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猛A信息素[现代耽美]——BY:宴舟

作者:宴舟  录入:06-10

  散去的紧张感再度袭来,甚至更严重,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上台比赛时候的那种压抑不住的颤栗感。
  还好只是字,如果是……
  许未啧了声,把纸条踹进兜里,转身要去厕所,回头时却发现江砚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
  “小江老师的补习班结束了?”许未调笑道。
  江砚白上前一步,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小坏蛋,有没有良心?”
  许未:“!”
  江砚白见好就收,在许未恼羞成怒踹他前拽着他的手,拉着他往楼梯间的小工具间走。
  等门关上时许未终于露出了獠牙,没好气地说:“怎么,小江老师大课上完了转私教了?”
  “什么价啊?”
  “太贵我可包不起。”
  昏暗的空间里,江砚白低低笑了声,他伸手捏了捏许未的脸颊,因为手感柔软细腻,忍不住又捏了捏。
  许未:“……”
  许未:“小江老师你不讲师德。”
  江砚白跟上瘾似的还在揉.捏许未的脸颊:“那如果是我包你呢?”
  许未终于不耐烦了,拍开江砚白作乱的手:“这是另外的价钱。”
  “我好贵的哦。”许未得意道。
  “嗯。”江砚白反手握住许未,与他十指相扣,“贵点好。”
  “贵到除了我谁也包不起最好。”
  许未:“……”
  许未彻底认清了,他真的骚不过江砚白,既然如此干脆扬长避短,他开始找茬儿:“你怎么回事?又带我翘课,真的厌学了?”
  明明是他先跑出教室,倒打一耙却理直气壮:“我是好学生,你别带坏我,下次月考我要拿第一的。”
  “男朋友情绪不好,得先哄好他。”江砚白脑袋在许未脖子上轻.蹭着,“不然学不下去。”
  “我哪里情绪不好了?”许未觉得江砚白就是在找借口,就是想借机蹭他。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纸条?”江砚白的气息贴着许未的耳侧,黏黏糊糊的,“老婆~”
  几乎是听清这声呢喃的瞬间许未浑身血液沸腾,只感觉一团火自心口燃了起来,火势汹涌得将他通体焚了个遍,最后只剩下飞灰。
  简简单单的字眼在江砚白的声息里有了毁天灭地的力量,轻易就判定了他的生死。
  好一会儿许未才堪堪重生,用讨债般的语气道:“瞎叫什么?”
  “你明明也这么叫过。”江砚白放软语气,双眼还流露出小狗般委屈的眼神。
  “……”许未顿了顿,生硬道,“我当然可以。”
  “好,你怎样都可以。”
  “……”
  “所以为什么不回我纸条?”江砚白贴得很近,有种温柔的压力,如水一般无处不在地包裹住了许未。
  “……”
  “我不参加竞赛你不高兴吗?”
  “……”
  “未未,可以告诉我吗?”
  同样的昏暗逼仄的小工具间,同样的紧追不舍的逼问,不同的是江砚白这次没有生气,更不同的是这一次许未没有逃避。
  “不是不高兴。”许未知道躲不过,只好坦白,“我就是有点遗憾。”
  既然做了决定,就没什么好遮掩的,许未抬眸看着江砚白,双眼清亮。
  “高一的时候我老是针对你,江砚白,我是不是很幼稚啊?”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跟个傻逼似的?”
  “好不容易分到一间宿舍我还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这个傻逼终于不碍眼了可以清净了?”
  “你明明那么好,我要是不跑是不是能早点儿发现?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发现呢?”
  “如果这次我们都参加,我俩说不定又能分一起了。”
  “可这学期我赌气不比赛,凭什么不比呢?”
  “明明是我自己的前途,我是傻逼吗,瞎证明个p啊,证明给谁看啊。”
  “谁稀罕啊。”
  一开始许未只是因为一些旖旎的心思而懊悔,可说着说着就变了味,有些情绪一旦找到出口,就会像洪水般冲.撞堤岸,想要决堤,想要泛滥,想要毁灭。
  “江砚白,你说,我是不是个傻逼?”
  说到最后,许未都笑了,笑得江砚白觉得有些刺眼。
  他一把抱住许未,将人紧紧拥进怀里,一字一句道:“对不起。”
  许未愣了,江砚白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等他询问,他就听到江砚白接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
  “你才不傻。”
  “我稀罕。”
  “你不用向任何人证明。”
  “比赛还会有,会有各种各样的机会,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抓住。”
  “也不必假设,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会永远在一起。”
  “更不要自责,不管早晚,我一直在。”
  “当时没有高兴,我很难过,你不在的晚上我失眠了。”
  “我从没觉得你是个傻逼,我觉得你很可爱。”
  “许未,你一点儿也不幼稚,你比任何人都要耀眼,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你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许未。”
  怀抱的力度收紧,许未感觉江砚白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也因此他在对方的每一句回答中都真切地感受到了江砚白胸腔的震颤,就像是把心剖给了他一样,让他清晰地感知着每一次跳动。
  然后他听到江砚白轻声说:
  “许未,我喜欢你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未:!!!
  江砚白:~~~
  对不起久等了!!!!!!


第61章 吃醋了
  喜欢……很久了?
  刹那间世界仿佛凝滞了, 只剩许未的思维还在运转着,极速而兴奋地运转着,以致他在江砚白的怀里颤了颤。
  很久是多久?
  是确定关系以来的两周?还是因故标记以来的一个月?又或者是纠高二以来纠缠不清的两个多月?
  更或者是……那些交集甚少, 一碰面就针锋相对的高一时光?
  过往的记忆不由自主地浮现而出, 许未想到了很多事——
  比如某个黄昏褪尽的傍晚。
  那天他因为第一次被抓到逃课上网而被留在办公室写检讨,当时他桀骜不驯, 拒不认错,说大不了请家长,然而家长一直没来, 他也一直在办公室里熬着,从中午熬到下午, 缺了两顿饭。他不知不觉地趴在老李桌子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睡醒时才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一盏温柔的台灯还在亮着, 是一班班主任的位置,那里正坐着一个干净的男生, 低头在帮老师做什么事。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静静的, 许未难得没有出声骚扰江砚白。江砚白的位置靠着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外是被晚霞渐染的无尽长空。他成了瑰丽背景里唯一的剪影,晕着纯净的光,那一瞬间许未无端想到了游戏里守卫圣殿的圣子。
  当时他嗤笑了声,心想江砚白这人果然会装逼。
  又比如某个蝉鸣连绵的盛夏午后。
  那次他旷课一上午, 跑到校外跟人打野球,那两周学校因为领导视察格外重视校纪校规,即使是午休时间也有学生会的人在校门口执勤, 许未为了避免麻烦, 干脆绕到另一侧去翻墙, 谁知刚翻上墙却发现江砚白正靠在墙边的银杏树干上看书。
  树影与光斑一同落在江砚白的身上, 却并不驳杂,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纯净美好。如果当时江砚白没有抬头跟他说了声好巧害他不小心摔下墙把脚崴了疼了三天的话,许未是愿意承认江砚白这人长得好看的。
  可惜这人真他妈阴魂不散,见到他准倒霉。
  那次之后许未加深了对江砚白的这一刻板印象。
  再比如数不清的或晴朗或阴霾或炽热或寒冷的早晨。
  迟到大户、踩点行家许未几乎没有准点到校的习惯,但只要不是逃课的日子,只要他走到校门口,都能看到尽职尽责的学生会长江砚白在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执勤。一开始许未还觉得是明高压榨学生,后来以为是江砚白图表现赚好感,直到他一次又一次因为没穿校服、没戴校牌等他都不知道学生手册哪里写的破规矩被江砚白逮着之后,他觉得江砚白这狗东西一定是在找茬。
  他跟江砚白果然势不两立。
  还有一次次的大小考试,还有年级的辩论赛、篮球赛等各种比赛,甚至是论坛里无关紧要但涉及里两个人的各种评比帖子,更甚至是无数次在食堂、在教学楼、在操场、在学校任何地方的偶遇……
  许未一直觉得高一的那一年自己和江砚白的交集不多,可是此时却在脑海里搜刮出了如此之多的点滴,很多被忽略的片段也涌现出来,层层叠叠一如明高林荫道上还没被扫尽的秋叶,风一卷,便纷纷扬扬遮了天。
  所以他说的很久,是多久?
  应该追溯到那些被自己忽视的岁月吗?
  许未忍不住鼻尖发酸,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时间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应该是高兴的,也确实是高兴的,可他就是鼻子酸。
  酸胀的感觉是从心口涌出来的,他的心脏似乎变成了装满了柠檬气泡水的罐子,酸涩的气泡咕噜咕噜地冒出来,将他的胸腔填满,又不断溢出,连绵不绝,止也止也不住。
  “江砚白……”许未轻轻唤着这个名字,同时伸手回抱住了对方,他将脑袋埋在江砚白的颈侧,酸涩的鼻尖触碰到鲜活有力的脉搏,他深深嗅了嗅,才小声继续道,“谢谢你。”
  谢谢你能喜欢我。
  静谧而狭小的空间里,时间的度量被无限拉长,许未不知道自己和江砚白抱了多久,他其实很亢奋,很想很想很想问江砚白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为什么喜欢,以前那些找茬是不是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力?他怎么这么幼稚?
  可是他没有问,这一刻,他觉得就这样抱着就很好。
  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他,但他们拥有彼此,他们成了彼此的世界。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抱着……
  “门怎么锁了?”打断许未思绪的是门外模糊的嘟囔声,“我记得没锁啊……不是又有学生跑进去了吧?”
  紧接着是砰砰砰的拍门声,声音紧凑有力,拍得门板震动,荡起一层灰。
  在许未被灰呛到前,江砚白的掌心捂住了他的鼻子,但许未还是咳了声。
  “我就知道有人!臭小子是不是躲在里面抽烟了?快出来,别耽误我干事,不然我告老师啊!”门外的清洁工人再次砰風砰拍门,“再不开我真叫老师了啊,到时候老师来开门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清洁工人一边拍一边威胁,见门还锁着,于是加大力度,刚要拍上,门猝不及防开了,他一巴掌落了空,整个人因为惯性朝里面栽去,却被人稳稳地扶住了。
  是个黄毛小子,长得挺漂亮,为什么就不学好?这一看就是在干坏事,哪有好学生染黄毛的?
  清洁工人站稳后咳了声,准备批评教育一番,里面又走出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
  临到嘴边的话哽住了,他嘴巴张着,愣是忘了要说什么。
  江砚白他认识,明高里没人不认识他,尤其他们这些做保洁的,没人不拿他给家里孩子做榜样,但是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保洁阿姨愣了,只看到江砚白对她笑笑说:“阿姨,我们没抽烟。”
  “啊?”阿姨回神,也意识到空气里并没有烟味,她忍不住问了句,“那你们躲在里面干什么?”
  “早恋。”江砚白笑着回答,还朝阿姨眨了眨眼,一贯清高矜贵的学生会长此刻有种说不出的俏皮无赖,好声好气地哄着阿姨道,“麻烦您给我们保个密~”
  阿姨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撼:“啊???”
  等两人走远了,许未才笑出声,胳膊拐着江砚白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的声音更是藏不住的愉悦,一双澄澈的眼眸湛湛发光,眉眼飞扬:“江砚白你要不要脸?”
  “嗯?”江砚白也在笑。
  “竟然对阿姨用色.诱术,你说你怎么这么缺德?”许未惩罚似的收了收胳膊的力度,手腕上的皮肤触碰到江砚白的喉结,感觉到对方愉悦的颤动。
  “你吃醋了?”江砚白说完,故意低头,在许未的胳膊上呵气。
  草。
  许未被呵得一阵激灵。但他没有收手,整个人依旧懒洋洋地挂在江砚白身上,活脱脱一副纨绔模样,理直气壮地承认:“对啊,老子吃醋了。”
  勾着江砚白脖子的胳膊松了些,手掌往回收,手指捏住江砚白的下巴,轻佻地将江砚白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傍晚的霞光里,许未的面容映着夕日的色彩,明艳张扬,他眉眼挑着笑意,嚣张又霸道地说:“老子的男朋友,只许对老子一个人笑。”
  “别说阿姨,就是老奶奶,你也不能对人家笑,知道吗?”
  说着他还顺手用食指戳了戳江砚白的脸颊,感慨道:“哎,我家小江怎么这么好看。”
  江砚白含笑纵容着许未的调戏,等他玩够了自己的脸颊,才温声道:“没你好看。”
  戳过江砚白脸颊的手忽然有种烧灼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烫着了一般。许未连忙收回手,也不拐人家脖子了,树袋熊许未变回了正常人,站在江砚白身侧,不再上房揭瓦。
  好在现在还是自习时间,走廊里没有什么人,许未本来就是因为没人才如此肆无忌惮,然而现在他不敢了,乖乖地站着,垂下的手被略长的校服袖子笼着,看不清他捻动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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