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意有所指的话,江初言心脏颤了颤,连忙承诺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老公。”
“我相信少爷不会抛弃我。”郁渊眸光痴恋诡谲,爱怜地吻上少年的额头。
感受到额头上的温热触感,江初言咽了下口水,耳垂微红地捏紧指尖。
房门外。
管家恭敬地说:“少爷,今天中午家主叫您去老宅一趟,还吩咐说让郁渊也一起去。”
江初言迷茫地问:“啊?为什么郁渊也要去呀?”
管家摇了摇头,恭敬地说:“具体事宜我也不太清楚。家主是这么吩咐的。”
“好的,我知道了。”
爷爷叫他们过去,他总不可能不去。
坐车去江家老宅的路上。
江初言坐在最左边,故意离郁渊坐的很远。
哼,不想理郁渊。
他还生闷气着呢。
江初言手机上刷到两条新闻。
第一条:【某夫妻结婚十年,一次丈夫喝醉酒,用锐器殴打怀孕的妻子,导致妻子脑部大出血,抢救无效后宣布死亡。酒醒后,该男子崩溃大哭。目前犯罪嫌疑人已缉拿归案,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后面附了一张图:男人跪在地上,眼眶赤红目眦欲裂,崩溃地正在用脑袋拼命撞墙。
江初言无语地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挽回。监狱是那个男人最好的归宿。
第二条:【男大学生小王因初恋女友给他带绿帽子,开车撞死了初恋女友和另一位男生。目前犯罪嫌疑人已拘留,案情仍在调查当中。】
看完两条新闻,江初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珍爱生命,远离爱情。
可能谈个恋爱,谈到最后连命都没有了。
今天又是恐婚的一天:)
“少爷,你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
听到郁渊说的话,江初言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满脸震惊地问:“你怎么突然说要结婚?!”
“我们已经定下了婚约,只需要找个时间去履行预订的婚约,算不上是突然提起。”
郁渊穿着黑西装,系着浅灰色条纹领带,看起来气质极佳。
他抬起漆黑眼眸,眸色冷冽,轻声问:“难道少爷不想和我结婚吗?”
作者有话要说: 芋圆,你老婆要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恶,失策了!下章肯定能写到跑路!
初初现在对爱情特别没有安全感,或者说,他不相信爱情。
不过放心,芋圆会给初初最多的安全感!
他们是神仙爱情!芋圆和初初天生一对!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Stella_900813 18瓶;怀璧 10瓶;xywlgl 5瓶;46174229、木各 3瓶;红桃、思思非常可爱了 1瓶 啵啵小可爱们ヾ(≧O≦)〃
第38章
江初言纠结地捏紧衣角。
如果这辈子非要选择一个人结婚的话, 郁渊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自己对于爱情那么悲观,甚至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和郁渊结婚, 恐怕会毁了郁渊一辈子。
他不能那么自私, 光是享受着郁渊对他的爱意, 却不回馈给郁渊同等的感情。那样对郁渊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江初言犹豫地抬起眼眸,刚想说出拒绝的话。
猝不及防撞入郁渊纯黑凛冽的瞳孔,江初言心里咯噔一跳, 郁渊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啊。
郁渊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异常,所以才故意问他关于结婚的事情。如果这时候说“不想结婚”, 第六感告诉江初言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江初言心里默默泪流满面,咬了咬唇, 唇色水润绯红, “老公,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
“我认为结婚是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慢慢考虑。比如结婚日期一定要选个吉利日子。”
郁渊漆黑如墨的瞳孔注视着他, 轻声说:“结婚日期我已经选好了,十天以后。”
“十天以后???这么快吗?!”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闪烁了下,垂死挣扎道:“结婚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郁渊眉眼漾开和煦笑意,春风化雨般温柔,“刚好现在要去老宅, 我们直接可以去问爷爷。”
情急之下, 江初言随便找了个借口,“结婚得有结婚戒指吧。没有结婚戒指我才不要结婚呢。”
“我已经买好了。”
郁渊掏出来一个深蓝色的精致礼盒,放到少年手心里,“少爷可以打开看一下。”
“如果不喜欢的话, 我还可以继续买,直到少爷满意为止。”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怔愣地睁大,心脏紧张地怦怦直跳。他活了二十年,第一次收到结婚戒指。他是不婚主义者,从未想过结婚的事情,自然不会考虑结婚戒指。
手里的结婚戒指仿佛有一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他手心上面,江初言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手心冒出绵密汗珠。
“这是、这是送给我的吗?”江初言纤长眼睫颤了颤,心底忽然浮现出一股清甜愉悦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但浓烈的令他根本无法忽视,甜得他整个人都发懵。
郁渊嗓音含着笑意,“当然是送给少爷的结婚戒指。除了少爷,我再也不可能有别人。”
江初言打开深蓝色礼盒,泛着晶莹碎光的钻戒躺在礼盒中,很漂亮的戒指。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钻戒,试探地将钻戒戴在无名指。
戒指的大小恰好和他的指节吻合,一切都完美的恰到好处。连此刻车厢内悠扬的钢琴声都显得悦耳好听。
江初言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加快,雪白昳丽的脸蛋弥漫开红晕。
他垂下桃花眼,凝视着无名指的钻戒。
阳光照耀下,钻石边缘泛着晶亮的碎光。
江初言以前戴过很多昂贵的戒指,但眼前的这副钻戒,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喜欢最合他心意的戒指,每一处都让他称心如意。
郁渊凝视着戴着戒指的白玉指节,嗓音温柔道:“少爷喜欢么。”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弯起,眉眼弯弯笑得很甜,“我很喜欢!”
“谢谢老公。”
江初言扑过去抱住郁渊,愉悦地仰起头,亲了下郁渊的侧脸。
亲完以后,江初言脸颊悄悄红了。
以往他以为郁渊是直男,所以肆无忌惮地和郁渊亲近。他现在得知郁渊对他有那种念头,再去亲郁渊的脸颊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再说,他都快要跑路了。
还没等江初言抽身离开,郁渊搂住他的腰,忽然在他眼尾处落下一个吻。
沿着他的眼睛弧度轻轻啄.吻,动作很亲昵。
江初言眼睫扑簌簌轻颤,眼尾泛起痒意。
昨天晚上郁渊最喜欢吻的地方除了他的唇,就是眼睛。想到昨晚的事情,江初言有点生气。
江初言用力推开郁渊,小声呵斥道:“你不要亲我!”
“少爷不想让我亲吗?”
郁渊脸色微沉,冷声问:“那少爷想让谁亲?”
江初言脸颊泛红,湿.润的琥珀色眼眸狠狠瞪了郁渊一眼,嗔怒道:“你不要亲我的眼睛,眼睫毛会掉!”
可恶,昨晚眼睫毛都掉了好几根。
他不想英年早秃呜呜呜。
郁渊神色怔愣,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似乎没想到是这种奇特的理由,“抱歉,我以后会注意。”
江初言握紧拳头,凶狠地威胁道:“以后掉一根眼睫毛,我揍你一顿!”
“少爷想怎么揍我都行。”
郁渊看到少年湿.漉漉的桃花眼,羽毛拂过心尖,忍不住心.痒难.耐。
“少爷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江初言的两双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内勾外翘,不笑的时候宛如清凌凌的湖水,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甜到人心坎里。
听到郁渊的夸赞,江初言白皙耳垂微红,傲娇地哼了一声,“哼,算你有眼光。”
管家忽然说:“少爷,家主忽然通知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需要参加,没办法陪少爷了。”
“没事,那我们直接掉头回家吧。”
江初言心里有些遗憾,他本来还想临走前去见爷爷一面,看来见不上了。
汽车调头往回开,他们重新回到家里。
一回到别墅。
江初言开始偷偷收拾明天跑路需要带的东西。比如他的所有证件,新的信用卡,新的手机,还有大量的现金等等。
江初言在爱丁堡看中了一条毛色纯黑的小奶狗,已经吩咐中介把那只可爱的狗狗买下来了。现在只要坐飞机抵达爱丁堡,就能看到那只可爱的小黑炭。
他从来没有去过爱丁堡,想想还很期待呢。
唯一遗憾的是,唉,没办法和郁渊一起去。
书房内。
管家垂下头,恭敬地说:“临时接到通知,少爷在爱丁堡买了套别墅。详细地址我发到了您的手机上。”
郁渊高大的身形陷落在皮质椅,面容深邃俊朗,苍白指节有规律地敲击着玻璃面板,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少爷吩咐你买的房子么。”
管家犹豫了一秒,嗓音艰涩地开口说:“少爷并没有通知我,而是找了一家外面的房产中介公司。恰好那家公司是郁家的下辖产业,我们的人汇报上来,我才知道少爷要出国的消息。”
郁渊按开打火机,诡谲的火焰在空气中翻腾,眸色幽深地问:“少爷为什么要瞒着我。”
“他想做什么?”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只不过郁渊不愿意面对。
管家看了眼男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委婉地说:“少爷可能想暂时离开您一段时间。”
听到这句话,郁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手将书桌上的花瓶扫落。
花瓶在地板变得四分五裂,碎裂的粉末溅的到处都是。
有几块碎片直接划破了郁渊的颧骨皮肤,鲜血顺着皮肤淌下来。
郁渊瞳孔赤红,眉眼间透露出痴狂,攥紧拳头喃喃道:“少爷不可能抛下我。”
“江初言答应过我,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管家脸色青白,抖着嗓音提醒道:“先生,您的伤口……”
郁渊仿佛感觉不到疼,枯坐在皮质椅,任由鲜血往下淌。
深红色血液淌落至唇角,唇齿尝到咸腥的滋味,撕裂的痛感从颧骨处传来。
郁渊脸色猩红诡谲,指尖自.虐般按压着伤口,指尖霎时变得鲜血淋漓。
昏暗书房内,窗帘死死拉着,透露着癫狂诡谲的氛围。
郁渊舔掉指尖血迹,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他勾起猩红的唇角,露出温柔缱绻的笑容,“管家,你下去吧。”
看到这幅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景象,管家面色惨白,转身跌跌撞撞逃开。
漆黑的书房内。
郁渊如同插上发条的机器人,机械地开始用纸巾擦拭掉脸上血迹,换掉染了血的衣服,恢复成干净正常的模样。
少爷不喜欢肮脏的血液,少爷看到血液会不开心,他不能让少爷不开心。
他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见少爷。
少爷是高悬在天边皎洁清冷的圆月,不容许任何东西玷.污。
“咚咚咚。”
房门敲了三下,每次停顿间隙都完全相同。
江初言抬起眼眸,喊道:“请进。”
“少爷,喝完牛奶再睡吧。”郁渊右手端着一杯热牛奶,眉眼温柔缱绻,似乎在注视着不听话的情.人。
看着那杯牛奶,江初言心脏往下沉。
万一这本牛奶里面加了料怎么办。
他明天就要坐飞机跑路,如果睡过头延误了航班,那可真的要完蛋了。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盈满水雾,桃花眼泛红,撒娇道:“老公,我可以不喝嘛。”
空气中一片压抑至极的死寂。
时间仿若被按下暂停键,气氛陷入粘滞的僵持。
郁渊面无表情地默不作声,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身上剐一层皮,惊悚效果拉满。
江初言心脏轻.颤,快要吓哭了。
他实在扛不住这种压力,嗓音轻软地说:“老公,我改变主意了,我突然又想喝牛奶了。”
“乖。”郁渊眼眶泛着血丝,将牛奶杯递到他面前,唇角终于露出笑容,笑容显得诡异怪诞。
看到郁渊诡谲的笑容,江初言哆嗦了一下,眼泪差点掉出来。他现在仿佛走在万米高空的钢丝上米,走错一步,就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男主这幅濒临崩溃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又犯病了。
想到上次郁渊犯病以后发的疯,江初言心脏浮现出阵阵惊惧的寒意。
呜呜呜他要赶快跑路!太吓人了!
江初言颤着手接过杯子,将热牛奶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唇边的奶渍,假装乖巧道:“老公,我喝完了。”
江初言抬起眼眸,忽然看到郁渊右眼下方有道明显的血痕,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心脏簌然揪紧,江初言心疼地问:“老公,你的脸怎么了?”
郁渊用手捂住脸侧的伤口,不想让少爷看到肮脏的血痕,怕脏了少爷的眼。
他随意道:“没事,不小心被不听话的猫挠了一下。”
江初言担心地问:“老公,你有抹药吗?”
郁渊漆黑眼眸透露出温情,轻声说:“嗯,抹药了。”
江初言放下心,“你没事就好。”
郁渊曾经打过疫苗,被猫咪挠伤应该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