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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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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什么?”
祁斯白没抬头, 还垂眸看着江逾声摆弄挂饰的手指。
江逾声的手比他的更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短。
祁斯白见过不少男生不怎么喜欢剪指甲, 有的甚至故意把尾指或者五指的指甲都留长。相比之下,江逾声的手实在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而这样一只好看的男生的手, 和祁母非要绑在祁斯白笔袋上满足少女心的毛绒球放在一起, 竟然莫名很搭。
江逾声想了会,逗他玩似的说:“不告诉你。”
祁斯白抬眼看江逾声, 调笑说:“干嘛, 怕我知道你的软肋?”
江逾声顿了顿, 随口说:“你想问比如什么?比如……我不知道我会在阳光花园住多久, 也不知道那些小花猫过后会不会小没良心地忘掉我。”
“嗯?”
“但我还是会每天去喂个食,”江逾声玩笑道:“让它们惦记惦记我的好。”
祁斯白问:“那你走了它们怎么办?”
“它们马上会遇到下一个来喂食的人, 然后很快把我忘了。”
祁斯白“啧”了一声,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你的感情观有点消极?”
这话题祁斯白随口一提,也就随口聊过去了。
他又垂眸去看江逾声的手。先是把毛绒球从江逾声手里揪出来,然后又把江逾声的手拉近了些,将自己的左手和江逾声的右手掌对掌地轻轻贴上了。
江逾声的掌心比他的更温热些。
江逾声任祁斯白动作, 问:“做什么?”
“比比长度。”祁斯白说着,指节、指腹和江逾声的对上了。他努力地抻直了五指, 但骨架本身就比江逾声略微小些, 手指也比他略短一点点。
祁斯白认清事实, 眨了眨眼,“……算了不比了。”
他想耍赖, 手刚往回抽, 就被那双好看的手握住了。
祁斯白还没说什么,忽然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牧阳成在旁边一阵假咳, 咳得十分刻意。
江逾声自然而然地松开祁斯白的手,祁斯白转头去看做作表演的牧阳成,“你问完题了?”
“……”
牧阳成看着这两人自然的表情,觉得自己如有实质的眼神和满口调侃都没了用武之地,憋屈地蹦出一句:“……问完了。”
“那吃饭去吧,”祁斯白朝后门的位置抬了抬下颌,“薛远在后面等好一会儿了。”
牧阳成不确定地回头问江逾声:“江神不跟我们去吃啊?”
没等江逾声说话,祁斯白已经拽住啰啰嗦嗦的牧阳成把人往外带了,“他不吃,你走快点。”
去食堂的路上,薛远在吐槽出国班有男生在卫生间偷偷抽烟的事,一直到三人点完餐,端着饭菜坐下,牧阳成才找到机会问祁斯白:“数学课前你说中午再说的那事,是什么啊?”
薛远不知道这茬,一脸迷茫。牧阳成和薛远碰上眼神,啧啧了好几声,添油加醋地和薛远讲了一番。
祁斯白无奈说:“当时牧阳成问江逾声晚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其实就是……江逾声晚上要给低年级学生做家教,教数学。”
牧阳成和薛远齐齐“啊”了一声,手上的筷子都停住了,一脸愣怔地看着淡然吃饭的祁斯白。
祁斯白被他们看得也停了动作,愣道:“……至于这么惊讶吗,不就接个家教?”
薛远“哦”了一声,“没有,就是完全没想到。”
牧阳成不知怎么,一下就回想起之前祁斯白猜过江逾声提前出校可能是去打工的事,他晃了晃祁斯白的手,“你知道这事很久了?”
说着,牧阳成又“诶”了一声,“不对啊,江神缺钱?光他那块表就顶我……”
牧阳成掰着手指算了算,“……顶我爸给我的几十年零花钱了啊。”
薛远被他这算法说得好笑,但也有点疑惑:“声哥体验生活呢?”
“他跟他家里闹了点矛盾,自己搬出来住了,”祁斯白说着,夹了口菜,叮嘱他俩:“这事你们就别往外传了。虽然江逾声说他不在意,但传来传去也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
薛远点头:“当然,这事往外说什么。”
牧阳成消化半晌:“这矛盾,可不止是一点啊。江神有没说是因为什么?”
“他没说,我也没问,”祁斯白瞥牧阳成一眼,“那么八卦人家家里事干嘛?”
“也不是八卦,就是……”牧阳成挠挠头,“这得是什么事,能闹成这样?我之前初中跟着你翘课打架不写作业,我爸妈也没说要断了我财路让我自生自灭啊?”
祁斯白:“……”
薛远在旁边不痛不痒地损牧阳成:“叔叔阿姨要真那么做,不到两天你就乖乖回去认错。”
祁斯白附和:“这倒是。”
“……诶,那你不问问?”牧阳成还揪着刚刚那问题,怂恿着,拿胳膊肘拱一拱祁斯白,“就你和江神这关系,他肯定跟你说。”
祁斯白乐了下,“我和他什么关系?”
牧阳成揶揄:“就是你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关系啊。”
祁斯白下意识辩白:“不是,那是因为……”
牧阳成眼珠噌地一亮,敏锐道:“……因为什么?”
祁斯白顿了顿,弯弯嘴角,一字一顿说:“不,告,诉,你。”
“哎哟呵,”牧阳成扒拉扒拉薛远,委屈地哼哼唧唧:“远远你看!我们白真的有小秘密了,都不告诉爸爸我了!”
薛远和祁斯白对视一瞬,敷衍地拍拍牧阳成肩膀,不是很想配合这样浮夸的演出。
午饭后路过小卖部,祁斯白说要顺便给江逾声带个三明治,结果牧阳成和薛远也热情地凑到货架旁挑挑拣拣,一人挑了袋花里胡哨的进口饼干,一人选了盒包装上全是英文的牛奶饮料。
祁斯白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进了教学楼,三人要分道扬镳去各自的教室时,牧阳成和薛远忽然就把捧了一路的饼干和饮料塞到了祁斯白手里。
祁斯白愣了下,继而哭笑不得:“你们这……爱心午餐啊?”
牧阳成嬉皮笑脸着转开话题,深沉道:“不,这是你的爱心午餐。”
“……”祁斯白摸了摸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你这话,好老套。”
薛远笑了下说:“就是顺手给朋友带个小零食,慰问慰问,让他不用多想。”
祁斯白最后只好拿着满满两手吃的,去江逾声下午第一节课的自习教室找他。
上了四层,祁斯白还没往两侧楼道的自习教室走,脚下就是一顿。
高中楼每一层的中厅很大,正对楼梯间和电梯门的这边衔接着两边楼道,而再往内侧那边,则被玻璃门隔开,形成一个类似休息厅的场所。
休息厅很大,里面除了有一张张短沙发和桌子组成的自习区域,也有长沙发和茶几组成的休闲区域。
老师和学生约谈话时经常会将地点选在这里。到了中午或下午四点十五后,也有一些学生会来这里自习,或者吃零食和闲聊。
而祁斯白上到四层,一眼扫过去,就透过玻璃门,认出了在休息厅一角自习的江逾声。
那个位置正对着楼梯间门口,祁斯白看过去没多一会,江逾声也似有所觉地抬了下头,远远地,隔着一道玻璃门看向祁斯白。
祁斯白笑了下,走近玻璃门。
江逾声像是起身要过来帮忙开门,但祁斯白比他快些,侧肩抵开玻璃门,将两手的东西塞到了迎过来的江逾声怀里。
江逾声接了个满怀,讶然问:“……这么多?”
“牧阳成和薛远给你的……”祁斯白停顿一瞬,“爱心午餐。”
江逾声愣了下,随即笑起来。
祁斯白笑着探身看他,“你这什么表情?受宠若惊?”
“我在想,祁神的朋友怎么跟祁神一样……”
“嗯?怎么?”祁斯白挑眉看江逾声,一副你最好好好说话的样子。
“一样……可爱。”江逾声低声说。
祁斯白先是笑了下,随即又敛了笑,一本正经地反对:“他俩负责可爱,我一点都不可爱。”
江逾声看着祁斯白脸颊上一点若隐若现的酒窝,和他唇边因为笑意而露出来的小虎牙,不怎么过心地问:“不可爱,那你负责什么?”
祁斯白朝他扬扬眉,一脸“我都给你带午饭了你最好好好夸夸我”的表情,手从自己头顶比划着挥到了腿边,向对方暗示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江逾声没忍住,低低笑了声,哄道:“嗯,帅。祁斯白可帅了,行么?”
“……凑活吧,”祁斯白骗人夸完自己,满意了,指指门外说:“那你继续,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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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走班制,九中的学生大多不会刻意约着一起去上什么课。
下午的体育课,祁斯白和薛远也是这样,路上碰到了就一起走,要是谁在教学楼里耽搁了走慢了,那就各走各的。
现在,江逾声上过两次体育课,祁斯白不担忧他找不到地下教室了,于是也没跟他约着一起走。
没想等攀岩课学生自由活动了,江逾声找来射箭馆,见着祁斯白,第一句话就是:“祁神,刚刚上课前,我还等着你来领我呢。”
江逾声语调冷冷淡淡的,说的话偏又带了点示弱和委屈的意味,以至于祁斯白从自己满篇跟鬼画符一样的草稿纸中抬起头来时,懵了一瞬。
而薛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把一句刚刚想凑到祁斯白耳边说的“声哥不是落了大半学期的攀岩课吗,怎么回回自由活动都来射箭馆溜达”憋回了嗓子眼里。
第34章 你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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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白有点听不得人这么跟他说话。
以往, 要是女生用这种口吻、这种语气让祁斯白帮什么忙,祁斯白就算有点为难,一般也会在心里念叨一句“女孩子这么可爱, 不帮忙还能怎么样呢”,然后妥协。
就因为这个, 牧阳成还刻意学着那个语调跟祁斯白哼哼唧唧, 让祁斯白帮忙要低年级学妹的联系方式,然后被祁斯白一脸嫌弃地踹走了。
祁斯白没想, 有一天江逾声会这么跟他说话。
而他在头皮麻了一瞬后, 竟然没想把人踹走, 反而觉得……嗯, 江逾声实在路痴的话,自己每次体育课前去找他一趟再一起走也没什么。
祁斯白抬眼, 带着点无奈笑意问他:“江神,原来真的有你不擅长的事情啊?”
江逾声辩解:“有岔路,大大小小的门也多。”
祁斯白和江逾声黑漆漆的眼眸对视两秒,松口说:“那下次体育课,我跟你一起过来?”
江逾声“嗯”了一声, 尾音里含了一抹很明显的笑。
薛远终于找到机会,问江逾声:“声哥, 攀岩老师没拽着你硬补基本功吗?”
察觉到江逾声投来的目光, 薛远又解释说:“我和祁斯白之前选过攀岩课, 这老师特别严格,虽然每节课都有自由活动时间, 但基本动作不规范的人经常要被他强制留下来重练。”
祁斯白笑着跟江逾声讲:“我还好, 练完就能去一边写作业,薛远每次都拥有老师开小灶的特权。”
薛远叹气:“一学期下来, 我跟老师都混熟了,路上碰到,他还会聊两句‘你现在四肢有没协调些’或者是‘诶,你那个学竞赛的朋友怎么样了’。”
江逾声恍然:“老师说的那个四肢极度不协调的学生,原来就是……”
祁斯白彻底笑出声来,薛远一阵哀嚎:“声哥!连你也笑我!”
“抱歉,”江逾声弯弯唇角,“我以前和朋友一起玩过,基础还行,所以体育课才选的攀岩。”
薛远好奇:“你难度能到多少?就是岩点旁边贴的那些彩条的等级。”
江逾声:“大概v4、v5?随便玩玩的,很久没练了。”
“……好强啊哥,那老师确实会放养你哈哈哈,”薛远吹了声口哨,忽然扭头看祁斯白:“白,我记得你也v4来着?”
祁斯白摇头,指了指攀岩墙的方向:“我就爬上过两条v4路线,其他的爬不上去,手疼。”
薛远:“啊对,真的是……当年上排球课,每次下课手腕都是青青点点的,后来上攀岩,每次下课又觉得几根手指胀得跟要爆浆一样。”
祁斯白瞥江逾声一眼,拍了下薛远,“你这形容……能不能文雅一点。”
江逾声笑了下,“等级高一些后,对某些特定肌肉群的力量也有要求。力量够不上,用手吊着,就会疼,正常。”
薛远:“对对,老师好像也这么说过。”
祁斯白低头把刚刚写一半的某行推理式又大概写了两笔,想好大概解题思路后,他抬头问江逾声:“你练射箭吗?”
“你有空我就学,”江逾声说着,屈膝想看一眼祁斯白的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