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个卢鹏的狗腿子,拽着楚鹤眠的衣领,直接将人就拖了过来。
“诶鹏哥,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挺白。”
“你看着衣服里面,白花花的皮肤,真带劲。”
“怪不得人家能出去卖呢~”
楚鹤眠心跳的特别快,这帮人的心思歪了,说不准就有更龌龊的事情等在后面。
他已经本能的嗅到了危险的气味。
“你别过来。”
正说着,贺砚修就又给楚鹤眠打电话了,考试已经结束了,如果楚鹤眠迟迟不接电话,那大少爷应该会不高兴。
“把电话给我。”
“呦,又是你那小男朋友给你打的电话啊?”
卢鹏上下抛玩着他的手机,“他还挺关心你的嘛。”
“要我说,人家那种大少爷,怎么看得上你啊?楚鹤眠,你是怎么勾搭上这种有钱人的啊?”
“你要不告诉我他是谁,当初踹我一脚,这仇肯定得找他报,不可能逃得掉,你说对吧?”
“我对你可以宽容一点,你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把我们所有人的鞋舔干净,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不然的话,就扒光了你,一人上一次,再发到全网上,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儿的烂货。”
“就你这样儿的,倒贴钱老子都不要,我真的很好奇,你出去卖能有人要?”
四五个男生,各个身强力壮,全都比楚鹤眠看上去凶猛,这要真的是想对他用强,楚鹤眠今天怕是能被玩死在这里。
但这好歹还是学校,料想卢鹏他们应该还没这个胆子,就是说话难听,吓唬吓唬自己。
他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强装镇定的向卢鹏索要手机。
“我不是出来卖的,那位也不是我男朋友。”
“请把手机还给我。”
“贺少爷家世背景很厉害,我建议你不要去招惹他,你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语气冷淡,却偏偏挑拨着男生争强好胜的心理,卢鹏果然十分不爽。
“你说什么?”
“你他妈个臭婊子再说一遍?我艹,我给你脸了是不是?我不是他的对手?我告诉你,我跟那小子没完,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想要这手机,门都没有!”
说完就把手机砸在了楚鹤眠的面前,屏幕瞬间碎的不成样子,不过质量居然还不错,电话还在一直的响。
楚鹤眠想也没想,就赶紧扑了过去,把手机死死地压在身下,护在胸前。
“妈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跟老子叫板?”
“给老子动手!”
“今天不给你长长记性,你是不知道我卢鹏什么人!”
几个男生瞬间就扑了上来,想从楚鹤眠的手里再把手机夺走,拳打脚踢一块上来了。
还有人专门往楚鹤眠的脸上吐口水,场面一瞬间混乱的不得了。
这些的所有,楚鹤眠全都一人受了,死死地咬紧牙关,一声都没吭,那帮男生下手很重,下脚也很黑,全都往脆弱的部位踹。
楚鹤眠感觉自己的头被大力踢了好几下。
头晕眼花的,耳朵也被鞋擦破了,血都顺着脖子和脸部的线条,滑到前面来了。
手机铃声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响着,楚鹤眠的耳边却已经轰鸣声一片,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一黑,不适感瞬间涌了上来,浑身都开始疼。
卢鹏那帮人骂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就在他感觉疼痛一直在席卷全身的时候,教室的门被“砰——”的一下直接踹掉了。
贺大少爷手里拿着电话,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面。
萧逸柯从后面闪过来,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经缩成一团,已经疼的开始冒汗的楚鹤眠,“卧槽!”
“老贺!赶紧过来带人去医院。”
贺砚修迟迟没动,他好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好半天才往教室里进了一步。
萧逸柯扶起楚鹤眠,赶紧从兜里掏出了干净的纸巾把耳朵上的伤口摁住了,“小楚哥?”
“你还好吗?听得到吗?”
卢鹏等人还推了萧逸柯一把,“你他妈谁啊?哪来的多管闲事!”
萧大少爷硬是压着脾气没搭理,卢鹏认的贺砚修,刚往他面前走了一步,想要挑衅两句,就直接被黑这脸的大少爷掐住了脖子一把甩到了墙上。
贺大少爷抓着他的头发一把将人又提了起来,声线冰冷,双眸赤红。
“你叫人动的手是吧?”
“你叫卢鹏对吧?”
“就是你一天,欺负我的小朋友是吗?”
【作者有话说:贺砚修:总有人喜欢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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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受委屈了哥哥
气疯了。
萧逸柯都没拦住,卢鹏就被贺砚修抓着头发在墙上猛砸了好几下。
贺大少爷那气场,跟这帮人明显是有天差地别的,往那一站,活阎王似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几人,一看贺砚修这架势,都有点萎了。
“你们动的手?”
看上去是问句,实际说出来就已经给人判了死刑。
萧逸柯抱着楚鹤眠挪了挪地方,他看贺砚修那情况,今天不让他出出气怕是过不去。
楼道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挤上来了不少同学,老师们也赶过来了。
没啥背景的普通老师,看着地上躺的卢鹏,其实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都没吭声。
直到办公室主任来了,一看这架势,这才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准备来拉架。
贺砚修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老师,把手里的几个人渣直接丢到了众人的面前。
“叫你们校长来跟我说话,你去问问他,知不知道我贺砚修的名字。”
大少爷把刚才那几人血虐的亲妈都不认识,他动手是带着杀气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孩子打架,本来就喜欢穿黑色,刚才更是杀红了眼,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刚才一进来怕是卢鹏的脖子都能被他扭断了。
贺家和萧家,都属于最里面圈层的高门显贵,不是说你有钱就能挤进去比得上。
普通的大学生和打工人可能不太清楚,但是稍微有点权利的人,肯定知道。
他看起来这么年轻,但处事风格狠辣老练,一看就不是什么背景简单的大少爷。
刚才叫嚷的那个中年男人也有点心里发虚,“你、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贺砚修冷笑一声,理都不带理的,转过身赶紧去看楚鹤眠,“老萧,你叫人在这处理一下,不要让人跑了,我先带哥哥去医院。”
“诶呀你放心吧,我刚才就已经发消息了。”
“你赶紧去吧,我都没敢碰他,不知道伤哪里了。”
楚鹤眠耳根后面裂开了个口子,应该是鞋子上的金属片刮烂的,疼得他整个人都不太清醒,本能的不停蜷缩身体,想要躲起来。
贺砚修伸手刚轻轻碰了他一下,楚鹤眠就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搞得大少爷刚压下去的无明业火,现在一瞬间又起来了。
那眼神又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一遍,萧逸柯可太熟悉了。
“老贺!”
“你冷静一点!”
“先带小楚哥去医院,人不会跑了的,等你回来让你收拾,别浪费时间了。”
贺砚修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软下了声音,“眠眠哥~”
“我是砚修,小楚哥哥,是我,是我别怕。”
“我不是坏人,我抱你去医院,没事的啊,弟弟给你撑腰。”
他的声音楚鹤眠还是要熟悉一些的,毕竟也朝夕相处了好几天,贺大少爷虽然脾气有些难搞,但是人不坏。
楚鹤眠勉力睁眼看了看,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他感觉自己狼狈极了,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坏脾气的大少爷,反倒格外的亲切。
还延伸出了一种依赖感。
真是说不上来的委屈。
“哥哥,认出我是谁了吗?我马上带你去检查啊……不怕,我抱你了。”
贺砚修身上是楚鹤眠很熟悉的柑橘调洗衣液的味道,大少爷好像很喜欢这个系列的香味,家里很多清洁剂都是这风格的。
“贺砚修……”
“我在呢,没事了。”
二话没说,抱起人就走,门外的老师还想拦一下人,结果大少爷一个恶狠狠地眼神瞪过来,又怂的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好多学生也吓着了,他们平日里光看卢鹏这帮人欺负别人,哪知道今天会被一个大帅哥打的这么惨。
害怕极了,贺砚修不会是什么恐怖分子吧?
学校里面乱成一锅粥,卢鹏这伙人一出事,就叫来了警察处理,不过有萧大少爷在,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警察局的局长一来,嘴上还说着一定会执法办理,结果一看到萧逸柯的身影,立马变成了狗腿子,“诶呦萧少爷,你怎么在这啊?”
“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到P大来了。”
萧逸柯笑了一声,“你说呢?”
“你问我?”
“你不如问问躺地上这个。”
说完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卢鹏。
之前贺砚修抱着楚鹤眠走的时候,这帮人也想赶紧带卢鹏他们去医院,结果被萧大少爷一脚踢开了。
“着什么急啊?这不还能喘气呢吗?”
“你们这位富二代,之前打人的时候,把人困在巷子里怎么不说赶紧给人送进医院看看啊。”
“这时候忍不住了?疼的吱哇乱叫的滋味不好受吧?”
和贺砚修干净利落下手狠绝的处事风格不同,萧逸柯更喜欢慢慢折磨人。
这俩大少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煞神,院里的领导也没办法,特别的头疼,卢鹏这帮人之前风评太差,以至于被打的时候,围观的学生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忙。
连站出来作证都没有人,全都是冷眼旁观。
警察局那边还在给萧大少爷赔笑脸,院长系主任那些就更别说了,一看这风头,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不少,看来卢鹏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李局长,你不用这么着急跟我献殷勤,咱先说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你以为你就惹了我一个人啊?老贺抱着他救命恩人去医院了,我留在这看着。”
“有什么话,你们提前商量好,看怎么跟贺家解释吧。”
说完拍了拍李局长的肩膀,就抽了张板凳坐下来了。
萧家来的人手很快就上来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栋教学楼围了起来。
楚鹤眠在医院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身体不太好,猛地受一次伤就有点扛不住,醒来之后还是头晕恶心,浑身都疼。
贺大少爷坐在他床前一直陪着他。
“眠眠哥~你醒了,怎么样?”
楚鹤眠微微动了动眼珠子,视线的焦点落在贺砚修身上之后才感觉到了一点安心,“贺少爷……”
“喝水吗?我喂你。”
贺砚修说完就从床头柜上端了一杯水过来,还体贴的插了一支吸管。
“给你检查过了,都是些皮外伤,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想住院还是跟我回家?”
楚鹤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声音放得很小很轻,“我能跟你回家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在这里再做几个检查,还得把针挂完,一会儿我再带你走。”
“还喝吗?”
楚鹤眠摇摇头,看着贺砚修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怎么了?很难受吗?用不用我叫医生过来给你再看看。”
“不、不用了。”
楚鹤眠艰难的撑了撑身子想要坐起来,贺砚修赶紧扶了他一把,“眠眠哥,是不是头晕还想吐啊?”
“我……少爷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和老萧本来就打算中午接你一块去吃饭的,结果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担心你,就问了人找过来看看了。”
贺砚修摸了摸他的脸,不动声色的帮他擦掉了眼角的那点泪水,“你受委屈了哥哥。”
“都是我不好,上次应该一把手解决掉这个祸害的。”
“他肯定是因为记仇,才朝你撒气的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贺砚修:先哄媳妇儿才是要紧的,哥哥不哭,老攻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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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到底是什么人?
楚鹤眠看着他,压抑了好久的委屈感,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就涌了上来,那种说不出来,憋闷在心里,一团又一团乌黑的死结,全都勒紧了他的心脏。
疼,哪都疼。
身上疼。
心里也疼。
“不、不是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原来也看我不顺眼,和少爷没关系。”
贺砚修没说什么,他并没有表现的很亲近,只是寻了一个很舒服的交往方式来安慰楚鹤眠。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继续猖獗下去的,你好好养伤,回头我们再收拾他。”
男孩子不过也就是刚成年,刚上大学的年纪,可身姿气度,比起普通人来说,真的高出太多,也强出太多。
他只是坐在那里,寥寥几句安抚的话,楚鹤眠就觉得有人给他撑腰了。
格外的镇定,格外的冷静,贺砚修那会儿看起来可靠极了。
不是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的调皮少爷,也不是黏黏糊糊会软软撒娇的娇气少爷,贺砚修的一切一切,都特别的有力量。
有些人身上会带出的那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味道,楚鹤眠觉得,他在贺砚修身上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