记者在蹲守,稳妥起见,他不能出去。
公司的大门口已经快沦陷了,现在想出去或者进来,都要走停车场那里的秘密通道。
陆声今天一天都在公司联网打游戏,吃饭会有人送上来,其它的就没他没什么事了,无聊得很。
原来公开以后,真的这么轻松,遮遮掩掩的东躲西藏,才最累。
陆声终于获得了解脱。
晚上依旧是去总裁办的休息室睡,再一次早早有人备好了热饭热菜。
陆声洗刷完自己以后就躺在床上挺尸。
神思恍惚间,微信震动了一下,是陆一鸣发来的消息。
【陆一鸣小兔崽子:陆声,你真行。】
【大胖海:苦笑.jpg 亲爱的弟弟你听我解释......】
【陆一鸣小兔崽子:没什么好解释的,回家再说吧,希望你能抓紧时间想好一个逻辑严密让我信服的故事,呵呵。】
“......”
说完这句,陆一鸣就不再搭理他了。
明天陆一鸣就放假了,他现在却被困在公司不能出去......也不知道沈时安明天能不能让他去学校接陆一鸣。
*
深夜,陆声模模糊糊半睡半醒中,感觉卧室的门开了,有人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陆声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努力将呼吸调整均匀,装作睡着的样子。
来人进门后就直接摸到了床上,十分熟练地揽住了他,熟悉的气息侵袭过来——是程谨之。
陆声顿时就慌了,赶忙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星辉的总裁办!
程谨之把他拉回怀里顺毛,耐心地回答陆声的问题:“我来看你,从门走进来的。”
不对啊?他今天睡觉的时候明明锁门了啊,卧室门也是反锁的,陆声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既然已经把人骗到手了,程谨之也就不介意在陆声面前显摆自己一番了。
“这个地方除了我,就只有你能进来,让你睡这儿是我安排的。”他有些小骄傲地看着陆声。
陆声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恍然大悟道:“原来星辉的总裁是齐柏熠!”怪不得对他这么好,齐柏熠原来不是什么视频网站的老总,是星辉的老总。
他叹息道:“那你可真是有个好兄弟,回头我们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吧。”
程谨之:“......”
这么一搅合,陆声也睡不着了,靠在程谨之的肩上,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的微博昵称怎么是乱码啊,看起来够奇怪的,搞得像是我花钱买的水军一样,怎么不起个中文的名儿啊?”
程谨之:“......”
“睡觉!”他把陆声按下去,恼怒道。
***
陆声最后还是没能接上陆一鸣。
记者们得知了小道消息他就在星辉,非常有恒心地死守着星辉,就等陆声出来把人堵住。
他要去学校接陆一鸣的请求被沈时安和程谨之无情的驳回。
程谨之拒绝的理由很简单,陆声不会开车,去了也等于白去,而且在这风口浪尖,只要稍稍一露面,就会被发现,万一被人尾随到私人地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微博被他控评一片歌舞升平,但可不代表没有危险。
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合法化,但也有一小撮极端人士是反同的,那群人思想极端,手段下作。
陆声要是实在想去接陆一鸣也可以,那程谨之必须陪同,除了他自己,程谨之谁也不放心。
开玩笑......程谨之现在见陆一鸣,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陆声毫不怀疑以陆一鸣的战斗力,能把程谨之这只拱好白菜的猪撕了。
没错,他就是好白菜!
谈了半天没谈拢,陆声只能把跟陆一鸣在微信上解释了一遍,然后把陆一鸣的联系方式给了程谨之,让他安排人将陆一鸣接到了海边公寓。
接到双月湾别墅的请求被陆声无情拒绝。
沈时安给陆声租这套公寓的时候,他们这套环境清幽,邻居并没有住人。
一直到他前几天回去,他家邻居也还没搬来人,目前那里是最安全的。
在公司又待了十多天,这期间程谨之这个贱婢风雨无阻地过来侍寝,陆声烦不胜烦。
直到门口蹲守的媒体记者越来越少,又有小道消息放出陆声其实在国外度假,陆声才得以呼吸到新鲜自由的空气。
终于在某天晚上,风声没那么紧了,程谨之开车亲自把陆声送回了海边公寓。
这一回分离可是长得很,陆声还要给陆一鸣做思想工作,任务艰巨。
程谨之明示暗示了好几次要跟陆声进门见弟弟,均被残忍拒绝。
到海边公寓门口的时候,他扯吧着陆声,不愿意让他进去。
北方的冬季风还是很冷的,程谨之下车的时候给陆声围了一条毛巾,跟他依依惜别。
陆声扬了扬手:“壮士,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老弟我要先行一步了。”
大冬天的夜晚,老在外面不进去冻死了,也就一个多月以后就又能再见面的,也不知道腻乎个什么劲儿。
“等等,”程谨之扯住陆声的衣角把他抵在门上。
夜风寒凉,吹在人的身上,两个人这样叠在一起,倒是有了几丝温暖。
“干什么!”陆声惊恐,赶忙推他。
“灯没亮,一鸣现在不在家。”程谨之咬着陆声的唇,呢喃道。
他不舍极了,不住地轻吻着陆声的唇瓣,委屈巴巴道:“你不让我进门,一分开就那么久,那给我点福利总可以吧?”
陆声这回没拒绝,陆一鸣不在的话他安心了许多,也就任由程谨之去了。
程谨之的右手托住陆声的后脑,不让他与冰凉的门板接触,也方便控制陆声,细细描绘了一遍陆声的嘴唇,倏地撬开了陆声的牙关,将清凉的舌渡了进去。
两个人都太过投入,身后的门开了,陆声一个不稳险些摔倒,程谨之左手箍住他的腰把他扶稳,又急切地把陆声推到门边的墙上继续吻着他,同时伸出右腿将门合上。
“门怎么开了?”唇齿交融间,陆声尚且还有些神智,他气息不稳地推开程谨之,疑惑道。
“不是你开的吗?”程谨之以为陆声是同意了他进门,在刚才的纠缠间意乱情迷地打开了门邀请他进去。
陆声慌了,惊道:“不是我开的。”
“也不是我开的……”
黑暗里传来一道极其阴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是我开的,不然你们是想在门口丢人现眼吗!”
“啪”一声脆响,客厅的灯也随之亮了起来,映照出了陆一鸣那张宛如地狱修罗般的晚娘脸。
作者有话要说: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hhhhhhhhhhhhhhh
生活总是这样让人惊喜hhhhhhhhhh
双更合一,下一更九点~
日万的最后一天!保住了自己的菊花!爱大家~
第54章 五千四百万
陆声见到了陆一鸣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和他周身环绕着极其恐怖的低气压, 顾不得脸红和害羞, 心中升起捉.奸在床的心虚感和被抓包的恐惧,身体的危机反应比大脑还快, 立时启动。
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左手揪起程谨之的领子,右手开门, 一把就将程谨之丢去了门外,“啪”地一声合上了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争分夺秒,企图掩藏自己的犯.罪证据。
做完这些以后,他低下头, 眼睛盯着脚尖不断得滴溜溜乱转,咳了一声才找到合适的开场白:“你......你晚上怎么不开灯?”
“呵,开灯给你们俩打光么?”陆一鸣简直要气笑了。
陆一鸣能撞到委实是巧合,他今天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会儿书, 然后又惯例去微博上刷关于陆声的动态,躺着玩手机容易困,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刚想起床开灯, 听到了门口那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通过猫眼一瞄,他整个人顿时炸了!
他的好哥哥正被人压在门上亲,这两个人仗着隔壁没人, 估计还以为他不在家,如此肆无忌惮,简直丢人现眼!
陆声公布恋情,他这个唯一的亲人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在微博上知道的。
这已经够让陆一鸣愤怒的了。
他指了指沙发,下巴一扬,“人都带回来了你还装什么,坐那去,你可真是能耐,都学会先斩后奏了,连招呼也不跟我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家不声不响的搬了,还交了男朋友。”
陆声:其实不止是男朋友这种关系......
魏霖被安排去接陆一鸣并将他带这儿来的时候,陆一鸣差点没打电话报.警将魏霖扭送搭配警.局。
他把魏霖当成了钻漏洞的不.法分子,可怜魏霖开车到一半,突然被身边一直默不作声暗中观察的少年掐着脖子给挟持住,冷声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后来他证明自己的身份并给陆声打了电话确认其实是搬了家,陆一鸣得到陆声的答复才放过他。
车开到一半被掐住脖子的经历魏霖终身难忘,他跟程谨之申请了几天假消除心理阴影,程谨之心情好还真就破例给他放了假。
搬到了漂亮的新家并没能让陆一鸣心中的怒气消散,反而让他的怒火更盛了,尤其是陆声迟迟不露面。
陆声被自家弟弟凌厉的眼神恐吓住,怂唧唧地听从指挥乖乖坐到了沙发上。
“亲爱的鸣鸣啊......”他语气亲切,斟酌着开口道。
什么恶心的称呼,陆一鸣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套近乎被嫌弃,陆声识趣的闭紧嘴巴不说话了。
陆一鸣走过去打开门,程谨之还在门口没有走,似乎是一直在等他开门。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程谨之,淡声道:“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程谨之从善如流地走了进来,陆一鸣连拖鞋都没让他换。
待两个人在沙发上挨着坐定,陆一鸣怎么瞅怎么不顺眼,他皱了皱眉,指挥陆声,“你坐那边去。”
“哦......”陆声听话地挪了起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两个人一左一右,中间隔着沙发,陆一鸣这才稍微满意了一些。
他搬过一个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平视着两个人,一脸“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在家坐.牢”的严肃表情望着隔着沙发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人。
三个人六只眼睛,互相对望,只要程谨之和陆声有眼神互动“眉目传情”,陆一鸣就拍一下桌子。
陆声就再也不敢看程谨之了。
此时陆一鸣的神情虽然严肃,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内心却并不平静。
他锐利的目光直视程谨之,“姓名。”
“程谨之。”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