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月抱起来就很有份量了。
江月白坐在床上摊手笑:“你觉得胖, 妈他们还觉得他吃得少了呢。”
“一天喝奶十来次少什么。”司明翰抱着胖小子,盯着儿子黑溜溜的眼睛对视了一会,看他眯眼,似乎在笑,司明翰正跟着不自觉的笑, 鼻子尖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江月白捏住自己鼻子站起来跑到门口:“是不是拉臭臭了!”
司明翰神色不带一点嫌弃的转身把孩子放到床上,解开衣服看了一下:“拉了。”
“好臭啊。”江月白远远的捏着鼻子k,看司明翰麻利的动手给孩子擦屁屁。
赵阿姨不在这,江月白就捏着鼻子去给接了热水给孩子洗屁屁,在擦上爽身粉,穿好新的尿不湿。
处理干净了江月白才猛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司明翰抱着孩子回头看着江月白一脸笑说:“自己孩子也这么嫌弃。”
江月白瘪嘴:“太臭了啊。”
明明闻起来是个香香的宝宝,为什么便便会臭到想让人原地去世?
他走过去点了一下宝宝的脸颊:“臭宝宝。”被爸爸嫌弃了,桃桃也没反应,只是握着小拳头挥了挥。
江月白怕他抓伤自己,给他伸开手指,看看外面的天色说:“带他出去吸收光合作用吧。”
五月份的太阳很毒,家里人只会在早上和下午太阳落山时才会带宝宝到院子里转一转,江月白看着父子两个出去,自己坐到沙发里玩游戏。
不到十分钟司明翰回来了,江月白抬头看他在轻轻的拍着孩子,小声问:“睡着了。”
司明翰点了一下头:“嗯。”
江月白过去看睡得呼呼的孩子,怀疑说:“这么能睡,该属猪。”
司明翰失笑:“你是在影射你自己吗?”
江月白这才想起自己就属猪……
司明翰:“我去把他放楼上。”
江月白跟着一块去二楼,房间里赵阿姨正在收拾东西,整理婴儿床,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让开身体,让司明翰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小被子。
之后有赵阿姨留在房间照看,江月白和司明翰就出去了。
吃过晚饭后,江月白去门口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天快黑了,爸妈是不是快回来了?”
司明翰站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参加宴会没这么快,最快也要九点钟回来。”
今天有老朋友过寿,司闵荣和周婉依依不舍的留下小孙子去参加宴会了。
江月白想到他们的孩子即将满月,按长辈们的想法是想大办一场,江月白就问司明翰:“咱们桃桃满月是不是要邀请很多人?”
“对,亲戚朋友都会来。”毕竟是他们司家第一个孙辈,不大办一场才容易惹人非议。
“那我姥姥他们有点远,是不是要提前说一声?”
姥姥早就在知道大外孙孩子出生时就想来,一直被劝着没能成行,现在好容易盼到增外孙的满月宴,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来看一眼的。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派车去接。”小年轻重视的亲人司明翰也会用心对待的。
江月白又在屋子里闷了两天,终于期满出关了!
一大早江月白愤愤的踹了一脚司明翰,破天荒的天才微微亮就从床上下来,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呼吸新鲜空气。
途中遇到在后院树下打太极的司闵荣站着聊了一会,跟着做了几个白鹤亮翅,金鸡独立,只是肢体不听话,做的乱七八糟,在司闵荣看不下去要教他前,寻了理由跑了。
自从搬到老宅居住,日常见面的时间多了,江月白才发现,司闵荣是个好为人师的人,据说年轻的时候还想做个学者或大学教授来着,只是后来回家继承家业了。
虽然如此他那股心劲在,司明翰小时候没少被他盯课业辅导,可惜儿子智商高,他没能辅导多久,就没了用武之地。
江月白跑到门口擦了把不存在的汗,幸亏跑得快,司老师这个爱好还是日后留给她孙子来承受吧,他不行。
江月白回到客厅喝了杯水,转身上楼看儿子。
赵阿姨也是早早就起来了,正在烫奶瓶打算泡奶粉,江月白看到就自己接手,把奶瓶仔细高温烫煮一遍,对好适量的水,在加入奶粉,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拿着走回床边。
已经醒过来的孩子在正床上蹬腿,看到小爸爸过来后蹬的更欢快了。
江月白伸手小心的抱起他,在他滑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道:“桃桃,这么早就睡醒了啊,真是个勤快的小天使。”话落又忍不住在剥壳鸡蛋似的小脸蛋上亲了亲,还用自己的脸颊磨蹭了几下,等亲香够了才拿起奶瓶。
“来喝奶奶了,喝饱饱长高高,以后身高一定要超过你大爸爸。”
赵阿姨在旁边看着而他们父子俩对话,拿着一条口水巾给孩子围上:“桃桃根骨在这呢,以后肯定长的不比爸爸差,也是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
江月白含笑点头:“嗯,希望他身高别随我才好。”
赵阿姨:“你个头也不低啊。”
江月白撇嘴不情愿说:“比不上他大爸爸。”
两人说着话门被推开,司明翰看进来:“什么比不上我?”
江月白白了他一眼,低头冲着儿子咕囔了一句:“比不上你脸皮厚呗。”
司明翰看了他一眼,唇边泛出笑意,示意赵阿姨先出去,自己过去坐在江月白身边,伸手抱他的腰。
江月白躲了一下,只是怀里抱着正喝奶的胖儿子,他也不敢动作太大,怕儿子受惊呛奶,等被牢牢抱住就抿着唇不说话。
司明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另一手抚了一下他的脸颊,温声道:“还生气呢?我知道我不该那么做,我道歉好不好?”
江月白呸了一声,心道,现在说得好听,一到了床上还不是死性不改!
“小白,理我一下,你昨晚不是也开心了吗?”司明翰侧脸亲他耳后,江月白侧头躲,一边听到他说昨天晚上就脸红道:“你不要脸!”
司明翰轻笑:“我要是在床上太要脸你怕是要觉得没趣了。”
夫夫生活平淡无味的过下来有什么意思,还是要时不时多点情趣调味。
在说现在孩子也出生了,他也做了快一年的和尚,昨天夜里也不过是试探着浅尝即止。
才一个月,他还是不敢太乱来的。
垂目看着孩子香喷喷的认真喝奶,司明翰伸手挑过江月白的小巴,贴上去亲他,明知道人家在生气依旧厚脸皮的勾住他舌尖不放,手掌也在他腰上揉了揉。
江月白一颤,心道这男人现在是越来越不无底线了,在孩子面前就敢……唔。
江月白舌尖被咬了一下,思绪中断,很快神思迷乱,只能靠着司明翰喘气的份了。
好半响司明翰亲够了,离开他的唇瓣,低语:“你看,你也喜欢。”
江月白眨眨眼睛,看着男人的笑脸,忽然伸手啪的一声,手掌贴在他脸上,司明翰一怔,发现脸上的手指收拢,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脸颊,一只手不够又加了另一只手。
司明翰看他双手腾空的,低头望着他怀里的孩子,这幸好自己提前护着了,不然孩子掉地上小年轻都不知道吧。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江月白赶紧松开司明翰快被拉成一条绷直的线的嘴角,迅速坐好,手臂一动才发现儿子不在自己怀里,心里吓的一个突突,赶紧低头找,就看到孩子在司明翰手里,还在那里喝最后一口奶。
江月白瞬间松口气,拍拍胸口,孩子没掉地上就好,吓死他了!
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脏,江月白就伸手在司明翰腰上狠狠拧了一下,都怪这男人忽然发\骚!
饭桌上,周婉看着不说话的二人,望一眼自己老公得到一个摇头的回应,意思是他也不知道俩孩子发生了什么矛盾。
周婉想问问,不过想想夫夫二人之间小闹怡情,他做长辈的贸然插手反而不好,说不定他们晚上到床上就和好了,看自己儿子平常粘小白的那样子,这场气应该也长不了。
如此一想周婉就放了心,好好吃自己的饭,一边暗自观察儿子默默的讨好人却被挡回来,还要看老婆脸色,忽然她心里发笑。
自己儿子也有这么一天,不容易啊!
饭毕,大家移到客厅,赵阿姨带着玩孩子在一边逗,周婉喜欢孙子,抱过来自己搂着,看着小孙子笑一笑,觉得心情都开阔了。
就算之后拉臭臭了,臭味熏天,换着尿不湿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以前她想给孙子换尿不湿擦屁屁都还怕这辈子没机会呢。
和妻子一块把孙子屁屁洗干净穿好,去洗了手回来,大家喝了茶,开始谈论今天的正事。
“明天就是桃桃的满月日,明翰你事情准备的如何,可还有哪里缺漏吗?”
司明翰看着他爸:“一切都准备好了,酒店场地也我派人去看过,都布置好了,请帖也已经全部送到宾客手中。”
周婉:“那亲家母娘家那边接过来的亲戚安排好吗?”
司明翰点头:“安排好了,全部在金盛酒店入住,明天一早我派人去接他们过来,到时候一块去。”
周婉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之后她就不在出声,只一心逗弄怀里的小孙子。
关于满月宴的事情孩子还没出生他们就在准备了,现在其实一切事宜早就就绪,一家人坐着说了一会,发现都没有错漏的地方,又一块闲聊几句。
等孩子睡着,大家都知道明天是正事,要早起,互相道了晚安便都回房间早早睡觉。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有人就都起来了,修剪花草的修剪花草,做饭的做饭,遛狗的遛狗。
二楼卧室里司明翰把还在呼呼大睡的江月白挖起来,就在人闭着眼睛痛苦的说要再睡一会中,迅速的把一条毛巾覆盖在他脸上,江月白就清醒了。
他扭头看看灰蒙蒙的天色,痛苦哀嚎:“哥,天都还没亮呢。”
这季节这天色也就差不多五点的样子,就算是有正事,这起的也太早了吧。
而且满月宴不是中午宴客吗?起这么早干嘛去?
司明翰看着生了孩子也依旧没有改掉小懒蛋毛病的小年轻,昨天起那么早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伸手捏捏他后勃颈,稍重的力道让江月白舒服的哼唧了一声,肩背也终于挺直起来了,看司明翰一副一定要他起床的架势,等稍微精神一点后他也不继续耍赖了,下床踢着拖鞋去洗漱,在出来人已经精神满满。
“哥,咱们快去换衣服。”江月白着急的推着司明翰走进衣帽间,拿过早就整理好挂着的衣服。
一条司明翰的黑色一套是江月白的白色,同款的西服。
这是早半个月前就定做好送过来的,江月白当时就试穿了一下自己的那套,结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星光闪闪,帅炸裂了都。
江月白穿上衣服,在镜子前面左看右看,西装剪裁贴身,面料垂感特别好,又是修身的设计,不仅把江月白的一双长腿衬托的更加修长笔直,就是腰部也修饰的弧度优美,远远的从背后看着简直细的让人觉得能一手掌握了。
江月白满意的看着一点赘肉都没有的腰腹,身上哪哪都和之前区别不大,要说唯一的差别就是那双眼睛,比起以往的清澈纯粹,眼尾挑起时会多几分媚。
江月白自己注意不到这一点,司明翰却是每次被看都觉得勾的心头痒痒。
幽深的目光盯住左转转右转转的小腰,司明翰悄无声息的从旁边走过去,坚实的手臂揽上腰,带着一股占有的强势味道搂进自己怀里。
司明翰低首亲吻江月白的眼尾,温热的舌尖舔过眼角,江月白睫毛颤了颤:“你舔的我好痒。”
司明翰微微离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在低头吻住他的唇角,江月白闭上眼睛被他搂着亲,先是被靠到镜子上,江月白觉得不舒服的哼了一声,司明翰就抱他到一边的小沙发上。
手指解开刚穿好的西服口子,牙齿在精致的下巴上轻轻噬咬。
江月白微微喘了一声,目光带着迷离的雾气,清脆的声音变得暗哑:“别,等会还要出门呐。”被他留个牙印在上面会被人笑话死的。
司明翰不听,按着他的双手继续,只低头间带出一句不太清晰的话:“我有分寸。”
江月白身上穿没到十分钟的外套落到地上,一双望着房顶华丽吊灯的眼睛一点点红起来,入目的光线变得越来越迷蒙……
正埋在他脖颈里的司明翰微微叹息一声,抬手在他眼尾轻抹了一下:“怎么掉又眼泪?”
怪不得忽然看不清楚了,反应慢半拍的江月白眨眨沾湿的睫毛:“你弄……弄疼我了呗。”其实是被他那双不安分的手给弄的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