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骁伸手拉住温长迢腿上的皮圈,把人往面前带,温长迢吻了几口章明骁,拿手指拉开章明骁的衣服拉链,章明骁从旁边的架子拿来润滑液,挤在手上,把温长迢腰摁低,从那凹进去的腰窝往下探,塞进了温长迢的后穴,缓慢扩张。
他的衣服被温长迢几下脱光,温长迢从他的脸颊吻到颈窝,又一路吻到锁骨,在那块被温长迢咬过无数次的地方又留下一个牙印,真像小狗出去遛弯要撒尿留记号一样。
“嗯……”温长迢一个颤抖,伸手抱紧了章明骁的脖颈。
章明骁捏了捏温长迢的屁股,温长迢会意,起来转回去,扶在浴缸上撅起屁股。章明骁正扶好鸡巴要进去,温长迢突然腰陷下去,他拄着手臂转回来看章明骁那根粗大的鸡巴,他朝章明骁吐出了舌头说:“让我舔舔它。”
那个泛着光泽的舌钉漂亮极了,温长迢替他口的样子也诱死人了。
温长迢握住章明骁的鸡巴,手指无意探进去捏了捏那两个蛋,他咽了咽口水,从根部舔到龟头,舌面上的凸起蹭在冠状沟上,章明骁舒服极了,他轻轻摸着温长迢的头发,帮温长迢把掉下去的湿发顺回去,温长迢张嘴含住龟头,翻起眼来看他。
带水的,红艳的,极其魅惑的,深深地看他。
“迢迢啊……”
章明骁轻柔地摸了摸温长迢的眼睛,而后拽住温长迢后脑勺的头发,将温长迢往自己身上摁。
一下子含到最深处,温长迢的眼泪簌簌直落,他捏在章明骁腰上的手使劲,将章明骁的腰捏出十个指印。
“爽死了迢迢……”
一次又一次,吐出来又含进去,章明骁肚皮上的青筋渐渐长出来,温长迢看得发呆,他嘴巴越来越酸,腿间的性器也昂了头,章明骁抽送速度越来越快,在他以为章明骁要射的时候,他被章明骁扑进水里,抵到缸边,没有任何停留,章明骁拉着他腿上的皮圈,将鸡巴插进他的后穴。
毫不犹豫地,直往最深处操。章明骁的手掌抚着温长迢的后颈,他贴过去,吻温长迢的耳朵,哑声说:“耳朵留给我舔,做爱地时候不要戴耳钉了。”
“我没……唔……哈……”
“我知道,但你戴过三次,我怕你痛,没舔。”章明骁射出第一波精液,他整根抽出来又塞进去,啪啪的声音连带水声,荡漾心绪。
“知道了……嗯……”
温长迢一只手抠住浴缸边缘,一只手搂住章明骁的脖子,使自己不往下滑。
他知道章明骁爱听他叫,爱看他在他身下发情似地求吻,他越来越懂怎么诱惑章明骁,怎么让章明骁陷入他的情欲陷阱。
章明骁伸手摸温长迢前不久纹的纹身,跟着字母的笔画,一个一个描过,每个结尾,他总要深深往里顶几分,他要看温长迢为此颤抖的粉色身体,像粉色的波浪,裹得他心潮澎湃。
“那我在这里……”章明骁拉起温长迢的手在胸膛上写,“纹个——kzktxmr。”
“那是……”
章明骁将射精结束的鸡巴拔出来,他把温长迢翻过身去,就着湿漉漉的鸡巴,顶进女穴,他俯身吻温长迢因为蜷缩而更加漂亮凸起的肩胛骨,慢慢说:“快张开腿,小美人。”
温长迢被逗乐了,又呻吟又断断续续笑,他折起手臂搭在浴缸边缘,屁股被章明骁撞起臀浪,又红又艳,他努力往后递屁股给章明骁操,说:“天天都张着,给你的大鸡巴一个温暖的家。”
“你也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章明骁吻了吻温长迢的腰,抚摸温长迢的嫩白大腿,感慨万千。
光没了,室内冷冷清清,温长迢的背白得发亮,微微颤抖,带着水光,像一尾漂亮的鱼。温长迢呻吟久久未落,他被操得没有力气回头,但他还是抬起手,摸着章明骁强有力的大腿,嗯嗯啊啊了半天,只是吐出了个缠绵温暖的家的声调。
他可太爱了。
爱有家,爱章明骁,爱在章明骁给他的家里,和章明骁做一场又一场浪漫不渝的爱。
第五十九章 番外三
天气渐渐暖了,月亮池里的水倒映着湛蓝的天,周边的建筑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温长迢在的这栋楼还没有变,住户换了很多,只有温长迢还在这。
太阳已经挂在半空中很久很久了,温长迢蹒跚着从卧室走到阳台,坐在椅子上愣愣看着窗外。
他的脸颊上已经爬满了皱纹,当年漂亮的眸子已经失去颜色,手臂干枯,整个人像棵枯死的树。因为不常笑,他看起来依旧和年轻时一样,不好相处,难说话。
他像很多年前一样,在这间房子里,等着时间跑到六点,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全神贯注地看着门口,嘴巴因为激动,会不停颤抖。
他已经很老很老了。站了十分钟,腰酸得厉害,他敲了敲,把椅子拉来门口,继续坐着等候。等待总是煎熬的,但时间却仍在走,正午到傍晚,傍晚到黑夜,时间在提醒温长迢,今天他也没有回来。
骗子。
他说今天回来的,已经第七天了,他也没等到。
温长迢落寞地站起来,拖着椅子到厨房,煮了开水,放了面条。水煮干了,黏锅了,温长迢才想起来他在煮东西。
随便吃了点东西,他拄着拐杖走向外面,接了一盆热水,他颤颤巍巍把脚从鞋子里拿出来,慢慢放进去。热气氤氲,他混浊的眼睛里慢慢出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章明骁没什么病,只是年纪大了,不能活了。他们相互扶持了六十年,从没想到最后会面临死亡这样的事实。
温长迢跟章明骁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没哭过了。看着章明骁抓他的手松开又重新聚拢,一次又一次,温长迢眼泪流不尽,用力去抓章明骁的手。
两只干枯苍老的手交握在一起,像相互缠绕在地下的树根,年岁久远,相依相伴。
章明骁说话已经很艰难了,他努力地吸气,张了很多次嘴,泪水已经濡湿了他的眼角,他才说出口:“迢迢……我陪不了你了……”
温长迢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点头又摇头,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他手忙脚乱,无从应对这样糟糕的场景。
“不要……不要哭……迢迢,我只是睡一下,很快就……就回来……你别——”
最后一个字还没能说完,温长迢顿了半天也没听到,他慢慢抬起头来,章明骁已经闭上了眼。
刚过完元旦,窗外寒风凛冽,温长迢好似被万箭穿心,整个人都空了,浑身都是洞,全是冷风在他骨里哀嚎。
温长迢不记得他是怎么处理的后事,不记得他怎么抱着章明骁的照片回到家里,他只是日复一日等在门口,等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脚下的水已经冷彻底了,温长迢摸了摸脸,一片冰凉。章明骁走了七天,他昼夜颠倒过了七天。
“唉……”
温长迢长长叹了口气,把水倒了,慢慢回到床上,拿出手机。他眼睛模糊不清,眯着眼给章明喻发了条消息,然后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手心的药,全吃了下去。
他不喜欢被抛弃。即使章明骁是被迫的,但他也很讨厌。没有章明骁,他比十八岁之前还苦,要他这样一个人活着,让章明骁一个人走黄泉路,他做不到,也没心情活下去。
时间快速倒退,回到他站在废弃楼面前,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孤零零看着那栋死气沉沉的楼。
刚踏出第一步,他的手臂被人抓住,回头一看,章明骁面色冷淡,拉着他往回走,走急了温长迢跟不上,他拉了拉章明骁的衣袖,前面生气的人放慢步伐,冷声冷气地说:“找到你了,你还要往哪逃?”
章明喻没把他哥的房子卖掉,他腿脚不好,只能吩咐儿子和女儿把温长迢的照片摆到章明骁的照片旁边去,每年到他们的忌日都去看望看望。
日子依旧过着,但章明骁和温长迢的日子,永远停在了冬天。
章明喻看着那两张黑白照片,他低下头,擦掉眼泪,问搀扶他的女儿:“淳玉啊,春天来了吗?怎么还是那么冷?”
“爸,春天刚来,会冷的。”
章明喻沉重地点了点头,窗外的燕子快得像剪影,很快消失在章明喻模糊的视野里。远处公园里的绿,坠在雾蒙蒙的天边。
春寒料峭,绿活过来,万物再次生机勃勃,绿茵苍翠。而死在冬天的人,和雪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