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始想了想,觉得弟弟的哪个行为都挺无法挽回的,至少在他这里都是打叉的。“不知道,言言这段时间的变化的确有些大,只是他不想说,我们也不能逼他。”
“……哥,我有些冷……”
陆始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陆止就要回去:“你这种状态,我不敢放你在外面浪。”
陆止被他拉着走,但是明显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又问:“哥,我还爱他。”
陆始有些头疼,他心说你早干嘛去了,现在这样自虐有什么用呢?
但是陆止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他也没办法再怎么打击他,只能说:“他可能,不爱你了。”
陆止又开始发呆了。“哥,我们真的生分了,真的回不到过去了,原来不是我想的事情,都可以做到……”
陆始拽着他往前走,但是现在的失魂落魄的,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个哲学家的意思。“哥,我的心好痛啊……就像是被剜出来了一样,空落落的。”
陆始有些无奈的叹气:“放弃吧,你现在像是个舔狗,最后都是要一无所有的。”
陆止却并没有这个打算,虽然司信言摆明了和他说不可能,但是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他至少要等到那一个答案。如果司信言只是这样的拒绝了他,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坚持。
“哥,你不懂什么是爱情。”
陆始翻了个白眼:“如果爱情是像你们这样互相伤害的话,那我觉得不懂挺好的,我敬谢不敏。”
陆止又沉默了,他觉得陆始这一点倒是没说错。
爱一个人本来应该是快乐,美好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却好累,变得一点都不像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始:哦(冷漠脸)
第71章 被嫌弃的第七十一天
玩了一天, 吃过午饭之后,家里一行人就准备回去了,司信言在车上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别墅。
洗个澡,简单地休息了一下,晚宴就开始了。
沈敏的生日前些年还会大办特办, 但是这两年沈敏烦了,觉得有这个时间应酬不如自家人出去玩,所以晚宴慢慢的也就变了。
来的人不算多, 除了家里的人,还有就是沈敏的一帮姐妹, 一时间别墅里热闹的不行, 司信言带着礼物下楼的时候就发现沈敏被众星捧月的围坐在中奖,看到他下楼, 还朝他招了招手~
司信言就带着自己的礼物走过去了。
“妈妈, 生日快乐~”司信言给了沈敏一个拥抱, 把自己的礼物放到了她的怀里。“这是我亲手画的~妈妈看看~”
沈敏乐呵呵的就拆开了,装裱好画布上,是一张她笑起来的画像。那张照片沈敏知道,是司信言给她拍的,拍的很好看, 她当时就忍不住炫耀的给发到朋友圈了,没想到司信言给她画成了画。
沈敏开心的不行:“挂起来挂起来!”她站起来就想找个地方挂。“我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别人一推门进来就能看到!我们言言给我画的!”
陆启在旁边安抚他:“不着急,带回家里再挂起来。”
沈敏不让, 找了个位置挂上,和小姐妹一边吹司信言一边乐呵呵的喝香槟。
司信言坐到了陆始的旁边,接过了陆启递过来的香槟。“大哥,我能问问小姑姑的事情吗?”
“嗯?”陆始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之前没注意到,但是今天看多了几眼,总觉得小姑姑长得有些眼熟……”
“是像陆止吗?”陆始想了想,也多看了笑眯眯的小姑姑两眼。“小姑姑和陆止还是有些相似的。”
司信言皱着眉摇了摇头:“像我店里的一个店员。”
陆始愣了愣,随即道:“哪一个?”
“就是我意外捡回来那个,叫安临河,说是在河边被捡到的,所以叫临河。”一开始司信言也没有想到安临河的身上,只是刚才休息的时候收到了小樱桃给他发的消息,里面又他们两个的照片,司信言忽然就想起来了。
为什么他之前一直觉得安临河眼熟,是因为安临河和陆止有些相似,其实是因为陆止和小姑姑长得像,所以他们三个之间才会有一些共同。虽然安临河的模样比较阳刚,但是有些底子还是在那里的。“所以我想问问,是我们家的亲戚吗?还是说小姑姑……”
“小姑姑出事的时候我们都还小,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要去问一问妈妈。只是……”陆始想了想,对司信言道:“这件事情暂时先别和爸妈说,等回去之后我查清楚了,再处理。”
“好。”对陆始,司信言是非常信任的,大哥就是可靠的代名词。
陆始离开位置去交际去了,司信言就坐在原地思考。
安临河当初说进城是为了找亲人,但是一直都没什么消息,他的信息已经被登记上了走失儿童信息库,隔一段时间安临河就会去问一问。但是警方那边一直没反馈。这也是正常的,毕竟走失儿童那么多,很少有真的对得上的。
之前司信言就是因为安临河长得面善,所以才会把人留下来,现在觉得安临河或许和小姑姑有牵连,再去回忆和安临河的相处,感觉初见端倪了。
司信言正走神呢,陆止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我知道小姑姑的事情。”他说。
司信言被他下了一跳,下意识就站起来了,被陆止拉住了手。“我的记忆力不错,小姑姑的事情我也帮过忙,所以记得一些。”
司信言皱眉道:“大哥都不知道。”
“大哥那段时间不在家,后来接他回来了,也没有告诉他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清楚是正常的。”陆止见司信言没有排斥自己,就又坐过去了一些,踩着司信言忍耐的点坐稳,这才重新开口。“想听吗?”
司信言就很想打他,不知道这个人脑子怎么回事,这种时候还要开这种玩笑吗?!
大概是司信言的脸色有些难看,所以陆止还是乖乖的说了下去。“小姑姑和里德姑父是二婚。”
“她和大姑姑不一样,因为家里娇宠着,所以很任性,早恋了,还找的是一个当兵的。军婚对她没有保障,家里不肯,她就跟着人家到处跑,最后未婚先孕,家里只能答应了这个婚事。后来她就生了一个小弟弟。”
“算起来也才小我四岁,比你小两岁。”
“和安临河的年纪对上了……”司信言低声道:“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认出来了?!”
陆止摇了摇头:“我没怎么关注他。我只知道他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和他关系不错,就去警告过他不要离你太近,我不觉得他长得像小姑姑。那件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小姑姑早就放弃了,所以我也没意识到。”
司信言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他皱着眉道:“你背着我找过临河。”
陆止冷静道:“我不想他们和你走进,就算知道你们之间可能并不会发生什么。就像你的那个师兄,回去后我会找机会和他见一次。”
“你敢?”
“……”陆止沉默了一会,继续道:“小弟出生第二年,小姑父退役回来了,爷爷他们本来以为小姑姑的生活可以稳定下来了,但是却出了一次意外。”
“小姑父是缉毒警察,身份被泄露之后,他的仇家找上了门,绑架了小姑姑和小弟。小姑父知道之后亲自去救人,用自己换回了小姑姑。”
“后来家里接到了消息,让去一个地方接人,可是等来的只有小姑父的遗体,那帮罪犯都被解决了,但是小弟下落不明。小姑父为了保护小弟,不知道把他送到了哪里,我们后来翻遍了全市,还有周边城市郊区,都没有找到小弟。”
“小姑姑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错乱,家里人那个时候忙着找小弟,一不小心就让小姑姑跑了出去,差点就回不来了。”陆止其实记不清楚这些事情,但是之前经历过一次意外,沈敏和他简单的提过这件事情,要他绝对不能在小姑姑面前提小姑父。“小姑姑精神紊乱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姑姑看不过去了,才在家里人的反对下把她送出了国。后来她遇到了里德,好像选择了封锁那段记忆,重新开始生活。”
司信言看着不远处笑得像是花一样的小姑姑,从前他总是感慨小姑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被所有人保护得很好,就算是陆灵和陆修两个小孩,也都会下意识的护着小姑姑,不让她有一点的不开心。
没想到她经历过这些。
“找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找到人,家里虽然没有放弃过,但是在这方面的关注到底少了一些。”陆止也跟着司信言的目光看小姑姑。“小姑姑虽然封锁了那一段记忆,但是她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这些年来一直不回国也是因为没准备好接受。这次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去,可能是她想开了一些吧。”
“听小灵说,和爷爷有关系。爷爷年纪也大了,不适合到处飞,小姑姑两年没见到爷爷了,觉得这样不行。再加上她和小修在旁边劝,所以才同意回去了的。还是鼓足了勇气的。”
司信言想了一会。“这件事情还是等回去之后查清楚了再说吧,若是空欢喜一场,那小姑姑估计又要受不住了。”
“嗯。”
事情说完了,陆止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司信言见他这样子,明显是没有把自己白天说的话听进去,便起身走了。
陆止也不是第一次听不进他说的话,司信言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只能是任由他去折腾,反正身体不好,精神衰弱的那个不是他。
司信言走到陆始的身边,把刚才陆止告诉自己的事情都和陆始说了一遍,听完了前因后果的陆始看了自家正在装忧郁的弟弟一眼,道:“也不用回国了,我现在让人去调安临河的DNA出来,马上就和小姑姑的比对。我们回国的时候应该就能出结果了。”
“好,要我和安临河说一声吗?”
“不用了,若是空欢喜一场,对大家都不好。等到查实了,我去和他说。”陆始按了按眉心,只觉得最近事情真的有点多。
“对了。”想起来自家弟弟今天做出的决定,陆始头有些疼。“陆止说他决定停职一段时间,冬城设计的事情可能要交到其他人的手里处理,有比较推荐的经理人吗?”
“他要停职?”
“他说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没办法应付工作,强行上班可能会出错。”陆始觉得这话没什么毛病,这段时间时间陆止就算是上班也是晕乎乎的,现在他决定停职休息,陆始倒是松了一口气。
人哪来那么多的精力,特别是在精神状态糟糕的情况下。
“我知道你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的事情我会看顾着,不会让他去烦你的。”
司信言握了握拳,有些茫然:“没事……随他去吧。”
司信言还记得当初陆止说的话,冬城设计就像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一样,从无到有,他们一点一滴的打拼起冬城设计的一切,却不想现在,他们却接连离开了冬城。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创立冬城的初衷是什么,好像两人都已经忘记了。
司信言总觉得,冬城设计留给自己的记忆都是糟糕的,除了忙碌的画面,就是越来越冷淡的陆止。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们也有默契对外,一起奋斗的时候。
只是都已经过去了,面前去回忆,已经不是甜的了,还有有些酸,渐渐的泛上了苦味来。
司信言胸中越发的苦闷,只觉得难受,就想对陆止发脾气。
平和都是假的,他到底是个有脾气的人,即便陆止什么都不知道,司信言还是想和他大吵一架。
和平分手不可能的话,那反目成仇呢?
第72章 被嫌弃的第七十二天
晚宴开到很晚, 司信言却早早就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和陆灵陆修约好了一起去跳伞,所以他起的很早, 下楼的时候发现只有陆止一个人在楼下。
司信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陆止要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也没打算拦着, 反正都是拦不住的。
陆灵和陆修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 这些天一直都把他们看成是一对来相处, 陆止如果不去,那才叫奇怪呢。
事实也的确如此,艰难起床的陆灵和陆修在客厅看到陆止并没有觉得奇怪,他们默认陆止就是一起的。
这都是家里习惯了的搭配, 就像是陆始, 他没有出现也是正常的,如果陆始说要和他们一起, 那才是最奇怪的。
因为预约了专门的团队,所以他们并没有和普通的游客一样需要前往集合点先确认再从集合点出发, 只需要从家里自驾前往伞降区和教练会和就可以了。跳伞的飞机也和普通游客的有所不同, 至少舒适性是提高了的。
只是四人中有三人都是第一次跳伞,所以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有什么区别。
前往伞降区有三小时的车程,陆止负责开车, 后座被躺下的陆灵和陆修霸占了,司信言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副驾驶,陆止还想要帮他系安全带,但是被司信言丑拒了。
陆止眼里满满都是可惜, 但是还是把注意力转回了开车上,省的出什么事故。
司信言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路上,还有半小时的车程。
车载广播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司信言调了调车里的空调,伸手按了按眉心。
陆止虽然专注的开车,但是余光还是关注到了他的动作,便问:“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