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冷道:“下次没我跟着不许再去酒吧。”
周池乖乖应着:“知道啦,有你才去。”
这天晚上两人去了酒店,周池也分不清自己是单纯因为被下药还是连带地提前发情了,里外都湿透,难受得要命,换了不知多少种姿势,前面也射不出什么了,还缩着屁股一直抽抽噎噎说里面痒,求钟霖再用力干他,把他的小肚子射满。
周池是真的有些醉,放平时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勾得钟霖也起火,按着他的腰做得激烈又凶狠,满床到处是深色的湿痕。
小狗被肏得合不拢腿,眼白半翻地吐舌头叫唤,尾巴胡乱摇着,偶尔扫过alpha紧绷的腹肌。
后来这根小尾巴也被钟霖塞进周池的后穴,随胯下一同抽插。
敏感肉壁每每被alpha的阴茎撞开填满,同时又会被柔软的毛抚弄而过,又爽又痒的钻心快感几乎逼疯周池,嗓子也哭哑了,湿红后穴痉挛着涌出一股股水液,头次尝到了潮吹的滋味。
最后快到的时候,钟霖咬着周池的耳朵,问他脖子上的吻痕谁弄的。
周池没来得及答,后颈就忽然一阵刺痛。
紧接着钟霖就射进来了,射得很多也很深,周池被激得浑身发抖,瘫软在床上半昏过去,那短暂的痛感也迅速消散,并未给他留下任何记忆。
第二天醒来周池已经不热了,感觉身体也还行,就先离开了酒店,赶回学校参加下午的考试。
柏琛在宿舍等他,一开门就捂着鼻子笑他身上味儿大。
周池也没多想,只当是发情期没结束,就给自己打了抑制剂,贴好阻隔贴,然后和柏琛一起去教学楼。
之后几天也都有考试,期间钟霖联系过他,像是有话要问,但在听他说“已经打过抑制剂不用担心发情期”之后就沉默了,最后只让他专心考试,考完一起回家。
……所以钟霖其实记得那晚自己标记过他的。
但因为抑制剂有避孕作用,他说打了,而且也只是临时标记,并未成结,钟霖才没继续往下问。
周池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直到舍友下课回来敲门,他才藏起验孕棒,打开门出去。
另外两个舍友是beta,没察觉出异常,先后进了浴室洗澡。
只有柏琛能闻到周池充满不安的信息素,等晚上宿舍熄灯睡了,柏琛才拿手机给周池发消息,问他验出来结果怎么样。
周池说了,柏琛安慰他:“验孕棒也可能不准的,没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再验一次吧?”
周池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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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池宝呜呜
第27章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打车去市区医院做检查。
周池躺在诊室的床上,拉高衣服,腹部被医生涂了一层冰凉的液体,感觉到仪器在上面慢慢地绕圈。
B超结果显示omega目前妊娠七周左右,胚胎数为一个,胎心搏动正常,暂无腔外孕等异常症状。
“为什么会怀孕?”周池抓着衣服,仍有些不敢相信,“临时标记的受孕率不是只有50%吗?而且那天之后我就打了抑制剂……”
医生帮他擦掉腹部的液体,示意他可以坐起来,语气很温和:“临时标记的50%受孕率和抑制剂的避孕作用只是一个常规标准,不排除部分契合度高于90%的AO伴侣能提高受孕率和降低避孕作用。您有没有和您的伴侣一起测过信息素契合度?”
周池摇头:“没有……我们还没结婚,没打算要孩子的。”
医生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那建议您还是与您的alpha商量好再做决定,因为两个人契合度越高,omega孕后期对alpha的信息素也会更加依赖,如果不能得到足够的陪伴,很可能会影响胎儿发育,甚至导致早产或难产。”
周池咬着唇,这些都是生理课上老师没讲过的,因为太少见了,能找到和自己契合度如此之高的alpha并结成伴侣的omega寥寥无几,他其实应该感到幸运的——如果这个孩子来得不那么突然的话。
坐在陪诊椅的柏琛伸手过来,握了握周池搭在床边冰凉的手。
“人流什么时候做合适?”周池问。
“妊娠十二周前,就是三个月。”医生说,“最迟五个月,再晚对omega身体影响太大,一般不建议做了。”
周池握紧柏琛的手,声音很轻道:“麻烦您帮我安排最快的手术吧。”
*
离开医院时下着小雨,又降温了,两人相互挽着胳膊上了出租车,紧挨在一起坐。
“周池,你真的想好啦?”柏琛问他,“要不要再考虑几天,跟男朋友商量一下?”
周池摇摇头:“他马上就要出国读研了,我也还有一年才毕业,而且……家里知道肯定会反对的,留下孩子对谁都不好……还是早点打掉吧,我怕,怕夜长梦多。”
他说到最后有点哽住,柏琛拍了拍他的背:“那你打算瞒着你男朋友啊?”
“嗯。他要是知道,肯定会希望我留下孩子。”周池抹了下眼角,眼眶微红地看着地面,“我男朋友讲道理可厉害了,我说不过他的。”
如果真的把孩子生下来,那他的所有计划,包括两人的学业和前途,都会被全盘打乱。
周池不想这样。
他的出生对言爸厉爸而言就是个意外,言爸总管他那么严,也是不希望他重蹈覆辙,在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对另一个生命负起责任。
“柏琛,你会觉得我很坏吗?”周池垂着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它才刚来,我就这么狠心不要它。”
柏琛没回答,只是安静地陪着周池,最后答应他:“手术那天我陪你去吧,别想太多了,回去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的。”
周池说好,下车时眼睛都哭肿了,没法见人,于是只好托柏琛替他去课上签到,一个人慢吞吞走回了宿舍。
*
手术后周池休息了一周,每天吃药躺床,能代签的课都让舍友帮忙签了,不能就请病假。
和钟霖的约会他也推了,谎称自己得了重感冒,担心传染给他。
钟霖问他吃饭没有,周池说吃了,声音恹恹,没讲几句就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手机又响了,钟霖说煮了点姜汤给他喝,已经到宿舍楼下了,让他下来拿。
周池吓了一跳,没想到钟霖会亲自来,当着钟霖的面他是撒不了谎的,一旦被问出孩子的事,之前所有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你……等一下。”周池巴着床护栏往下看,正好柏琛在宿舍,就跟钟霖说让舍友下楼去取。
三月天气渐渐转暖了,柏琛随手披了件外套出门,在楼下大门外见到了等在路边,手里提着保温壶的高大alpha。
他在周池手机里见过钟霖的照片,也曾在钟霖来酒吧接周池走的时候大概看过几眼,因为灯光暗,对方也走得匆忙,所以此刻见到站在阳光底下的alpha本人后,柏琛不由感慨,确实是比照片上还要英俊许多。
有这样优质的男朋友,换作是他,休学一年生个孩子算什么,指不定还能奉子成婚,也就周池会那么蠢,偷偷把孩子打掉,还自以为伟大地瞒着男朋友不说。
柏琛在心里暗嘲。
他最看不惯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了。
“钟霖?”柏琛走过去叫了声,露出自然温顺的笑,“小池让我下来帮他取东西。”
钟霖冲他点了点头,把保温壶递过去:“他什么时候开始感冒的?”
“感冒?小池没有感冒呀。”柏琛疑惑,“他没告诉你孩子的事吗?”
钟霖一愣:“什么孩子?”
“糟了,”柏琛佯装惊讶地捂着嘴,“他要我帮忙保密,但我想着你是他男朋友,做手术前应该有跟你商量过的……”
“你说清楚,”钟霖脸色骤变,猛地抓住柏琛的肩,动作大得害柏琛险些掉了怀里的保温壶,“他做什么手术了。”
柏琛睁大眼,挤出一点害怕的眼泪,无辜道:“他、他去做人流……把孩子打掉了。”
然后看着alpha从震怒变成痛苦的表情,过了很久才松开手,一脸木然的冷淡对他低声道:“别告诉周池。”
柏琛怯怯地答应:“好,我不会说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周池。
不懂珍惜的蠢货,凭什么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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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回忆杀结束倒计时
第28章
之后两三个月都没能见到钟霖,也没有任何约会和惊喜,周池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是被钟霖冷落了,心里委屈又惶恐。
他怕事情败露,给钟霖打过好多次电话,小心翼翼地试探。
可钟霖总说是因为最近忙,压力大所以心情不好,没能顾得上他。后来又主动提出约会,某个周末带他到邻市的温泉度假村玩了两天,也一如往常对他体贴照顾,没有任何生闷气的迹象。
毕业礼那天周池买了花去找钟霖,和他一起在学校各个地方拍照留念。
在图书馆前碰到一个摄影社的学妹,不认识,上来就把缠在小臂的气球塞给周池,说想给他俩拍张合影。
这大概率是学景区拍游客照揽生意的,不过周池想拍,钟霖就揽着他的腰一起入了镜。
照片拍得很好,角度完美,取景完美,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也很上相。
可惜周池没拿稳气球,快门一响他手里的气球就飘走了,很不好意思地跟学妹道歉,付钱时多给了五块。
钟霖却望着渐渐飞远的气球,沉默片刻,转头问周池有没有话想和他说。
“有呀。”周池跳起来抱住钟霖的脖子,趁四周没人注意,飞快地亲了他一口,“祝钟霖哥哥毕业快乐,出国顺利!”
omega满脸明媚的笑,好看得晃人眼。
钟霖也勾起嘴角,托着周池的后脑勺回吻了他。
没人看见他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着一个蓝丝绒小方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
六月底钟霖就收拾行李回家了,周池被期末考拖晚了半个月,临走前又被辅导员联系说有望保研,让他留校准备审批材料,等结果出来,于是也没能走成,索性天天泡图书馆复习刷题准备参加年底的省考。
7月31日是钟霖的生日,周池说订票回去陪他过,钟霖没让,当天一早提着行李到学校附近的酒店落脚,打算过完生日就从这边机场出发,直飞英国。
两人在外面看电影吃饭,下午去了游戏厅和小K房,久违重温了一下高中的恋爱时光,晚饭后买了个小蛋糕带回酒店,一起庆祝钟霖的二十二岁生日。
点蜡烛,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切蛋糕。
庆生流程到这里为止还很正常,之后就渐渐变了样。
该盛在纸盘子里的蛋糕抹到了别处,白花花的奶油沾满了某些原本不该沾的部位,所幸也没有浪费,最后都被两人吃掉了,只有一些不小心蹭到了床单上,但无人在意。
临别前夜两人都毫无保留,把客房配备的润滑剂和套子都用光了,做到尽兴为止。
天快亮时周池在钟霖怀里动了动,被一个月来习惯的生物钟闹醒,不过没起床,窝在alpha结实温暖的怀里闻那混着小苍兰甜味的朗姆酒香。
钟霖睡眠浅,很快也半睁开眼,搂在周池后腰的手往上抚了抚,摸omega昨晚被咬得凹凸不平的后颈:“还疼吗?”
他声音很低,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沙哑,显得有些性感。
周池摇头,爬高一点去吻钟霖冒出青茬的下巴,又用屁股去蹭alpha晨勃的地方,问他还做不做。
两年太长了。
他真的很舍不得钟霖哥哥走。
钟霖嗯了声,就着面对面侧躺的姿势,拉高周池一条腿挤了进去,缓缓地动。
比起昨晚的激烈,此刻更像温存。
周池抱紧了钟霖的脖子,喘息间听见钟霖在耳边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是唤他“小狗”和“乖宝”,一下比一下重地顶进去更深。
周池埋在钟霖的胸膛,很受不住地颤抖,泄出了几滴白浊,但比不上他流的眼泪多。
钟霖亲了亲周池,问他还有什么话想说。
周池就絮絮叨叨地边想边说,祝他一路顺风平平安安,要他在国外照顾好自己,不要乱吃不健康的东西,不要熬夜,也不要喜欢别人,记得经常打电话回来。
唯独没说“爱你”或者“喜欢”,因为害怕下一句会忍不住问,“你能不能别走”。
钟霖抱着周池听了许久,直到笨小狗在他怀里困得睡着了,才起身离开。
他觉得自己准备的戒指和求婚像一个笑话。
周池永远这样,看起来好像很依赖和喜欢他,其实还只是个没心没肺、没长大的小孩,有太多的人和事可以排在他前面,他在周池心里根本算不上重要的那一个。
毕业礼那天他给过周池坦白的机会,这次见面是第二次,如果周池肯主动坦白,那么他愿意既往不咎,给这只笨小狗一个家,纵容他做一辈子的小孩。
可周池依旧什么都不说。
钟霖换好衣服,将口袋里的小方盒丢进了桌底的垃圾桶,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而他未能预料到的是,自己抵达英国后不久就遭遇了车祸,在最后时刻回想起的周池也因为这份伤心和失望,不幸成为了被他遗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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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