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明翰坐在床边温柔的拉着江月白的手,也没出声打扰默默地出去了。
睡眠中的江月白躺的有点不舒服,甩开司明翰的手翻了个身,从敞开的衣领中划出一个银色的链子,下面坠着一颗硕大的钻戒。
司明翰伸手捏住鸽子蛋,想到这里面的玄机还没有告诉小年轻,也不知他知道了会不会介意?
心里挂着这件事情,司明翰行动间难免露出了点在意,晚上窝在沙发里摆弄手机的江月白眼睛不止一次发现老男人盯着他的脖子看,目光沉沉的似乎蕴藏着心事。
什么事情能让他露出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江月白心中升起好奇,又有点不放心的捂住自己脖子领口,带些防备的看向他:“哥,你是不是又想咬我脖子?”
从那次画室把他脖子啃的几天消不掉痕迹后,司明翰就没有在那么狠的咬过他了,现在不会是心思又活泛起来了吧?
果然是属狗的,真牙痒痒的话找个磨牙棒不行吗?
“我记得上次贺大哥买的礼物里面有根磨牙棒,要不哥你去拿过来用一下?”
司明翰被他的话弄得半懂不懂的挑起眉,沉默了半会后缓缓才问:“什么意思?”
忽然说什么磨牙棒?
江月白咽了咽口水,缩起脖子只是问:“你一直看我脖子想干嘛?”
司明翰坐进了一点,伸手搭在他肩头:“你觉得我是想干嘛?”
小东西这是又开始乱想什么呢?磨牙棒?这是觉得他想咬他不成?
他伸手勾挑出他衣领里面的银链子,捏住那颗钻戒:“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怕小年轻会生气自己对他掌控欲太强。
江月白也低头看胸口的大钻戒,那天生日会当天带了一会,到晚上睡觉他去泡澡,连带脖子里的祖母绿大吊坠一块交给了司明翰。
等出来司明翰就找了银链子穿起来给他带脖子里了,还嘱咐他不许取下来,而祖母绿大吊坠被放进了保险柜。
现在的意思是这钻戒有什么玄机?
江月白眼眸一闪,忍不住发散思维,难不成这颗钻戒是假的?
他就说世界上怎么可能又这么大颗的钻戒,就算有也该是稀世珍宝,哪能这么轻易就送到他手里给他随便带脖子里呢。
只是……江月白还是不能确定,司明翰又不差钱,有必要弄颗假钻戒骗人吗?
又或者这颗钻戒……“嘶……唔!你干嘛?”
江月白正出神的时候,唇瓣猝不及防的被咬了一下,疼到是不怎么疼,就是那一下像被蚂蚁咬了一下,麻中带疼。
江月白伸手自己摸了摸被咬的下嘴唇,也没破皮什么的:“你干嘛啊?”
司明翰捏起他的下巴有凑过去又亲了一下他:“阻止你发散思维。”
江月白扁扁嘴不满的打开他的手:“那你就直说啊,吞吞吐吐不像你以往的作风。”
司明翰叹一声,抱住他的肩头搂向自己,脸贴脸的磨蹭着说:“就是我觉得这钻戒够大,底座空余多,就在里面安装了微型定位器。”
江月白确实被定位器这三个字给震了一下,楞了半响他拉起钻戒前前后后的看了看问:“在哪里?”
司明翰给他指了一下:“这下面,别看了,能被你看到还算什么隐蔽装置。”
“那以后我去哪你都能根据定位知道喽?”
“对。”司明翰点头:“万一戒指丢也能凭借定位找回来。”
“哦,那挺好的。”江月白一听松口气。
相比自己,他觉得这枚钻戒才更加需要定位器,这么一来戴着也不怕丢了,反正有定位能找回来。
顿时觉得身上的压力都小了呢。
江月白露齿而笑,司明翰点了一下他浅浅的酒窝:“还开心?我这么做你不生气吗?”
江月白不解:“为什么要生气?”
司明翰抿唇:“不觉得我过分?”
摇摇头:“不啊。”江月白动了动身体靠近他怀里:“你这样不都是为了我好吗?”
“小白……”司明翰喟叹着搂住他,侧脸在他脸颊上吻着,喃喃低语:“你怎么这么乖啊。”
江月白也侧脸亲他鼻尖,唇边是乖巧的甜笑:“你不喜欢吗?”
“喜欢。”两个字消失在相触的唇间,随着两人陷落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身下乖乖的人,司明翰呼吸逐渐粗重,大手顺着鼓起的腹部滑落。
这个人真是再也不能更让他喜欢了……
外面夜幕深深,半弯的月儿照出角落里的钱管家,挥挥手让佣人该睡觉的全部去睡觉,别进去大厅打搅两个男主人亲密温存。
司明翰有点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却在亲吻到鼓起的腹部时僵住了动作,喷发到一半的火山戈然而止。
不可以。
看着一脸被雷劈般失落的男人,江月白红着脸拉下被撩起的衣摆,伸手勾着司明翰的脖子借力坐起来,压住他的耳垂喃喃:“回房间去……”
他可不想以后无法面对大厅里的沙发,江月白还是很喜欢坐在这里看电视的,再说来个客人都会坐……
江月白脸更红了,双手抱住司明翰的脖子软音硬说:“快走!”
司明翰只能喘匀了呼吸托起小年轻回到卧室里,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就要起身:“我去洗澡。”
没想到腰还没直起来就被拉住了,司明翰抬头看着江月白还带着薄红的脸颊,双目水亮的像漆黑夜空中的启明星,似乎在指引饥渴的旅人前进的方向……
方向那边水草丰沛,可是能看却不能喝。
司明翰嗓子干涩的滚动了几下喉结,极力克制着按下江月白的手:“你先睡,我等一下回来……”
“不许去!”江月白说:“留下陪我一起。”别想扔下他一个人捱着!
81. 第 81 章 小坏蛋可真会出难题折腾……
被抱紧了腰的司明翰拍拍他脑袋:“松手, 等我回来帮你。”
现在他躁动的厉害,再待下去怕受不住小年轻的诱惑,急躁之下伤到他。
江月白不松手, 还抱住他腰搂紧了,脸颊贴着他绷紧的腹肌,能很清晰的察觉到男人的紧绷感。
看来他是真的憋的很难受,江月白有点心疼。
可是马上都五个月了,大胡子专家都说适当没关系, 可是这男人别看平常活跃的很,每次浅尝即止却从来不敢对他来真的。
江月白咬了咬唇瓣,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张口说:“其实……可以的。”
司明翰微楞:“嗯?”
江月白羞恼的脸涨红起来, 更加贴近了司明翰的腹部抱紧他:“我说,我可以!”
可以……什么?
司明翰没听明白,低头看着小年轻羞的不愿意抬头的模样,心思翻转了一会目光忽然更加深邃起来。
摸着江月白的大手都不自觉的用力了些, 手指插进他发丝中,胸膛震动间低哑的声音伴着丝丝颤音在头顶想起:“小可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月白抿唇贴住他腹肌磨蹭了一下, 他又不是傻瓜, 当然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司明翰腹部肌肉更加缩紧了几分, 按住江月白脑袋的手滑到后勃颈,江月白被迫抬起脸看着他, 发现男人此刻的目光里火焰熊熊燃烧,看一眼都能烫的人浑身颤栗。
这么高的温度,自己真的可以……吗?
江月白开始怀疑自己,抱住司明翰的手臂也松开了,看模样似乎想跑路的样子。
又想撩完不负责?
司明翰猛然弯身, 和江月白脸对脸的滚烫的目光凝望了一会,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不断颤抖的修长睫毛:“知道怕了?”
江月白扁起了嘴巴,巴巴的看他。
司明翰还是转身走进了浴室,听着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用想肯定是凉水。
江月白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领情的狗男人,冻死他算了!
呜……好难受。
江月白抱着被子咬牙,等司明翰带着浑身冰凉的水汽出来,就看到小年轻抱着被子不安的动来动,他披上浴袍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他带着红晕的温热脸蛋。
“怎么了?”
江月白咬住唇瓣不说话,司明翰就定定的看了他水润的眼睛一会,半响后明悟了,带着了然的笑容伸手进被子里问:“难受?”
江月白:呜……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笑的!
……
从那夜主动求爱失败,江月白就再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倒是司明翰在那之后似乎也明白他身体条件允许了,在床上时不像以往总带着十二分的小心翼翼,现在也就是□□分吧。
总之那之后司明翰没再冲过冷水澡,虽然据他自己说是怕感冒了传染给他。
江月白眼睛半眯着看旁边安静看书的男人,一身白色居家服的他微垂着眼睛的认真模样,有种清冷斯文的书卷味,如果像上次加上那平光副眼睛就更加像斯文败类了。
江月白想着口中“啧”了一声,伸手摸了一下司明翰的下巴,滑溜溜的好摸。
司明翰被摸的从书中抬起头,看向小年轻:“无聊了?”
江月白摇头:“没啊。”说完就拿着根小树枝逗躺椅边上的小胖玩。
司明翰却合上书放到一边:“无聊了就找赵信卓和钱深来陪你玩。”
公司那边已经让司闵荣暂时照看着,最近司明翰一直在家里陪伴江月白,没出门,虽然自己寸步不离,但年轻人还是需要朋友一块玩的吧。
司明翰占有欲也没强到不让江月白和朋友玩的地步,只是江月白自己不愿意找朋友过来。
“我肚子太大了,不要。”现在江月白的肚子已经大到宽松的衣服都遮不住的地步了,被好友看到他这副年纪轻轻就有了啤酒肚的模样,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呢。
至于实话实话没暂时没想过,再说这种事情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对江月白来说能瞒着到生下来最好。
江月白生个懒腰,眨了两下眼睛有点疑惑,天空颜色是不是变了?
照在身上的太阳似乎也没那么温暖了,似乎还有点小风吹在身上,他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小毛毯。
旁边的司明翰站起来:“变天了,进屋吧。”
江月白抬头看了眼天空,黑沉沉的,原来是变天了啊。
“已经和朱博士说好了明天下午去做四维。”
江月白屁股一挨到沙发就懒懒的靠在抱枕上,司明翰帮他盖好小毛毯,在他脚跟处坐下,伸手把他双脚放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按压起来,一边询问轻重如何。
江月白继续眯起眼睛享受的哼哼:“重一点。”
司明翰收下就加重了一点,江月白又撇眉:“在轻一点。”
司明翰只能在之前的轻和现在的重之前衡量出一个适当力度,江月白舒服了,直叹气,司明翰就问:“要不要通知妈过来?”
江月白嗯了一声,半响明白这说的是自己妈:“打个电话说一声。”
不是太忙的话他妈应该不会错失第一时间看到孙子长相的机会。
司明翰但点头:“等会我一块通知。”
不仅是江秀云,司明翰的父母也一早就说了当天要亲自过来看。
提到这江月白忽然挣开了眯起的眼睛,对司明翰说:“下午咱们是不是要把楼上房间里的东西给规整一下?”
二楼有一整间房里堆放的都是东西,都快没处下脚了。
这还是幸好司闵荣和周婉知道以后孩子生了要到老去住,也就给江月白买的东西才会送来,其他孩子的物品都留在老宅里,不然这一间房怕是都要盛不下了。
司明翰看看时间,放开江月白的脚说:“这事情还用你操心,早就让人收拾好了,你那些生日礼物也都放好了,有空可以看看。”
司明翰起来去洗手,回来后江月白冲他晃荡脚丫子:“嫌弃我脚臭?”
司明翰……这是想找茬?
“我倒是不嫌弃,怕你嫌弃而已。”说完这话他笑着走进厨房,过了一会端着一杯果肉酸奶出来。
江月白看着里面鲜红的草莓粒和黄灿灿的芒果肉问:“你自己做的?”
“不然呢?赵阿姨回去了,李师傅去午休了,叫起来你又会觉得劳师动众。”
司明翰把小年轻拉起来:“你今天倒是精神,在不睡午休时间都过去了。”眼睛一直眯啊眯的,明显犯困却又不睡。
江月白捧起杯子喝了几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泛开,他舔了一下沾到的唇瓣上的奶:“今天大脑比较亢奋。”
司明翰撸了一把他脑袋:“喝完去床上躺着酝酿一下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