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都有吧。
陈喜眯着眼睛,将头埋在寒天野的脖颈肩,拼命的呼吸着这个人的气味,他居然有股淡淡的失落。
他居然期望着,希望寒天能对他做更多‘多余’的事情……
感受到陈喜紧紧的抱着自己,寒天野笑了,他不由得低声询问。此时由于身体内欲望像一只快要困不住的野兽,导致他的嗓音沙哑了许多。
“还想继续嘛?”
这声音,充斥着无限的诱惑,但是却让陈喜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用着极大的自制力,推开寒天野,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捂着脸,让自己逐渐冷却。
寒天野被推了一个趔趄,也不恼,站稳后,径直来到陈喜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等待身体里那一片火的熄灭。
周围静谧一片,仿佛整个茶楼,也许是整个世界,仅剩下他们两个人。
静谧像水一般流走,突然,陈喜笑了,声音逐渐变大,而寒天野也跟着笑了。
陈喜擦了擦刚才哭出来的眼泪。
也许是刚刚那一个吻,也许是寒天野的那一番话,总之他突然轻松了下来,仿佛之前只是庸人自扰一般。
他低着头喃喃的说着,像是冲着寒天野,也像是在对自己:“咱们以后好好说相声,你可不能作妖了。”
寒天野看着身边人,眼神洒脱,但是其中却又带着些许温情:“当然,之前对不起了。”说着,他伸手摸向了陈喜的头。
柔软的发丝在他指尖划过,仿佛还带有刚才的旖旎。
陈喜并没有躲,任由男人摸着自己的头,他的内心有些羞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现在一定是脸红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徐凤来的叫喊:“你们笑什么呢,没动手吧。”
他刚才已经离开了悠然居,但是不放心,又返了回来。
“没有。”
陈喜被这一声惊到,站了起来,寒天野不禁收回了手,“我们这就下班了。”
说着,他看也没敢看寒天野,快步走出了房间。
寒天野也跟着站了起来:“走的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我今天没开车。”
“我可不送你去昌平啊!”走出房间,来到休息室的陈喜,听到这话,立马拒绝。
徐凤来看了看陈喜,又看了看寒天野,暗自挑了挑眉头,这两人……
不过总之和好就好。
※
陈喜到底没送寒天野,出了悠然居之后,和徐凤来打了个招呼,逃跑似的开车回家了。
※
屋子里没开灯,明亮的月光,透着窗户照射了进来。
陈喜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始终无法入睡。
他摸向了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仿佛还留有寒天野的气息。
“也许……”
也许他可以和寒天野先有一个进一步的接触,可以是身体上的,反正他们以前也当过炮\'友……
“不行!”
陈喜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单单是□□上的接触,他真是不想再尝试了,毕竟以前已经被伤得透透的了,而且现在寒天野已经成为了他的相声搭档,他们还是应该想想怎么该把相声说好。
而且……
和自己的相声搭档发生关系,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过这家伙也太帅了,怎么就长得完全符合我的喜好。”
陈喜气急,打开了手机,开始看着网络上寒天野的照片。
一张又一张,看得是欲’火焚身,心痒难耐,跟猫抓似的。
最后,陈喜直接坐了起来,转身,冲着枕头打了一拳:“勾人的妖精!”
他泄气般躺下来,滚了又滚。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
※
隔天,来到悠然居的时候,寒天野已经到了。
看到陈喜,寒天野冲他笑了笑。
面对这样的笑容,陈喜突然发现,寒天野对他的感觉好像有些变了,但是好像又没有变。
这人看似没有之前那么激进,也没有之前那么急迫,仿佛整个人都变得从容起来。
或者更通俗地说,原先的寒天野像一个臭流氓一样,现在这人,倒是变得正常了一些。
“我看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此时,悠然居后院中,陈喜歪了歪脑袋,看向寒天野,“有种浪子回头的感觉。”
寒天野失笑:“这话说的,我以前是流氓啊!”
想到这人之前在舞台上占他便宜的那副德行,陈喜不由得点了点头:“还真挺像。”
寒天野不想和他继续斗嘴,连忙招呼人坐在石桌旁。
“队长,咱们好好说相声吧,以后你逗哏,我捧哏了。”
陈喜有些稀奇:“你怎么想着当捧哏了?”
“因为啊,我挺喜欢看你在台上说的。”寒天野笑了。
站在舞台上,看着陈喜在身旁口若悬河,这种感觉非常美妙,至于原因,他不愿探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做出这个决定。
陈喜觉得寒天野话中有话,不过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说相声业务上面的事情,随即他点点头:“也好。”
想到什么,他不由得有些好笑,“你要是当捧哏的话,就不能任意发挥了。”
“那可不一定。”寒天野眯起了眼睛,“我还是挺擅长抬杠,会逮着机会发挥的。”
捧哏在舞台上说话的机会是少,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的作用小。
要知道有时候捧哏恰到好处(怼)的一句话,足可以成为经典。
想到自己之前被占那么多便宜,陈喜翻了个白眼:“那完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跟你一起说相声。”
听到这话,寒天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的陈大队长,现在说这话已经晚了。”
陈喜也跟着笑了,没错,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
寒天野收敛笑容,紧紧的盯着陈喜:“一般都是逗哏的写相声作品,你有没有什么新作品?”
听到这人提到相声,陈喜来了精神:“我还真有一个,是根据传统相声《大相面》改的,我跟你说一说啊。”
“行啊。”
两人在院子里说着活,聊到兴起,还都笑了起来。
聊着聊着,陈喜也是突然有种醍醐灌顶之感,其实人与人之间抛开那些欲望之类的,简简单单的相处与交流,有的时候会更加的舒服。
别看他之前和寒天野有过那么一段,但是现在他们也可以像好朋友这般,聊着他们共同的话题,这样已经很好了,其他的吗……
“怎么了?”
寒天野发现陈喜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身子前倾,好奇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
陈喜笑着,清澈的眸子,反射着点点的亮光,“我们这不是在说《大相面》么,我得看看你啊。”
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原来是在给我算命啊,那我也得看看你啊。”寒天野也笑着开了个玩笑。
两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相视而笑,阳光撒了进来,照在他们的身上,带着温暖,也带着一丝丝的洒脱。
他们心有灵犀的,暂时将他们的关系定义成了相声搭档,至于是否还有其他,两人都选择了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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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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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星期五,悠然居的上座率是最高的。
此时,只见一楼大堂以及二楼包间,都已经坐满了人。
后台的演员们也一片忙碌。
今天陈喜作为逗哏,带来了他新创作的作品:根据传统相声《大相面》改编的《双相面》,正是那天他和寒天野对过的相声段子。
《大相面》是传统相声,逗哏的以会算命自居,给捧哏算命,在这过程当中寻找包袱笑料。
而陈喜改编后的《双相面》,再也不是逗哏一头沉来进行叙述,反而是逗哏和捧哏使得子母哏,进行互动,然后双双承担了彼此算命的角色,你算我,我算你,从这过程当中来完成整个节目。
随着前面几个节目,终于轮到了陈喜和寒天野。
站在话筒前的陈喜,开始了今天的节目。
“要我说啊,你这个名字,起的就非常好。”
“怎么呢?”寒天野问道。
“寒天野,寒天野,直接把你性格带出来了。”
“啊?”
“那么冷的天儿还野着呢,你非常有胆量了!”说着陈喜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寒天野一甩袖子有些生气:“嗨,我这名字是这个意思吗!”
“哈哈哈!”
“也多亏你姓寒。”陈喜看了寒天野一眼。
“这又怎么了?”寒天野故作不解。
“你这是要姓‘程’的话,你这身体该顶不住了!”
一切回到正轨,舞台上该抄便宜的,陈喜也毫不嘴软。
观众:“哈哈哈!”
“程(成)天出去野啊!”寒天野指了指自己,翻了个包袱,又摆了摆手,“没有那个啊,别胡说八道。”
接着,两个人的角色开始互换。
这时寒天野开口了:“既然你给我算了,那我也得给你算一算。”
“唉哟,您还会算命呢。”陈喜故作惊讶。
“多新鲜呢。”寒天野有些不满,“而且我不是算名字,还得算手相呢!”
“那你得给我算一算。”说着,陈喜主动将手递给了寒天野。
寒天野一笑,直接一把抓住了陈喜的手,这攥着就不松开了,并且还摸了摸:“这手这个粗糙啊,一看就是打人的手,你说说我当年欠那么多钱,也是没少被你揍……”
“哈哈哈!”
有一些观众可都是接连听了好几天两人的相声,寒天野这几句话一出口,他们立马想到了第一天的《托妻献子》。
听到这话,陈喜直接将手缩了回来:“去去去,你能不能算,说其他的干嘛!”
“不说其他的。”寒天野笑着再次拉起了陈喜的手,然后看手相,
“掌中横生冲煞纹,少年一定受孤贫,若问富贵何时有,克去本夫另嫁人……”
陈喜又把手缩了回来:“行了行了,什么另嫁人,我是男的。”
“没问题啊。”寒天野耸了耸肩,“你啊,就应该找个男的。”
陈喜故作有些生气:“怎么我就非得找个男的呢?”
“你一找男的啊,你就变成喜之郎了!”
“我果冻啊,没听说过!”
陈喜有些生气,
“你会不会算命,别在我面前班门弄斧,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说现在寒天野依然会用抄便宜来找包袱笑料,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此调剂反倒恰到好处。
偶尔寒天野翻包袱翻的精彩,陈喜还会偷偷竖大拇指。
不管如何,他们配合的这样默契,不说相声,还真是有些白瞎了。
总之,两人这么一来一回,我给你算一算,你给我算一算,势均力敌,包袱密集都快让观众笑不过来了。
一时之间,这由陈喜改编的《双相面》火了。
看过的人很难想象,两人才仅仅合作了一个礼拜。
话说陈喜从之前的单口相声,改到如今的对口相声,观众们居然适应度极高,而且由于寒天野的加入,让这节目更加好看。
虽说两人的相声和其他小剧场相声一样,依然掺杂着一些脏活、臭活,但是在这个与观众近距离接触的园子中,这样的包袱才是最接地气儿的。
两人搭档以来,又是伦理哏大战,又是如今的《双相面》,带给观众们带来的惊喜实在太多,慢慢的,寒天野也开始拥有了一大批的粉丝,并且有些粉丝还亲切的称他为‘天鹅系仙男’。
由于他的皮肤白皙,穿上大褂后更显得他的脖子修长,一时之间也就有了这个名号。
陈喜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满满的嘲笑,毕竟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土了,还什么‘仙男’,估计跟‘小仙子’是一套的。
不过嘲笑过后就是有些吃味。
他说相声这么多年,老观众粉丝也有了许多,但是至今他也没有什么名号。
这就好比两个小朋友上台表演,其中一个小朋友被老师还有家长们夸奖了,给了一朵小红花,另一个小朋友就有些不满意了,毕竟同样是付出努力了,怎么他就得不到小红花呢?
这种有些幼稚的心理,不由得带入了陈喜接下来的相声作品当中。
今天陈喜带来了他原创的相声段子《乡村经历》,讲述着他之前和他爷爷去农村外出游玩的一段经历。
“要说我走在这乡间小路上,心旷神怡。”
“不过这走着走着,前面就来了一只大鹅,挡住了我的去路。”
“然后呢。”
旁边的寒天野挑了挑眉头,对活的时候可没有这段,看来是陈喜现编的。
“好狗不挡路啊,更何况一只大鹅,再说了,我是谁啊,我是社会人喜哥啊,能让这么一只鹅挡住我的去路吗!”
陈喜说着,一条腿还抖了起来,这个得瑟啊。
“那是啊,然后你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