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韩杨,”齐渊哽咽着声音,低沉的让沈韩杨心痛,“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沈韩杨数不清齐渊对着自己说了多少个“我爱你”,每一声都牵扯抽动他的心,尽管如此,可他还是狠心没有回应齐渊。
他不想再去回答齐渊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许就这样,都放手,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
谢崇得到沈韩杨住进医院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医院,撞开门时,齐渊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而沈韩杨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怎么回事!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谢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齐渊跟前,拽起齐渊的衣领,一拳砸了下去,“齐渊!你个混蛋!操!”
沈韩杨睁开眼,看着齐渊被砸倒在地,那个头上永远带着王冠的男人此时此刻像一个丧家之犬,颓然的坐在地上,紧接连着谢崇继续揍了齐渊几拳头,等着谢崇泄了愤后,他才回过头看着沈韩杨,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担心,“沈韩杨,你还好吗?”
沈韩杨轻轻点头,“没事了。”
谢崇狠了心,语气十分凶狠的说道,“如果你出了一点事,我弄死他。”
说完谢崇指了指齐渊。
沈韩杨摇头,“我没事,是齐渊救了我。”
齐渊站起身,看了沈韩杨一眼,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去处理件事情,你好好休息,我,我改天让再来看你。”
沈韩杨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可最后他只是点了点头,“好。”
等着齐渊走出了病房,谢崇连忙上了锁,以防齐渊再回头。
“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想要杀你?看见是谁了吗?”谢崇坐在沈韩杨床旁,担忧的看着他,“齐渊没有害你吧?”
沈韩杨安慰他,“没事,齐渊说警察已经来过来,会尽快调查,医生检查说,我肺的损伤有些大,不过好生养养也不会有事,是齐渊救了我,今晚不是他,我真的可能就死了。”
听着沈韩杨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后,谢崇狠狠的松了口气,可是又突然疑惑起来, “齐渊怎么会在你那儿?我亲自把你送回去,他怎么知道你在那个酒店?”
沈韩杨摇头,“我没告诉过他,今晚他会来找我,我也很意外。”
“是吗?”谢崇瘪嘴,“你人没事就好,我听见你进医院的消息把我吓得半死,洗脸洗一半连忙跑了出来。”
沈韩杨笑,“看出来了,你还穿着睡衣。”
谢崇哭笑不得,“你还笑得出来!你看把我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沈韩杨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可能是笑的太狠,他突然咳嗽了几声,谢崇连忙让他闭嘴不许笑了。
“对了,”谢崇轻轻抚着沈韩杨的胸口,“你对齐渊,还有感情吗?你对他,死心了吗?”
沈韩杨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阵后,才轻声说道,“死心了。”
谢崇抿了抿嘴角,他无法勘查出此时此刻沈韩杨的情绪,但尽管如此,他听见沈韩杨这句话,还是十分开心。
“那这么说来,我就有机会了。”谢崇厚着脸皮说道。
沈韩杨早已习惯谢崇的厚脸皮,他轻轻笑了笑,没说话,闭着眼睛休息了。
第89章
谢崇看见沈韩杨没事后,给他盖好了棉被,用手压了压,以防沈韩杨感冒,然后伸了个懒腰,看向旁边的病床,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沈韩杨后,将就着睡了。
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不见减淡,钟表盘上的时针走的很快,一眨眼两个小时就过了,闭着眼睛休息许久,沈韩杨还是睡不着,他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谢崇。
“对不起啊,崇哥,”他轻轻说完,又看着病房门口,“我不能爱你。”
“我可能,在齐渊的深渊里,爬不出来了。”
-
其实早就猜到有人是故意伤害沈韩杨,齐渊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尽管双眼落在电脑上,可是刚才私家侦探说的话让他无法专心看电脑上的资料。
自从齐渊发现了李其私和虞礼耀有一腿后,他便不再关心和李其私有一点关系的事情,直到今天,他找来那个私家侦探,想让他调查一下沈韩杨的事情,没想到私家侦探忽然把之前齐渊让他调查李其私被绑架的那件事情调查了个清楚。
齐渊早就忘记了,一是这件事和李其私相关,他不想再管,二是那段时间陪着沈韩杨,抽不出时间。
可是现在又不得不被迫想起来。
李其私被绑架是事实,不过,是虞礼耀伪造的事实。
不知道这件事李其私知不知道,也许是知道的,毕竟他们俩是一伙的,只是为了把李其私从他身边带走,但也不排除这是虞礼耀一手策划的,因为,沈韩杨被下药,是虞礼耀干得好事,把沈韩杨送到他的床上的人,也是虞礼耀。
私家侦探调查得到的监控照片上,沈韩杨在酒店和李彤彤参加一个宴会,刚好那天齐渊也在,虞礼耀便随意迷晕了一个人丢到了齐渊房间里,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就正好如了虞礼耀的意。
整整三个月时间,李其私和虞礼耀呆在国外三个月,期间做过多少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齐渊看着这好几页的文件,头痛的点击了关闭键。
他打电话拨给了刚才的那个私家侦探,“调查快一点,把证据找齐。”
私家侦探点头,“我会尽力的齐总。”
这一次,齐渊不会再放过虞礼耀和李其私了,如果再放过,齐渊不知道接下来沈韩杨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警方那边也在着手调查,查处凶手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现如今只有暂时等等。
等那个万无一失的时机和证据。
…
明媚的阳光让病房变得温暖,谢崇望着窗外,想着这阴了好几天的天终于放晴了。
沈韩杨喝了点粥,看着坐在一旁的童洋,笑了笑,“今天晚上的飞机票,我要走了。”
童洋点头,“彤彤腿不方便,不能来看你,你晚上走的时候我送你,现在没事,我回去把酒店的衣服帮你收拾好。”
沈韩杨点头,“好。”
谢崇转过头走了过来,“我陪你一起去。”说着他看向沈韩杨,“你好好休息,我和他去去就回。”
“好,你们注意安全。”沈韩杨把吃了一半的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躺了下去。
等着谢崇和童洋两人离开后,沈韩杨转过头看着手机,想着要不要给爸妈打个电话,可是一夜没有睡觉,沈韩杨困的两只眼睛都在打架,不停的跳。
迷迷糊糊间沈韩杨睡着了,睡的很沉,但又在隐隐约约中,他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他想睁开双眼,可是不论他怎么努力,就是醒不过来。
等着再睁开眼时,时间已经下午六点过了。
童洋坐在一旁看着杂志,看见沈韩杨醒了过来,轻声道,“醒了?谢崇说你晚上十点到飞机票,我还想你要醒不过来我就不喊醒你,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沈韩杨笑了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童洋点头,“你东西挺少的,一个箱子就装下了,饿了吗?谢崇差不多该来了。”
沈韩杨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有点饿了。”
童洋看了眼时间,“吃完饭我和谢崇就送你去机场。”
“今天下午有人来过吗?”沈韩杨忽然问到,“我感觉有人在叫我,但是我睡的很沉,没有醒过来。”
童洋犹豫了几秒,忽的一笑,“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哪有人叫你?”
沈韩杨皱眉,“是吗?”
童洋嘴角的笑意没减,“哪有人叫你?”
话音刚落,谢崇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口袋的食物。
“你醒了?”谢崇看着沈韩杨,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我买了粥和一些清淡的菜,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沈韩杨看见谢崇后,便不再纠结是否有人来过,或者叫过自己名字,肚子饿的有些痛,他连忙接住谢崇递给他的粥,捧在手上,吹了吹,把热气吹散后,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吃了晚饭,沈韩杨收拾了一下,谢崇早就办了出院手续,等着到机场时,刚好差不多到了可以登机的时间。
李彤彤的腿依旧有些不方便,所有没办法过来送他,于是沈韩杨给她发了条短信,和谢崇以及童洋告别后,沈韩杨又再一次回头望了一眼偌大的机场大厅。
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者说期待什么。
最终他朝童洋和谢崇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登上了飞机。
…
回城内的汽车里,两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像是没人存在一般,直到童洋实在忍不住,他打破了这样令人不舒服的安静。
“下午沈韩杨醒过来的时候,问我是不是有人叫他,为什么不让我把齐渊来过的事情告诉他?”童洋坐着谢崇的车,沈韩杨拜托的,让谢崇负责把童洋送回家。
谢崇望着眼前的道路,语气淡淡道,“不想让沈韩杨离开的时候还在乱想。”
童洋皱眉,“其实你是藏了私心吧?”
“你这样说也对,我确实藏了私心,我就是不想让沈韩杨知道,齐渊来看过他。”谢崇干脆连谎话也不编了,直接把实话告诉给了童洋,“我喜欢他。”
第90章
“我喜欢沈韩杨,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为什么要忍受齐渊?更何况,沈韩杨已经决定忘记齐渊了。”谢崇说道。
童洋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谢崇转过头,看着童洋,“如果齐渊来问你,沈韩杨去了哪儿,你乖乖闭嘴,一点风都不准透露给齐渊。”
童洋皱眉,“谢崇,你做的不要太过分了。”
“沈韩杨也许也不希望你告诉齐渊。”谢崇回怼他。 “我告不告诉齐渊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停车!”童洋一刻也不想和谢崇继续呆下去,在沈韩杨跟前,谢崇就像个温柔绅士的翩翩公子,可是沈韩杨一走,这人就暴露了本性。
哪里还有原来的温柔?简直就跟个疯子一样,专制独裁霸道。
还不如齐渊。
沈韩杨都遇到的是什么人?童洋愤怒的将车门摔了过去,然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谢崇管也没管童洋,联系了助理,将后面几天的事情做了个规划,然后空出了两天时间,可以休息去找沈韩杨,定好了机票后,谢崇松了口气,以往温柔的眉眼此时此刻变得异常锐利。
他是真喜欢沈韩杨,这个好苗子他一定要得到。
谁也别想阻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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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齐渊被谢崇狼狈赶走,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齐渊的心都快痛死了,他以为自己能够承受沈韩杨不再爱他,但事实根本不会欺骗他,只有他自己在自欺欺人,只要一想到沈韩杨要离开他了,那种感觉,和死没什么两样。
他不知道谢崇从哪来的一段录音,里面是谢崇和沈韩杨的对话。
——“对了,你对齐渊,还有感情吗?你对他,死心了吗?”
——“死心了。”
沈韩杨的声音齐渊再熟悉不过,听见这样的回答,齐渊有在强大的心也坚持不住,于是他像一个失败者,落荒而逃。
可是如果他知道沈韩杨是今天的飞机票,齐渊宁可被谢崇看不起,也不会离开。
…
躲了好几天,齐渊不敢去医院找沈韩杨,明明自己答应了他,要抽出时间去照顾他,结果现在齐渊因为害怕见到沈韩杨,又失信了。
他每天像个行尸走肉的工作者,坐在办公室里,如一日的重复工作,茶饭不思,脑海中只有沈韩杨。
李其私再也没有来找过齐渊,偶尔能够在娱乐消息上面看见李其私又接了新的电影,宣传片出来了。
忽然一下齐渊觉得这个世界仿佛与他无关,失去了沈韩杨,好像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显得那么无趣和没有意义。
如此颓废几天后,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齐渊忽然得到一个消息,听说警方的调查在几天前被沈韩杨取消了,因为沈韩杨暂时离开了。
至于离开,去了哪儿,齐渊并不知道,他吩咐让私家侦探继续调查,然后自己空出了几天的时间,第一时间跑去了医院,得到的消息是,沈韩杨早已出院。
之后,齐渊不死心的去了李彤彤家问,李彤彤哪怕知道沈韩杨离开了,可是具体去了哪儿,她也不清楚,齐渊无可奈何,隔天又去了童洋家,询问关于沈韩杨的去向,童洋犹豫了很久,本想告诉他,可是想着谢崇说的那些话,他铁了心的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不管齐渊去找他几次,他也一句话也不说。
齐渊快被逼疯了,手机也联系不到沈韩杨,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他一边处理着公司的事情一边担心沈韩杨,度过了极为痛苦黑暗的半个月,整个人颓废许久,脸瘦了一圈,略长的头发抵到眉毛,快要把眼睛遮住了。
不管他找谁,都没有人能够告诉他一点关于沈韩杨的消息,沈韩杨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消失了一样。
最后,齐渊迫不得已,把希望放在了谢崇身上,但是齐渊清楚,谢崇绝对不会告诉他沈韩杨在哪儿。
齐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他只好派了人在暗中跟踪谢崇,调查谢崇的行踪。
几天后,在齐渊不放弃的坚持下,终于调查出了谢崇的一些异常举动,比如会突然去b市,一呆就是好几天,回来又工作不到几天,又会连忙赶去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