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我哥是病弱美人儿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桥雾山

作者:桥雾山  录入:06-15

  结果可能是陈炜排面做得太足,成功引起了警察叔叔的注意,莫名其妙进了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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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安接到警察叔叔打来的电话时,彻底懵了。
  听了两分钟情况,才咂摸出一点来龙去脉来。
  大意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弟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外面打了架不敢被父亲知道,只好打电话给他这个几个小时前还梗着脖子不认的哥哥。
  虽然已经快到他平时的睡觉时间了,他还是叹了口气,给林芳发了条信息报备了行程,就摇着轮椅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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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安同学其实当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碍于身体太差,没能把一腔热血投入到校霸事业中,更没顾景琛这么大能耐一路惹到校外闲杂人等。理解之余,还有点敬佩。
  警察同志见他吃力地摇着轮椅过来,立刻很热心地问需不需要帮助。
  被奥斯卡拖欠了小金人的林予安本色出演,咳嗽,扶额,用一双氤氲了泪花的桃花眼巴巴地看着警察同志,虚弱地说:“我们家景琛,打小就这样。我们兄弟俩命苦,警察同志要替我教育好他啊……”
  陈炜:“卧槽你哥哥这么惨的吗?!”
  小混混:“他也是个苦孩子,算了咱算了。”
  顾景琛:“……”
  果不其然,一波卖惨下来,警察叔叔也不忍心看了,顾景琛成了第一个出来的。
  一出了局子,林予安的脸色立刻冷下来,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为什么打架?”等车的时候,林予安低头整理了一下盖在自己腿上的毛毯,问。
  “……私事。”顾景琛僵硬地说。
  林予安点点头,没多问。其实他刚刚已经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知道顾景琛是帮一个被骂“娘炮”被长期霸凌的男孩出头时惹上这群小混混的。
  他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对最亲近最值得感恩的人的称呼,会用来嘲笑谩骂一个什么都没做错的少年。
  就这一点,他对顾景琛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至少看顺眼了。至于顾景琛自己不想提,大概也是怕他不理解然后又得解释一堆吧。
  “我挺你。”林予安说。
  顾景琛愣了一会儿,然后说:“谢谢。”他是真想不到林予安居然不追问,到口的关你什么事只好生生咽了下去。
  气氛一时很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林予安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
  顾景琛再一次沉默了。这话题,转移得可真妙。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你来的前一天,我爸把你所有信息都发我了。”
  然后又补了句:“他对你蛮上心的其实。”
  “是吗?”林予安笑了笑,“其实我手机里也有你联系方式,来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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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之前,林予安的目光在顾景琛的身上停留了两秒,突然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顾景琛的衣服上有血,但客厅的灯还亮着,被他爸撞见估计自己就白去救他了。
  顾景琛明显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迟迟没按下去。
  “算了你穿我的。”林予安叹气道。不过因为手没什么力气,又是做在轮椅上,脱得很艰难。
  “谢谢啊。”顾景琛低声说,就像某种古典乐器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发生着共鸣,很有磁性。
  林予安瑶轮椅准备进门的手停住了。
  顾景琛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说出那个字。他只好假装镇定地说:“林予安。”
  他没听到林予安随着夜风飘散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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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我明天上课不睡死过去(但是得信守承诺尽量不鸽啊啊啊)
  

第3章
  林予安的房间就在顾景琛隔壁,美其名曰联络两兄弟的感情。
  结果林予安沉迷工作,一天下不了两次楼。
  顾景琛还在读高三,一连两周都住学校。
  一晃半个月过去,只有又到了周末,顾景琛回家,名义上的两兄弟才终于又待在了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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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和顾景琛不熟,某在校合租室友回家而已,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一样的大事。林予安压根儿没去迎接。
  他修长的十指翻飞于键盘之上。键盘是专门调试过的青轴键盘,发出的声音噼里啪啦比起大珠小珠落玉盘也不会逊色多少。
  “小安,是我。”门突然被叩了叩。
  是林芳。
  林予安手上一停,扶着轮椅的扶手,试图站起来。
  一直到白皙的手背上都青筋迸出,才艰难地站了起来。
  许久未使用,两条细腿止不住地打颤,不太听使唤。
  “妈,您等一下。”
  房间的墙上装了方便他锻炼的扶手,这时派上了大用场。林予安扶着慢慢走过去开了门,鼻尖上隐隐有细密的汗珠。
  他不想让母亲担心,只要不是特别难受,他都能装就装。
  比如这次逞强站起来迎客。
  才寒暄了几句,林予安就感到自己撑不住了,两条腿用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都在往下软。
  无奈,只好装作很不客气的样子打断了林芳:“快交稿了,我先写着,您继续。”
  然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慢慢走回到轮椅旁边,如释重负地坐下。
  “小安啊,你这都写了多久了……”林芳站在林予安身后,心疼地把手搭到了儿子的肩上。
  林予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漫不经心地说:“也不久。”
  林芳对于自家儿子的勤奋程度的认知刷新了,犹豫再三,叹了口气:“我们家不穷,你何必呢。”
  林予安敲打键盘的手一顿,唇弯了弯,笑道:“有钱的是你们,关我什么事?养我这么久,我挺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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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琛恰好从门外经过。
  他从来不会偷听别人说话,只是林予安不仅没关门,声音还挺大的。
  他拎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发白。
  是啊,他们有钱,关我什么事。
  他潇洒利落地把书包甩到肩上,突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天降哥哥有了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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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琛直接背着书包进了书房,到了晚饭点才踩着上菜的空当坐下,看到林芳旁边的空位,有点意外。
  周六晚餐都得下来坐在饭厅的餐桌边吃饭,这是父亲很早就定下的H规矩。只是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
  所以今天林予安为什么没来?
  父亲一如既往,很冷淡地点了个头,就动筷了。林芳倒是很大方,一个劲儿地问“学校累不累”“辛苦了多吃点”,但就每一个字是提到了林予安的。
  顾景琛忍了又忍,心里猫抓似的好奇。首先肯定是想学习一波找什么理由能缺席这尴尬到死的家宴,其次就还是想关心一下这个身体不好的哥哥。
  最后他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林予安呢?”
  林芳停下了给他和父亲布菜的手,先夸了他一遍:“哎呀小顾真乖……”
  顾景琛忍不下去了,打断道:“没太关心他,就是好奇一下而已。”
  潜台词是,没人疼你儿子,有话快说,要是这都不知道,我都替林予安失落。
  林芳说:“林予安不太舒服,休息一会儿再吃东西。”
  “连清淡的都不能吃?”顾景琛问。
  “不是,”林芳解释得很耐心,“他不仅要吃清淡的,主要还是得吃有营养还有容易消化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也吃不下去。”
  看样子他妈知道他怎么回事。而自己的父亲还得装出一副也很认可的表情听着,不时敷衍地点一下头,自己都替他尴尬。
  索性埋头吃饭。
  家里的饭都是专门请厨师做的,味道很好,可惜父亲从来不会问他想吃什么。所以桌上几个菜就是色香味俱全,他也咂摸不出滋味。随便扒拉几口就吃不下了。
  “我上去了。”顾景琛起身说。
  林芳特别客气:“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啊?想吃什么给阿姨说,阿姨给你做。”
  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问他喜欢吃什么了。
  曾经他以为他接受不了除了妈妈之外的人对他这么亲密,结果当真的出现时,他并没有反感,而是心里很不争气地泛起一阵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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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间愣愣坐了会儿,顾景琛的目光扫过床头被人洗干净叠整齐的衣服,才突然想起来前两周借的林予安的外套还没还。
  他三下五除二就翻出来了,想想,又在床上铺开。
  外套是很简单的款式,白色的,与林予安本人干净优雅的气质高度相符。他突然觉得,就算是把林予安扔到荒岛上,这看起来就像个洁癖的人能天天泡在瀑布底下依旧洗得白白净净。
  那细腿细腰,又白又嫩的……
  顾景琛深深吸了一口气,制止了自己某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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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安?”顾景琛其实没有那天故意表现出来的那么没教养,他抱着外套,特礼貌地轻轻敲了敲林予安房间的门。
  知情的还能看出来他是来还外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邀请公主殿下去舞会。
  主要是他也不怕被看到会尴尬,不急。
  这个点,父亲和林阿姨在一分钟前出门遛弯了,安全得很。
  林予安没有回应。
  “林予安?”这次顾景琛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
  还是没有回答。
  会不会是林予安这个病秧子在睡觉?顾景琛忍不住猜测。
  但万一不是睡着了就麻烦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进去,然后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林予安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却张着嘴,胸口剧烈起伏着。往日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此时有些变形,浑身颤抖得像来自遥远西伯利亚寒风中最后一瓣正在凋零和流逝的玫瑰。
  那修长白皙的手无意识地用力,死死抓着床单,平日羸弱不堪的身体爆发出了不属于它的力量,雪白的床单上已经晕开了一点妖冶至极的红。
  “林予安!你醒醒!”顾景琛纵使再早熟也终究是个十七岁少年,更何况他最近十年再没见过病得如此重的人,下意识地喊。
  不出所料,没有回应。林予安仿佛听不到一样,继续陷在无边的未知的痛苦之中。
  顾景琛一刻也不敢耽误,十万火急地拨打了急救电话。简简单单三个数字,他按错了两次。通话期间他还试图让林予安近乎痉挛的手松开。
  但是林予安的手和石头一般,根本掰不动。
  挂断电话之后,顾景琛稍微喘了口气,拿起林予安放在床头的手机。
  不出所料,没锁,还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把林芳的电话置顶了。
  电话打过去之后,林芳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因为林予安的监测手环已经自动向她发出了预警,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距离救护车和其他人来还有两分钟。
  顾景琛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他垂眸看着林予安,心跳竟然真的平复了许多。
  他犹豫了一下,少年人还略显单薄的大手覆上了林予安瘦到连血管都能看见的手上——哦,这呈现不健康的青白色手背上还隐隐能看见几个针孔。
  顾景琛愣了愣,动作不由得放得更轻,唯恐破碎了这陶瓷般精致但脆弱的美。
  “林予安,没事了,听话。”他俯身凑到林予安耳边,用哄小孩的语气说。
  林予安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层水汽,是生理性的泪水。此时那密密的鸦羽颤动了一下,过了两秒,手终于一点点艰难地松开了。
  “……”
  顾景琛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很轻,像是蝴蝶的翅膀划过最轻柔的风。
  于是他几乎贴在了林予安唇上,问:“怎么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林予安说的是:“我怕。”
  语气软软的,微微颤抖着,让人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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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今天没有写作业hhh
  

第4章
  “我怕。”林予安无意识地又重复了一遍,还是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手很诚实地一点点缠紧了顾景琛的手。
  顾景琛垂眸看着被自己半搂着的人儿,鬼使神差没舍得放下,就任由他胡来。
  绞尽脑汁才想出来一个理由,尊老和关心病人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顾景琛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他也捏了捏林予安的手指,告诉他,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林予安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美人儿样,这时却突然成了粘人精,怎么哄也不撒手。
  像是一个被人骗走了糖果的小朋友,任怎么哄也不再把手里的糖交出去。再哄,或者硬抢,他就会眨巴着一双汪着泪的大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哭包的样子。
  “你小时候啊就特别粘人。”关系没那么紧张的时候,父亲曾经戳着顾景琛的额头说过这么一句话。其实那是因为那天妈妈走了就再没回来,小小的顾景琛害怕再失去。
  那林予安呢?
  从小就在医院长大,每过一天都很珍惜。别的小朋友满世界疯跑还吃糖的时候他被关在医院吃药,其他少年在抱怨考试好多作业好多的时候,他只能在每天状态好一点的时候听听家庭教师的一对一授课。甚至连打一场游戏都是奢望……
  这得是经历了多少才能这么怕医院。
  哪怕他看上去并没有病历本上那么脆弱,最后却还是不得不经常去医院。哪怕他装得风轻云淡无坚不摧,最后却还是流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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