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江初言懒洋洋地躺在浴缸边缘,浓密的眼睫半阖着,快要睡着了。
温热的水珠滑过皮肤,江初言脸颊泛着浅粉,眼尾氤氲着浅红色。
脸蛋下面垫着块毛巾,江初言趴在毛巾上面昏昏欲睡,琥珀色眼眸半阖着,像是懒洋洋的猫咪,让郁渊帮他擦背,“老公轻点,我有些疼。”
看着少年白皙皮肤上的红.痕,郁渊心疼得厉害。小少爷皮肤娇气,稍微用点力道,就会留下清晰的痕迹。
“抱歉,下次我会克制一点。”
江初言脸颊浮现热度,捂住脸蛋小声嘟囔:“没事。”
昨晚他有零星的记忆,那些记忆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愉悦。不过他太害羞了,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江初言喉咙发紧,咽了下口水。昨晚的场景在眼前一幕幕闪过,如同电影一般。
淋浴间里水汽蒸腾。
江初言感觉越来越热,全身的热度都往下涌。
忽然,江初言浑身都僵住了。
他、他、他竟然有□了……!!!!!
江初言蜷缩起身体,身体像是煮熟的虾。
还好他现在是背对着郁渊,郁渊看不到。
不过这也够尴尬了。
江初言脸蛋通红,如果地板裂开缝隙的话,他可能会当场抱着衣服跳进去,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江初言喉咙发痒,小声嘟囔道:“老公,你不用帮我擦背了。我自己来擦吧。”
“少爷怎么突然说不用了?”郁渊疑惑地问。
江初言努力编借口,“我感觉已经擦干净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啦。老公,辛苦你了,谢谢老公。”
察觉到少年的异常,郁渊漆黑眼泛起笑意,“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擦。”
“少爷不必和我客气,让我擦完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郁渊一边说话,擦背的动作仍然在继续,“毕竟少爷给我这么好的生活环境,我应该努力报答少爷。少爷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我真的没有和你客气。我只是……只是……”
江初言都快要哭了,努力咬住下唇,桃花眼周围染上秾丽的红。他现在已经成了这幅模样,如果再这样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江初言脸颊红得像是番茄,嗓音轻软,像是猫咪在软绵绵地哼唧,“老公,真的不用了。”
忽然,江初言浑身哆嗦了一下。
“少爷怎么在发抖?”
“你能不能别问了!”江初言实在受不了,他用右手撑住浴缸边缘,打算逃出去。
刚迈出一条腿,手腕忽然被男人拽住。
“少爷不用害羞,我都知道了。”郁渊漆黑眼眸泛着笑意,眸光缱绻,直直地注视着他。
江初言脸蛋染着红,桃花眼怔愣地睁大,神色呆滞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郁渊眉眼温润如玉,轻声问:“需要我帮少爷么。”
江初言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蛋瞬间红透了,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救命!鲨了他吧呜呜呜。
这也太社死了呜呜呜。
现在逃离地球还来得及嘛呜呜呜。
“少爷不用害羞。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很正常,不需要避之不及。”郁渊轻声安抚道。
江初言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整个人都傻了,他呆呆地问:“这真的正常吗?”
“正常人都会有生.理反.应,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如果没有的话,反而需要去看医生了。”
郁渊漆黑眼眸看起来很值得信任,江初言不自觉相信了郁渊的话。
江初言心里的尴尬终于消散了些,脸颊温度逐渐降下去。
“我帮少爷解决吧。”郁渊神色轻松,像是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听到郁渊的话,江初言差点炸毛,脸颊通红地连忙拒绝道:“不不不!不用了!!!”
被郁渊发现已经够让他尴尬了,他简直不敢想象,郁渊帮他的场景会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郁渊神色迷茫地问。
江初言搜肠刮肚努力组织语句,红着脸蛋磕磕绊绊地说:“我们都是男生,这样似乎有点不太好。”
其实不管是男是女,江初言都无法接受。他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一上来就这么ci激,他实在接受不了。
郁渊翘起唇角,坦然道:“直男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啊。”
江初言懵住了,感觉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忍不住问:“你们直男都这么厉害吗?”
郁渊眸光坦然地诉说道:“互帮互助是传统美德。”
“男生有时候会在宿舍一起看爱情动.作电影,如果某个人有反应,其他人可能会帮他。毕竟大家都是好兄弟,互相帮一下也没什么。”
“好朋友之间没必要在意那么多,反正大家都是直男,帮一次也不会变弯。最重要的是,别人动手,总比自己动手来的舒服。”
江初言惊呆了,震惊地喃喃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郁渊笑道:“我以前住校的时候听同学说的。”
江初言认真回想了几秒,他以前在高中上学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种流言。有些男生确实会互帮互助。
江初言捏紧指尖,桃花眼泛着水润的光,犹豫道:“还有一个问题。老公,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的洁癖症好像唯独对少爷失效了。”
郁渊眸光认真又诚恳,漆黑瞳孔深邃动人,让人忍不住沉.溺。
江初言忍着很难受,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你帮帮我吧。”
少年眸光水润,咬了咬下唇,嗓音清甜,“谢谢你呀。”
郁渊唇角微勾,漆黑眼眸露出清浅笑意,“不客气。”
昨天晚上江初言喝醉了酒,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了。这是江初言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和郁渊做这种事情。
郁渊嗓音很温柔,动作温柔缱绻,仿佛在对待心爱之人。
身体.浸.泡在温水中,浑身细胞变得愉悦。脑海内绽放开绚烂烟花,所有感.官都无限放大。
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心尖弥漫开某种异样的情绪。他无法分辨这种情绪是什么,但能感觉到很甜。浓郁的幸福感围绕着他,令他心.醉神.迷。
感知到这种异样的情绪后,江初言第一反应是有点害怕。面对未知的事物,他总是感到恐惧,忍不住想退缩。
郁渊轻柔的嗓音传来,逐渐安抚了他内心的焦躁恐慌,“直男之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少爷放松点。”
过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卧室。
江初言累瘫了,躺在床榻上不想动弹。
太累了,简直比爬山都累。
郁渊倒了杯牛奶放到床头柜,轻笑道:“少爷得多锻炼身体,不然以后怎么办。”
江初言没有听懂郁渊的话,迷茫地问:“什么以后?”
郁渊掩饰道:“我的意思是少爷要多锻炼身体。”
“我才不要锻炼身体,我不想跑步,更不想游泳。”
江初言抱着被子从床上滚了一圈,头顶呆毛乱翘,懒洋洋道:“我只想睡觉。”
郁渊轻笑道:“睡觉也算是锻炼身体。”
“啊?”
江初言更加迷茫了,惊讶地问:“睡觉竟然也能锻炼身体?”
郁渊嗓音带着笑意,“可以。”
江初言惊讶问:“怎么做到的?!世界上竟然还有躺着不用动就能锻炼身体的办法吗?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嗯,少爷只需要躺着就好。”
郁渊唇角噙着一抹笑,暗示道:“少爷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江初言漂亮的脸蛋不满地皱起来,嘟囔道:“我现在不能听吗?”
郁渊掩饰地咳嗽了下,“现在不太方便。”
“好吧。”江初言遗憾地叹了口气。
他身体不好,稍微受凉就会感冒,一不小心就会发烧生病。医生曾经建议过他要多运动,多锻炼身体才能改善体质。奈何他性子惫懒,只想待在家里,不想去跑步或者游泳。
如果真有那种躺着就能锻炼的方法,那他肯定每天都要锻炼一次!!!
看到郁渊拿着衣服要往淋浴间走过去。
江初言现在心情愉悦,疑惑地开口问道:“老公,你要做什么呀?”
郁渊用手里的衣服挡住西装裤,轻咳了下,“我去冲冷水澡。”
“啊?”江初言蹙起眉头,琥珀色眼眸泛起疑惑,脸蛋隐约有些发热,“我们不是刚刚才洗过吗?老公你怎么又要去洗澡。”
郁渊沉默了几秒,没有回话。
江初言忽然心有灵犀地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他脸蛋泛起红晕,软着嗓音问:“老公,你、你也……”
郁渊坦然地拿开衣服,直接承认道:“嗯。”
鬼使神差地,江初言开口说:“老公,要不我来帮你吧。”
刚说完这句话,江初言就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提出这种建议,他做不到啊呜呜。
郁渊神色微怔,“少爷认真的吗?”
“我刚才是认真的,但是,我现在也有点模糊。”
江初言咽了下口水,紧张道:“呃……要不还是算了吧。”
郁渊眉眼浮现出一抹黯然,垂下眼眸问:“我知道,少爷肯定嫌弃我。”
“啊?没有呀。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江初言咬了咬唇,连忙证明道:“那我帮你吧!”
郁渊眉眼隐约浮现出期待,漆黑眼眸泛着亮光,“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江初言扬起唇角,努力微笑道:“毕竟你刚才帮了我,现在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好朋友就应该互帮互助!”
“少爷说得很对。直男之间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初言脸蛋染上秾丽的浅红,小声问:“我们在卧室还是去别的地方呢?”
郁渊纯黑色瞳孔露出妄念。
“就在卧室吧。”
第34章
大概三个小时以后。
江初言右手都酸得抬不起来了。
他好后悔, 他就不应该答应郁渊。
简直比他用笔写一百张卷子都要累呜呜呜。
“少爷喝牛奶么。”郁渊端着热牛奶,眸光温柔地问。
江初言躺在床榻上变成小咸鱼,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嗓音轻软地撒娇道:“老公喂我吧。”
郁渊往热牛奶里面放了根吸管, 随后在床边半蹲下, 调整到合适的高度,“少爷这样喝吧。”
“好的。”江初言桃花眼弯起,琥珀色眼眸泛着亮光,捧着玻璃杯咕咚咕咚小口喝完。
少年唇边沾着奶渍, 模样乖巧又漂亮。
喝完牛奶,江初言感觉他更困了, 想立刻瘫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可能是因为牛奶本身带有安眠作用。
“老公……我太困了……”江初言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眼皮沉重地都快要睁不开了。
“唔……我已经困得要晕过去了……”
郁渊凑过去吻了下少年的额头, 亲昵地贴着少年的额头说:“晚安,好梦。”
江初言懒懒地勾住郁渊的肩膀,凑过去“吧唧”一口亲了下郁渊的侧脸,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晚安, 老公。”
躺在舒适的床上,江初言疲倦的精神放松下来,很快沉入黑甜梦境。
床边,郁渊眸光温柔地凝视着熟睡的少年。
自从那天以后,小少爷就住在了他的卧室。
房间的被子是纯黑色, 愈发衬托得少爷脸颊雪白, 眉眼矜贵漂亮。
郁渊嗓音很轻地唤了一声,试探道:“少爷,你还醒着么。”
半晌,床榻上的少年没有丝毫反应。
江初言睡颜恬静, 看起来乖巧可爱。
郁渊喉结上下滚动,朝床榻上熟睡的少年走过去。
他用手撑着床角,微微俯身,吻上少年的纤长眼睫。
温热的吻从桃花眼往下蔓延,终于落到肖.想已久的水润唇.瓣。
触感温热柔.软。
微麻的感觉顺着相贴的唇弥漫开,令人心旌摇.曳。
郁渊掐着少年的下颌,直接撬.开少年的齿关。
唇齿交.缠间,清甜的奶味弥漫开。
郁渊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冷白肤色弥漫着浅红色,眸光诡谲痴迷。
欲妄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尝到一点甜头以后,郁渊开始渴求更多。
他不知靥.足地想和少爷更加亲.密,最好没有任何距离的阻碍,身心都完全交.融在一起。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他需要再等一等。等少爷完全依赖上他,再也无法逃离。
浓烈的喜欢的情绪幻化成密不透风的网,将郁渊越缠越紧,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压抑焦灼的情绪在心中翻涌,喜欢到极致,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郁渊忍耐着爱恋情.愫,死死攥紧拳头,额角崩现出青筋。
最终还是,欲.壑难填。
良久后,郁渊眸光痴迷,伸手解开少年的睡衣腰带。
……
第二天。
天光乍破,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
高亢激扬的唢呐铃声响起,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江初言睁开眼睛,发现唇有点疼,他没有过多在意。
身侧,郁渊搂住他的腰,下颌搭在他的颈窝,亲近道:“少爷早安。”
“老公,早安呀。”江初言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起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