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连忙点进去,发现Hermes官微果然转发了程梵粉丝站的微博。
@Hermes:感谢程梵先生穿着我们的夏季限定新款参加综艺,感谢陪伴,合作愉快~
底下,几乎都是吃瓜网友的狂欢。
[卧槽,卧槽,谁说程梵穿的是山寨货,出来打脸。]
[@安可凡粉丝,你们家会不会科普啊?人家官方出来认领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反转?程梵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Hermes会跟他有合作?]
[别的不说,这次我站程梵。安可凡的某些粉丝真疯狂,越来越有判头了。]
程梵看着一切,眼尾疏懒上扬,语气不禁轻快起来:“是你安排得Hermes认领我吗?”
谢崇砚点好菜道:“我只是告诉他们,我买了他们的鞋反而被污蔑是山寨而已。”
程梵唇角扬起:“哦,那他们不问你,为什么你买的鞋,穿到我的脚上?”
谢崇砚认真道:“他们不敢。”
程梵抿了口红酒,眼睛盯着他的蓝宝石手表,发现月色下的蓝宝石质地,斑驳着银色的光辉,透着淡淡的蓝调,非常漂亮。
谢崇砚注意到他的视线,问:“喜欢我的表?”
程梵:“你的表比安可凡和沈叙的都好看。”
谢崇砚若有所思,片刻将腕表摘下递给他:“送给你。”
程梵拒绝:“我不是想要你的表。”
谢崇砚看着他:“明星上综艺,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是我考虑不周,没给你备好配饰,等你回家我带你去挑挑。”
程梵掀起几分骄傲:“那等我回家再说吧,你的表我戴着也不合适。”
谢崇砚想了想:“也对。而且这表是订制,表盘上刻着我的名字。”
“有你的名字?”程梵有些好奇,主动接过,端详片刻,发现里面果然用银色的碎钻,刻着谢崇砚的名字。
一般这种东西刻上字便有别样的意义。这表,会不会是别人送给谢崇砚,有重要含义的?
于是程梵忍不住问:“不会是别人送你的吧。”
谢崇砚解释:“嗯,那时候有合作,品牌方送我的生日礼物。”
表在手里拿着,程梵心情愉悦几分。
他无奈道:“可是你的表链很长,我戴不了。”
谢崇砚想了想:“车里有工具。”
程梵:“那你现在要去拿吗?”
谢崇砚一怔:“…嗯,现在去也行。”
折返回来,谢崇砚拿着工具开始卸表链,因为要给程梵戴,需要比对他的手腕。
银色的手链搭在手腕时,冰冰凉凉的,但谢崇砚的手却很温暖,帮程梵戴表时,热度隔着表链传递到皮肤上。
程梵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视线落在那副金丝眼镜上。
谢崇砚真的挺帅的。
不一会儿,谢崇砚替程梵戴好表。
程梵举起手腕转了转,评价:“还不错。”
谢崇砚收拾工具,微微挑眉:“这次可以吃饭了?”
程梵满意一笑:“可以了。”片刻,又觉得自己笑得太过明显,补了一句:“我今天节目拿到冠军,所以心情才不错的。”
谢崇砚应了声,又跟他聊了聊节目上怎么拿冠军的事。
程梵喜欢聊这些,每每说话时,好像翘起小尾巴,如果谢崇砚给他肯定的回应,他的心情会肉眼可见的变好。
谢崇砚已经摸透了程梵的脾气。
等两人吃完饭,已经晚上十一点。
程梵今天喝了三杯红酒,走路时轻飘飘的,如果不是谢崇砚拉着他,差点撞上柱子。
“你慢着点。”谢崇砚扶着他的肩膀,见他眼眶醉态尽显的模样,担忧询问:“今天能回去吗?”
程梵反应很慢,点点头:“能的。”
谢崇砚把他安置在副驾驶,怕他乱动,又替他把安全带系好。俯身系安全带时,他蹭着程梵的外套,惹得程梵抬起头,专注看着他。
谢崇砚被他这么看,有几分不自然。
坐到主驾驶,他犹豫着:“你这样回节目组,会不会影响不好?”
程梵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所以,你想带我去宾馆?”
不知为何,谢崇砚觉得醉酒的程梵不太一样,这句话说起来莫名别扭。
就好像,他有非分之想一般。
片刻,他解释:“给你开一间房吧。”
程梵慢吞吞点头:“哦。”
车子行驶到一半,程梵忽然说:“他们在网络上说我是小穷蛋,我心想,你那么有钱,我怎么可能是穷蛋呢。”
谢崇砚看他一眼:“网上的话,不要太信。”
程梵重重点头:“嗯,我不信。”随后,他艰难转头看着谢崇砚,“我问你个事。”
谢崇砚:“你说。”
程梵嘟囔:“你又帮我公关,又送我腕表,是不是喜欢我啊。”
谢崇砚手指握着方向盘更紧了一些,停在红绿灯前,他无法直视程梵的视线,只是低声回:“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和我结婚了。”
可能酒劲上来,程梵晕乎乎的,说话也不太利索:“那就是…不喜欢我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那天你第一次来这里看我,我很开心?还有今天,我也很开心。”
程梵低着头,烦闷看向车窗外:“可你不喜欢我。”
谢崇砚回头看着车窗上,映着的程梵失落的面庞,情绪万分复杂,没有说话。
汽车到达最近的酒店,谢崇砚提前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将程梵扶出来。
程梵完全用不上力气,任凭谢崇砚揽着他的腰,下车时谢崇砚躬身抱着他,离他很近。
程梵脚没站住,踉跄一下,贴着谢崇砚摔了过去。
冰凉的唇相互碰撞。
程梵捂着嘴:“你还我初吻。”
第26章 恋爱线ing6
素日清冷的眼眸闪过片刻慌乱, 谢崇砚凝着眉眼,朝程梵解释:“抱歉,我是无意的。”
凉风拂过, 刚才的余温还残留在嘴角, 谢崇砚呼吸小幅度变快, 语气有几分急躁, 却怎么也抚不平内心的躁火。
程梵用双手捂着口鼻,又轻轻向上挪,蒙住眼睛, 只露出一条缝隙瞄着他,喃喃自语:“活了25岁,还没人亲过我。”
程梵应该是真的醉了, 不然怎会连年龄都说错了。谢崇砚试图上前扶着他, 却又在触碰到他的胳膊时,捎带片刻纠结。
看着程梵,他温声道:“你今年才20岁,哪里来的25岁。”
程梵直言:“我就是25岁。”
瞧着程梵要倒不倒的样子, 谢崇砚怕他摔倒,上前迈了一步:“让我扶你回房间行吗?”
程梵慢吞吞看着他, 那双浅眸透着几分打量, 片刻后才小幅度点头:“你应该不会害我吧。”
谢崇砚语气肯定:“当然不会。”
良久,程梵轻轻放下蒙在眼睛上的手, 伸到他面前:“我相信你, 你可以牵着我的了。”
程梵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 反而带着几分复杂悲伤的情绪, 这份沉重令谢崇砚感到几分压力,无法忽视。
他正视程梵道:“好。”
路过酒店小花园, 越过小溪,谢崇砚牵着程梵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行走,在溪边伫立的明灯下,留下两道对比鲜明的黑影。
来到酒店前台,谢崇砚很快办理入住。程梵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谢崇砚特意替他戴上口罩,以免带去不好的影响。
乘上电梯时,程梵有些站不住,面对着谢崇砚,小步挪动到他身边,将脑袋搭在他的胸前,轻轻蹭了蹭。
这时,路过8层正巧有其他客人进来,两人站在中央,谢崇砚为了给别人让路,轻轻揽着程梵的肩膀。
程梵动弹几步,贴得谢崇砚更近,最后干脆倒在他怀里,伸开双臂揽住他的腰。
谢崇砚呼吸明显加快,刚才进来的客人是两名女孩儿,她们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眼角挂起甜蜜的笑意。
终于到达他们的房间楼层,谢崇砚搂着程梵,带他走出电梯,寻找房间。
这里没有总统套房,但有五星级房间,推门进去,倒也还宽敞干净。
程梵咳嗽两声,脑袋始终埋在谢崇砚臂膀前,半敛着眸子。
谢崇砚将他带到床边,双臂揽住他的腿轻轻一提,把他抱上床。
此时的程梵顺势搂住谢崇砚的脖子,舒服地躺在枕头后依然迟迟没有撒手。
谢崇砚躬着身,虚压着程梵。
纤细的睫毛尽在咫尺,属于程梵的呼吸扑着他的面庞,谢崇砚又想起刚才无意间的那个吻,但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程梵嘴边的味道。
他撑着手臂,试图松开程梵的桎梏。但程梵搂得非常紧,几次都未成功。
这时,程梵睁开眼睛,打量着他:“你陪陪我行吗?我自己害怕。”
那双眼睛带着几分畏怯恳求,谢崇砚要离开的心思轰然动摇。
程梵看着他又说:“我很害怕黑,也讨厌黑,因为我被关起来时,向他们呼救,他们从来没人管我。”说着,他的肩膀轻轻颤抖:“从四层掉下去,特别疼,特别疼。雪地也很冷,我躺在上面很久,都没有人管我,直到我没了呼吸。”
这段话,震撼着谢崇砚。
他甚至无法去回应。
片刻,他伸手揽着程梵入怀,抽出纸巾擦拭着他的眼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不会让你从楼上摔下去的,我保证。”
程梵泪眼婆娑望着他:“真的?”
谢崇砚肯定道:“嗯。”
程梵又重新搂着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热泪随着脸颊滚落在他的脖颈上。
很久很久,程梵的情绪才恢复平静。
谢崇砚始终躬着身,怕压到程梵,只好侧身贴在床边。
程梵还没完全入睡,寻着温度重新钻到谢崇砚怀里,手臂环着他的腰。
凌晨时分,程梵才彻底睡着。
谢崇砚没有半分困意,始终回忆着程梵的那段话。均匀绵密的呼吸在身边萦绕,程梵的腰压着他的手臂,他却感受不到重量。
他估量程梵的体重,也就120斤。
半夜,气温骤降,伸手将薄被盖在程梵身上后,他又揽着程梵紧一些。
清晨,他轻轻从程梵身旁抽离,前往浴室洗漱,看时间还早,才在沙发上小憩片刻。
程梵醒来时,浑身都是酒气。
头倒是不疼,但昨晚吃完饭后的记忆全部断片了。
桌上的小米粥和小笼包热气腾腾,谢崇砚从外面的客厅进来,提醒他:“快吃饭,早点回去录节目。”
程梵发现自己光着脚,外套整齐叠在一旁,眼神带着几分明知故问:“是你帮我脱的?”
谢崇砚:“嗯。”
抬手时,手腕处的重量把他拉回昨晚,他翘起眼尾:“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谢崇砚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慵懒倚靠在墙边,若有所思:“你怎么不问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程梵当即反驳:“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别自恋了。”
谢崇砚低笑:“你昨晚…”
程梵紧张注视着他:“我昨晚怎么了?”
谢崇砚不想逗他:“你昨晚,很老实,回来就睡觉了。”
程梵赤脚穿上床边新袜子,语调带着小得意:“我就说吧,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
谢崇砚注意到,程梵的脚很白,脚趾头圆润漂亮,比自己小很多。
“吃饭吧。”谢崇砚轻悠悠道。
小笼包是三鲜馅的,程梵一口气吃了五六个,又喝了一碗红枣粥。
谢崇砚忽然发现程梵皮肤白得离谱,细看的话,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毛孔几乎看不见。
其实程梵身上,无论哪里都很白。
谢崇砚这么觉得。
吃完饭,程梵擦干净嘴角:“吃饱了。”
谢崇砚莞尔:“少爷可满意?”
程梵:“还算满意,家里膳房也可照做。”
谢崇砚:“改日臣就去着手准备。”
程梵:“准了。”
噗嗤,程梵笑了。
他觉得谢崇砚变了一点点,喜欢开玩笑了。
时间不早,程梵穿上衣服,准备赶回节目组。穿鞋时,他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瞅着谢崇砚。
谢崇砚:“需要我送你吗?”
程梵满意哼了下:“不用,节目组周围人多眼杂,我打车就好。”
谢崇砚:“真不用送?”
程梵认真摇头,离开房间后脚步不由得欢快几分。
谢崇砚还算识趣,懂得主动送他。
但节目组四周不方便,还是算了。
坐上出租车,他抬起手腕,认真打量着那块蓝宝石腕表,上面刻着的谢崇砚三个字在白天并不明显。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满意一笑。
回到节目组录制地点,嘉宾们正在吃早饭。开播时间是早晨九点,还差一刻钟,程梵没迟到。
见程梵回来,杜妙微主动问:“昨天出去的?”
程梵点头,坐在餐桌前。他刚吃完早饭,不太饿,不过可以吃一块小饼干。
伸手拿饼干时,安可凡眼尖地注意到他戴的新腕表,语气疑惑:“程梵,你的表是新买的吗?”
程梵扫他一眼,敷衍道:“嗯。”
安可凡右手托着下巴:“这是pp的2019年典藏款,好像全球也就这么两三块,你真厉害。”
安可凡话里有话,言下之意表示这手表非常稀有珍贵,以程梵的能力是否能获得,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