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都是钱呀!
冯修看着箱子里的钱,一时之间愣住了,金忠石真的给了他十倍的价钱,他眼花缭乱的看着这些钱,心想着这个金忠石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钱不会是他偷的吧!”冯修嘀咕了一句,还是心有余悸,这些钱真的够他花好久了,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救了个富豪还是坏人呀!
冯修将钱和字条都收的好好的,他真不敢相信自己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金忠石的出现真的跟做梦一样,现在又消失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罢了,就当作是一场梦吧。
金忠石带着牧柯去了南城,因为路途遥远,经过几番波折,他们也是第二天才到的。而这也是阎旅烈醒过来的第三天了。
这一天,在阎旅烈病房里来了很多人,其中阎司令和阎父还是昨天赶过来的,尤其是阎司令,看到自己孙子的伤势立马训斥阎母的知情不报,阎父倒是沉默了,他一向对阎旅烈严格,只要阎旅烈没死,那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的儿子身为特种兵,流点血破点皮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病床上的阎旅烈却很不高兴,此刻的脸色阴沉的很,这是他醒过来的第三天的,为什么腿上还是没有知觉!
“为什么我的腿还是没有知觉!”阎旅烈紧盯着自己的腿,低沉的问道。
“孩子……”阎母见状本还想再瞒一会儿的,但是阎旅烈打断的自己的话。
他抬眼看了看阎母说:“妈,我想听真话,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不,烈儿呀!会有救的,我会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治疗的,一定会治好的。”
阎母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只好跟他坦白了,她害怕旅烈受到什么打击。
阎旅烈脸色一僵,原来他的腿真的废了,治?怎么还治得好,他低声隐忍着:“出去!”
“烈儿!”阎母一惊,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阎旅烈的爷爷发话了。
“走吧,让孩子静静。”
一下子病房内的人都清空了,阎旅烈握紧了拳头,然后抓起旁边的东西,往地上砸。
“啊!”
他真的没法接受自己的腿居然废了,他还那么年轻,还想再当几年的特种兵,为什么!为什么!
阎旅烈捶了捶自己腿,反正已经没知觉了,他就越捶越用力。
“啊……啊……”他一直在低吼着,吼的声音接近沙哑。
病房外的家人知道阎旅烈一下子接受不来这个事实。可是他们也没办法为他做些什么。
“回吧,让孩子静静。”阎司令低着头,脸色也有些不好。
其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了,只好先离开医院了。
一旁的牧柯和金忠石从拐角处出来了,刚刚牧柯看到了阎母,他心里有了一丝怨恨,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他才被拐走的,他握紧的拳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呢。
“走吧……”金忠石低头看了看牧柯,出声催促着,他也看到了牧柯刚刚那个怨恨的眼神了,真的够狠的。
牧柯迈着步伐朝着阎旅烈的那间病房走去
每一步都走在他心坎上了,他离阎旅烈更近了,真的是太好了,马上就能看到他了。
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激动、澎湃。
第17章
牧柯来到了阎旅烈的病房,刚一开门,脚边不知道从哪里砸来一个玻璃杯,让牧柯吓了一跳。
“砰……”
走进一看,满地都是碎片,牧柯抬眼看到了在病床上的阎旅烈,看着他这副模样早已经没有之前记忆中的样子了。
看得让牧柯心疼。
金忠石没有跟进去,就靠在门口守着他。
“阎旅烈……”牧柯走过去叫唤了一下他的名字。
可是阎旅烈抬眼,气到发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牧柯,他现在身上戾气很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发怒。
阎旅烈握紧拳头,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想发火的心态,“滚”
牧柯有些吃惊,换做是以前,这些话阎旅烈是绝对不会对他说的,可是如今为什么对他那么凶,牧柯有些委屈,他还从阎旅烈眼睛里看到了冷漠、无情,可他还不懂这是传达着一种怎样的讯息。
他只是觉得有些害怕这样的二哥。
“二哥,牧柯怕。”
牧柯试探性的伸出手想碰碰他,可是还未触及,便被他甩开了,牧柯一愣,这不是他认识的阎旅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未等他回神,阎旅烈便拿起旁边的东西砸向了牧柯。
“砰……”
“啊,疼……”牧柯脚踝一疼,刺痛的感觉从下方传来。
阎旅烈瞪上了牧柯的眼睛,厉声说道:“你是来看我这个瘸子的吗?不必了,滚!”
见牧柯还不动,阎旅烈对他吼了一句:“滚呀!”
牧柯被吓到了,连忙跑了出去,他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待在里面了,这里面的不是他的阎旅烈,他的阎旅烈从来不会凶他,也从来不会吼他。
病房内终于安静了,阎旅烈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着,谁来都不行,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戾气,不甘接受自己的左腿没有知觉的事实。
牧柯跑出来后,金忠石赶紧跟了上去,两个人不知道走到了哪里,金忠石一把擒住牧柯的肩膀,让他别跑了,毕竟这家伙跑起来十分的快,他都要追不上了。
可是这一次,牧柯跑慢了,擒住这家伙的肩膀后,却看到牧柯发红的双眼挂满了泪水,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他不是……他不是阎旅烈,他不是。”
“牧柯,他已经不认得你了。”金忠石按住他的肩膀说道,他刚刚也是有听见他们的对话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一定是牧柯很重要的人。
“为什么……”牧柯的脸上已经流下了几缕泪水,他真的无法接受现在的阎旅烈已经不是他脑海中的模样了,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不好,也很凶,对待他也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的温柔,他到底是谁!
他的二哥去哪了?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认识你了。”金忠石说的是实话,他也不想解释太多。
毕竟他要赶紧把这个牧柯送到牧家,看看他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牧柯没有再说话了,他回忆起阎旅烈离别前对他说的话,他说等我回来,可是他没有回来,换他来找他了,可是他却不认识他了。
牧柯的心一点点的开始凉透了。
他想再去找阎旅烈问个清楚,可是却被金忠石擒住了。
“你要干嘛!”金忠石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走。
“我要见他。”牧柯不满的盯着他,他不喜欢这个金忠石。
尽管他帮他找到了阎旅烈,可是他还是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很奇怪。
“对不起,你刚刚已经见到了,不可能再给你一次机会了,何况,他不认识你了,懂吗。”
金忠石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了牧柯的心上,他不相信阎旅烈会把他忘了,如果是,他也不希望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走开!”牧柯一下子把他给推开了。
金忠石一个踉跄的时间,牧柯就跑走了,等他反应过来便赶紧追了上去。
“喂!”金忠石追了过去,可是这下牧柯跑的不是很快,因为他的脚踝刚刚被砸到了。
“砰……”金忠石下了狠手,把牧柯打晕了。
病房里的阎旅烈终于冷静了下来,他回想起刚刚牧柯找他的样子,他确定自己是不认识他的,只是刚刚他叫自己二哥,他们有关系吗?
但是这个声音他之前好像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叫自己。
他说他疼的时候,阎旅烈刚刚的心跳好像漏了半拍,为什么。
难道这个男人是他失去记忆那段时间遇见的人?
“靠,该死的。”阎旅烈揉了揉脑袋,他刚刚只顾着发火,没太在意来者是谁,现在想想,好像跟他是有点关系的。
阎旅烈赶紧掀开被子想下床,可是只听见「扑通」一声,阎旅烈忘记自己的腿还受着伤。
“啊,好痛!”阎旅烈紧皱着眉头,按了按自己的腿,那里的伤势还没好,现在牵扯到了,还是会很疼。
刚刚阎旅烈本来想去找找他的,但是现在好像的确没办法去了。
金忠石将他打晕之后,趁着附近没人赶紧扛着人就走了。
他们现在是在南城,好再是离鹤港不远。
牧柯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又被绑上了,他蹙了蹙眉,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也已经放弃挣扎了,他知道自己挣脱不开的,看了看四周,确认了他是在车内,然后直接抬眼看向一边,因为金忠石正盯着他。
“哟,醒啦,还跑吗!”金忠石对上牧柯的眼睛,咧开嘴巴痞笑了一下。
牧柯瞪了瞪他,沉住气问道:“你要干什么。”
“等会儿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最好老实点,我可不敢保证你进去后还能活着出来。”金忠石伸出手来给牧柯松绑。
牧柯瞪了瞪他,没有说话。
“你等会儿要是这种眼神盯着别人,保证你脑袋都会卸下来。”金忠石做了一个手势威胁道。
“哼……”牧柯出声冷笑了一下,现在的他也已经不是那个傻白甜的他了。
因为学得快,所以也懂了许多事情,也因为阎旅烈的无情,让他失掉了对别人的好感。
金忠石见自己吃力不讨好,也不再跟他说话,打开门就带着他下车了。
他们此时是在牧衡地盘上的地下停车场里。
牧柯跟金忠石下车后就直接牧衡的人带到一个走廊,牧柯看了看四周奢华的建筑,真的没法跟海边别墅比,他还是喜欢简简单单的阳光沙滩,这里的环境太让他压抑了。
他和他们上了一辆电梯,金忠石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交谈着。
“像呀,太像了。”中年男人看着牧柯的侧脸发出了感慨之声。
“是呀,叔公,我第一眼的看去的时候,也认错了,没想到会和牧老大那么像。”金忠石恭恭敬敬的跟这个中年男人说道。
金忠石叫叔公的这名男人,是牧家的管家,道上的人都叫他二叔,也是牧衡的心腹,已经跟着牧衡二十几年了,可谓是忠心耿耿。
牧柯在一边也有好好的观察他们。不过,他们的话语他听不太懂,反正隐隐约约是提到自己。
「叮」到了他们要去的楼层了。
“请……”管家先出去,摆了摆手势请他们出来。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雕刻的非常精致的大门前。
“咔嚓……”大门被推开了。
牧柯走进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副很大的油画,上面画着一个人,牧柯一惊,画上的人竟跟他有八分相似。可是他很疑惑,因为画上的人有几处又不太像他。
抱着疑惑的心态,牧柯往左一看,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两个人刚好对上了眼,牧柯感觉自己被他身上的气场给压迫了,压抑的让他都不敢呼吸了。可是他也很硬气的对上了他的眼睛。
“大当家的,我们的大少爷好像找到了。”管家出声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
牧衡听见了管家的话,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很像自己的年轻人,然后弹了弹指尖的雪茄,单手插着裤袋走了出去。
金忠石在旁边看着牧衡,这个男人已经四五十了,可是身段还是那么优越,他跟那个牧柯比,只是多了一些韵味,多了些让人害怕的气场与成熟男人的魅力,两人站在一起,那牧柯就是他的翻版。
“你叫什么。”牧衡出声问道,他的声音也已经是饱经风霜了。
“牧柯……”牧柯出声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是在打量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他说不出来,总觉得很奇怪。
牧衡听完后笑了出来,好像是十分满意:“不错,还真是我当年给我儿子取的名字。”
然后他看向一遍的金忠石问道:“我儿子是你这小子找到的?”
“是,也是偶然间遇上的。”金忠石如实的回答着他。
“好,你想要什么。”牧衡没有过多的去跟自己的儿子相认。而是回到了位置上抽了一口手中的雪茄问着金忠石。
毕竟他很清楚的明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无功不受禄的人,跟何况他找的是他牧衡。
“牧先生,我这次是任务失败回来的,那次交易的东西被他们全部销毁,我不好回去交差,您也知道我们那的规矩。”
金忠石说的很含蓄,但是其目的就是让牧衡帮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做事呢?”牧衡吐出一个烟圈,连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答应了他。
“牧先生,你也明白,我们这个圈子最重要的就是忠心,我退出了就是我的不忠不义,这样的我想必你也不会要的。”
金忠石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让牧衡很满意,这个年轻人也是大义之人。
牧衡又抽了一口雪茄,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听了他那番话后更想让他加入他牧家的正营了。
但是这小子态度决然,他也不好强求:“不错,这些方面你放心吧,我会让管家给你安排的。”
“那要没什么事,忠石就先走了。”金忠石打了一个招呼,牧衡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放他走了。
但是当他快要离开的时候,牧衡留下了一句话。
“先不要让别人知道牧柯的存在,我看他还没有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