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少爷他只是一时说的气话,您别放在心上……”林叔小心翼翼地说。
“鞭子拿来!”
林叔没法,只得将鞭子交给了他。
安以铎这次是下了狠手,在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活脱脱将夏清哲打晕了过去。
“安先生,少爷已经晕过去了,您再打会出人命的!”
涂丽娟在一旁看了也害怕地不敢出声,她只是想安以铎教训一下夏清哲,并没想要闹出人命,到时候他们谁都开脱不了。
安子锘拳头紧握,在安以铎的背后恶狠狠地盯着安以铎的一举一动。
“他不是厉害的很吗?我就不信这几鞭子能要了他的命!”
安以铎还在挥懂鞭子,夏清哲痛得意识再次模糊过来,身来陆陆续续传来的火辣辣的痛,让他不禁陷入了八岁那年的地狱里。
又一次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安以铎才解气般甩下鞭子上了二楼的书房,林叔赶紧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
夏清哲的背部血肉模糊,白色的衬衣已经被打成碎片,一块一块的布料打烂了揉进露出来的血肉里。
医生忙前忙后清理了好几遍才把伤口清理完毕,额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曾医生,少爷怎么样了?”林叔看了看仍然昏睡在床上的夏清哲,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趋势,心里很担心。
曾医生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和夏清哲的外公夏毕详是至交好友,夏毕详还在世时便一直担任夏家的私人医生,夏毕详去世之后他便辞职做了个闲散之人。
今天林叔打他电话说是夏家的小少爷情况紧急,他才来的。
“虽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但这伤势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这般疼痛若是换了别人可能都痛死过去了。”曾医生也很痛心,“毕详那家伙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他这个外孙,骂都舍不得骂一句,更别说打过了,如今他被打成这般模样,哎……”
曾医生说起这些时也只有无奈的摇头和叹气,他也老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照看他一下,看看明天能不能醒过来,我明天这个点再过来看一下。”
“我送你。”
林叔送曾医生出老宅,安子锘趁这个点进了夏清哲的房间。
夏清哲趴躺在床上,仍处于昏迷状态。
“他对哥来说真就这般重要?”安子锘站在床边自言自语,“每次看到哥这般痛苦,我心里也好难过,巴不得把安以铎撕碎了任哥宰割……”
突然,安子锘坐上床,伸手轻轻临摹勾勒着夏清哲的五官,语气宠溺至极,“可惜现在还不可以……哥现在还不乖,一点都不乖……总是让我伤心难过,我还需要再利用一下安以铎……我要让哥成为我的所属品!”
安子锘的指腹沿着夏清哲的眉眼滑到他的鼻梁,最后抚上夏清哲的嘴唇,软软的、热热的湿意让他流连忘返,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嘴里瞬间氤氲开一股月见草的香味儿……
正待他进一步动作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安子锘从容不迫地起身站好,就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叔进来看到安子锘时略为惊讶,安子锘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少年长得好看帅气,精致的五官配上冷白皮简直就是无数少年的梦中情人。
可惜那双深邃的淡蓝色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寒气,即便面上保持着微笑,也给人一种危险感。
“我来看看哥。”安子锘对林叔淡淡笑了一下,像在得意又像在心疼,“爸下手可真够狠的。”
“你对少爷做了什么?惹得他亲自来家里打你。”林叔严肃地问他。
“没什么啊,只不过和他的一个朋友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们可能闹矛盾了吧,哥就误会我了喽。”安子锘说的云淡风轻,对这件事完全不在意,“好好照顾哥,我先出去了。”
安子锘一出来便遇上了上楼的安以铎,他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哥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安子锘笑笑,“不过爸以后下手还是轻一点,这都差点要了哥的命了。”
“他那个脾气,就该好好打一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不然以后还不知道要给我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爸担心哥的话自己进去看一眼吧。”
安以铎“哼”了一声后进了书房,没去夏清哲的房间。
第二天晌午夏清哲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刚进来的林叔看到了赶紧过来扶人,“少爷感觉怎么样?”
夏清哲感觉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隐隐发痛,似要炸裂一般,揉了揉太阳穴才弱弱地开口,“头痛……”
“我去给您拿止痛药。”
止痛药并没有那么快生效,夏清哲只得继续躺在床上,“我昏睡多久了?”
“一天了,我去给您端点粥吧,您这一天都没有进食。”说着,林叔又去厨房端来了一碗清淡的白米粥,里面什么都没放。
连点糖都没放,喝起来没什么味道,他喝了几口便让林叔拿走了。
“那您先休息,待会儿曾医生会来给您再查看一下伤口,我先出去了。”
林叔端着碗出去,顺带轻声关上了房门。
夏清哲回想起来自己也是作,干嘛非得逞一时之快而去惹怒安以铎,就因为这张嘴,差点被他活生生打死。
太作了!
懊恼了一会儿,夏清哲拿出手机给白珞年发消息。
——白医生~我好痛啊~
白珞年收到消息时正在和顾昂讨论一些病人的手术情况,将手机熄屏放到了一边。
夏清哲继续给他发消息。
——白医生不要不回复我好不好?
——我是真的痛~快要痛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帅气的夏清哲了~
——都说医者仁心,怎么白医生就那么狠心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夏清哲一下子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消息发过去,白珞年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
“要不你还是看一眼消息?万一是什么紧急事件呢?”顾昂提醒白珞年。
白珞年拿起手机一看,几十条消息全是夏清哲发过来的,直接点开设置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没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夏清哲再发时看到手机页面上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气的把手机一下子仍在床上,大幅度的动作牵动背部上的伤口,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白色纱布。
他又拿起手机给白珞年打电话。
白珞年又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夏清哲再一次扔手机……
“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消停啊?”这时,曾医生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曾爷爷……”夏清哲一下子趴在床上,“我好难过啊~我想外公了……”
“你说说你——”曾医生想说他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指着他半天也没能憋出来一句话。
“你没事惹安以铎做什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也是你妈当初被他迷了眼不肯听你外公的话……哎……”
“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就说了几句而已嘛……”夏清哲把头埋在手臂里,声音闷闷的。
“你那是说了他几句吗?你那都直接将他的丑事和野心摆明面上来了,他能不气啊?”
“那本来就是事实,夏家的一切,我迟早会拿回来的,他安以铎一分也别想拿走。”
第052章 想来强的?
“你外公把遗产都留给你了吧?”
以曾医生和夏毕详的交情,他知道这些夏清哲也不惊讶。
“是啊,不过我那时候才八岁,不懂这些,他又是我的监护人,夏氏的掌管权自然落入了他的手里,我现在又还在上学,他借着这个理由一直不肯把夏氏归还给我。”
“哎,我也就能看几个病,这些也帮不到你,只能靠你自己了。”曾医生又看了他裂开的伤口,“老实趴好,我给你清理一下。”
“您可以轻一点啊,痛死了!”
“知道痛还把伤口弄裂开?是什么原因啊?”
“我追了好几个月的人把我拉黑了,我现在好难过,还有点生气。”
“你把人家怎么着了,都把你拉黑了?”
“没怎么着,就是忍不住多发了几条信息,”夏清哲越说心里越不高兴,“哎呀不管了!”
白珞年下班后才拿起手机看了一遍夏清哲发来的那些消息,都是说痛之类的,也不知道是故意骗他的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了一会儿又将夏清哲的wx从黑名单里移除了,才出医院。
却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安子锘,他愣愣地看向安子锘,什么话也不说。
安子锘倒是先冲他笑了笑,“白医生可别这样看着我,我这次不是特意来找你的,我可是正儿八经地来看病的。”
处于医生的职业病,白珞年不自觉地问了一口,“什么病?”
“还能是什么?被我哥打的呗。”
白珞年心里莫名紧张,“他不是那种会平白无故打人的性格,这次又是因为什么打你?”
安子锘嘶笑一声,“只不过是上次和你聊了几句罢了,被他知道后急匆匆赶回家来打我的。”
白珞年心里有点复杂。
“白医生这是下班了?我刚好也要回去,载您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就载你一段路程而已,怕我吃了你不成啊?”
白珞年犹豫再三,还是上了安子锘的车。
“你成年了吗?”
“怎么?怕我无证驾驶啊?”安子锘笑笑,“我看起来那么小吗?好歹也186的个子啊。”
“不是身高的问题……”白珞年自觉多问了,选择闭了嘴。
安子锘的长相偏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十六七岁的大男孩,总给人一种他还没有成年的感觉,但说话时的语气又像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人。
“我就比我哥小了一岁而已。”
“你们之间的关系很差吗?”白珞年试探性地问。
安子锘笑了笑没回答,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到我家小区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谢谢你了。”
白珞年的背影消失在眼里,安子锘才收回目光,却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看到了一部手机。
是白珞年不小心落下的。
拿起手机随便按了一下按键便进入了主页。
夏清哲这会儿正在房间里喝粥,突然收到了白珞年发给他的消息。
——来A酒店709号房。
夏清哲看着这条消息皱了皱眉,又确认了一下备注确实是白珞年,但发这条消息的人是不是白珞年就不清楚了。
他立即拨通白珞年的电话,可惜对方并没有将他的电话移出黑名单,一只处于通话中。
他又怕白珞年出事,拿着手机便急急忙忙赶去了酒店。
到酒店709号房时,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上,他冲进去时里面只有安子锘一人。
此刻,安子锘刚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随意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浴衣,肩部露出一片雪白,看到夏清哲时对他露出了一个得逞的微笑。
“白珞年人呢?”夏清哲脸色暗沉。
“白珞年?我哪知道他在哪里……”安子锘扔掉手里的干毛巾,向夏清哲缓缓靠近。
“信息是你发的?”
安子锘没回答,径直越过夏清哲去关上了他身后的房门,光脚所到之处沾了不少水渍。
他靠在门上,眼底一片潮红,说话语气宠溺诱人,“是我发的……哥又能把我怎么样?”
夏清哲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隐隐的不安,“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哥你了~”安子锘笑了笑,缓缓拉下肩部的浴衣,白皙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哥难道没注意到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同吗?”
听到这句话,夏清哲才注意到房间里有一股隐隐的香味,刚进来时没闻到,现在仔细一闻,只感觉到那股香味越来越浓郁,不对劲……
夏清哲逐渐感到头晕,身体也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热,“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熏香很好闻吧?”安子锘彻底解开浴衣,光脚向夏清哲走来。
夏清哲的脑袋越发的昏沉,眼前视线逐渐模糊,只意识到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走向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浑身提不起劲来……
安子锘除了白皙的皮肤染上了诱人的红晕之外,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刚洗过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
他退怯浴衣,将手环上夏清哲的脖颈,嘴唇凑到夏清哲的耳边轻声吐息,“这熏香可是专门为哥准备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部,夏清哲浑身一阵酥麻,意识逐渐涣散,眼前的人越发模糊。
安子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耳尖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红晕,“有催情作用哦~”
“滚开!”夏清哲用力推开眼前的人,“别靠近我!滚开!”
“哥不会还以为你有拒绝我的权力吧?”安子锘挑起夏清哲的下巴,夏清哲想挣脱束缚,可他越发用力捏紧,“这熏香可真是个好东西,辛亏我提前吃了解药,不然可就真奈何不了哥了~”
“安子锘,你这个神经病!你TM快放开我!”
安子锘低头在夏清哲的唇上啄了一口,笑道,“放开哥?哥可真会做梦,这个场景我都不知道在梦里经历多少次了,每次都只能靠梦的余温自我安慰,如今真正实现了我又怎么可能放开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