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抬眸,看了孙珂一眼。
沈听白知道孙珂的事,也看了他一眼。
【?你俩啥意思?】
【我觉得孙珂说的没错啊…】
【他们应该不是说孙珂说错了的意思,我觉得这眼神意味不明的…我说不清楚。】
许绮颤了颤睫毛:“所以…她就放过把这里烧了,然后在浴缸里自杀?”
嘉宾们纷纷叹息一声。
就在众人感慨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十分清脆得在安静的氛围中响起。
“谁?”孙珂的目光投了过去。
外面没有回应,沈听白的直觉告诉他,外面敲门的大概是NPC。
先导片的时候,十二点密室,他的房门也是这样被敲的。
他还记得他抽到了加NPC的卡,也就是说…
沈听白想明白后脱口而出:“快离开这里。”
许绮微愣,还没反应过来:“啊?”
毛毛四下看了看:“这儿没窗没门的,想出也出不去啊。”
这间屋子四面都是墙,连一个窗户都没有,浴室里面都是水没有被烧到,也不存在断木的遮挡。
贺翊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从地下走,但是显然他们没有挖通道的时间。
那就只有…
贺翊抬头看房顶,按照大火吞噬的情况来看,当时整间屋子都着了,地上和浴缸里都是血和水,但是屋顶难以幸免。
现在屋顶的房梁应该能轻易推开。
于是贺翊指了指头顶:“有梯子吗?往上走。”
毛毛看了看他旁边:“还真有!”
他们刚将梯子搬到合适的地方,浴室的门就被狠狠砸响,外面传来嘶吼的声音。
许绮叫了一声,再次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墙角。
孙珂看着那扇岌岌可危的门,走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门:“你们先走,我挡一下他们。”
贺翊直接爬上梯子,对沈听白和其他人道:“那我负责探路吧。”
贺翊爬到房顶,十分轻松地移开了一片能容许他们钻出去的空间,房顶上没有NPC,他率先爬了上去。
贺翊蹲在屋顶,居高临下看着地面,节目组早早准备好了巨大的气垫等着他们逃生。
【哇!!!要跳楼吗!】
【这么点距离,也就一层楼。】
毛毛秉承女士优先,让周鲤和许绮先上,奈何许绮不敢睁眼,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毛毛对周鲤道:“你先上去吧,等会孙珂坚持不住了,咱们还没出去就不好了。”
“行。”周鲤也不扭捏,率先爬上梯子。
沈听白离梯子近,他们上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扶着,看到许绮不动,宽慰她:“你现在睁眼不会被吓到的,你就盯着梯子,余光不要看浴缸就好。”
许绮还在犹豫,浴室的门却快坚持不住了,全靠孙珂抵着。
孙珂吼她:“赶紧的,磨蹭什么,等会外面的NPC都进来了!”
【许绮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得我好着急啊!】
【烦死了,这种游戏最讨厌拖后腿的人。】
许绮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磨蹭下去,不然外面NPC冲进来她就更不敢动了。
于是于是颤颤巍巍、十分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睁眼的时候也努力不去看浴缸,低着头挪到梯子附近,却还是瞥到了离得极近的浴缸里的人。
许绮一个弹跳,直接抱住了离她最近的沈听白。
沈听白的身体一瞬间僵硬,愣在原地。
【贺翊————】
【许绮,你好big胆!】
【呜呜呜呜呜我也想抱沈教授!!!】
这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门外的NPC已经挤开了浴室的门,孙珂没坚守住,放进来了几个。
NPC涌了进来,没一会儿就绕到了许绮旁边,那NPC触到了许绮的脚踝,许绮顿时尖叫起来,声音嘹亮穿透屏幕。
【救命,我聋了。】
【火速静音。】
许绮似乎把沈听白当成了树或是杆子,总之是什么安全点,一个劲往上爬。
拉扯和混乱间,沈听白突然“嘶”了一声。
贺翊连忙从梯子又下来,他拉开了许绮,直接把人丢给了毛毛。
许绮虽然害怕,但是也听到了沈听白的轻呼,顿时冷静了下来。
许绮眼里只剩下沈听白了,她颤抖着声线问:“沈教授,你没事吧?”
沈听白顿了良久,才轻轻出声,声音一如往常:“我没事,你和毛毛老师先上去。”
“可是…”许绮也可是不出什么来,她也不知道沈听白到底怎么了,伤到了还是…
倒是贺翊声音有些沉:“你们先上吧,我和沈老师殿后。”
倒是也没听出什么异常。
许绮这才软着腿慢慢上了楼梯。
孙珂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椅子,抵住了浴室的门,上了楼梯。
“你说的殿后,自己负责。”
他说完就爬上去了。
周围的NPC其实也不敢真的扑上来,在旁边嘶吼着虚张声势。
贺翊这才把放在沈听白腺体上的手移开,他借着光线仔细查看沈听白的腺体。
刚才许绮混乱中,竟然抓伤了沈听白的腺体。
指甲划了一道,不过还好有衣领稍微挡了一下,没有出血。
贺翊有些担心地问他:“沈老师,你没事吧?”
沈听白摸了摸后脖颈的腺体,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上去吧,上面是什么?”
沈听白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真的没什么事,神色如常,才放下心:“跳个楼而已,沈老师恐高吗?”
沈听白再次摇头:“不会,走吧。”
【前面的带预言家你还在吗?】
【许绮气死我了,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差点伤到沈教授!】
【烦死我了,我取关了!!!!】
【沈教授真的没事吗?刚才那一声感觉挺疼的样子?】
【就这么刮一下,有什么疼的?】
【前面的不是Omega吧,没体会过腺体有多脆弱就不要乱说话。】
所幸屋顶到地面的距离不过一层楼,底下铺了一大张气垫,嘉宾里也没有恐高的,倒也顺利离开了。
看完节目,微博上不少人已经去抨击许绮了,不论是黑子还是水军或者是沈听白和贺翊的粉丝,许绮的微博直接沦陷。
节目当天,原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的沈听白回到酒店,却总觉得自己的腺体不太对劲。
倒不是疼,就像是…和分化那天有点像,有些痒,身子也有些发热。
沈听白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是发/情期提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是呢!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一点,因为要上夹子,不要熬夜等12点了哦。】
推一推基友的古耽连载小甜文!
《妖尊追着我开屏》BY非非非非
文案:
霜绛年穿成了书中修无情道的炮灰病美人。
因为皮相太美,原主被疯批孔雀主角剥皮私藏,凌虐致死。
霜绛年戴起易容:…我只想远远地做一条咸鱼。
他在凡间逍遥快活,意外被献给了一名妖族少年当祭品。
少年凶巴巴地宣布,成年前夕就要夺走他的命。
没想到,在霜绛年寿元将尽那一晚,少年却以双修之法帮他提升修为,延长寿数。
次日清晨,霜绛年望着身边成年后的孔雀主角,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他养的少年,会变成书里那个残暴的主角?
想起原主的命运,霜绛年果断跑路。
*
后来霜绛年被主角一爪子按住,他以为自己会像原书一样身死道陨。
直到两颗烫乎乎的眼泪砸到了他脸上。
主角都开满尾华丽的羽翎,凶着脸哭了。
“当年为什么跑?是我的尾巴不够好看吗?”
*
孔雀妖尊有一个心愿。
他还没长出尾巴的时候,就想对一个黑心肠的病秧子开屏。
等到他好不容易长出了尾翎,那人却消失了。
再次遇到,一定要把他锁起来,
——然后逼他看自己开屏,日日夜夜,直到永远。
人前霸道骚包·人后憨批醋精·孔雀攻
逗鸟达人·一肚子坏水·咸鲨鱼病美人受
第24章 “难受……”
贺翊拿着腺体的专用清洁用品和医用的处理伤口的药品去敲沈听白的门。
还没伸手他就闻到了浓烈的玫瑰花香, 是沈听白独特的信息素的味道。
贺翊敲了敲门:“沈老师,你还有力气给我开个门吗?”
如果没有,他就去酒店前台拿备用的门卡了。
沈听白虽然觉得有些热, 腺体有写痒, 却不至于没力气,他这么想着, 刚从床上起来,还没下床就摔了回去。
怎么回事?
为什么全身那么无力,这个感觉和上次信息素泄露不同,反而像是分化的时候…
沈听白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该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
房门外没有了动静,沈听白逐渐的呼吸有些沉重, 身上也变得热了起来。
就在他打算打电话的时候,房门响起“滴”的一声,门口进来一个人。
沈听白僵在床上, 但很快, 他就闻到了清冽的酒香,是贺翊信息素的味道。
“沈老师。”贺翊把门关好,拿着清洁用品和药走近沈听白。
沈听白一看他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
沈听白把被子盖好, 提醒贺翊:“我好像发/情期提前了,你还是赶紧出去吧, 会被我影响的。”
“我知道,”贺翊是Alpha,自然很清楚这一点,“不过我的自制力向来不错,能坚持一会儿给你打个抑制剂。”
沈听白听着贺翊一如往常平静从容的声音, 放下担忧。
贺翊问他:“沈老师,你的抑制剂放在哪里了?”
沈听白迷迷糊糊道:“包里有一个_娇caramel堂_。”
他压根没带抑制剂, 算算时间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情期。
贺翊从沈听白包里找到了唯一一支抑制剂,他取出来后总觉得不对。
信息素提取之后制成抑制剂,原本信息素的气味就发生了变化,但是总还是会有所残留,沈听白的这支抑制剂,和他之前在寝室看到的那支,气味似乎不太一样。
贺翊将抑制剂拿到沈听白面前,问:“是这支吗,沈老师?”
沈听白瞄了一眼,点头。
贺翊将自己的疑虑问出口:“这个气味怎么好像不太一样?”
沈听白身上越来越热,腺体也越来越痒,仿佛有许多小虫爬来爬去,不止想挠,还想有人咬一口,叼住腺体,细细摩挲。
“嗯,那支…是郭院士…给我的…”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有些坚持不住。
贺翊犹豫了一下,听沈听白说是郭院士研究的,便没再多想,难怪气味不一样。
何况也容不得他多想,沈听白的信息素已经彻底释放,浓郁的花香充盈着整个房间,就连贺翊都快要坚持不住,他的眸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沈听白感受到贺翊靠近自己,以为他要给自己打抑制剂,侧头主动露出了后脖颈的腺体。
这样的动作在被信息素影响的贺翊眼中,无异于羊入虎口。
那只狼喉结滚了滚,缓缓凑近柔软微鼓的腺体,一吻落下。
沈听白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腺体蔓延至全身,他轻轻颤抖了一下,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却又甘之如饴。
“嗯…”沈听白难耐地泄露了一声极细微的喘息。
然而就是这一声,唤醒了贺翊仅剩不多的理智。
他拿着抑制剂果断地打在沈听白腺体上。
空气中还弥漫着沈听白信息素的味道,但沈听白已经不再发烫,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
贺翊松了口气,他本想给沈听白处理一下腺体的伤口,但是他也确实抵挡不住沈听白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
再待下去,会出事。
他将清洁用品和药品尽数留下了,走到门口刚抬手想要开门,床上原本安稳的沈听白又动了起来。
贺翊步子一顿,转身去看。
只见沈听白似乎开始发痒,把全身都挠了一遍,精美的面容上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十分难受地模样。
不似发情期那般难耐,而且难受。
贺翊察觉到不对,三两步回到床边,细细询问:“沈老师,你怎么样?”
沈听白只觉得全身发痒,哪里都想挠,意识也昏昏沉沉的,他忍不住轻哼:“难受…”
像一只生了病的小兽,脆弱异常,贺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听白。
他看见沈听白脸上、脖颈上都泛起了红点,肌肤一大片一大片泛红。
贺翊当即给林璐拨了个电话,让她把车开过来。
挂了电话,贺翊便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出了酒店。
林璐在车边等贺翊,贺翊说得太快,她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着贺翊抱着一个人下来,微愣。
走近了才发现是沈听白。
贺翊怀里的沈教授此刻脸上起了不少红点,已经昏了过去,气息也有些微弱。
林璐大惊:“这是怎么了?”
贺翊抱着沈听白上了车,林璐知道事情比较严重,也赶紧上了驾驶位。
路上贺翊才解释:“沈老师刚才发/情期了,打完抑制剂就这样了,暂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先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