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去,快去。”
“叮——”
电梯抵达所在楼层,几名医护人员跟电梯里的其他人一起相继离开。
沈长思拎着蛋糕跟奶茶,最后一个迈出电梯。
…
“抱歉,我办公室的茶喝光了,开水可以吗?”
余别恨在办公室的柜子里翻了翻,没找到茶,这才想起办公室的茶在上个星期就喝完了。他在手术室跟病房的时间甚至是会议室的时间,都远比办公室要多,也就一直也就忘了买。
“没关系。”
“我就这么不请自来地来到您的办公室,余医生吓了一跳吧?”
蓝思蕊毫无芥蒂地从余别恨手中接过一次性纸杯,脸上是温温柔柔的笑意。
余别恨在短沙发上坐下,“不会。蓝小姐这次来找我,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蓝思蕊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从小到大因为出色的相貌,一直都挺受欢迎。进入娱乐圈以后,人气也一直挺高,追求她的圈内人跟圈外人更是没有少过。
为什么她的魅力到了这位余医生面前,就失效了呢?
在继上一次主动要微信却被婉拒后,蓝思蕊其实也犹豫过,要不要算了。可是又有点不甘心,还是想要再试一试。
她生病住院期间,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来医院照顾过她一天,每次过来,都是旁敲侧击,打听她存了多少钱,又暗示她弟弟到了结婚的年龄,话里话外,都是想要她给出钱买房的意思。
那段时间,真正关心她,陪伴她的人,只有身为她主任医师的余医生而已。
她心知肚明,余医生对她的关心是出于医生的职责,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反而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我下个星期生日,我的粉丝举办了生日会。”
蓝思蕊说着,打开放在膝上的手拎包,从里头取出一封漂亮精致的请柬,“这生日会当天的活动请柬。时间就在是周日,不知道余医生到时候是不是有医生能够抽空前来。”
末了,笑着补充了一句,“如果余医生能来的话,我会很高兴。”
蓝思蕊十分清楚,如果是单独相邀,那么余医生很有可能会拒绝她。
以粉丝见面会这个理由邀请对方参加她的生日会,又是选的周日,这下,余医生应该就不好再拒绝她了吧?
“叩叩——”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抱歉,我去开下门。”
余别恨起身前去开门,蓝思蕊重新戴上她进门后摘下的墨镜。
…
余别恨开了门。
门外,沈长思唇角弯起,“余医生,吃过午饭了吗?”
听见“余医生”这个久别的称呼,余别恨笑了,“过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先进来吧。”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接,我想你应该在忙,就直接过来了。没有打扰到你吧?余医生?”沈长思似笑非笑。
余别恨哭笑不得,“怎么会?你能来,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不过,长思给他打了电话了吗?
余别恨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前的手机看了看,还真的有一通未接电话。
余别恨拿着手机走了过来,“抱歉,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忘记把响铃模式给调回来了。”
沈长思没说,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蓝思蕊。
听余别恨跟来人说话熟稔的语气,蓝思蕊原先以为是医院的医生过来找余别恨。在见到沈长思时,蓝思蕊很是愣了愣。
蓝思蕊从沙发上站起身,“沈少?”
沈长思把手里的蛋糕跟奶茶放到茶几上,“我们见过?”
“嗯。之前跟沈少有过几面之缘。”
蓝思蕊的确见过沈长思的,双方有过数次见面之交。不过都只是在慈善活动的场合见过而已,并没有说过几句话的那一种。
沈长思出现在余别恨的办公室,听两人的交谈,私交应该不错,再加上沈长思似乎放奶茶跟蛋糕的动作,俨然不止第一次来余医生的办公室了……
这令蓝思蕊不可避免地想到两人的绯闻。
娱乐圈的消息从来都是真真假假,她自己就在微博上吃过她自己的好几个假瓜。
在此之前,蓝思蕊从来也没把余别恨跟沈长思两人的绯闻当真过。
嗯……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有一种糟糕的预感?
“这位是蓝思蕊,蓝小姐。”
余别恨一只手揽在长思的腰间,为蓝思蕊跟长思两人作介绍,“蓝小姐,这是我的伴侣,长思。”
蓝思蕊看见余别恨把手搭在沈长思的腰间时,已是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两位的关系。在听见余别恨的介绍后,更是只有苦笑的份。
“我跟沈少以前见过。那周日如果沈少跟余医生有时间的话,还请一定要过来。”
蓝思蕊无疑是聪明的。她没有做过多的纠缠,既然发展不成恋人,有余医生跟沈少这对绯闻CP出席她的生日会,给她的生日会添加热度,自然是好的。
她戴上棒球帽,得体地跟两人告别:“我就不打扰两位的二人的独处时光了。”
“我送你。”
…
余别恨送蓝思蕊到门口,回到办公室,忽然觉得办公室比刚才冷了不少。
再一看,发现办公室的两扇窗户都被打开了,沈长思站在窗边,显然刚开完窗。
“不要站在风口,很容易着凉。”
余别恨走过去,牵着沈长思的手到沙发上坐下 ,“很热吗?”
沈长思突兀地道:“我不喜欢闻香水味。”
香水味?是指蓝小姐身上的香水味么?
“我去把空气净化器打开,窗户可以先关上吗?这个季节吹风,很容易会被冻感冒。”
春寒料峭,现在的风吹过来,还带着冬天的寒意。
沈长思没反对,余别恨于把办公室里的空气净化器打开,在打开净化器的加湿功能时,发现水箱没水了。余别恨只好先去把水箱给加满水。
他从洗手间出来时,房间的窗户已经重新都关好了。
办公室暖和了不少。
把水箱给安装好,加湿净化器发出轻微的呼呼的工作的声音。
注意到茶几上放着的奶茶跟蛋糕,余别恨的眉眼染上笑意,“给我带的?”
沈长思点头:“嗯。另一份是给周医生的。”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拿。”
余别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周还的电话。
“我也不喜欢你的办公室出现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余别恨握着手机,微微一怔。
余别恨深呼吸了一口,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沈长思,喉咙微微发干,“长思,你刚才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那头的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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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轻咬了一口
“HELLO?所以你们打电话给我,是因为知道我中午没吃,所以联合给我塞狗粮是吗?”
周还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来,余别恨这才意识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接通了。余别恨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抱歉,周还,我跟长思现在有点事情要谈,迟点再打电话给你。”
周还瞪着00:58秒的通话界面,愤而把手机给塞回了兜里。
特喵的,他比工具人还没存在感是叭?
…
“长思?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余别恨收起手机,双手十指交叠,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一个倾听的姿势。
沈长思这几天一直没怎么睡好,今天因为事情谈得相对较为顺利,加上今日吃到的点心较为合他心意,故而心情不错。
这种好心情,自他进了电梯,听见那几名医护人员的对话之后便逐渐地消失,再听得余别恨的这一句话,心情更是添了几分烦躁。
沈长思并非毛头小子,他十分清楚,他的焦躁因而何来。
沈长思眉眼沉沉,眼底蕴着山雨欲来的冷冽。
见状,余别恨在轻叹一声。看来,长思还是没准备好。刚才的那一句话,或许不过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今天跟那位视频博主谈得怎么样?还算顺利吗?”余别恨并没有继续追问,他贴心地换了个话题。
沈长思忽地出声道:“烦死了。”
余别恨一愣,他并没有在意长思态度的恶劣,而是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谈得不是很顺利吗?”
沈长思盯着余别恨,宛若凶狠的鹰隼锁定自己的猎物。
倏地,他从沙发上起身,疾步走至余别恨的面前,抬起后者的下巴。
沈长思站着,余别恨坐着,被迫仰头,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余别恨却没有躲开,更没有拿开长思的手。
他温柔而又纵容长思对他的行为。
沈长思紧紧地注视着余别恨的眉角眼梢。
他的指尖,从余别恨的眉眼,轻掠过他的鼻梁,再从鼻梁,往下轻滑。
他十分确信,阿元跟别恨是同一个人,他在别恨身上感受到了在阿元身上才能感受到的熟悉感,他决计不会将人认错。
明明,跟阿元长了同一张脸。
沈长思的食指,在余别恨的唇上,停了下来。
为何,他会唯独对别恨起了欲|念?
沈长思的食指摩挲着余别恨唇瓣,这张唇,尝起来的滋味,也会同那晚的梦境那般妙不可言吗?
…
沈长思弯下腰,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余别恨始终处于被动的位置。
被动地等着长思靠近,被动地等待……长思亲吻他。
像是一朵花,在等待蝴蝶的轻吻。不敢轻易地舒展自己的花瓣,甚至祈祷,最好清风也不好来惊扰,生怕会惊走骄傲的蝴蝶。
在两人唇瓣近在咫尺的地方,沈长思停了下来。
他的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余医生,现在要是想要逃走,还来得及噢。”
他在给他逃跑的机会,也在给余别恨选择的机会。
余别恨眼神同沈长思对视,“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
余别恨的这句话,已胜过所有的回答。
足以说明,所以在这场令人焦躁的悸|动里,不止长思一个人在躁动不安。
余别恨没有想过,这个吻会真的落下来。
唇瓣相贴,那一瞬间的满足感,令他不敢再有任何的任何轻举妄动,却也令他本能地想要索取更多。
余别恨克制着体内涌动的爱|欲,沈长思却是半点未有收敛的意思。在意识到唇瓣相亲的刹那带来的美妙感,远胜过他梦中尝到的滋味时,他的舌尖毫不客气地顶开了余别恨的唇,尽情地品尝个够。
余别恨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沈长思捕捉到了,他的眼底掠过狡黠,他喜欢看阿元因他而露出此种意外的神色。
仿佛他能轻易左右阿元的情绪一般。
沈长思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沈长思在余别恨的唇上轻咬了一口,移开了唇瓣。
就在余别恨以为这个亲吻就要结束时,沈长思却是出乎他的意料,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更为凶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任何经验,亲吻时,总是不小心就碰到对方的牙齿。
两人又都有很高的悟性,牙齿跟牙齿碰了几次,后来也便晓得应该如何避开,知道如何亲吻,如何回应,才能令对方更加舒服。
渐入佳境。
他们仿佛天生就是为彼此而生的。
沈长思过往在诗词、在话本上度过,情|爱之事如何令人欲罢不能,又如何叫人沉溺其中。他便不以为然。
大丈夫岂能耽于一己之|欲。
如今亲自尝过了甜头,方知晓,古之人确是未有任何的夸大其词。
唇舌交融之美好,确是叫人上|瘾。
沈长思将余别恨穿在里面的背心从腰间扯出。
余别恨将脸埋在长思的肩上,灼热的气息吹在长思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暗哑,“长思,我下午要上班。”
长思自觉一股热浪自他的耳畔吹来,有些烫,有些痒,又惊觉阿元的声音怎的这会儿听起来比以前要好听许多,叫他耳朵都一阵酥麻。
不愿落了下乘,沈长思忍住摸耳朵的动作。
待听清楚余别恨的话,他毫不留恋地从余别恨的腿上下来,在余别恨微愕的眼神下,漫不经心地轻点了下头,“好。”
神情冷酷地仿佛方才压着人亲吻的人不是他一般。
如果,不是他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的话。
余别恨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扣住长思的手腕,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手腕处,“等晚上下了班……”
沈长思:“我晚上要画画。”
言外之意,很是有过了这个村,就再没有这个店的意思。
余别恨是了解沈长思的。他分得清,长思是真的动了气。
他好脾气地道:“好,那就等你画完。”
…
余别恨手腕稍微用力,重新拉着长思在他腿上坐下。
“我还有二十多分钟上班,如果你不急着走,我们坐着聊聊天?”
沈长思不习惯坐在他人的腿上,确切来说,除了幼童时期,他可能在母后跟奶娘的膝上坐过,他便再没有坐过任何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