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程翊忙不迭地点头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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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程翊看到脖子上的淤青,这让萧侑超级尴尬,不得已承认他和封辞的肉体关系。
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他和封辞上过床,而且还是他特别在意的表哥,萧侑的脑海一路上翻腾,快被怒火塞满了。
他回到酒店就直奔封辞的房间,封辞打开门却还冲他嬉皮笑脸道:“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回来了,看来警方并没有怎么为难你……”
封辞话没说完就感到眼前一花,萧侑大步踏进房间,右手拳头结结实实地揍在了他的左脸颊,给他的金丝边眼镜都打歪了。
紧接着,伴随一声关门的「砰」,萧侑大力扑上来,而封辞偏偏脚下一滑往后摔倒,幸亏后脑勺没有碰地,否则稍后还得去医院检查有否脑震荡。
萧侑跨坐在他身上,又冲他脸上来了一拳,金丝边眼镜也在摔倒时掉在了头前方位置。
当他还要再揍第三拳时,封辞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即将下落的右手腕。
但萧侑好像预判到他的动作,左手拳头迅速跟上,在他的右脸颊来了一拳。
封辞舌尖顶了顶刚被揍的脸颊,右手又迅速握住了他的左手腕:“萧侑,你他妈够了,我还要工作,你把我脸毁了我还怎么面对镜头?”
“关我屁事,你他妈冤枉我就活该被揍。”
萧侑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又用额头狠狠地撞上封辞的额头,两人的头皆被撞得又疼又晕。
最终,还是封辞的力气占上风,推开萧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又抓紧萧侑的胳膊把他扔在了柔软的皮沙发上,倾身压迫道:“萧侑,我哪里冤枉你了?我明明说的是实话,你难道不恨我吗?”
“封辞,你挺有自知之明,我当然恨你……”萧侑大胆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巴不得亲手将你扒皮抽筋、扔进粪坑,才不屑用下毒的招数给你留个全尸呢!”
“呵呵呵……”封辞喉咙里流出一串意会的笑声,眉眼弯弯地俯视他,右眼下的小小泪痣格外迷人,“我明白了,看来这回真不是你。”
第042章 情趣小玩笑
“从我身上滚开。”萧侑咬牙怒道。
封辞不老实地多逗留了小会儿,然后才听话地起开。
萧侑坐起身靠在沙发上,本来今早的打算是尽量少说话甚至不说话,结果现场出了命案,害得他的嘴太破费了,唇角好不容易快愈合的伤口又裂开。
封辞慢悠悠地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金丝边眼镜,眼镜质量很好,没坏,就是镜片有点脏了。
他走进卧室找出镜布和眼镜清洁喷雾,心疼地擦洗镜片,毕竟这斯文败类眼镜跟随他也有两年了。
平时戴上它装斯文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封辞打电话让叶莉莉送晚餐以及酒精棉签等物什上来时,萧侑才骤然想起封辞的房间里有摄像机……
那方才他和封辞那一幕不就被拍下来了?
但当萧侑下意识地找摄像机时,封辞偏头冲他笑道:“别找了,录制中断,这节目暂时没法继续,摄像机都撤走了,等过个十天半月或者案子告破再说吧。”
“哦……”
萧侑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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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叶莉莉亲自将酒精和棉签送上来,订好的晚餐还在准备阶段,约莫一个小时过后会由酒店侍应生送进房间。
两人坐在沙发上,各自举着一面小圆镜,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拭伤口,边擦边疼得吸凉气。
萧侑擦的是唇角,封辞擦的是脸上的淤青,幸好淤青不算太大,不影响他的盛世美颜。
“嘶——”
两人的嘴里此起彼伏琴瑟和弦地奏响这疼痛二重奏。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应该是晚餐到了。
根据就近原则,封辞递给离门较近的萧侑一个眼神。
萧侑懒得理他的眼神,忍着疼叽咕道:“嫩四你方巾(这是你房间)。”
封辞蹙眉无语,放下棉签路过他去开门,两名侍应生推着餐车恭敬走进,其中一个女侍应生在发现房间里多了个男人时,还不时地用眼角偷瞄萧侑。
萧侑敏感地注意到别人的眼神,别扭地起身走向落地窗背对他们。
直到晚餐都布置完毕,两名侍应生推着餐车离开后,萧侑才转身走向餐桌坐下,顺便扔掉了手里的棉签,换了一小块新的小星星图案创可贴贴在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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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辞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好奇问道:“萧侑,你说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讨厌我,会对我不利呢?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
“你坏事干得太多,所以麻木了吧?”萧侑淡淡地掀起眼皮,“我向警方透露了刘磊飞被你揍过,警方应该会着重调查他。”
“就他那傻叉?”封辞嚼着牛肉轻笑,但他突然动作一滞,定定地盯着萧侑道,“或许还真是他,不然谁会这么傻,明明想杀我居然害死了徐茹。”
萧侑舀了一勺玉米牛奶浓汤递进嘴里,动作极其小心,害怕嘴张太大会疼:“你不担心有人在你的晚餐里下毒吗?”
封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喝汤:“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死。”
“妈的,我介意。”
萧侑突然感觉那口浓汤不香了。
但封辞却恶趣味地看着他唇角不小心沾染的牛奶,眼神渐渐邪恶,情不自禁开玩笑道:“我现在真想拿hot dog塞进你嘴里。”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得到了萧侑一记眼刀,他立即垂眸闭嘴,手中慢条斯理地切牛排,但心中已想好晚上怎么收拾萧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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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十点钟,浴室传来哗啦啦连绵不断的水声,封辞正在里面洗澡。
萧侑先洗完澡,裹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吹风,手里抱着一杯温开水,外面夜幕幽蓝,树荫森森,几点光亮悠闲地点缀其间。
他无意中看到有人在酒店前的公路夜跑,那人愈来愈近,待他靠近酒店,萧侑才认出是贾洋。
想起他健硕的身材,也就不难猜出贾洋应该有夜跑的习惯。
萧侑端杯抿了口温水,那口温水刚从咽喉咽下,封辞就凑不要脸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呃……”萧侑的身子冷不防激灵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抬起手肘用力捅向封辞的肋骨,“还不到十点,你就要耍流氓了吗?”
“耍流氓又不分时间。”封辞声音如呓语,他将半边脸埋在萧侑的后脖颈,忍下萧侑的攻击,反而加大力道将对方禁锢得更紧,“我们到床上去吧?好不好?”
他说话间就欲……萧侑端着水及时是制止了他的动作:“别,我自己能走。”
两人对彼此已经很熟悉,萧侑也渐渐从身体和心理上接受了p友这个身份,他多喝了两口水,将水杯搁在茶几上,然后走进卧室,如同咸鱼般规矩地躺在床上。
然而,封辞轻笑着跪在他面前,双手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起来……小声道:“还记得你在餐桌上的表现吗?我想要……”
萧侑想到他在晚餐时开的带颜色的玩笑,羞耻心一阵翻涌,拒绝道:“不行……”
封辞手快地敞开了他的浴袍,声音魅惑:“没关系,互相合作嘛,这次……”
萧侑登时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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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凌晨一点左右,萧侑突然被渴醒了,他睁眼就看见封辞侧身睡着,手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腰。
不仅如此,右手还经常趁机揩油。
萧侑皱了皱眉,拿走封辞的手,动作又轻又谨慎地起身,生怕吵醒封辞后又会点燃对方的……
他悄悄来到客厅,端起茶几上剩下的水喝完,脑子也随之清醒了不少。
萧侑喝完水后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端着空玻璃杯发呆,他在想徐茹的案子。
他有个特别不好的习惯,想不通的问题就会一直想,直到想通而至,如果实在想不通,就会成为执念,比如他对封辞嫉恨的执念。
作案手法很简单,关键是要避开所有的拍摄工具,凶手对现场非常熟悉……萧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了一个人。
第043章 案情峰回路转
封辞自个儿也没注意居然喜欢抱着萧侑睡觉,当萧侑离开卧房后,他不禁午夜梦回,半夜在身旁空荡荡的凄凉中惊醒过来。
「腾」地一下,他从床上坐起上半身,由于这只是条件反射的行为,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茫然地盯着漂浮尘埃颗粒的黑暗虚空。
巧的是,萧侑刚回房间就看到他坐在床上的一幕,吓得他一激灵:“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封辞目前处在将睡未睡的状态,精气神都还很脆弱,眼看萧侑走近,他才放心地笑了笑,然后使劲抱过萧侑的腰将他压倒在床上,并且手脚并用,完全把他当抱枕的感觉。
萧侑被他抱得死死的,刚好困意上来也不想再纠缠,索性放松地闭上眼睛。
这时,他却听到封辞在他耳边睡意朦胧地说道:“大半夜别神出鬼没,吓死我了,以为你不见了。”
萧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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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萧侑又醒来一次。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仔细从封辞的禁锢中慢慢挣脱出来,不慎还在翻身时直接滚到了地上。
但他不敢叫出声,也多亏床下的长毛地毯够厚,才没有摔出动静。
萧侑抱着衣裳去客厅穿好,然后偷偷摸摸出了门。
这会儿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他来到了昨天录制节目的片场休息区,在一个摄像头盲区的偏僻位置发现了孤零零的垃圾桶。
垃圾车亮着车灯徐徐停在那个垃圾桶面前,萧侑深呼吸口气,赶紧跑过去阻止了清洁工阿姨:“你好,不好意思,我昨天误扔了两件东西在里面,我想找找。”
戴着口罩的清洁工阿姨无语地皱了皱眉头,俯身打开垃圾箱,将里面的垃圾桶拿了出来,示意他动作快点。
萧侑屏住呼吸,戴上塑料手套先翻找可回收垃圾,他运气不错,只翻了几下就看到了那两杯完好无损的不加糖黑咖啡和少糖黑咖啡。
“多谢多谢。”
萧侑向清洁工道谢后赶紧退出不打扰人家工作。
他跑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把两杯咖啡搁在地上,打开手机闪光灯,对准咖啡标签拍了张照片,然后发送给了程翊。
程翊起床后应该可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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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侑看到了天际从浓云中透出的光亮,黎明已至,清晨的鸟叫热闹悦耳。
他趁着人少空气清新,便溜达着去包子铺吃了顿传统早餐——白稀饭和大肉包子,六点多钟时接到封辞骂骂咧咧的微信: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大清早又不见人了,我还以为我昨晚做的是一场春梦,你他妈以为你是梦姑吗?”
“呃……”萧侑将筷子夹着的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然后放下竹筷回复道:“我在外面吃早饭,稀饭和肉包,需要给你带吗?”
封辞那边没有秒回,大概是对自己方才无缘无故的发火自惭形秽,堪堪过了快一分钟后,他才言简意赅地回复道:“要。”
萧侑几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你想要什么?”
封辞:“和你一样。”
萧侑给他打包了一碗稀饭两个大鲜肉包,顺便向老板多要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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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辞的起床气在打开门看见萧侑给他带早餐回来的那刻灰飞烟灭。
而且心里还升起特别温馨的错觉,好像他们不是p友,而是真正的恋爱关系。
当拎着早餐的萧侑难得面带微笑地进门时,封辞情不自禁想给他一个早安拥抱,然而他抱住的只有萧侑强塞进他怀里的早餐。
封辞:“……”
萧侑回到房间目标明确地奔向洗手间,封辞则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心地吃他带回来的早餐,小小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一回来就上厕所,这么憋的吗?”
封辞边吃边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翻了垃圾回来洗手。”
萧侑走出洗手间冲他意味深长地笑,唇角的创可贴透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封辞蓦地感到嘴里的包子不香了,是臭的。
但他反应快道:“你是吃过早餐再翻的垃圾吗?你为什么翻垃圾?”
“骗你的,早饭之前就翻过了,也洗过手了,垃圾就在你的包子旁边。”萧侑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的黑色塑料袋,强制压下唇角的笑意。
封辞登时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忙拿走包子端着稀饭坐远了一些,皱紧眉头问道:“那是什么?”
“垃圾啊。”
萧侑抿唇笑着走近,坐在他身旁,他稍稍拨下塑料袋,并将标签纸对准封辞。
封辞看清标签纸上的名字,刹那间恍然大悟。
萧侑从垃圾桶里淘出来的两杯咖啡标签上的字迹,和叶莉莉的字迹一模一样。
答案呼之欲出,有人模仿了叶莉莉的笔迹故意贴错,然后换走了本属于他们的咖啡。
“所以,凶手的目标还是徐茹?”
封辞嚼着肉包又喝了口白稀饭。
萧侑摸着唇角的创可贴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封辞边吃边分析道:“凶手手段这么迂回,其实是想着要么嫁祸我,要么由我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让警方围绕着我打转,搜查与我有过节的人,从而遗漏掉他,看来凶手和我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