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开了这个头,让傅司宴变得和上辈子一样凶残。
酸一点痛一点还没什么。
要是都重生了,还能再因为这种事进医院……
傅司宴有些无奈:“言言……”
“哼,叫老公都没用!”
“……老公。”
“!!!”
苏言瞪大了眼。
“你你你刚刚叫我神马?”
他话说得都不利索了。
万万没想到,傅司宴有朝一日,竟然会这么轻飘飘的,喊他老公。
这是他没睡着能听到的东西吗?
明明梦里才有……
傅司宴弯了弯唇:“你喜欢听,我再多叫一声?”
只要卧室里,他占据主导。
言语上,给媳妇多占点便宜,并不吃亏。
反而有利于促进感情。
这是傅司宴被管家灌输许久,再加上和苏言的相处,总结出的一个方法。
苏言捂着胸口:“别别别,让我小心脏缓缓。”
他有点受不了。
明明也没有撒娇那种调调,半点不软不嗲,可他还是可耻的……被撩到了。
手机已经开始震动了,估计助理见他迟迟没有回公司,开始提醒他下去的工作了。
傅司宴没再耽搁。
留下一句“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便匆匆回了公司。
苏言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才不要想你呢,又不是受虐狂……
不过看在你都低头叫我老公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
想你一下下吧。
苏言眯着眼睛,下巴蹭了蹭被子,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也不知是困的。
还是累的。
结果刚睡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苏言闭着眼睛挂了电话,就又缩回了被子里。
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苏言勉强睁开眼睛,想开了静音接着睡。
一看手机,是个陌生电话。
犹豫了一下,他按了接通。
“苏言,你怎么才接电话?你是不是把我手机加入黑名单了?”
熟悉的声音成功让苏言不开心了。
苏言冷笑。
他哪来的底气,在撕破脸后还对着他颐指气使?
就凭他提供了一颗**,就凭血缘上的父子关系?
“我劝你想好了措辞,再跟我说话。”
苏言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把这个电话,也加入了黑名单。
在手机上一瞧,好家伙,苏瑞安打了几十个电话了,只是被加入黑名单,手机没提醒。
要不是苏瑞安还知道换个手机号给他打。
可能打一辈子都接通不了。
另一边好不容易打通了电话,正事还没来得及说,怨气都没抱怨出去,就更憋屈了的苏瑞安,整个人暴躁异常,直接将手边的东西就摔了出去。
听着东西破碎的声音,他才舒服了点。
深呼吸几次,调整好状态,打定主意要跟大儿子好好说话后,他又给苏言打了过去。
然后……
苏瑞安气得还想砸东西,可家里已经没趁手的东西给他砸了。
不得已又想办法换了个手机号。
电话再度接通。
早就被吵醒,正窝在床上玩消消乐的苏言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
“有事?”
没事的话,苏瑞安不会这么锲而不舍的跟他打电话。
而这次,苏瑞安显然收敛了很多,声音里都带着讨好:“言言啊,你现在不住别墅,在哪住啊?”
苏言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有事?”
苏瑞安:“……”不气,我不气。
气病了亏的是自己。
苏瑞安极力按捺脾气,讨好着这个曾经很听他话的儿子:“言言,我和你弟……和时白已经办好了手续,他也知道错了,这个惩罚够严重了……”
被傅家管家近乎押着去办的手续,全程开绿灯,别提办得有多顺利了。
看着幼子那被打击得摇摇欲坠的身影,老父亲还是心软了。
下意识为时白说了两句话。
苏言扯了扯嘴角:“你加起来给我打了快一百个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听出对面又有挂电话的意思,苏瑞安赶紧道:“家里前段时间花了很大代价,才拿到一个聚会的邀请函,你……时白去别墅找你,想带你去,结果没找到你,所以我才问你地址,就是想着把邀请函给你送去,作为补偿。”
要不是拿了傅家当借口,他也拿不到邀请函。
本来是想让时白借着和傅家的关系,打入上层圈子的。
苏言对聚会可没什么兴趣。
还以为苏瑞安这么执着的联系他,是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呢。
结果,就这?
“不用了,你们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
被亲儿子怼的苏瑞安脸比铁锅还黑。
偏偏还不能像以前一样,随意发泄脾气。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明明恨不得掐死这个儿子,在电话里却依旧小意讨好:“话不能这么说,你就算不想原谅我们,这聚会还得去啊,你嫁进了傅家,不得认识认识同等地位的人?交际在豪门里是不可或缺的,你要是能交好几位,傅家也会对你更好些。”
同等地位的人?
这么高端的聚会,是苏瑞安能搞到邀请函的?
苏言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记忆里,苏家从未跟他说过这事。
不对,还是有痕迹的。
当时他在傅家举步维艰,苏瑞安还硬要他动用傅家资源给阮时白置办行头。
阮时白想要的东西,有钱也难买到,苏家便逼到了他头上。
那时和家里不欢而散,让佣人们看了笑话,也让他在别墅里迈入了最艰难的时期。
那些佣人觉得他丈夫不关心,公公婆婆厌恶,就连亲爹妈都不喜欢,自然肆意欺辱了。
“都有哪些人?”
苏瑞安本就打着先和大儿子建立联系,再慢慢挽回的如意算盘,见有戏,赶忙一一交代了,说了好几位大人物。
“举办者跟傅家也有些关系,听说傅家二少爷很有可能也会去呢,你要是能交好,在傅家也算站稳脚跟了。”
傅家二少,傅司席。
名义上是傅司宴堂弟,两人父亲是亲兄弟那种。
可实际上……
苏言微微一怔,原来上辈子,阮时白和傅司席这么早就勾搭到一起了。
一次聚会,给了阮时白结交傅司席的机会。
而通过他和傅司宴的关系,这两人也算沾上了点关系,往来也有由头。
也难怪后来阮时白会怂恿他出门,然后“偶遇”了童年好友傅司席。
都是算计啊。
就连阮时白,可能也是他这位童年好友计划里的一颗棋子。
恍惚间,苏言似乎懂了,为何傅司宴一直没能与他交心,还认定了他喜欢的是傅司席的缘由了……
上辈子弱小无助的他,就连阮时白都能随意泼脏水。
更别提能量巨大的傅司席了。
他能做的手脚太多了。
偏偏傅司宴又是个闷葫芦,误会了听信了谣言,也不会直白的问他,只会狠狠折腾他……
苏言挂了电话后,沉默良久,拨通了某混蛋的电话。
“这么快就想我了?”
调侃中略带温柔的声音,稍稍抚平了苏言的焦躁情绪。
可郁气仍旧未解。
不痛快的苏言,此刻很想让傅司宴也不痛快。
“不想。”
对面顿了顿,而后隐隐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不信。”
苏言:“……我说不想就是不想,你不信也得给我信!”
对面沉默了。
苏言得意的笑了。
“哦,对了,苏瑞安和阮时白要让我参加个聚会。”
明明拒绝了苏瑞安,还把他冷嘲热讽了一顿,但苏言脸皮很厚的、毫不心虚的拿这事来逗男人,以报复男人的坏性格。
“不许去。”
有被男人命令式的语气气到。
苏言故意道:“可是我很想去啊,听说里面有很多大人物呢,就连你的堂弟傅司席也会去呢。”
委婉的试探悄无声息的展开了……
苏言很想知道,傅司宴现在的态度,便继续道:“我进傅家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傅家人,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呢。”
对面沉默的时间,前所未有的长。
很久很久。
久到苏言都以为电话挂断了。
对面才有回音,声音格外的低沉。
“苏言,你想去见他,真的是因为想见我的家人吗?”
“我的家人”四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苏言愣住:“不然我还能因为什么?总不可能我就是单纯想见傅司席这个人吧?”
“你还记着他,不是吗?”
对面受伤的语气,让苏言差点以为自己是被丈夫控诉的出轨妻子了。
浓重的醋意,隔着手机传来。
原来这么早,傅司宴就已经怀疑过他喜欢傅司席,从而介意了吗?
苏言好笑的反问:“仇人我不好好记着,难不成还任由他逍遥自在啊。”
傅司宴眉头皱得更紧了。
仇人……
难道苏言的“死”,和傅司席也有关系?
想问却又顾忌是电话中,不够安全。
傅司宴克制住了。
“那就更不能去了。”
报仇的事,有他。
苏言乖乖被他护着就好。
不肯乖乖被护着的苏言故意唱起了反调:“那我就要去怎么办?你能把我捆起来啊?”
男人抿唇。
捆起来……似乎也不是不行。
隐隐察觉到危险的苏言稍微缩了缩逗弄的脚脚:“当然了,其实也没有很想去,你要是承认你吃醋了,不喜欢我和别的年轻男人接触,想让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那我就勉为其难不去好了。”
一瞬间,傅司宴就明白了。
明白了苏言不是真的想去见傅司席。
打电话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调戏逗弄他?
第46章 言言那么好,一定都是他的错
傅司宴勾了勾唇,对于媳妇想方设法逼他吃醋,其实还挺享受。
但为振夫纲,他强行掰回一城,淡漠道:“我已经安排好了,车已经在来飞恒的路上,母亲起步晚,性格太弱,想要独立自主,得尽早尽快。”
媳妇他奈何不得,岳母还是能摆布一下的。
直接让人快速上任,接管公司,为了方便上班还得搬离飞恒。
这种事既对黄欣好,又能让媳妇心疼服软。
苏言傻眼了:“不是,我们聊得好好的,突然说我妈的事干嘛?她……”
就算要去公司,也得先做好准备工作,慢慢来吧?
逼得太紧了,万一妈妈崩溃了怎么办?
傅司宴却不给他说服的机会。
“不行。”
“不可。”
“就这么定了。”
苏言:“……老公~”
“再叫一声。”
男人的声音有些动容。
苏言一听,觉得有戏,逼他电话里叫这个没什么,别逼妈妈就行。
“老公!”
他又甜甜的叫了声。
傅司宴满意的笑了:“乖,回来就满足你,我去工作了。”
然后,电话挂断。
至于妈妈的事,像是完全被傅司宴略过了一般。
苏言又傻了。
起床换好衣服去找妈妈,才妈妈口中得知傅司宴已经跟她说过了。
苏言咬唇:“妈,你要是不想去,等会就不去,司宴那边我来说。”
大不了到时候再被找到机会的傅司宴折腾一下。
又不会少块肉。
黄欣却摇头了:“妈妈的事你就别cao心了,我觉得司宴说得有道理。”
苏言:???
妈妈的反应,为什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软磨硬泡了许久,苏言都没从妈妈这里得到答案。
苏言只能在傅司宴下班后,跟着他屁股后面追问。
男人走到卧室门口,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
忽然顿住脚步。
跟在他后面的苏言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了他后背。
“你忽然停下干嘛?”苏言捂着微疼的鼻子问。
傅司宴转身:“我记得这个房间的主人不允许我进去,所以只能止步了。”
苏·主人·言:……
所以,怪他自己喽?
想到妈妈那边的未解之谜,苏言太过好奇,也顾不上自己说过的让傅司宴睡客厅的事了,直接推着人进卧室。
“他忽然又允许你进去了,快进去吧。”
傅司宴勾唇,顺势进去了。
进去后也没卖关子。
“其实我没说什么,但是我让别人劝她了。”
苏言更好奇了。
身边人都劝不动,别人能行?
“谁?说了什么?”
傅司宴答:“一个认识的心理医生朋友。”
第一次从傅司宴口中听到朋友这个词,苏言很惊奇:“你竟然还有朋友?”
“你不是都和我在一起两辈子了吗,不知道我有朋友?”
傅司宴也有些惊诧。
话题成功的歪了。
看着苏言幽幽的视线,傅司宴忽然意识到什么。
其实他朋友还是有几个的,都提过让他把苏言带出去看看,只是被他拒绝了。
圈子里要不是苏家一家上蹦下跳,可能都只会知道傅司宴结婚,不会知道他的伴侣叫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