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爷爷都瞒着。
顾锦无比惊讶,他隐约察觉到一丝的不寻常,他问厉澜:“你爸该不会是···”
厉澜食指抵在他的唇瓣上,他不知道公寓里是否绝对的安全,干脆用一个深吻堵住了顾锦没有言尽的那些话。
两人自小相识,彼此之间有着属于他们特有的默契,一个暗示满满的眼神后,顾锦便了解到了七七八八。
顾锦开始去替他收拾行李,觉得带什么都不够,又觉得带什么都很累赘,最后他翻翻找找了一通,把小时候在河道边和厉澜交换过的那块鹅卵石塞进了厉澜的手里。
顾锦说:“这个你拿着,前几年我睡觉的时候都要握在手心里。”
厉澜离开了一瞬,回来后手里也多了一块鹅卵石,他把鹅卵石放进顾锦的手心里,有些不舍的和他说:“不要太想我,如果想我的时候就亲亲这块鹅卵石,我小时候经常把他含在嘴里面。”
原本顾锦心底是有些伤感的,直接就被他这话给逗乐趣了。
他十分嫌弃的看了厉澜一眼,没好气的说他:“你好恶心。”
厉澜一低头,干脆勾着顾锦来了一个让他眉眼变得带丝的热辣拥吻,随后笑着和他说:“这样还恶心?”
顾锦喉咙咽口水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照着厉澜的前胸锤了两下,又羞又气的骂他:“粗鲁狂,只知道欺负我。”
厉澜托了他一把,把人抱离地面后双双倒在了弹性十足的大床上,厉澜目光灼热的看着顾锦,轻呐道:“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顾锦一听这话,很快反应过来。
厉澜明早便要离开自己。
这一晚,顾锦使出了浑身解数,他要厉澜日后一想起他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他在床上是何等的诱人。
甚至于,厉澜抱着他去浴室清洗的时候,他还说了一句戳他心窝子的话:“你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就把对你的热情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顾锦累惨了,说完这话的时候便是一副哈欠连天的模样。
厉澜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趴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厉澜无奈的笑了一下,动作轻缓的替他洗了个热水澡后,便拿起放在枕头下的那块鹅卵石离开了属于两人的小窝。
他脚下的步子很急促,根本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临阵脱逃。
卧室内针落有声般的安静,顾锦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他是被微信提示的声音给闹醒的,不然的话怕是要睡到晚上去。
顾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师姐发过来的催稿信息。
顾锦一拍脑门儿,看了一眼手机的日历表后,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茬儿。
匆忙向对方表示了一下歉意后,顾锦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洗漱了一番后饭也顾不上吃就拿出常用的工具开始忙碌起来。
好在事先脑子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顾锦有种下笔如神的感觉,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设计稿。
交付过去后,毫无悬念的得到了超高的评价。
雇主那头付给顾锦一笔很丰厚的酬劳,他给师姐去了个电话,约她晚上吃饭。
对方那头一口答应,两人便约在了公寓旁边的那家星级酒店里吃饭。
两人虽然同属一个系,可平时见面并不多,交流基本也都在微信里,像这种面对面的正式谈话算是第一次。
顾锦原本还有些担忧会冷场什么的,却不想两人像是磁场很合的感觉,无论挑起什么话头来,两人的想法和观点基本都很一致。
一顿饭的工夫后,两人已经达成一起搞个工作室的一致意见了。
姜怀兮从酒店的大堂吧出来,一下子就看到了顾锦和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着酒店门口的方向去。
他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拍下了两人靠得很近的画面。
厉澜出国的事情他也是刚刚才从母亲的嘴里听到,说是前舅妈在国外出了一点儿意外,想让厉澜留在身边陪陪她。
虽然不知道两人分没分手,不过姜怀兮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给厉澜添堵的机会。
就把新鲜出炉的那些照片全部发送给了厉澜。
厉澜每日的体能训练很重,一直到了夜里的时候才有一点儿空闲的时间,等他看到姜怀兮发送过来的那些照片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的时候。
他一下子就睡不着了,翻身下床后朝着训练场的方向去。
让厉澜睡不着觉的原因,并不是姜怀兮发送过来的那些照片,而是他心头冒出来的一通胡思乱想。
他怕自己离开得太久,会有其他男人企图靠近顾锦。
厉澜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就摸黑把白日里那些体能项目又重复的练习了很多遍。
厉澜离开的那些时日里,顾锦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工作室的事情基本由他一人经手,前期的一段时间顾锦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完全到了那种倒头就睡的地步。
说起这个,不得不提一嘴顾锦某天意外收到的那笔巨额遗产。
是在厉澜离开的第二个礼拜日,那天顾锦刚从外面觅食回来,刚刚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两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看着两人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顾锦就把人给带到了公寓里。
期间顾锦一直觉得很不真实,直到他站在露台上看见两人出了单元门的时候,顾锦这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客厅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份亲子鉴定书和一份不需要他签字确认的遗产继承书。
同行的钟老板向他证实了他和那位在游艇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之间的亲子关系,顾锦当时问他:“那次在游艇上的时候,江先生似乎对于我和他长得有些相似的事情并不在意,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改观了这个想法。”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和那位厉正国先生有着莫大的干系。”钟老板说:“他俩私下里见过几次面,并且每次都避着人,具体情况你可以向厉先生去了解一下。”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完成小表叔临终前的那些嘱托。
钟老板之前还觉得纳闷儿,小表叔怎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回了国。
原来,是小表叔在几年前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被人绑票的意外事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小表叔没有和他详说。
只说从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常年遭受着病痛的非人折磨。
会回来,或许是国人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落叶归根的心情。
看着那份亲子报告,顾锦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他或许是个生性凉薄之人,对于难产而亡的母亲他很少想起,或许和记忆力没有对方真实存在过的原因在里边。
父亲这个字眼,几乎差不离多,只有在受了委屈吃不饱的时候才会念及一二。
在他童年的记忆力,唯一让他时常记起的,便只有厉澜这个人。
他给了自己最大的善意。
顾锦和师姐合开的那间工作室,成立在厉澜离开的那年冬天。
开业那天下午,顾锦去了郊区的墓地一趟,祭拜了一下给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的亲生父亲。
在那之后的每一年,顾锦一有时间就会驱车去江溯的墓地待一待,有时候是一小会儿,有时候一两个小时。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格外的想厉澜,就在陵园待得久了一些,直到夜幕低垂的时候这才驱车回了家。
这是厉澜离开的第三个年头,如果对方没有离开的话,今年也该大学毕业了。
顾锦厨艺不好,去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长寿面,味道一如既往的不太好,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他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去,却没留意到有一道隐在暗处的身影一直盯着他在看。
直到浴室里响起了沐浴的水声后,隐在暗处的男人这才走了出来。
男人的那双幽沉的眸光像是定在浴室的门框上一样,直到开门的动静响起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失了神。
来不及躲闪,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躲闪。
顾锦从浴室里一出来,就被客厅里的男人惊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厉鸿,你不是死了?”如果不是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影子,顾锦都要以为这是活见鬼了。
看着他的反应,男人幽沉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兴味,他的速度快得顾锦根本来不及作何反应。
等顾锦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厉鸿扛在肩头,朝着属于他和厉澜的卧室里去。
顾锦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照着他的肩头狠狠地噬咬了一口,一如当初对方数次欺负厉澜的时候那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男人像是丝毫都察觉不到疼意似的,他捏了捏顾锦的下颚,把人狠狠地丢在了那张大床上。
后者,寻着机会想要逃窜,却每次都会被他给重新抓回来。
男人把顾锦的四肢全都锁在自己的臂弯里,见他一副牙齿咬得很紧的模样,抬手在顾锦的耳侧边抚了抚,低声轻呐:“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
顾锦一脸怒意的瞪着他,骂咧道:“你个疯子,竟然没有把你给摔死烧死。”对着厉鸿,顾锦只有厌恶。
男人不怒反笑,低着头在顾锦的颈窝里深深地嗅了几口。
随即,脸颊像是夏季多变的天气一般,上一秒还一脸享受,下一秒便是一副恨不能一把掐死顾锦的感觉。
男人掐着顾锦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巴张到了最大的位置,他说:“太不听话了,里里外外都被野男人给喂熟了。”
顾锦很不好受,四肢不能动弹,嘴里也不能发声,只能通过眼神去攻击厉鸿。
男人瞥到他的举动,轻笑了一声,磁性暗沉的声齐齐的朝着顾锦的耳蜗里面转。
“没关系,他如今回不来,你只能由着我摆布。”男人的手指点在顾锦好看的锁骨上面,轻笑道:“先从这里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
还有一章番外,凑个整数吧!
第60章(番外)
顾锦的反应显得出奇的平静。
他躺在床上, 紧紧地咬着牙齿,木着一张脸。
任由厉鸿在自己身上如何煽风点火,愣是没有显露出半点儿的反应来。
男人单手举高他的双腿, 凌厉的视线不放过顾锦脸上的任何表情。
看到对方脸上晕出薄红, 双手在身侧握拳的时候, 男人笑着把顾锦整个人都托进了自己的怀里面。
他的嘴唇不安分的落在顾锦的脸颊上,笑问他:“怎么样,我是不是比厉澜健壮很多?”
对方口里吹拂过来的那股热气,让顾锦有种想泛干呕的恶心感。
直到被迫承受了对方一个急切而又粗暴的深吻后,顾锦心底深处的某种情绪正在滋生释放。
顾锦冲着男人笑了一下, 嘴唇贴在男人的耳侧边轻呐道:“当然健壮很多,你的胸肌比他大,四肢比他有力, 就是不知道腹部力量怎么样。”
男人愣神的当头下, 顾锦掌握了主动权,重获自由的双手变得也不老实起来, 一会儿摸摸男人的腹肌,一会儿捏捏他的臂膀。
摸够了捏够了后,又凑在男人的耳边低语:“鸿哥哥, 你的腹部摸上去硬邦邦的耶, 迫不及待的想感受一下你的腹部力量了。”
这话一出,厉澜彻底装不下去了, 他一把捏住顾锦四处游走的那只手, 黑着一张脸问他:“我有你说的那么差劲儿?”
顾锦见他装不下去, 干脆也不装了。
他一开口专挑气人的话说:“怎么不装了?相爱一场还不知道你有这种特殊癖好,早知道你有这等癖好,我苦等干嘛呀, 应该每天换一个床伴的。”
厉澜被他这话气得差点儿吐血,看着顾锦一副看一眼自己都嫌碍眼的模样,立马凑过去连声告饶道:“弟弟,我错啦,我这不是想试试自己的伪装成果?”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不知道你那副小肚鸡肠的德行?”顾锦觉得厉澜对于当年被厉鸿血虐的事情一直放不下。
被他戳中心事,厉澜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他抓起顾锦的右手低头亲了亲,“弟弟,几年不见,可不可以不要提起其他无关人员?”
顾锦白了他一眼,问他:“怪我咯。”
“怪我,怪我。”厉澜认错态度很快。
他单手把顾锦抱了起来,后者见他一副抱着自己下床的举动,勾着他的脖颈就问说:“做什么,这么大一张床还不够你施展的?”
厉澜见他气性似乎消了一些,就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打趣道:“小色魔,这么想我的?”
顾锦遵循本心,厉澜离开的这几年,他确实很想念他,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顾锦就说:“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没良心的?离开三年不说,电话没有一个,短信也没有一条。”
厉澜抱着他进了厨房,几年不见他的臂力练就得更结实了,单手抱着顾锦的情况下,还能有条不紊的弄了三菜一汤出来。
看着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好菜,顾锦选择大度的原谅了他刚刚欺骗自己的一通罪行。
吃饱喝足后,厉澜抱着顾锦往卧室里去。
顾锦见他要往床上躺,伸手推了他一把,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顾锦没好气的怼他:“怎么,扮人扮上瘾了?你打算顶着这副尊容和我上床?”
顾锦说:“我道是没关系,毕竟厉鸿的···”
厉澜见他又要开始口无遮拦起来,立马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