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吧!”江月白忍痛割爱,“妄妄,喏!”
池妄张嘴,对准了江月白咬过的缺口。
“小口一点!”江月白又嘀嘀咕咕的说,“妄妄,你咬小口一点!说好的少吃两口,你就只能咬两口啊,剩下的还是我的!”
池妄:“……”
许英卓:“……”
池妄心想,做什么梦你?谁还会给你剩几口?万一你长胖了,被撵出飞煌大厦,我上哪儿找人去?
因此池董事长毫不犹豫的张大了嘴一口咬了下去,咬得特别深,牙齿直接磕到了江月白的指甲上。
江月白猛地转头:“……你没给我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饿?!”
池妄:“……不知道。”
“不知道?!”江观主面目狰狞,“你知不知道我盼了多久?!你居然给我吃完了?!很好!妄妄!既然你不知道,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嗷的一声,楼梯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池董事长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牙印,作案者在池妄回神之前,已经逃之夭夭。
第42章 想要回你的宠爱吗妄妄?
池妄的指尖在办公桌上飞快的敲击着,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办公室里气氛紧张。
许英卓默默的守在办公室外面,找了个角落玩手机,拒绝和池董事长交流。
池妄面色冷峻,脖子上贴着一块巨大的药膏。
虽然不疼,但过了一夜之后,那对牙印越发的清晰红肿。池董事长没辙,只能拿块药膏挡着。
关键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拒绝认错?
对,水也白就是打死不认错。
水也白说:谁让你来都来了,却不把我喂饱?!我饿啊!我想吃东西啊!我有错吗!
水也旺:你没错吗!你咬人你有理吗!更何况你咬的还是我!男人!你这是在玩火!你当心我对你不客气啊!
水也白:嘤嘤嘤!嘤嘤嘤!你凶我!
江月白一边打字一边假哭,前面的余景回过了头。
“别哭了。”余景幽幽的说,“测试的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除了基本动作做得到位,江月白跳舞依然不可描述。
不是同手同脚,就是当场把隔壁的掀翻几个,搞得练舞的时候,所有人都离江月白远远的。
江月白又嘤嘤了两下,跳舞好难喔。
池容来看池妄的时候,池妄还在生气。
不过池妄经常生气,池容压根不以为意。
池妄脖子上的那块药膏,让池容忍不住的好奇。池容几次想要揭开看一眼,都被池妄拍掉了手。
池妄:“滚!”
池容:“啊哈~怎么火气这么大?跟你的小可爱不和谐吗?”
池妄:“闭上你的嘴出门右转下电梯!”
池容:“真的不和谐吗?男人嘛,哄哄就好啦,很容易的,你等我一下。”
池容一边说一边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没多久又转了进来。
楼下的蛋糕店出了新品,池容尝过,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口感丝滑,满是柠檬的清新,池容帮池妄买了一个。
“喏。”池容很有心得的把蛋糕往池妄面前一推,“拿给他,亲自喂他吃一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有,那就喂两口。”
池董事长狂拽酷炫屌的抖了抖衣领:“我!永远都不会喂他吃蛋糕!永远!”
又是下午三点半,舞蹈教室中场休息。
江月白没饭吃,肚子饿,抱着膝盖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江观主万万没想到,从前在天月道观饿肚子也就算了,毕竟没信徒,没收入,结果来了这里还得饿肚子。
江观主好委屈,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装死。
有练习生在旁边嘀嘀咕咕:“今天早上我看到电梯里的董事长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旁边的人跟着问:“哪里不对劲?”
那练习生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贴了好大一块膏药,感觉可能睡落枕了,看来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江月白听了个热闹,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突然江月白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江月白一开始没动,装听不见。
过了一会儿,那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余景伸腿踹了江月白一脚:“接电话,吵死了。”
江月白闭着眼:“咸鱼师兄,劳个驾。”
余景:“……自己滚过去拿。”
“啊啊啊啊啊啊!”江月白那两条白皙的大长腿开始如波浪一般在地板上甩动,“我好饿!我走不动啦!你要是不帮我拿,一会儿我就转出我的无敌风火轮吓死你!”
余景:“……”
余景拖着两条疲惫不堪的腿,走到了架子旁边,打开了江月白的包。江月白的手机就放在最上面,正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余景一边拿一边念出了来电人的名字:“……水也旺,什么鬼?”
江月白耳尖一动,突然腰身发力,骨碌碌骨碌碌的一路滚了过去,一直滚到了余景的脚边。
余景:“……懒死你得了!”
江月白依然保持仰躺的姿势,面对天花板,把手机接了过来,放在耳边,没说话,先屏气凝神的聆听了一下对面的气氛。
对面没什么气氛,池妄也没说话,敌不动我不动,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江月白想如果妄妄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
结果池妄也是这么想的。
最先忍不住的是许英卓,许英卓瞥着蹲在楼梯上的池董事长,慢慢的说:“工作还有很多,差不多就得了。”
池妄:“……”
然后池妄恶狠狠的说:“江月白!滚出来!”
滚出来就滚出来,江观主傲娇的:“哼~”
天月观观主开始翻滚,像一根丝滑的棍子,骨碌碌骨碌碌,一直滚到了教室门口,抬起了自己的大长腿,用脚尖勾住门把往里一拉。
然后江观主又骨碌碌骨碌碌,顺着走廊翻滚,随后一脚踹开了楼梯间的防火门。
池妄正横眉冷眼的坐在楼梯上,眼神里有杀气。
结果一看江月白那睡地上的架势,池董事长就愣住了。
池妄:“……你做什么?”
江月白气愤的:“是你让我滚出来的,呵,男人,现在你满意了么?!”
池妄:“……我让你滚你就滚?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那我还让你少吃两口呢,是谁因为这个咬的我?!起来!”
江月白:“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我不起来!有本事你也躺着啊!”
池董事长没动,堂堂飞煌娱乐的董事长跟你一起滚地板,想屁吃呢?
然后江月白很得意的说:“你看!你没本事!”
池妄:“……”
许英卓:“……”
池董事长站起来了,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大踏步的朝着江月白走去。
江月白瞬间警惕,但由于姿势仿若一条咸鱼,不方便逃逸,还没来得及翻身的咸鱼江,被池妄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颈窝,从地上拎了起来。
池妄双手抱着江月白重新退回到了楼梯间里,许英卓贴心的走到门外把风,两个人面对着面,江月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双腿夹在池妄腰上的姿势。
谁也没觉得不妥,这姿势似乎浑然天成。
池妄:“……男人,你怎么总喜欢跟我对着干?”
江观主眼神幽幽的:“因为我天生反骨啊妄妄,就喜欢看你想干掉我又干不掉的样子。”
池妄:“男人,不要过分嚣张,当心失去我的宠爱。”
江月白:“当你吞掉我蛋糕的那一刻,我分给你的宠爱已经没了。”
池妄:“……蛋糕我还有一个更大的。”
江月白立马露出了一道迷人的笑容:“带了吗?交出来,那你的宠爱就又回来了。”
第43章 他总想趁机亲我
当池董事长狂拽酷炫屌的对着池容说出:“我!永远都不会喂他吃蛋糕!永远!”
半小时以后,池董事长就拎着蛋糕下楼了。
不过最后的自尊心还在阻止着池董事长掏出自己的蛋糕,池妄眼神哀怨:“交什么交?!那你咬我的事怎么说?”
江月白:“嘴巴说。”
池妄:“……”
膏药还在池妄的脖子上贴着,诺大的一块,异常扎眼。
江月白突然隐隐记起似乎谁说过董事长也贴了一块膏药,真巧,董事长跟妄妄有着相同的命运。
那挡住池妄脖子的膏药显得很是突兀,落在江观主眼里,上面写满了你来撕我呀~你来撕我呀~啊哈哈哈~于是江月白的手指不自觉的顺着膏药的边缘抠了抠,刚一抠,池妄就察觉到了危险。
池妄皱眉:“别撕。”
天生反骨江岂是你说别撕就不撕的?
江观主揪住那飞起的一点边缘,嘶啦一声!就掀掉了池妄的膏药。
这一手撕得稳准狠,池妄差点儿痛到流泪。
不过池董事长痛归痛,抱着江月白的双手依然稳稳当当。
池妄面目扭曲着咬牙切齿:“江!月!白!你信不信我打……”
打字还没说完,池妄突然就觉察到,那男生趴在了自己的肩头上,侧着脸,对着脖颈侧面的牙印吹了一口气:“呼呼—”
池妄:“……”
江月白:“呼呼—痛痛飞走啦~啊哈~”
池妄:“……就这样???”
江月白眨眼:“有什么问题?”
池妄:“难道你不觉得问题很大?”
于是江月白又多吹了几下:“没有什么是一次呼呼解决不了的妄妄,如果有,那就两次。”
有道理,简直让人没法辩驳。
池妄抱着江月白,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
江月白一边吹一边偷偷的打量妄妄的表情,不好,似乎火气还没消。
火气不消,大蛋糕就没了。
怎么办?江观主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为什么妄妄的火气还没消?是哪里做得不到位?
是气吹得不够足,还是持续时间不够长?
如果是,那我就改进一下。
江月白撅起了嘴唇,开始悄悄的朝着池妄的脖颈进发。当那温热的唇瓣几乎要触及池妄的肌肤时,才及时停下。
然后江观主接着呼呼,这气息半点没漏的全部喷洒到了池妄的牙印上,因为距离太近,唇与肌肤难以避免的有轻微的摩擦。
江月白使劲吹了半分钟。
半分钟以后,那近在咫尺的皮肤似乎略略变得有点儿粉。
江月白好奇,停下来正准备仔细瞅瞅,突然池董事长动了动嘴,冷酷的下令:“继续亲,不要停。”
江观主:“?”
江月白花了整整三分钟的时间,总算是吹灭了妄妄的火气。
江月白抿抿嘴,感觉嘴皮点儿麻。
池妄手一松,有把江月白放下来的趋势,江月白在落地之前,还很贴心的把攥在手上的膏药,又皱皱巴巴的贴了回去。
池妄:“呵,男人,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
江月白:“喔~妄妄,我的大蛋糕呢?”
池妄抬手一指:“上一层,男人,记住我对你的好,但不要过分骄傲……你下去!”
江月白溜溜哒哒的走到了池妄身后,双手攀住了池妄的肩,用力一跳,挂在了池妄的背上。
江月白不想下去,也没力气上楼。
江月白趴在池妄的背上嘀嘀咕咕:“妄妄,我好累,练舞太辛苦了,你背我上楼,妄妄呐~”
背上的男生软绵绵的,语气软绵绵的,身体也软绵绵的,两条腿有气无力的耷拉了下来,这是真的累坏了。
池妄皱眉:“男人!不要总是对我撒娇!我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你这一套!”
气势十足放完这句话的池董事长,一个转身口嫌体正直的背着江月白上楼了。
蛋糕就藏在上一层的台阶上,池容定的,尺寸还不小。
池妄把江月白轻轻放下,又重重说话:“拆盒子!”
江观主不想拆盒子,要死不活的瘫在台阶上,背靠着墙壁,又饿又累,手指头都懒得抬一下,内心充满了委屈。
过了一会儿,池董事长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把蛋糕盒子拆了。
拆了还要管喂,要投食,江观主只负责动嘴。
江月白眯着眼睛一脸满足,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当池妄高冷的问话:“男人,蛋糕是什么味道?”
江月白瘫开手:“喔~是幸福的味道~”
池董事长突然开心。
不过蛋糕是什么味道你自己不知道尝?
江观主提出了心中的质疑,池妄眼神幽怨的说:“你确定不会再咬我一口?”
“不会!”江月白举手发誓,“你一口,我一口,我一口,我一口,你一口!保持这样的节奏,我绝对不会咬你!”
江月白返回教室的时候,李思辰手里的小皮鞭已经举了起来:“去哪里了?!”
江月白目不斜视,理直气壮:“上!大!号!”
李思辰满腹狐疑:“上个大号要上半个小时?”
江月白振振有词:“要不怎么能叫大号呢?”
江月白昂首挺胸的从李思辰身边走过去了,脸上油光水滑,精神抖索,一点都不像其他练习生一副即将嗝儿屁的模样。
李思辰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瞅着江月白的背影看了半天,突然看出了问题。
李思辰:“江!月!白!”
江月白停下脚步,身体半转:“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