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再哄,边亲边哄:“会舒服的。”
林一年:“我生气了!”
边樾这才没再说什么,坐了起来。
林一年也坐起来,板着脸,磨牙道:“忽悠我?”
边樾匀着气。
主要他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两人又在外面,环境也不错,反正早晚会在一起,不如趁机把该了的事了了,免得夜长梦多,某人再许什么不切实际的心愿。
然而……
边樾: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把眼前解决。
边樾让林一年帮他。
结果林一年严重低估了边樾的耐心和心计。明明说好了只是拿手协助一下,结果最后变成了腿。
腿就算了,还差点戳到……
林一年:“!!!”
林一年:“你!”
阴险狡诈!
狡诈!
林一年不干,翻身起来扑倒边樾,一定要也用相同的方式让边樾帮他一次。
边樾刚结束,正是要进入贤者时间平静一下的时候,被林一年闹得无可奈何,只能哄:“好了,祖宗,心肝儿。”
说尽甜言蜜语。
林一年跟个四岁小孩儿一样,一定要别人有的他也有,一定要再来一次,不给就继续闹,还气呼呼道:“我今天生日,你怎么能那样?零点还没过呢!”气死他了。
边樾躺在床上,静了片刻,忽然道:“嗯,行吧,你来。”
林一年惊喜:“真的?”
边樾:“嗯。”
林一年像条狗崽似的摆着尾巴在边樾怀里拱来拱去。
边樾躺着,由着他去了。
然而等火候够了,准备上阵了,林一年的动作卡住了。
边樾看看他,等着。
林一年回视,露出一个“我马上,很快”的表情,正要继续,又跟着一顿,再次卡主。
边樾:?
林一年:……
林一年到了这关键的时候竟然还有借口:“你、你转过去。”
边樾淡定道:“你确定转过去就行了?”
林一年催他:“转过去,你转过去。快点。”
边樾转过去了。
林一年撑着身体,打算一鼓作气,然而……
边樾没等到任何动静,扭头:“你是不是不行?”
林一年裂了。
他发现自己真的不行。
边樾也有点意外,挑挑眉。
林一年心态崩了。
他先是和边樾对视了一眼,而后也低头看了看,欲言又止,憋了半天,说了句:“那个地方不是……”用来那什么的吗,上厕所,“怎么……?”
真能……嗯?真能用来……嗯?可以……嗯?确定?
边樾再度挑眉,一语道破:“你不行?”
林一年又裂了,“啊”一声扑到了枕头上,他真的想象不出来那地方要怎么……,他活了20年,这20年多对那地方的认知就是用来那什么的,怎么可能一弯就接受那地方还可以用来这什么?!
啊——!要死了——!
他真的不行!
边樾都要笑死了,又怕林一年想太多别给自己硬生生想得直回去,赶紧去顺毛,“好了好了,是今天环境不好,没气氛,不是你的问题。”
林一年埋着脸在枕头里呜呜呜呜。
边樾亲了亲他:“快零点了,生日快乐。”
林一年:呜呜呜呜。
不快乐!一点也不快乐!
谁来告诉他那地方到底怎么……!?
那地方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作用!
怎么可能?!
但林一年不傻,智商在线,心知肯定就是用那里,但他、但他……
啊~!!!
他不行,他真的不行!
边樾哄着哄着彻底破功,趴在林一年背上笑得肩膀直颤。
林一年气道:“你还笑!你还笑?”
不用被上,开心死了吧?!
边樾彻底笑出了声,林一年听得分外羞耻,气呼呼的从枕头里抬起脑袋,“你行?你可以?!”
边樾亲了他一口,音色带着蛊惑,“我可以,你要让我试吗?”
试你个头!
林一年磨牙。
边樾忍俊不禁,颤肩直笑。
林一年羞赧,拿起枕头丢过去,边樾接住,还在笑,笑得更大声了,林一年气得扑过去,边樾起身下床,林一年追,两人索性在房间里打闹了起来。
零点到,生日这天就这么过去了。
林一年觉得这是他20多年里过得最“烂”的一个生日——前脚许愿,当天让他明白根本不可能实现。
林一年气得在心底嗷嗷大喊:啊——!
因为发现自己很可能无法当1,林一年这晚都没怎么睡好,边樾抱着他哄了好久。
还道:“今天不行,又不代表以后不行、一直不行。”
林一年问:“你还让我试?”
边樾大方道:“可以。”
林一年却怕越试越证明自己真的不行,又开始嗷呜嗷呜,边樾跟着后面顺毛都来不及,有些无奈,又笑的不行。
林一年:“你还笑!”
边樾:“好好,不笑了。”
次日一早,趁着晨起,林一年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格外丧气,边樾反而被撩得又让他协助了一把,反差之大,林一年丧得彻底。
边樾只能接着哄。
林一年边丧边消极道:“要是我以后一直不行……”
边樾没提他来,反而说:“没关系,那我们就柏拉图。”
林一年裂了。“耳霸无泠咦叭六九灵”
谁要柏拉图啊,他只是试不成1,又不是真不行。
边樾继续哄:“不到最后也一样可以。”
林一年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抚到,反而难受极了,自尊心严重受损。
回学校,林一年直奔隔壁学校,找到孟燃,在他面前一屁股坐下。
孟燃自打知道直男间都开始内部消化,而他,起早贪黑,那么努力,却至今还是单身狗,现在已经非常佛系了。
孟燃头都不抬,淡定问:“有何贵干。”
林一年张口来了句:“你当过1吗?”
孟燃活生生被呛了一口,抬头瞪眼,他,1?开什么宇宙玩笑?
孟燃指指自己,拿手比划了一个圈:“我,0。”纯0。
顿了顿,孟燃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怎么了?”
林一年闷了好一会儿,嘴巴不动,嚅嗫着,飞快地说了句:“我想做1,试过了,不行。”
孟燃:????
孟燃消化了一会儿,放下手里的笔,胳膊越过桌子,握住林一年的手,无不激动:“太好了,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可以做姐妹。”
林一年:……
谁要跟你做姐妹!?
林一年跟摸了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把自己的手从孟燃手里抽出来。
孟燃想想就要笑,真当面笑了出来。
林一年瞪眼:“别笑,帮忙想想办法。”
孟燃的嘴角收都收不起来:“你做不成1,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有办法,我也去当1了。”
林一年看看他:“真没办法?”
孟燃:“其实做0挺好的,不累,还舒……”
林一年起身,扭头就走。
啊——!
第37章 他的人生,只有边樾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不用管,内容就是年年想当1,然而没有这个实力
【┑( ̄ ̄)┍】
*
后面几天,林一年又跟边樾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已经开始反思会不会自己压根没弯,只是纯粹喜欢边樾,又或者是有什么心理障碍,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边樾倒是对谁1谁0谁攻谁受表现得十分无所谓。
非常想得开的样子,一点不急。
不但不急,也劝林一年别把这些多当回事。
用边樾的甜言蜜语那就是:“只要在一起,其他形式内容都不重要。”
林一年不吃这套,怼他:“你放屁,你天天蹭我。”
竟然还能说这种风凉话。
林一年看透了:“我不行,你在心底偷乐呢吧,早晚换你上,是吗?”
边樾就笑,笑成了一只大尾巴狼。
但边樾哄归哄,两人腻歪归腻歪,只要林一年说不行,他就绝对不会强行推最后一步。
林一年还要试,他也让试,多少次都行。
有时候想想,边樾自己都意外,他对林一年的纵容竟然会到这种程度。
是因为独占欲的关系?
不。
边樾稍一深想,觉得还是因为喜欢。
他在不知不觉中或许已经喜欢了林一年很多年。
喜欢了很久,太喜欢了,才会这样毫无底线可言。
但具体究竟是什么时候?
脑海中的回忆没有给边樾一个具体的答案。
时间的洪流盖去了太多生活的印记。
边樾只略微有点概念——
或许很早。
—
这日,边樾不在,林一年一个人去骨汤店吃饭,很巧,一进门就看见了苏悦悦。
苏悦悦自从上次被边樾拒绝一起吃饭后,天天在班里都躲着林一年,也再没给林一年发过消息让他帮什么忙。
今天难得撞见,眼看着苏悦悦冲他干笑了一下,又要溜之大吉,林一年叫住她。
苏悦悦一只脚都要迈出店门了,生生给收了回来,转身。
林一年示意她刚刚吃饭的桌子,饭都没动几口,说:“不是刚开始吃吗。不用躲我,我不吃人。”
苏悦悦干笑两声,和窦苗苗对视一眼,坐了回去。
林一年大大方方地在她对面坐下,闲谈了几句——
林一年:“吃得习惯吗?”
苏悦悦:“挺好吃的。”
林一年:“喜欢吃什么就点。你和苗苗认识了?让她多给你加点菜,我们店一直这样,熟人来如果不免单,都是多加菜。”
苏悦悦:“谢谢。”
林一年:“最近在学校还习惯吗?”
苏悦悦:“挺好的。”
两人相互默了几秒,一起开口:“那天……”
林一年让苏悦悦先说,苏悦悦默默深呼吸,鼓起勇气道:“那天,就我发消息给你,让你帮我约边樾吃饭的那天,不好意思啊,真的,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和边樾……我以为你们都单身……”
林一年点点头,余光扫了窦苗苗一眼,不意外苏悦悦会知道。
苏悦悦跟着解释:“其实我也没喜欢边樾,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那时候以为他单身,他长得也帅嘛,人也不错,就想约了看看。”
哪知道……
林一年点头,实在道:“我没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在心里过意不去。”
苏悦悦松了口气。
林一年想到什么:“不过——”
苏悦悦立刻竖起耳朵。
林一年:“不过你刚来那会儿,怎么会有边樾电话。”还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
这个呀。
苏悦悦:“我们两个学校不是友校吗,经常有交换生这种。我过来之前,刚好认识个这边去我们那儿的同学,那个同学认识边樾,我初中时候对边樾印象挺深的,就问那个同学要了边樾的联系方式。”
苏悦悦:“后来飞机落地,我不知道怎么来学校,想到边樾,觉得他这人挺乐于助人的,就给他打电话了。”
对边樾印象很深?
边樾乐于助人?
林一年有些意外,问苏悦悦:“你和边樾初中的时候很熟吗?怎么会对他有这种印象。”
苏悦悦:“不熟,我那时候才在你们班呆了多久啊,但我对他印象确实挺深的。”
既然聊到这儿了,又是曾经的老同学,苏悦悦便和林一年聊起了以前。
苏悦悦:“我那会儿不是快出国了嘛,我家里不想我天天在家呆着看电视打游戏,就把我送来了我姑姑的学校。”
苏悦悦的姑姑在林一年他们学校做老师,苏悦悦便插班过来,待了两个月。
她谁都不认识,和谁都不熟,还坐在讲台边,怪孤单的。
但女生么,那个年纪很容易被长得帅气的男生吸引。
苏悦悦便很快留意到了班里的两大帅哥。
一个是林一年,还有一个就是边樾。
但那时候的苏悦悦并不知道边樾和林一年关系好,她只是在看到边樾帮林一年的时候,对边樾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乐于助人。
林一年听到这儿,纳闷:“边樾帮我?你看到他帮我什么了?”
苏悦悦:“值日的排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林一年有点印象。
苏悦悦:“女生扫地,负责轻松细致一点的活儿,男生搬椅子,负责把椅子全部搬到桌上。”
林一年点头,当然记得。
苏悦悦:“有几次我走得晚,发现都是边樾把椅子搬到桌上,我还奇怪,怎么经常是他。”
后来发现,其中几次,当天值日的并不是边樾,值日排表上的名字,其实是林一年。
林一年想起来了,他那时候有课后竞赛辅导,一下课就跑老师办公室,哪儿有时间值日,全是边樾替他的。
苏悦悦:“还有一次,下大雨,你好像在小卖部吧,等他送伞,我在一楼楼梯口遇到他,老师喊他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他知道我也要去小卖部,就把伞给我,让我给你,他自己一个人淋雨跑了。”
……
苏悦悦吃完走了,林一年独自吃饭,禁不住想起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