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叫我宝贝诶[校园]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怀仙

作者:怀仙  录入:06-11

  他本来可以说“有朋友想听”,但非要说成“有人”,那频道里这帮人,从麦上的到公屏上的,自然就都不准备放过他了。
  起哄和调侃混乱成一团,那声音大到祁斯白在一旁都能听到耳机里漏出来的音。
  江逾声嫌他们吵,摘了耳机,侧头看到祁斯白在往他身边慢吞吞地挪椅子。他声音有些懒散地侧仰着头问:“坐那么远干嘛?”
  祁斯白不知道他关没关麦,下意识放小音量,“……那坐哪?”
  “我腿上?”江逾声玩笑道。
  电脑椅很宽敞,江逾声稍微往后靠了靠,岔开腿,把人往身前一拎,祁斯白就那么顺势坐进了他怀里。
  祁斯白眨眨眼侧头看江逾声,避开电容麦的最佳拾音范围,小声问他:“你这样能唱?”
  江逾声在祁斯白耳边笑了下,一手随便搭在他腰间,另一手操纵鼠标点开音乐播放软件,问他:“想听什么?”
  桌上的麦确实没关,江逾声说话也没压低音量,于是,刚刚那三句话连同在此期间不明的窸窸窣窣声,都通过麦克风传递到频道里每个人的耳边。
  “哎哟,这问的谁啊?”
  “啧,那必须是‘有人’啊。”
  “这人这会不会就坐大腿上呢吧?”
  “嘶——暮归,你这么说话我真的是……鸡皮疙瘩掉一地!”
  [想听《快乐老家》]
  [??你这是在为难暮美人哈哈哈哈或]
  [还没到十二点呢,那要不就《痒》吧,好久没唱过啦]
  [等等,他这话问的谁啊]
  [暮归家里竟然有人?!!!]
  [过年那天看小起那么活跃我还以为呜呜呜结果你们各自都呜呜呜呜!!]
  [只有我想说怎么没喊小起过来听吗哈哈哈,小起可就爱听这个]
  [前面的大兄弟,起司看到恨不得连夜顺着网线过来追杀你]
  祁斯白本来在翻手机备忘录找歌单,偶然间一抬眼看见这么两条消息,眉尾一抽,用气音嘀咕了一句:“我现在就想追杀你。”
  江逾声笑了下,祁斯白扭头看他,“笑什么?”
  “真不喜欢?”江逾声带着笑腔的声音响在祁斯白耳畔。他的指尖在鼠标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问:“那听什么?”
  祁斯白遮着屏幕不让江逾声看。他从他存的那个想听江逾声唱的歌单里挑出一首正经点的,跟江逾声说:“《宝贝》你会吗?”
  江逾声轻嗯一声,将监听耳机的左耳给祁斯白戴上,自己戴上右边那只后,手从祁斯白腰侧和胳膊之间穿过,在键盘上打字。
  他一边找着伴奏,一边朝着麦克风的方向懒洋洋地拖着长音说:“你们说,小起啊……”
  江逾声这么一顿,公屏上肉眼可见地滞了滞,连祁斯白都一愣,回头看他。
  “他在听。”江逾声看着祁斯白说。
  这话一出,公屏上的消息哗啦啦滚动起来。
  [woc,小起在??可小起的号不在频道里啊?]
  [起司还有别的号吧]
  [小起被扒得裤衩不剩都还在用那个号呢,前几天刚用,今天闲着没事换号干嘛]
  [神进展,这是锤了还是]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他在”好好哭啊,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就他俩一个悄悄在听另一个也都知道]
  [论我的过世cp为什么总是能让我反复地死去活来]
  [已知暮归是弯的,他能大大方方当着在他家呆到这么晚的人的面提另一个男生。要么,他跟小起就好朋友,屁事都没有,要么,他跟他家里这位什么都没有?比如,突然到访的亲戚?]
  [可他刚刚刻意说了“有人”啊]
  [你俩都各自有人了还在这里钓我们呜呜!]
  [咱就是说有没一种可能,小起和家里这位是同一个人]
  [对哦,他们都在北城啊]
  [这可能性比暮归是小起那个酷哥cp还离谱好嘛笑死我了]
  [暮归和声哥的声音也贼像啊,还有人拿音频对比分析了声线]
  [你说这是替身文学还比较靠谱一点]
  [醒醒,别做梦了]
  眼见公屏上越扯越远,江逾声弯了下唇,也没再回应。频道里,歌曲的背景音渐渐响起,公屏的走向也逐渐回归正常。
  江逾声用正常的腔调低低沉沉地唱《宝贝》实在有些温柔,他嗓音里还带着一点独属于少年的清冽,一声声“宝贝”的吐字清晰又认真,听得祁斯白耳根子都软了。
  祁斯白窝在江逾声怀里安安静静地听完,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看公屏上又在啊啊啊些什么。
  伴奏结束,江逾声问他,下一首呢。
  祁斯白勉强从歌单里再扒拉出来一首正儿八经的歌。
  到第三首,祁斯白索性也不遮着手机屏了,直晃晃把备忘录举到江逾声面前看,说:“你挑着来吧。”
  江逾声的视线在那上面定了会,实在忍不住低低笑起来。
  祁斯白枕在他胸前,被他胸腔的震动震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真的就喜欢这类歌啊?”江逾声在他耳边带着笑腔问。
  祁斯白自己也有点忍不住笑,拿胳膊肘向后戳戳他,勉强板住脸,用气音凶他:“唱不唱?”
  江逾声笑着应他:“唱,唱。”
  最终,江逾声一共就唱了三首。
  到第二首歌时,祁斯白已经面红耳赤,右耳后江逾声唱歌时靠近过的地方这会儿热得像要冒火。
  江逾声唱得又轻又飘,低沉磁性从喉底滚过,等声音传到祁斯白耳边时,全都带上了喘息和轻叹的意味。
  就像傍晚他被江逾声按在门上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后,轻轻压抑着的声音。
  公屏上消息滚得飞快。
  [为什么又攻又撩啊啊阿伟死了]
  [我人傻了]
  [救命这才几点啊这就开始了??]
  [你别喘了我靠靠靠靠靠]
  [家属在场的话这这,某人今晚得跪搓衣板吧哈哈哈]
  祁斯白发现,这压根不是享受,是折磨。他被江逾声喘得整个人要炸了。
  既受不了,也不想让别人听到。
  到歌曲中后段,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回过头,手臂挂上江逾声的后颈,堵上他的嘴。
  这首歌戛然而止,伴奏音仍在耳机里激昂回荡着,公屏上飞过一连串的问号。
  江逾声愣了下,也不唱了,弯着唇角亲了亲他,而后,他就见祁大少爷红着脸坐他身前,跟他低声地咬牙切齿:“抱什么抱。”
  他这话说的是歌词。可话音刚落,两人双双一顿。祁斯白现在就是一个抱着江逾声的姿势,正好合了这首歌的歌名。
  江逾声的唇角翘得更明显了。他知道祁斯白怕被频道里的人听到,所以只贴着他耳廓轻声问:“这么喜欢吗宝贝?”
  也不知道是腔调一时没变过来,还是故意的,他连这么一句话都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轻喘。
  祁斯白额角的筋都抽了抽。
  到第三首歌,江逾声特意将麦克风挪得很近,而公屏几乎是从前奏响起就开始“啊啊啊”乱叫成一团。
  接近副歌的时候,满屏飘着“前方高能”。祁斯白眼里映着显示屏发出的荧荧白光,几秒过后,一条接一条的“么么么么么”席卷公屏。
  他心脏咚地一跳,下一瞬,耳边一热,江逾声在他右耳垂上低沉又撩拨地亲了一下、两下,是发出声响的那种亲法。
  而他左耳边,是几乎没有延迟的、通过电流传输而来的另一道撩人的亲吻声。
  第三下亲吻的尾音随着旋律蔓延开去,喉咙里拖长的、带着点哑的音调像极了呻.吟,将原本就泛红的耳朵一下点着了。
  祁斯白从指尖到脊椎都酥麻一片。
  听众里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一回的麦吻,是一下下落在他耳垂上的。
  这首歌很长,长到祁斯白觉得自己在油锅里被反复煎熬了好多次。到最后一遍副歌时,他不仅脊椎麻,连四肢到大脑的每根神经都在噼啪作响。
  江逾声圈住祁斯白的左手很随意地抬起来,想换个姿势。可说不上是因为挨得太近、难免容易碰到,还是祁斯白忽然动了一下。
  江逾声的手落下去,一不小心,正正好就放到了祁斯白身前的某个地方。
  下一秒,某人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噌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江逾声被他一吓,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哑然一瞬,就见祁斯白拖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哒哒哒跑出了房间。
  又一次,一首歌戛然而止。伴奏音还在耳机里叮叮咚咚地响着,公屏上,正听得兴起的各家粉丝和误入的路人开始不满抗议。
  [?????]
  [??这就没了?]
  [第一次听归大的午夜场,有粉丝解释下接二连三的卡壳是种什么小情趣吗]
  [我裤子都脱了就这?]
  [暮归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江逾声转身看着祁小朋友跑远的背影,低咳一声,声音里掩不住笑。
  他轻轻叹一声,转过头,对着麦无辜地轻声道:“好像把人给吓跑了。不唱了,我先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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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个十章不到能完结,谢谢耐心追到这里的宝贝~后面有两三章可能有点点点点虐,he放心。


第85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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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江逾声关了直播走出卧室时, 就看到刚刚炸毛逃窜的某人这会儿正趴在餐桌前垂涎那个6寸小蛋糕。
  蛋糕外层是绵软的新西兰纯乳脂奶油,点缀着鲜切的芒果肉,奶油遮盖下, 是混着芒果百香果味慕斯与奶油夹层的松软蛋糕胚。
  祁斯白听见脚步声,不自在了一瞬, 侧头看他, “怎么出来了。”
  江逾声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耳廓上还没消下去的红, 轻笑着说:“不是故意碰那里的。”
  祁斯白的视线落回蛋糕上, “……我知道。”
  “那你跑什么?”
  “你不是知道么。”
  “不知道, ”江逾声将下巴搭在他肩上, 逗他:“跑什么?”
  祁斯白沉默了两秒,忽地扬了下眉, 偏头凑到他耳边,声音不轻不重地说了几个字。
  这话直白到江逾声呼吸一滞,前不久还面不改色瞎喘的人这会倒是开始脸热。
  他感受到祁斯白因为说话而轻轻呼在自己耳边的气息,只觉得祁小朋友这人真是……
  有时候随便逗一逗就不好意思了,有时候又总喜欢坦坦荡荡地大放厥词, 在人的敏感神经上有意无意地大胆撩拨。
  “不想让你发现,不行啊?”祁斯白看他一眼, 尾调拖得像在耍赖。
  他没等江逾声说什么, 就转开话题, 用胳膊肘杵杵他,“想吃蛋糕了, 你去拿刀叉。”
  江逾声一愣, 笑着捏捏他的脸,起身从厨房拿来蜡烛、打火机、刀叉和一个碟子, 祁斯白把蛋糕挪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将静音的电视重新调回正常偏低的音量。
  虽然算是补过生日,流程也不能免俗。蛋糕点上蜡烛,屋里关掉灯火,连客厅的窗帘都拉上了,遮住窗外零星斑驳的暖黄光晕。
  江逾声捧着小蛋糕轻声哼唱了几句生日歌,祁斯白手肘支在腿上,下巴抵着手背,歪头笑盈盈地看他。
  歌声渐弱,江逾声隔着明灭闪烁的火光,对祁斯白说:“生日快乐,小白。”
  祁斯白闭上眼许了几秒钟的愿。
  他的愿望和往年一样,传统又老套。希望家人身体健康,希望朋友学业顺利。只不过今年还多了一个,是希望江逾声万事顺遂,在祁斯白身边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十七八岁的少年闪闪发光,天真又自负。他觉得在一起很久很久这种事不用许愿。那是他要努力做的,不需要交给神明。
  祁斯白许完愿,睁开了眼,烛光将他褐色的眼瞳映染成了琥珀一般的色泽。
  江逾声微怔地看着烛光里冲自己笑的少年。他一个生日从不许愿的人,这时候却忽然有些贪心地,想借这一抹光,也许一许愿。
  愿望是祁斯白可以永远都这样恣意和随心所欲。以及,希望可以陪他过下个、下下个生日。
  祁斯白笑弯了眉眼,向前倾身,呼一下,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黑暗从天花板笼罩下来。祁斯白在几乎不见一丝光亮的屋子里,听着身边另一个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只觉得心安。
  江逾声把蛋糕放回茶几上,摸黑起身重新打开了屋里的灯。
  他把一小块蛋糕歪歪斜斜地盛到碟子里,两人就着一个碟子吃。祁斯白一边笑话他技术差,一边拿叉子剜了一口。奶油入口即化,芒果果肉鲜甜,祁斯白吃得眯了眯眼睛,像只餍足的猫。
  祁斯白就是嘴馋,肚子里其实没什么空间,江逾声也差不多。两人吃了小半个蛋糕,正要偃旗息鼓,祁斯白一时起了玩心,指尖抹了一块碟子边沿残留的奶油,一个突袭,蹭到了江逾声的脸上。
  江逾声眉尾一挑,眼疾手快地在祁斯白鼻尖也抹上一点白。
  两人你躲我追地在沙发上笑着互抹奶油,瞎闹腾了会,祁斯白终于得逞似的笑着,把江逾声逼到了沙发一角。他双腿岔开压在人身上,一手抵在江逾声胸前不让他跑,另一手上蹭了好大一团奶油,要往人脸上抹。
  指尖触到江逾声侧脸的前一瞬,江逾声忽然一偏头,含住了他的手指。
  祁斯白指尖一颤。
  奶油在两人之间化开,软绵,甜腻。江逾声撩起眼皮睨着祁斯白,舌尖从他中指的第三指节舔到指尖,又再轻轻舔回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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