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这可是她嫂子啊!
她不能,也不许……
被她哥知道自己居然肖想嫂子,她会被打死的。
所以她现在很安分。
就坐在椅子上舔着糖,omega不说话,眯眼含笑的时候还是很乖的。
此时刚好是饭点刚过,工作日的粉丝们中午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便涌到了直播间里。
【闻安澜这么乖的么,我以为她又踩鸡屎了什么的要黑脸】
【是有一点点意外啦,但都被容老板哄好了】
【我也想要容老板这样的哥哥!摸摸头多甜啊!】
【气哭,我哥就只会让我端茶倒水扔垃圾!附带能把我头拧掉……】
野炊结束,直播却还没有结束,容舒望他们把东西收了收。
他手脚很利落,但网友们的弹幕刷得胆战心惊。
【容老板小心点!手不要烫到了!】
【苏叠呢!这个狗东西现在不帮人家哥哥收拾,哥哥怎么会选择和他贴贴呢】
【笑吐了,我刚刚从苏叠直播间过来,他吃太辣了,现在拉肚子了,已经跑了三次洗手间】
【蛤蛤蛤蛤蛤……喜剧人已经从闻安澜变成苏叠了】
吃完的闻安澜本来要帮忙收碗筷的,但被容舒望拉到一边。
她今天爱俏,穿了条白裙子,沾了一点油就要回去换衣服,容舒望就让她在旁边把零食袋子放进垃圾桶里。
周青泊和霍既人都不错,折叠椅子收好以后放房车里,当苏叠解决个人问题出来时,刚才还乱糟糟的地方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加上闲聊的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其实到了这一步直播就可以关了。
但王甄看着热度不减的在线网友数目,又给嘉宾们添了个小环节。
王导的小喇叭上线:“东渠村三天两夜的旅行就快结束,在最后这一部分里,请大家在纸上写出自己最喜欢的嘉宾。”
“秘密投选最喜欢的嘉宾,这不是恋爱综艺的套路么?”
周青泊笑着吐槽。
其他嘉宾们也很意外。
但苏叠很高兴,他第一个上前写下名字,pick选项已经很明显了:“舒望哥投我!投我哦!”
容舒望笑了笑,很快在纸上写了个名字,放进了木箱里。
工作人员上前收好。
王导举着小喇叭:“第一期直播到此结束。”
众位嘉宾起身:“这里是《村与村情》,我们下期再见。”
直播摄像头关闭的那瞬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直播比剪辑的节目更能反映嘉宾的真实性,一点小毛病都会被无限放大,即便是作为屏幕老人的周青泊,上了车那瞬间也松垮了板挺的肩线。
“舒望刚刚投了谁啊?我投了舒望哥~”
容舒望抿唇笑笑:“导演肯定不让说。”
不然刚才就当众揭露了。
前座的苏叠问不出,就去网上冲浪。
一时之间,车里没人说话,只余下汽车引擎的声响,还有呼啸的风声。
容舒望靠窗阖眸,车窗半开,暖风吹在他脸上,将他的倦怠吹散了几分,突然他掌心的手机传来清脆的一声滴响。
容舒望颔首去看。
哦,是他的前夫哥闻时野。
苦茶A:妈回来了,今晚老宅吃个饭?
不得了。
霸总A都会打问号问他意见了。
他还没回,一秒后,又来了一声滴答。
苦茶A:刚才投了谁?
容舒望轻轻笑了下,将消息发送了出去:你猜?
对面回复很慢,敲敲打打几分钟,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苦茶A:嗯
容舒望挑眉,“嗯”什么?
可惜闻时野不再多说。
容舒望也没等。
这会子直播通道已经关闭,网络上的谈论依旧很热烈,嘉宾们已经不在意了。
上了车一个个都起了困劲儿。等到各自睁眼,天已经暗沉了下去,火红的太阳挂在西边,燃烧了半边的云霞。
工作人员将闻安澜的行李箱搬下来。
王甄回头问道:“青泊和霍既他们都有人接了,舒望怎么回去?要不节目组的车送你回去?”
容舒望收了手机笑道:“不用不用,我和安澜一起。”
“嗯嗯,我哥和我回去吃饭。”
临走前,王甄还叮嘱了容舒望几句:“回去看到网上的评论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人黑惯了,就算不是舒望你参加,别人参加这一季也会黑出花儿来。”
“没事,我心大。”
其实容舒望一点不慌张。
他一个新人突然参加这么热的节目,没有黑子肯定不正常,前几晚睡前刷手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有人在网上带节奏。
但也不怕黑子们去说。
看容舒望真的不在意,王甄放了放心:“那好,你们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我们看你们走。”
“导演,副导们再见。”
看前面这次有这么多人来接闻安澜,还在车上的几位副导演咋舌不已。
“这次这么正式的么?”
“安澜家里果然有矿,三辆车过来接,最便宜的也要七位数。”
“顶头的黑色悍匪限量版,已经炒到八位数了,车牌也厉害,连串的6。”
“嚯!”导演组突然又是一阵惊讶,“这人什么来头,气势这么盛?”
容舒望也很惊讶,他定定地看向前方。
地下停车库灯光不算透亮,他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黑色悍匪上下来一个挺拔的男人,黑衬衣,西服裤,车库昏暗的低色温侧灯打在他脸上,冷硬又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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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闻时野:来接老婆 (矜持.jpg)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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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舒望没想到闻时野居然亲自来接他们。
他推着行李箱过去,男人已经踱步过来了,四五日不见,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心境变了,还是闻时野真的变了。
闻时野似乎不高兴。
整个人阴沉沉的,似乎还瘦了些,眉峰之间染着郁意,可即便如此,闻时野过来时每一步都跨得极大,俨然藏不住那股强悍的压迫力。
嗯,还是很A。
又帅又A。
闻时野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想给他提行李箱,容舒望不自意地后退了半步。
“不用,我提得动。”容舒望推辞着。
“你刚手术完,少出力。”闻时野微微皱眉。
闻时野一提到手术,容舒望就低头不语。
闻时野或许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亦或是想到了别的东西,抿了抿唇。
“走吧。”
“谢谢。”容舒望礼貌道谢。
“嗯。”闻时野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又干巴巴地补充了句,“不客气。”
容舒望也没在意。
他现在看到闻时野还能坦然的笑笑,也很有趣了。
但依赖是种很可怕的感觉。
更可怕的是那种几年下来形成的习惯,让他不自觉地复刻之前的行为。
尤其是上车的时候,容舒望的手已经握到了副驾驶的门把。
冰冷的金属质感刺到了掌心,容舒望才将将晃神。
现在他还坐副驾驶合适吗?
容舒望看向正在后面为她搬行李的闻时野,闻时野也在看他,黝黑瞳目里的东西他读不懂。
容舒望忽就一笑,摇摇头走到了后排。
“舒望哥今天怎么坐后面来了啊?”
“后面宽敞,我困了,想睡。”
“哦哦。”
“车窗关小,后面有毯子。”闻时野开设了自动驾驶功能,但还是叮嘱后排的闻安澜把薄毯取出。
没说给谁用,但闻安澜已经自觉地递给了容舒望。
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闻安澜没觉察到什么不同,她哥本来就话少且冷漠,也就对着容舒望才会有几分面色的变化。
看容舒望困,闻安澜小声凑到前面问:“咱妈这次在家留多久啊?”
“三天。”
“居然有三天啊,但妈回来干什么?”
闻时野不做声,没提安清已经知道他和容舒望离婚的消息,她也是为了这个事才回来的。
他之前已经和安清说了,木已成舟,不可挽回。
但安清把他骂了一顿,坚持要回来。
闻时野就随安清了。
现在他打开了光脑,视线却是飘着的,车里的灯开的弱,外面霓虹闪烁,片片灯光落在容舒望的脸上,青年闭了眼,但睫毛长得出奇,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微勾的弧度都很好看。
容舒望睡了一路。
自打做了手术,交了离婚协议书,他整个人就陡然轻松了许多。
有种,迎接真实自我的强烈感觉。
容舒望再睁眼,车已经驶近了一栋绿意盎然的洋房,灯火通明,四季常青的藤树爬满了白色大理石外墙,容舒望曾经还和安清计算过植物生长的速度。
他将身上的毯子叠好放在一边,安清迎到车外了。
这位优雅的omega已经年过四十,但岁月却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温雅淑意。
不知道安清现在知不知道他和闻时野现在已经离婚了,容舒望想了想还是唤了一声妈。
安清敛不住笑:“快进来,也不知道你们吃了没有。”
闻安澜:“没吃没吃!我们先去换个衣服。”
几人简单回屋清理了自己。
再回来时,容舒望被安清按着坐下:“舒望参加节目累不累?安澜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闻安澜撅嘴:“妈你都不关心我累不累,渴不渴……”
安清笑意不减:“小东西,我还不知道你精明着呢。”
容舒望笑笑,吊顶灯的光束四散而下,他也为安清倒了水:“不累,出去一趟就当放松了,心情都好了许多。”
“那就好,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都怪时野他工作忙,这么久了也没时间陪你出去好好玩玩。”
容舒望:……
这话他不知道怎么接。
容舒望闻言觑了一眼身旁落座的男人,眼神示意:你还没说?
闻时野咳了一声,屋里暖气开的足,他衬衣的银扣已经往下解了三颗,男人又单手拧开了牛乳的拉环,亲自递到他的面前,一如之前那般。
容舒望懂了。
这是还瞒着呢……
虽然不知道闻时野为什么还瞒着安清,但他顺着闻时野的意思回答:“时野工作忙,我平时就不烦他了,这个节目我和安澜参加也很开心。”
安清眼角溢出笑来:“开心就好,快吃饭吧,不然都凉了。”
一顿饭欢声笑语。
容舒望很尊重安清,在还没有和闻时野结婚之前,安清就是容舒望在清大的老师。不论学术还是为人,安清都很得学生钦佩。
安清回来得急,现在还有事要忙,就先去了书房。
容舒望和闻时野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容舒望洗澡,二十分钟后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闻时野多看了一眼,淡道:“头发吹干。”
容舒望擦拭着头发:“好,待会去。”
闻时野想催,但看容舒望埋头作图,只自己又去了浴室,刚出浴室,就被安清叫去了书房。
“妈。”
“怎么样,妈今天演技不错吧,舒望都被我糊弄过去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闻时野无奈:“不用装不知道,这事迟早都要公布出来。”
安清咋舌:“就你这嘴,到了舒望面前别瞎说。”
见他没听进去,安清恨铁不成钢,温雅的外壳也有了皲裂的迹象:“只说屁话的嘴还不如不长,你要实在摸不准舒望的意思就记得少说话多做事,不然小心这么好的老婆真没了。”
闻时野不做声。
可他还是没老婆了……
闻时野抿唇,不想提这事儿:“所以叫我来,做什么?”
安清回道:“舒望和阿凌的信息素化验结果出来了。”
闻时野扯了扯眉:“结果有问题?”
安清解释道,语气也少见的踌躇:“舒望没事,是阿凌他腺体现在除了点问题,以后的治疗可能会需要舒望……”
“不行!”
安清正了面色:“阿野,无论怎样,阿凌都是你的表弟,还是你姑姑唯一一个儿子。”
闻时野长睫低垂着,却掩不住漆黑瞳目中的冷漠寒光:“是那个老东西的意思吧,告诉他,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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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野从安清书房出来,他躁动的情绪已经重新调节了过来。
既然舒望没事,那份报告对他也没有用处。
至于陶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闻时野在卧室外面站了许久。
等心绪变得淡然,他才推门而入。
但他一推门就看见容舒望靠着沙发把弄电子笔,指尖灵活地跳跃着,画板上就出现线条流畅的设计轮廓。
不熟悉的版型。
不是舒望的尺寸,也不是他的。
这所以是给苏叠设计的衣服么……
闻时野很烦恼。
烦,很烦。
外面主动招惹舒望的野男人太多。
节目里的苏叠,还有举报都来不及举报的星网网友……
听到开门声,容舒望知道是闻时野回来了。他转转手中的笔,原本绘作的画板被瞬间黑了屏。
他往后靠靠:“今晚我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