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现代耽美]——BY:宴舟

作者:宴舟  录入:06-10

  “你不吃饭就是为了说这些?吃饭的时候——”宋菁芸果然有药搬出那套食不言寝不语的说辞。
  许未忍不住打断:“吃什么吃?吃饭比你儿子的状况还重要吗?你他妈就不怕我出去学坏吗?”
  “你现在很好吗?”宋菁芸脸色一沉。
  “我好的时候你就在意我了吗?”许未回刺。
  当初他是很好的,不逃课不打架,市三好学生年年拿,但是没能得到夸奖,他开始做他曾经最嗤之以鼻的幼稚事,用逃课、打架等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一开始有点用,可是两三次后,也没用了。
  许未很无奈,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我说过一次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许未,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的行为只有你自己才能负责,你优秀也好混账也罢,都将由你的未来买单,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你。”宋菁芸语气平稳,语速均匀,就像她做陈述报告一样。
  “你们他妈关注过吗!”许未彻底炸了。
  这话他当然记得,可是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许未!”许义诚出声呵斥,面沉如水,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失去他的风度,“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我不一直是这个态度吗?你们这几年早习惯了不是吗?忍不了当初怎么不管我呢?”许未冷笑。
  “今天是子昀入学第一天,我不想家里吵架,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爸——”许子昀着急地直接大声叫了出来,但是已经晚了。
  他亲眼看着许未像被点燃了引线即将爆炸的炮竹,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里酝酿着恐怖的风暴,然而在即将爆发的时候,许未突然冷静了下来。
  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怎么也不能挑着今天吵架。
  他垂眸扫了眼菜色,蒜蓉粉丝虾、香煎小羊排、番茄炖牛腩、糖醋鲑鱼……都是许子昀喜欢吃的菜。
  这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许未深吸口气,再抬头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他扬起笑脸,走到许子昀身前,伸手用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将头发都揉乱了。
  他难得用温柔的语气说:“挺好的,是高一新生了,傻弟弟,入学快乐。”
  说完这些,许未在许子昀错愕又着急的眼神中,转身离开了家门。
  走出单元楼的时候,天空正好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滚滚雷声炸开,不久前的小雨在雷电的助势下膨胀成了瓢泼暴雨。
  许未回头看了眼身后家家户户亮起的灯火,没找到属于他的那盏灯。
  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
  *
  “江狗你怎么越来越变态了啊?”林征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头重脚轻得恨不得跪谢苍天给了他再世为人的机会,刚刚他差点儿没把自己喝死。
  “江狗,你该不会是易感期到了吧?”顾言礼显然也喝高了,跟着林征叫江狗。
  “那哪能啊,咱江狗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易感期。”林征说完还嫌弃的啧了两声,“这以后哪个omega能受得了啊……”
  今天放学后,江砚白心血来潮拉他们来喝酒,结果坐到卡座里就开始一个人闷头猛灌,跟嗑药似的。
  偏偏这狗酒量好得不行,一直到凌晨一点,他俩都喝趴了,江砚白还只是微醺。
  微醺……妈的。
  “诶卧槽,老天怎么在尿尿?”林征抬头,终于意识到了此刻的天气状况,语出惊人,“淦,它尿我脸上了!”
  “栗子你快帮我骂老天!”林征一把将还在屋檐下的顾言礼拉进雨里。
  顾言礼抬头望天,冷冷的冰雨在他的脸上胡乱地拍,他憋了足足三秒,才温温吞吞地说:“老天他爸是谁?”
  林征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夸父啊!夸父开天辟地啊!”
  顾言礼的本能让他有有刹那的疑惑,心想夸父不是逐日吗?他卡了卡壳,颇为遗憾地说:“哦,那我不当它爸了,我又不欠操。”
  江砚白不想搭理这两个傻子,见司机还没把车开来,便径直走进了雨中。
  他正好需要降降温,淋雨挺好的。
  “呔!江狗哪里跑!”林征见江砚白走了,赶紧追上去,顾言礼见状也屁颠屁颠跟上。
  三个人在雨中走着,忽然在一个路灯前停住。
  “欸,江狗,这灯下面怎么长了株草?”林征瞪大了眼睛,扯了扯身边的顾言礼,“刚刚老天浇灌了我,我要不要还恩大地,浇灌一下这株草?”
  江砚白看不下去,凉凉开口:“你要是想死得快一点,就去。”
  林征晕晕乎乎地直觉脖子一凉,颤着声音道:“啊,我怎么看到这株草化形了,变成了一个妖精……”
  “唔……就是这个妖精好像……有点像许未???”
  雨幕里,路灯下,被当成妖精的许未懒洋洋抬头,潮湿的眼眸晕着霓虹灯光,一瞬间仿佛红尘声色尽数敛进了他眼里。
  妖精仰着脸,懵懵懂懂地唤了声:“江砚白。”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唉嘿嘿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这句话是《龙族》里的哈,引用一下唉嘿嘿。


第17章 下雨天
  许未有一张漂亮得浓烈的脸蛋儿,因此经常有人说他不像个beta。
  此时他眸光潋滟,脸颊潮红,眉目间却隐约有丝锋锐的戾气,就像是风雨里飘摇的带刺玫瑰。
  他还穿着白天的礼服,雨水滴落,浸湿了衬衫,勾勒出了少年清瘦纤薄的身形。湿答答的衬衫紧贴着他的肌肤,呈现出近似透明的质感,洇出和他脸颊一样的殷红的颜色。
  林征说的没错,确实像个妖精。
  许未应该是也喝了酒,因而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迷离,这样还能认出他来,江砚白有些意外。
  江砚白觉得新奇,走到了许未身前,蹲下,轻声问:“你还认识我?”
  许未睁大了眼,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揉碎了星光。他仔仔细细地看着江砚白,像是在用目光描摹他的五官,好一会儿才嗡声道:“认识。”
  “江砚白……明高万千少o的梦。”
  江砚白勾唇浅笑。
  “可惜是个大狗逼。”
  江砚白:“……”
  “也没我长得好看。”
  江砚白也没反驳,脾气很好地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没你漂亮。”
  “不过小妖精,我不认识你呀,你叫什么?”
  许未愣了愣,明艳的脸上罕见地露出迷茫的表情,嘴唇微微张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狗逼江砚白,他凭什么不认得老子?
  他皱起了眉,神色颇为嫌弃地说:“你爸爸。”
  “卧槽!这个妖精要上天了?”目睹全程的林征惊呆了,难以想象这妖精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死了。”
  出乎意料的是,江砚白依旧没有生气,反而用轻佻的调子,低声笑说:“小妖精,你是在碰瓷吗?”
  碰瓷?
  许未昏昏沉沉的脑子里慢悠悠品味着这个词,嚯的一下,他想通了。现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出门的时候把书包落下了,酒钱都是在酒吧唱了首歌换来的。
  哦,对,他今天卖唱了。
  好惨啊。
  明天他是不是得去要饭了?
  许未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酒精把他脑子里的神经元都拧成了一根筋。他嘴唇翕动,第一次没能说出话来。他又咬了咬唇,鲜红的嘴唇变得愈发娇艳欲滴。
  他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会长大人一定很乐于帮助同学吧?”
  江砚白:“嗯?”
  “你想我帮你什么”这句话还没问出口,江砚白猝不及防被一把搂住脖子。
  熟悉的甜腻香味在这一刹那绽开,他仿佛猝然失足进了花海里,被无孔不入的香气包裹、侵袭。
  他不禁晃了晃神,耳边飘飘渺渺传来带着潮气的声音:“那会长大人帮帮我,收留我一晚吧?”
  似乎是怕江砚白不同意,许未搂得更紧了些,燥热与潮湿同时随着他的肌肤一起紧贴了上来。他破天荒地用可怜巴巴的语气小声说:“求求你了。”
  一瞬间,所有的雨水都仿佛被蒸干了,连带着思绪也跟水蒸气一起升温、升腾。
  江砚白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最后他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他伸手揽过许未清瘦的腰,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江狗你干啥?拔草?”林征看傻了。
  江砚白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语气故作危险地说:“捡尸。”
  *
  江砚白没有带许未回南山的别墅,而是将人带到了独属于他的御江苑的江景大平层。这套房距离明高不远,只十分钟的路程,就是为了他上学方便添置的。
  出于个人习惯的原因,两百多平的房子规划了健身房、游戏影音厅、书房等,唯独卧室只有一个。
  此时此刻,他全屋上下唯一的一张床,被许未霸占了。
  许未仿佛一只煮熟的虾子锁在被窝里,暴露在被子外的皮肤滚烫,呈现着不同寻常的红。
  江砚白走到床前,俯身,轻轻触碰许未到额头。
  好烫。
  他在发烧。
  江砚白他们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他并不知道许未在雨里淋了多久。
  这样的高热烫得江砚白手指微蜷。他垂着眼眸,灯光下睫毛掩映着眼睑,显得眼神捉摸不透。
  这样的温度……
  江砚白沉吟片刻,决定叫家庭医生,却在即将抽手起身时,被许未攥住了。
  昏昏沉沉中,许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炽烈的岩浆,那恐怖的温度化成了凌厉的刀尖,从四面八方刺来,切割着他的血肉,几乎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
  他感觉浑身撕心裂肺般痛,骨肉在一寸寸抽离。
  就在他预感自己即将被焚烧成灰烬的时候,一块冷玉如甘霖降世,让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得到了灵魂的慰藉。
  他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攥住它,不肯松手。
  江砚白起身的动作顿住,也就是这刹那迟疑的功夫,许未突然使劲,将他拽倒,压在了对方身上。
  “嘶——”猝不及防紧贴的高温让江砚白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身下的人,看着这张潮红得冶艳的脸,呢喃问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身下之人懵懂未觉,回应他的只是一声下意识的舒服喟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未的温度太高传到了江砚白的身上,江砚白觉得自己也流汗了。
  他动了动,试图挣开许未的手,却不料被对方抱的更紧。
  一条长腿架在了他的腰上,许未几乎是化身成了八抓鱼,将他牢牢抱住,恨不得与他合为一体。
  江砚白费了点力气支起身子,俯视着许未,无奈地唤人:“许未,醒醒。”
  “你生病了,快放开我,我去叫医生。”
  许未怎么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抱住了一个大宝贝,这个大宝贝让他很舒服,他才不傻,为什么要放开宝贝?
  他不仅不放手,他还要贴贴。
  许未完全是凭借着本能,脑袋往江砚白颈间蹭,一时间两人纠缠在chuang上,仿佛交|颈|缠|绵。
  江砚白:“……”
  最后,江砚白低下头,认命了。
  然而就在他低头的瞬间,浓郁的香味从身下传来。
  轰——
  江砚白脑海里千万朵烟花炸开。
  他强撑着的身体溃不成军,手一松,原本还残存的空隙彻底消磨殆尽,他重重的ya在了许未的身上。
  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香味,江砚白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了,情不自禁想要嗅许未。
  他确实也在嗅。
  慢慢地,一点一点,鼻尖贴近许未的脖颈,舌头轻舔过齿尖。
  瘾君子一样。
  扑通、扑通、扑通。
  江砚白的心跳愈来愈快,简直要爆开。
  在他即将要忍不住咬上那脆弱的、炽热的脖颈的时候,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强迫自己清醒。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双眼开始发红,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被勾|引了出来。
  完了。
  江砚白想。
  满屋子的香味骤然被突兀流泻进来的浓烈酒味覆盖,叫嚣着、狂舞着,仿佛冲出牢笼的野兽,即将大开杀戒。
  如果要挣开许未,那必然会伤到他,也许会让对方骨折。
  可是没有办法了,总比失控要好。
  江砚白猩红着眼,正要拧开许未紧紧抱住他的手。
  忽然,缭绕的香气温柔地包裹住了他,那些躁动的、癫狂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奇迹般被安抚了下来。
  江砚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舒服。
  他被信息素安抚了。
  从小到大,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眷恋某种信息素的味道。
  比药还令人愉悦,简直要上瘾。
  江砚白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依旧双目紧闭、高热不退的许未,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难得的安心令他昏昏欲睡。
  于是,他换了个更方便的姿势,拥着许未入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许未朦朦胧胧睁眼,只觉得浑身酸痛。
  他依稀记得得自己昨晚好像喝了酒,为了抵酒债,他好像还卖了唱?
  许未唱歌挺好听的,应该不至于被酒吧里的人嫌弃到打他,所以为什么身上像是打了一晚上的仗一样痛???
推书 20234-06-09 :请于标记有效期内》:简介:(入库时间2022-06-09) 晋江VIP2022-05-30完结当前被收藏数:3545【狗血,古早,酸爽无逻辑】江弃从中学起就凶名在外。omega对他绕道而行,beta对他敬而远之,就连Alpha见了他都得怵三分。  偏偏就是有一个人,不怕江弃凶巴巴的臭脾气,见天儿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