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希望于系统,系统给出需要的好感值数字,宴槐总觉得这个数字熟悉,再一看,这不就是他现在拥有的全部好感值。
工厂周六其实是不上班的,只有老师傅一辈子和这些珠宝金银打交道,一直留守厂中。
和师傅通过电话,宴槐决定现在就去把翡翠和金料拿回来。
这次他担心再受凉,感冒加重,老实地到衣帽间拿厚外套。
他有很多和衣服搭配的帽子,他没拿以前买的那些,而是拿了李默翡给他买的红色米奇猫。
宴槐皮肤白,戴红色的帽子衬得他一张脸更加白皙。
戴上帽子,宴槐满意地对着镜子看了看。
他找了亮色外套搭配。
配着浅蓝色紧身牛仔裤和马丁靴,宴槐活脱脱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任谁都想不到,他牛仔裤里是秋裤,马丁靴里是正红色的袜子。
找出一条骚粉色的围巾围上,宴槐背着一个小包就出门了。
[系统,你要是能自动驾驶就好了。]
系统受到了鄙视,【我可以,是相关的配套设施不允许。】
宴槐找出放在沙发背后的纸箱,刚好把这一箱东西扔出去。
也不知道这个普普通通的纸箱有什么魔力,宴槐刚把它端起来,懒球就嗖一下窜过来,赖在纸箱旁边不肯挪步。
宴槐只好带着懒球出门,他找出猫包。
懒球已经钻进纸箱内部躺好了,猫是流体,懒球这么胖的流动速度稍慢。
宴槐抱着纸箱出门,李默翡车库里的车都很高调,宴槐不想开。
还好手机软件打车很方便。
宴槐抱着箱子,路边两个穿黑衣服的人看了他一眼,互相摇摇头,走开了。
宴槐感觉莫名其妙,他的颜值一直是在线的,两个大哥,一个衣服上印着“我来抢劫”,一个印着“你别报警”。要被侧目的应该是他们吧。
别墅区人烟稀少,每户都隔得很远,拜访邻居要走个几百米,宴槐搬来还没和邻居打过交道,他没见过这两个人,虽然觉得对方衣服有特色,但也没多看。
宴槐走了约摸一公里才走到能打车的路边,抱着懒球这个胖猫,他累得够呛。
平时家里的事情都有李默翡打理,还有阿姨定期上门。
宴槐一时忘了现在实行垃圾分类,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那些东西拆开分类。
没办法,宴槐认命地抱着箱子打车。
还好箱子不大。
宴槐比对好司机的车牌,走向后座。
他摘下口罩,把箱子放在一边。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大哥看了他一眼,“兄弟,还是你们年轻人前卫。”
宴槐疑惑地看箱子,才发现贴着保密包装的那张卡纸已经被懒球弄掉,露出下面的一张不和谐底图。
难怪司机大哥要这样说,还有路上的两个人。
宴槐想伸手去箱子里捉拿懒球,但是懒球躲得深,要是带出来一件两件的,反而更尴尬。
宴槐只得忍了。
还好大哥也没再调侃,宴槐脸上的热度慢慢消退。
过了一会儿,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在贺飞店里保密包装的贴条还在,昨晚地毯上也没落下贴条,而现在图不在了。
所以接懒球回来那天,李默翡就知道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宴槐羞愤欲死。
到了工厂,他匆匆下车。在寒冷的冬天买了一瓶冷藏的矿泉水冰脸。
师傅把宴槐放进工作间。
交谈一番后,宴槐把两块镂刻好的翡翠仔细地放进减震包装里。
装懒球的纸箱太可耻了,宴槐抱进来的时候用长长的围巾遮住那一面。
他问师傅要了一卷胶带,快速地把那个图案贴掉。
懒球还在纸箱里,宴槐戳开两个小孔给懒球透气。
全市都在严格执行垃圾分类,宴槐不能乱扔垃圾。
他想了想,决定把这个罪恶的箱子放回自己的公寓。
那边没有人会去,刚好也能把翡翠放在密闭小盒子里给系统操作。
宴槐临时起意出门,手机电量过低,还好钱包里还有一张一百块的钞票。
他回到公寓,先开窗通风,把懒球关进卧室,才开始给这箱东西分类。
用手挑拣什么是塑料,什么是不可回收,宴槐感到很羞耻。
他分了两件,脸越来越红,决定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骂贺飞一顿。
手机刚开机就跳出来很多信息。
宴槐等了半分钟,手机才从卡顿的界面退出来。
收件箱里都是李默翡发来的消息。
李默翡先是让宴槐别给陌生人开门,宴槐一笑,他又不是小孩子。
过了十多分钟,李默翡开始一条接一条的发短信。
最后一条是:槐槐别怕,他们有什么要求就答应他们,保护自己的安全。
李默翡在说什么?
第80章
看样子是有陌生人到家里了,而李默翡让他别和对方硬碰硬。
宴槐手机半道上就没电了,回到公寓打开水电的总开关充上电,他也没急着开机。
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消息。
他拨打李默翡的电话,显示正在通话中。
宴槐打开一个软件,自从他带着懒球入住,为防止懒球白天发生意外,李默翡就给家里装了摄像头,能在手机上看到家里的情况。
宴槐出来了好一会儿,他打开软件,却显示摄像头网络未连接。
李默翡也是看到摄像头的画面,以为他出事了?
难怪李默翡急成这样,一向淡定的人连发了十几条消息。
宴槐不敢再拖延了,他给李默翡发微信,又发消息给苏经理和秘书。
李默翡回公司加班,这两个人最可能在他身边。
苏经理很快回消息:谢天谢地小宴槐你没事。
李默翡的电话随后打来,他听起来有些气喘,似乎在奔跑。
宴槐眼睛一热,“我没事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就好,我来找你。”
李默翡没有挂断电话,宴槐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他似乎很着急。
“你别自己开车。”
“好。”李默翡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他应了一声,坐在副驾驶,让司机快启动。
宴槐也没挂电话,他开了免提,切换到微信界面,苏经理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完了。
最近李默翡的堂弟不知道起了什么歪心思,想和李默翡争家产。
李默翡掌权,李家各个叔伯子侄的灰色收入少了很多,刚开始时大家的确怨声载道,埋怨李默翡一点都不给亲戚面子。
但到了第二年,正规的分红已经超过往年分红加灰产的收入,连带着手里的股票都涨了一大截。
没什么能力的叔伯就不叫了,能躺着花钱最好,何必留下把柄。
堂弟看不清形势,手段又不够看。
李默翡只是让人把堂弟的想法透露给家里长辈听,堂弟就成了众矢之的。
堂弟爱面子,咽不下气,就起了歪心思。
李默翡的软肋是宴槐,稍微多观察他就能知道。堂弟收买了两个社会闲散人员,想绑了宴槐,威胁李默翡。
没料到堂弟会对亲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李默翡不想把公司的事拿来烦宴槐,也就没提醒过宴槐小心。
不敢和李默翡硬碰硬,堂弟的人先卖了公司的机密材料,逼得李默翡不得不亲自出马,才敢到别墅抓宴槐。
别墅区的安保十分严格,堂弟伪装成来看别墅的客户,那两个社会闲散人员就蹲在后备箱里被运进去。
结果进去后发现别墅里没人,但是事情又不能不办,发现房间里有摄像头,那两个人就把线给剪了。还拿走了两块相框。
足金加钻石,两人还算识货。
宴槐临时出门,李默翡还以为他一直呆在家里。
看到堂弟发来的威胁短信,宴槐的电话又打不通,李默翡着急了。
等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堂弟周旋完,打开软件就看到被翻得乱糟糟的客厅,再过十几秒,画面彻底黑了。
李默翡彻底爆发,他不能忍受,他的宝贝因为他的疏忽而被欺负。
苏经理最后说,小宴槐,还好你没事,否则他今天肯定得把整座城弄个天翻地覆。
宴槐咬住嘴唇。
李默翡每隔一分钟就叫一声他的名字,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就不放心一样。
听到李默翡关车门的声音,宴槐打开门,站在门口等李默翡到来。
李默翡没进电梯,而是直接从安全通道跑上来。
转过拐角,他看到宴槐,大步走过来,把宴槐大力拥进怀中。
他抱得很紧,宴槐的肋骨都被压得有点痛。
但是宴槐没有挣扎,还柔柔地伸出手,环绕住李默翡的脊背。
李默翡把宴槐抱起来,嘭一声关上门。
“物业和保安说没有人,猫也不在,我感应不到你,都要吓死了。”
“抱歉,没和你说一声我去了哪里。”
“你没事就好。”
李默翡的下巴抵在宴槐肩膀处,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宴槐又被他弄丢了。
距离太远,他根本找不到宴槐。
知道宴槐其实根本没事,但李默翡根本没有办法承受宴槐远离他的可能。
静静地抱了好几分钟,宴槐轻轻挣扎了一下,“你捏疼我了。”
李默翡松开手,卷起宴槐的袖子,他皮肤白,手上的红印很明显。
宴槐被温柔的力道摸得痒痒的,手条件反射地想往后缩。
这点微弱的力道被阻止了。
宴槐扑哧一笑,“我不是小孩子了,能保护好自己,以后遇到任何情况,我……”
李默翡突然吻上宴槐的唇,堵住他未尽的话语。
一吻结束,李默翡的手指按在宴槐通红的唇上,“没有以后。”
“好。”宴槐笑着答应,“反正我向你报备行程。”
“嗯。”李默翡这才高兴。
“我希望你知道,我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你的。”
宴槐说的坚定,李默翡一瞬间目光加深,他控制着力道抚摸宴槐的脊背,“知道了。”
宴槐随口问,“陌生人是怎么进去的。”别墅的安保应该很严格才对,怕懒球偷拍,前两天李默翡还让人重新检查了一遍。
“我堂弟帮他们开的门。”
李默翡的堂弟知道李默翡根基深又得人心,所以筹谋已久。
自打李默翡买下这栋别墅,堂弟就一直留了个心眼,他在李默翡母亲面前装乖,跟着李默翡母亲来给哥哥送东西,又趁别人不注意,偷了车库的钥匙。
“等等,那两个社会闲散人员穿黑衣服吗?衣服上有字”
“对,有一个摄像头拍下了他们的身影,他们躲着监控,没拍到脸。衣服上写着来抢劫,别报警。”李默翡看了那段两分钟的监控,对那两件衣服印象深刻。
“我见过那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我没打车,路上互相看了一眼。”宴槐吐吐舌头,没好意思说对方笑他他才看了一眼的,被笑的原因难以启齿。
他打开画图软件,开屏后自动跳出上次没画完的图,李默翡的样子栩栩如生。
迎接着李默翡打量的视线,宴槐假装从容地选择新建画布,“这张还没画完。”
他快速关掉这张,拿着一根电容笔开始画。
除了衣服,那两个人的脸部特征也很明显,宴槐功底极佳,寥寥几步就把二人的特征都画了出来。要不是这两个人衣服上的文字太奇怪,还笑了宴槐,宴槐也不会看他们,还把他们的脸给记下来了。
其实现在是冬天,戴口罩一点也不突兀,两个人可能是怕在户外引起别人注意,却不慎被宴槐记住了脸。
画完最后一笔,宴槐把图片发给李默翡。
李默翡把图片转发给苏经理,让苏经理和警察联系,入室抢劫是非常严重的。
图片多次转发会变模糊,宴槐看到李默翡的动作,“我这边发给他也是一样的。”
李默翡手一顿,“槐槐,我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联系。”
宴槐看着李默翡和苏经理说事,“我只是刚好看到这两个人,不一定就是他们。”
恰好有另外两个人也穿这种衣服,这也是有可能的。
“好,会先调查,不会冤枉别人。”
宴槐摸摸肚子,“我饿了。”
家里的水电总开关全都是关掉的,他回来了才打开,搬过去住的时候,冰箱已经清空,只有少数干粮存货还在。
现在整个家里能吃的就只有泡面和懒球的猫粮。
宴槐拿手机点外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箱子。
他把手机塞给李默翡,让李默翡自己选要吃什么。
然后做贼心虚地把箱子抱回卧室,顺便把一直挠门的懒球放出来。
还好这边的猫爬架没有搬走,懒球懒洋洋地躺着,他不怕冷,在哪里都能睡得舒服。
宴槐打开猫粮,让懒球加餐。
吃惯了李默翡精心准备的餐食,懒球十分嫌弃。
别墅里有别人进来过,李默翡一锤定音,“今晚先不回去。”
吃完饭,秘书把李默翡要的衣服,电脑都送过来。
要不是工资高,宴槐想应该没人愿意当李默翡的秘书,整天被奴役。
宴槐的药没带过来,吃完饭李默翡问了郝医生,下楼去给宴槐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