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他怀了死对头的崽[现代耽美]——BY:葫芦酱

作者:葫芦酱  录入:03-29

  “她说的挺玄乎的,我对一对嘛。”
  “给我。”江叙伸手去够。
  “不给,”沈方煜抬手把册子举得老高,说完还故意问江叙:“是哪天来着?”
  江叙不理他,板着脸坐起来,结果大概是躺得太久,起得又太急,腰骶突然就疼起来,见他脸色变了,沈方煜吓了一跳,忙收起册子扶住他,“怎么了这是?”
  江叙缓了两口气,对沈方煜道:“腰疼。”
  “多久了?”沈方煜见江叙开口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江叙摇了摇头。
  钝痛不比刺痛,江叙又一贯能忍,他知道只要是他想瞒,沈方煜基本没机会知道。
  对江叙来说,在沈方煜面前坦白脆弱,其实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能平静地告诉沈方煜他很疼。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推开沈方煜要来扶他的手,缓缓坐回去,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沈方煜望着他,眼底神色复杂。
  “我给你按按吧。”他提议道。
  “不——”
  一个“不”字没说完,沈方煜直接伸手把他抱到了腿上。
  身下顷刻间从粗糙的车后座变成了柔软温暖的躯体,江叙愣了愣,沈方煜的手已经伸进他的外套里,按上了他的腰。
  “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么要强的,”沈方煜说:“你可以试着依赖我,江叙。”
  腰间的手掌很有力,骨节分明而清晰,按压的每一下都很柔和,却能恰到好处地缓解压力。
  因为车顶不够高,江叙不得不略微低下头,脸几乎贴在沈方煜发间。
  被人抱在腿上的姿势容易给人一种被掌控的错觉,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身体也会随着另一个人的动作而无法控制地轻微晃动。
  江叙抓着沈方煜的肩膀维持平衡,心跳莫名有些快。
  有质量的按摩往往非常消耗体力,大概给他按了二十来分钟,沈方煜鬓边也冒出了点汗,他抬头带着点发力过后的喘问江叙,“还疼吗?”
  早就忘记了疼痛这件事的江叙沉默半晌,为自己的分神反思了一秒。
  而沈方煜则自动把他的沉默理解成了还是很疼,于是继续按了下去。
  听见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江叙耳朵莫名有点烧,他顿了顿,对沈方煜道:“你要不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儿,我不累,”沈方煜眼睛弯弯的,喘着气道:“就是手有点酸……你愿意相信我,让我给你按按,我挺高兴的。”
  沈方煜说话的热气落在他的侧颈上,江叙蓦地偏开头,他正意外于自己这一刹那的应激反应,沈方煜却一不小心按到了他的尾椎骨。
  一个激灵,江叙坐在沈方煜怀里,很轻地抖了一下。
  这一抖,两个人都愣了。
  沈方煜迟疑半晌,像是想确认什么似的,鬼使神差地又按了一次,江叙尚未有时间震惊沈方煜这莫名其妙求知的精神,只来得及咬住下唇,压抑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闷哼。
  “你干什么?”江叙瞪着沈方煜,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浮。
  “按……按摩啊。”沈方煜咽了口唾沫,显然也惊到了。
  江叙:“松手。”
  沈方煜没松手,因为江叙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微妙,以至于让他有些想要确定一件事情。
  而他确定的结果是:他的手绕到前面的时候,江叙的身体直接僵了。
  这是沈方煜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见江叙这样的一面。
  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江叙也会对他的动作有反应。
  “要……我帮你吗?”沈方煜试探着问:“这样会让你疼的不那么重吗?”
  江叙咬牙切齿地对先斩后奏的某人道:“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沈方煜也有点心浮气躁,他平复了一下呼吸道:“那我继续了?”
  梅园的游客本来就不多,这处变成荒地的停车场更是鲜有人至,江叙迟疑片刻扭开脸,只剩下一句短促的督促:“你快点。”
  长羽绒服轻松遮住了不为人道的暧昧,深色的车窗玻璃隔绝了车外过于明朗的阳光和车内的声响,只剩下腊梅花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了更加浓烈的暗香,让人头昏脑涨,心猿意马。
  半晌,江叙眼尾泛着红,戴着口罩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步伐匆匆地往外走。
  沈方煜把纸巾拿塑料袋包好,丢进了停车场附近的垃圾桶,抬头一看,江叙都快跑没影了。
  “你慢点儿江叙,”他追在后面,“小心别摔了。”
  脸烫得能煮鸡蛋的江医生丝毫没有回头或者走慢一点的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难以置信,他一个洁身自好连片都不看的五好青年,到底是怎么坐到了沈方煜的腿上,还意乱神迷地同意了在车里让沈方煜帮他。
  而且他还怀着孕。
  他刚刚绝对是被夺舍了。
  江叙拒不承认刚刚是他本人。
  追江叙的路上,沈方煜恰好碰到了康康奶奶,后者意外道:“我刚看见你那个朋友在前面走呢,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沈方煜抿了抿唇,望着江叙的背影愁道:“可能比那更严重一点儿。”
  而树梢上的腊梅花但笑不语,默默看着你追我赶的两个年轻人,在太阳底下绽开了芬芳。


第73章
  从梅园回来,江叙就不理人了。
  沈方煜对此颇为苦恼,却无计可施,检讨书写了无数份,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最后依然不得不面对睡沙发的宿命。
  沈方煜睡沙发的第四个晚上,江叙正在卧室看文献,某个蹑手蹑脚的人突然抱着平板,悄咪咪地推开了他的门。
  江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留情面道:“出去。”
  “我给你分享一个特好玩的游戏。”沈方煜黏黏糊糊地贴上去,把平板塞进江叙手里。
  江叙低头一看,还是那款他和沈方煜一起玩过的游戏,他一脸嫌弃地正要丢开,沈方煜却压住了他的手,“你试试呗。”
  他说着手从背后绕过江叙放到平板上,环抱着他,操纵游戏里的人物往新手村跑,飞快地点了和村长PK。
  江叙将信将疑地点了几个技能,没想到刚放出去,蜘蛛精就被KO了,死得极其敷衍,堪比烂片片场的三流演员。
  “你对它做了什么?”
  江叙十分不理解前不久还杀红眼的蜘蛛精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行,一副没吃饱饭的样子。
  沈方煜骄傲道:“我氪金了。”
  江叙:“……”
  敢情不是没吃饱饭,是吃得太饱了。
  “我那天本来是想着,挺感谢这个游戏给我们创造的缘分的,就充了五百二,然后系统突然就送了我一堆经验、装备和大礼包,再然后……就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沈方煜充了五百二,但江叙现在觉得自己像二百五。
  简直是世道易变,人心不古。
  他回忆起当时呕心沥血的打怪过程,为这掉节操的游戏生了半分钟的气,然后把平板丢回给沈方煜,看起来似乎比之前更不高兴了。
  没想到沈方煜还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关心道:“你最近腰还疼吗?”
  自从上回梅园发生那件事之后,江叙直接对“腰骶痛”三个字PTSD了。
  每次那些疼痛稍微有点冒头的趋势,江叙就想起来腊梅花香遮掩下的纵情,然后就是一阵耳热和自责,再之后就彻底被转移了注意力,把疼痛彻底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
  被无视了好几次的孕期腰骶痛大概是自觉十分没面子,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来招惹过江叙。
  而这却让江叙更郁闷了。
  神经方面的疼痛有时候是种极其主观的感受,很容易受情绪和心情影响,也很难用药物治疗,某种程度上和玄学差不多。
  他从医这么多年,对无数的患者说过这个毛病很难治愈,只能靠慢慢调理,等孩子生下来或许逐渐就恢复了。
  没想到他有朝一日真的知道了这毛病可以怎么治,却根本说不出口。
  糟心。
  原本想在江叙面前刷点好感值的沈方煜眼见着他脸色越来越黑,想起来康康奶奶说的孕妇得多晒太阳,不然容易抑郁,于是小心翼翼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去晒晒太阳?”
  于是接连踩雷的扫雷菜鸟级玩家沈方煜选手,终于被江裁判彻底赶了出去。
  然而江叙没想到的是,就在这天晚上,那些前不久已经不敢造次的疼痛居然又出现了。
  他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卷土重来的疼痛却愈演愈烈。
  江叙纠结了一会儿,面沉似水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时竟不知该说沈方煜乌鸦嘴,还是怪自己放松警惕得太早。
  他踩着拖鞋,披着外套,从卧室踱到客厅,垂眼看了看沙发上好梦正酣的男人。
  半晌,他把沈方煜往外拽了拽,屈腿跨过他睡到了沙发靠背和沈方煜中间,然后从背后抱住了沈方煜。
  果不其然,疼痛又减轻了。
  “……”江叙觉得连他自己身体的痛觉神经都在欺负他。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委屈过。
  第二天一早,在闹铃声中半醒过来的沈方煜迷迷瞪瞪的,总觉得自己一半身体落在实处,而另一半像是悬浮在空中,好像还有点挤。
  他正做着开战斗机的梦,想着机舱里挤一点儿也很正常,但手里的方向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不见了,他意识模糊地开始到处找他的方向盘,摸了半天,方向盘突然说话了,“你摸够了吗?”
  沈方煜一愣,正想说你这个方向盘怎么会说话呢,方向盘突然就变成了江叙的脸。
  沈方煜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恰好和江叙近在咫尺地对视上,“你怎么在这儿?”他惊呼道:“你梦游了?”
  休息了一晚上的江医生腰不疼了人也有劲儿了,一脚把沈方煜踹下了沙发,起身跨过他头也没回地走向了浴室。
  从一半悬空变成彻底悬空的沈方煜连人带被子摔到了地上,他懵在原地,抓了抓头发,“这什么路数?”
  但不管江叙是什么路数,从这天开始,沈方煜又获得了江叙的卧室和床的使用权限。
  而且他意外地发现,江叙睡觉的时候比以前粘他了。
  从前江叙的睡眠时间三七分,百分之七十抱着粉兔子,百分之三十抱着他,现在还是三七分,只是倒了个顺序,他成了那个七,而粉兔子变成了三。
  这让沈方煜好几次铺床的时候看到那只粉兔子,都莫名觉得它的表情有点哀怨,看着他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惯会矫情争宠的祸国妖妃。
  于是沈方煜把它的脸转了过去,没什么心理包袱地摆出了一副正得圣宠作威作福的模样,“大人谈恋爱小孩儿别看。”
  粉兔子:“?”
  *
  S国时间,上午九点。
  艾伯特医生的手术正式开始,拿到转播链接的济华妇产科会议室坐满了人。
  江叙拿着笔记本推开门进来,跟上首的崔主任打了个招呼,照例坐到最前排的位置。
  涉及到患者隐私保护,艾伯特医生仅提供了两个转播视野,第一转播视野画面视角聚焦在手术区域,铺巾消毒已经结束,第二转播视野聚焦在心电监护仪。
  艾伯特医生对手术和患者情况进行了一定的介绍,手术室安静下来,江叙亦翻开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本,神色郑重地望向了投影。
  因为这台手术的严峻性和高风险,会议室的医生们都很安静,就连交头接耳也压低了声音。
  前半段的剖腹产手术非常顺利,大概在开始手术半小时后,孩子就被成功取了出来。
  在之前的讨论和对Kenn的手术分析过程中,江叙和沈方煜就一致认为男性剖腹产手术最难的部分并非取出胎儿,而是之后的子宫及双附件切除术。
  正常人的体内通常只有一套内生殖器官,而当两套内生殖器官同时位于人体内时,原有的腹腔脏器分布可能会因为受到压缩而出现移位,增加手术的难度,且男性的骨盆狭窄,可能会进一步促进这种移位。
  另外,不同于常见的两性畸形,能够发展成具备受孕能力的病例,说明患者体内的子宫及双附件已经发育到了非常完善的程度。
  这意味着相关的血管和神经发育也发育得非常完整,至少已经到了可以为胎儿提供足够的血供的情况。
  然而,血管盘根错节的过度发育,器官不好评估的各种移位,相当于完全推翻主刀医生之前数年的解剖学知识,简而言之,就是这类患者体内的脏器和血管分布情况,和医生之前的知识储备是有区别的。
  而这种区别的大小,直接决定了手术的难度。
  如果区别不大,主刀医生进行手术的时候足够仔细,在原有的手术经验上稍加开拓便可能得到比较好的手术结果,就像给已经拥有一部分知识积累的学生出稍加难度的思考题。
  但如果区别太大,无异于让一个普通小学生直接去做高数题,步子迈得太大,很容易就摔个趔趄。
  而相比Dr.Kenn,艾伯特医生无异于是运气不那么好的一位。
  当胎儿娩出,他开始确认子宫及双附件情况的时候,江叙的脸色就变了。
  画面中看不见艾伯特医生的脸,但江叙想,此时艾伯特医生的表情恐怕不会比他好看。
  这位患者的腹腔脏器及血管分布情况,与解剖学教科书上的情况非常不一样,更危险的是,他的两套生殖器略有粘连,且血管分布格外复杂,乍一看,连头绪都很难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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