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工具人还有别的用途?”
“我的天,车轱辘都快撵上我的脸了!”
几名女孩倒是立马反应过来,脸色通红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由于观众们对于陈喜的单口相声呼声实在是太高,不得已,陈喜在恢复了他和寒天野的对口相声的基础上,额外增加了一个他的单口相声。
陈喜打算把《精怪米小可》讲完,别留一个坑。
以前旧社会的说书艺人,每说一段,都会留个坑,这样会吸引观众们下回来听。
不过在陈喜看来,什么故事也都有讲完的那一天,而且现在都是短视频时代,信息获取的途径变多,可能他这边留个坑打算吸引观众,殊不知观众早被其他的故事所吸引,把他的坑给忘了。
既然这样,倒不如将这个故事讲完。
话说自打加入陈喜的单口相声之后,他们四队的票卖得更好了,简直是到了黄牛那里高价买都买不着的地步。
买到票的观众们倒是有福了,他们可以把《精怪米小可》这个故事听完。
此时,陈喜站在舞台上,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昨天讲到,米小可看着面前两名警察给自己带上那明晃晃、沉甸甸的手铐,心中一片慌乱,‘难道他们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吗?’他不禁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警官,你们怎么能说我是妖怪……’,还不等他说完,两名警官立马打断他的话:‘你这个样子说你是妖怪都便宜你了,行了,别废话了,跟我们走!’”
观众:“哈哈哈!”
居然说人家长得像妖怪,这也太侮辱人了!
陈喜和寒天野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回到后台,意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锃亮的皮鞋大背头,一副成功人士的精英派头。
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既自然又随心,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一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左和方右的父亲,大型律师事务所股权高级合伙人——方鹤远方律师。
“小喜呀,你这相声说的真不错,外面好热烈啊。”方鹤远看到陈喜回来,立马站起身。
“您今天怎么过来了?”陈喜有些惊讶。
话说这位奇葩的父亲经常加班出差,放任孩子们自由成长,不过可能也是怕他们长歪了,居然直接将孩子送到传统演艺团体当中来,希望用一些传统的手段来约束孩子。
不得不说,这位父亲简直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我刚出差回来,我合计今天晚上接方左和方右回家,不过我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等到你们表演结束。”方鹤远笑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方左和方右给陈喜递了个眼神,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无奈。
看到了吧,这就是他们老爸,本来他们第一个节目结束之后就能走,但是没想到,都快十二点了、陈喜和寒天野的节目都结束了,他们老爸才赶过来。
“这位是寒公子吧?”方鹤远看到寒天野的一刹那,双眼发亮,连忙上前握手。
“您好,久仰大名。”寒天野之前在商业上往来听说过这位方律师,没想到居然是方左和方右的父亲。
随后,这两人就开始商务交谈了。
白瑞宁和池瑞泽直接将陈喜拉了过来,感觉此时那两个人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陈喜看到一旁徐凤来和赵龙启也坐在那里,有些好奇。
“你们怎么没走?”陈喜问道。
徐凤来耸了耸肩:“方大律师说要请客吃饭,我们倒想走,不过被他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方鹤远和寒天野终于寒暄完了,他冲着众人道:“各位,今天我也是刚出差回来,我请大家吃个便饭吧,毕竟这么长日子我两个儿子在这边也是很受大家照顾了。”
反正也都是熟人,既然请客吃饭,那他们也就去了。
换完了衣服,众人离开后台,从后门离开。
当经过后院的时候,方鹤远还跟陈喜说,他们这后院布置的越来越好看了,简直像一个小型世外桃源。
要说方鹤远也是一名成功的律师,年收入能到千万的那种,挑选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菜品精致,服务周到。
吃饭的时候,方鹤远倒是没有刻意的与寒天野接近,虽说他是一名商务律师,但是他本身有固定的客户群,要是显得太过殷勤反倒是失了身份,所以大部分时间,方鹤远倒是和陈喜聊的热闹。
“要说你们南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要我说,当初你们处理的还是挺漂亮的,只不过……”方鹤远看了看他的两个儿子,又看了看面前的陈喜,“去人家静坐里这种事情,一报警一个准儿,也太有风险了。”
律师,关注着的就是风险。
陈喜:“……”他也看了一眼方左和方右。
此时,这两人正跟白瑞宁、池瑞泽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好笑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师父正在看他们。
陈喜收回视线。
“您别担心,只是一个小手段而已,别看我不是从事法律工作的,但是我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既然把二位公子交到我这里,我肯定好好教导,您放心。”说着他端起了酒,“来来,我敬您一杯。”
“你说这话我就放心了啊!”方鹤远也连忙端起酒和陈喜碰杯。
这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方鹤远直接带着方左和方右离开了。
“刚才你们聊什么呢?”寒天野来到陈喜身旁,好奇问道。
“有两个大嘴巴,把我们南京的事情说了出去,然后他老爸就找上门来了。”陈喜有些无奈的看向寒天野。
其实他并不知道,还真不是方左、方右说出去的。
自己孩子在吉庆堂登台表演,方鹤远也是时刻注意着吉庆堂的动态,他们在南京的所作所为,他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寒天野有些好笑:“所以说你以后做什么事情,得三思而后行。”
陈喜却不以为意:“其实我是觉得只要没有人多管闲事就行。”说着,他瞥了一眼寒天野。
“你的意思是我继续当工具人,什么也别管呗?”
陈喜立马跳脚:“你能别老提什么工具人了不!”
现在这人一提起工具人,他就能想到那次的事情。
“行行,我不提我不提。”寒天野连忙安抚炸毛的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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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八大棍:这里指八部单口相声,现在统指长篇单口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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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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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到了陈喜请假的这一天。
“我会离开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的节目单我已经排好了,有几个群口相声,你们准备一下。”
此时,陈喜站在后院当中,冲着众人说道。
“师父,我还没去过电视台,你带我去呗。”方左一脸向往。
“师父,这回咱们吉庆堂参加的是什么节目啊?”方右倒是比较好奇这个。
“一个喜剧选秀,你们乔师叔(乔花言)、韩师叔(韩好春)去比赛,我帮他们编一编节目。”陈喜答疑解惑道。
“师父你走就走了,非得给我安排个《扒马褂》这么难的节目干什么?”这时,白瑞宁看着手机上的节目安排,一脸愁眉苦脸。
《扒马褂》可谓是相声历史长河中一出经典作品,这是一段群口相声,又名《圆谎》,通常是由三人来演绎。
看这作品名字可知,相声的源头来源于一件马褂。
表演的三人,根据分工角色不同,依次站在舞台上。
按照观众视角,左边这人身穿马褂,中间、右边两人都只穿普通大褂。
这个相声的内容就是:
左边这人身上的马褂,是右边那人的。
右边那人凭借将马褂借给了左边这人,开始信口开河、谎话连篇,中间的人听后不信,开始刨根问底,而左边这人为了能多穿几天马褂,开始拼命给右边那人的谎话找依据。
穿着马褂的这人,不是逗哏也不是捧哏,这叫腻缝,顾名思义,就是把缝给补上,将那谎给圆回来。
这扒马褂可不是一般的群口相声。
演出的点可都在拼命圆谎的腻缝身上,他得绞尽脑汁去圆这个谎,极其考验功力。
“我走了,寒天野不就是单下来了吗,他肯定得和你们说群口啊。”陈喜看了白瑞宁一眼,“正好让你们大爷考教考教你们功课。”
“大爷才来多长时间,就考教我的功课了。”白瑞宁嘀咕了一声。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陈喜听到了:“甭管来多长时间,他也是你大爷,考教你天经地义,你也别想其他了,好好准备准备你的节目吧,我只有一个要求,撒谎、圆谎不能用以前的老包袱。”
“啊?”白瑞宁直接哀嚎了出来,“这现编上哪儿编去啊!”
一旁的寒天野看着有些好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眯了起来。
陈喜可不管他徒弟愿不愿意,反正他走了,他们演出队的节目质量不能下来,他之所以有这个安排,还是怕他不在,这些人会放飞自己。
节目安排好、都嘱咐完,陈喜直接去了央视电视台。
一路来到了电视台门口,陈喜和门卫说了一声,就有工作人员带他进去了。
坐着电梯,通过走廊,最终陈喜来到了一间休息室。
谢了工作人员之后,陈喜推门而入。
休息室内坐着几名年轻人,其中从外表论来说,最显眼的当要属坐在沙发上的那两人。
其中一人,肤若凝脂,相貌俊秀,虽然梳着短发,但是却有些难辨雌雄;另一人戴着眼镜,薄唇微抿,书卷气息浓郁,这两人就是吉庆堂现在最火的相声演员—乔花言、韩好春,而今天陈喜来到这边,目的就是要为这两人排演节目。
在场的其他人,有男有女,大部分是吉庆堂的弟子,剩下的则是助理。
他们看到陈喜出现,全都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打着招呼。
“师哥!”
“师叔”
“大爷好!”
“师爷!”
“陈老师!”
陈喜在吉庆堂里的辈分还是挺大的,这些弟子见面叫的都是师叔师爷,而工作人员则是喊他为陈老师。
“你终于来了。”乔花言则是拉着陈喜来到沙发前坐下,“上回看到你去戏楼了,怎么不多待会儿。”
上回陈喜和寒天野去吉庆堂戏楼,在舞台上看到的那位耍着刀枪棍棒的女将军,正是乔花言。
当初寒天野还给乔花言一个评语,那就是‘妖孽’。
“上回找成煜师哥有点事情,也没多呆,毕竟我那边还有演出。”陈喜笑着说道。
“师叔您喝水。”一名弟子将一瓶矿泉水递给陈喜。
有的时候吉庆堂的一些年轻弟子,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会跟着一些有通告的相声演员们出来,当个助理帮帮忙,也算是长见识了。
“谢了。”陈喜说完,侧身看向身旁的韩好春,“你最近怎么样啊?”
韩好春推了推眼镜,笑道:“还那样呗,有咱们这位花爷在,我也跟着吃香,有好几个通告呢。”
陈喜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在舞台上就少怼咱的花爷!”
乔花言和韩好春也是一对相声搭档,乔花言逗哏,韩好春捧哏,只不过韩好春是一位有着唇枪舌剑功力的进攻型捧哏。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全都笑了出来。
寒暄了几句,陈喜开始给两人排演节目,然后针对他们的节奏再来进行调整,势必要保证两人的节目录制成功。
※
陈喜的离开,这让整个四队的气氛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不是冷清寂寞、反而一片欢乐,毕竟一直管教着他们的队长不在,众人简直是脱缰的野马,撒了欢的玩闹。
舞台上的表演,不再讲究什么方式方法,简直是逮着什么说什么。
破包袱、脏活、臭活,使得是满天飞,俗不可耐。
当然了,他们也注意尺度,还记得‘臭而不露’,不会讲的太露骨。
虽说如此,也倒是对了观众们的胃口,那笑声就没断过。
白瑞宁也和其他人一样,不在师父的关注之下,一身轻松,但是想到他即将要表演的《扒马褂》,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寒天野这位大爷,居然还想要考教他。
“大爷,咱俩对对活呗,你一会儿撒什么谎,你先告诉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
穿着大褂、外面套着马褂的白瑞宁,在后台里,一脸焦急。
今天的《扒马褂》,白瑞宁扮演腻缝,也就是圆谎的角色,而寒天野是逗哏,是一位撒谎的角色,池瑞泽依然捧哏,扮演一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角色。
坐在一旁,同样穿着大褂的寒天野,却是摇了摇头:“你师父说了,让我好好考教考教你,我想了想,既然是考教,那么应该是全方位,不仅要考教你的基本功,而且还要考教你的临场反应能力。”
“那也不能不对活吧,你让我上去说什么呀!”
白瑞宁站在寒天野的面前,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