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过速[现代耽美]——BY: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作者:鶴望兰/bkpp原地结婚  录入:06-23

  何度惊讶他为什么认识,陈兮云笑笑耸肩:“优秀如本人的大学同学里有几个成功人士,很奇怪吗?”
  他继续说:“这个只会告小状的万年老二总算有点出息了。可惜他那蠢到家的基因,在他老爹那辈就定了。歹竹是出不了好笋的。”
  “他是我见过最有喜剧天赋的人,你能想象到一个妈妈是国会议员的高贵白种人,读书像印度偷渡来的一样不要命,泡着中药足浴背系统解剖学吗?哈哈!”
  何度对嘲笑优等生特别感兴趣,连忙拓展话题:“那阮老师呢?”
  “他是更没救的印度人,而且是霸了四年榜的婆罗门,但是谁会和大美女过不去呢?就很可爱啊。”陈兮云分花拂柳地掸掉身上消毒棉絮,把电视打开,一边说。
  何度双眼瞪得如同广目天王,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离奇的自虐心理,脱口就问阮老师一般考多少分。
  “那可不一定了,要看情况。”
  何度觉得自己被大大地安慰了,开心到憨笑着战术后仰,然后听见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因为卷面有多少分,他就考多少。”
  阮雪榆终于睡够了,好像一朵孤独的流云,高高地飘游在山岚之间,梳理着阳台上被吹落的美人蕉花冠。
  电视里在放时钧的电影,爱情元素清汤寡水到了极点,亲吻镜头都是虚化处理。对着好莱坞著名花魁的绝美胴体,他的大明星男朋友连借个位都欠奉。
  可是阮雪榆一直在看,一转不转地。
  以至于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时钧刚刚挂了一个电话:“对,我是房产的购买人。东八十一街的那间。可以,周末我会亲自去办手续。”
  然后第二个就接了起来,是麾下的投资团队打来的,高级金融分析师说:“时总,我们经过一共十二轮的筛查和调研。这款神经营养药物的成本非常高昂,适用人群很少。即使研发成功了,市场也不会给予可观反馈。我们建议停止对该企业下一轮融资的领投行为……”
  “我说过了。”时钧淡淡地打断了他,带着三九风雪的强大铁腕气场,以及那传说中所谓令人称奇叫绝的商业天赋,“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成药希望,就继续投。”
  罗伯的专业要求非常苛刻,一运起镜来就是从头至尾的疯子,时钧恰好也抱着精益求精的态度,两个人甘之若饴地加班,通宵是家常便饭。
  金发洋女侍们看到时钧竟然早回了家,人浪般顺序鞠躬迎接,摆上琳琅满目的各式佳肴,又用乌木嵌银漆盘端上两杯香茶,轻轻放在水晶茶几上之后,连忙作鸟兽散,怕极了这生杀予夺大权在握的男主人,一个稍不顺眼,就将她们推出午门斩首。
  像是听见香气四溢的晨风一阵轻松的呼召,时钧见到了阮雪榆,立刻就不知疲倦为何物了,一边将圆冰抛入未勾兑的纯威士忌里,亲吻着他桂叶树一样芳馨的软发,笑着问他:“宝贝今天想我没有?”
  然后是风尘仆仆吐出的热气,和低低切切的絮语,他将阮雪榆骨节分明而美的手牵到胸膛上:“我真的好想阮老师,想到这里都不跳了好几次。”
  可是阮雪榆的目光是微风习习,雪花飘落,将头一偏,躲过了对方干渴而热气流撩人的双唇。
  像是淋过夜雨的素馨茉莉,浓厚却恹恹的香气。
  时钧微微一诧。
  非常皎美的月色下,时钧握住了他像雪色浪尖上一双白鸟的足,放在膝盖上,轻轻抚他的脚踝和小腿,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哪里累着了?”
  时钧柔和而均匀地为他划圈按摩,以放松肩膀和后背,然后将他搂在怀里,缓缓揉太阳穴,在耳边呼唤着:“理我一下,就一小下,好不好。”
  阮雪榆始终如同深深的沉睡的静水,纹丝不动,眼尾若有若无恩赐地稍微垂下些许。
  在中央控制台按下芬兰浴室的预热后,时钧打算将他抱去沐浴,阮雪榆情感缺失的、蜜蜡色的眼睛才终于与之对视,玉雕冰琢般的眼睫毛根根冷光熠熠。
  时钧蓦地觉得寒风一凛,飞速服软,蹭着他的颈窝,耳鬓厮磨地边笑边哄:“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
  他唱了半天的独角戏,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阮雪榆总是绝对正确的,先认错是第一原则,于是变换策略:“好想好想和阮老师约会。”
  阮雪榆对满后备箱的玫瑰花不闻不见,大似不喜的样子。
  时钧重新开了一辆更宽敞的车出来,然后在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地,把他压倒在后座上捉着手腕亲,一边吻一边笑着说错了,那让阮老师咬一口报复回来。
  本来就怎么吻也不够,间歇的时候,阮雪榆一双眼睛还迷迷澄澄将他一望,更让他心动地咚咚直撞,三番五次重新伏下身去碾磨吮吸,犯罪和认错同时进行。
  很多个宠爱到忘乎所以的吻。
  对骄矜的爱人强势一点或许有用,但是一整本《米其林红色指南》里,依然没有一家餐厅得到阮雪榆的青眼。
  他们下了车,往电影院走。
  时钧在国内的时候,即使武装到每一个毛孔,出门也总是不可避免要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所以他很享受在纽约的自由人状态,像是驰骋在甜蜜的、 梦一般的草原,心里充满了叮当作响的欢畅,牵着阮雪榆的手,路过小街上密布着的画廊和装饰特别的咖啡馆,然后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尝一口新鲜美味的甜点般的唇,幸福地目眩神迷。
  夜那么曼妙,金盘似的圆月一轮,整点的清彻钟声当得一下荡开,像他此时杂乱无章的心跳。
  他在银质古董的橱窗前,从后拥搂着阮雪榆,脉脉凝视他的侧颜,在他颀长的无名指上,又戴了一枚巴洛克风格的世界闻名的红宝石,黑夜中闪耀地如同古代诸王的奇迹。
  夏季热风拂面而过,如同一股不可遏止的生命之泉在心里奔腾,他说:“怎么办,真想什么都不管,让你现在就嫁给我。”
  电影院的顶楼是一座简单的天文台,时钧好不容易调到了清晰视野,阮雪榆却不见了。
  Dunkin’ Donuts的香甜气息太美妙了,像很小很小时候,童年的空气那样。
  少有的晴朗梦境。
  阮雪榆站在橱柜前,面前一排是Nutella榛子巧克力酱、巧克力香草奶油、蓝莓星空、波士顿巧克力奶油、巴伐利亚奶油……
  无数种口味的甜甜圈。
  阮雪榆像是一座瞩望的岛屿那样踌躇。
  脱尘绝俗的大帅哥的忽然降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爆炸,使他周围的异性因此而器官损伤,反应迟钝。
  过了好久,旁边一个自来卷头发的小姑娘,大方爽朗地提出她来请客。
  可是阮雪榆指了一杯冰咖啡,完全默然地连带一群女孩子的份一起请了。
  她们是越过太平洋来蹲时钧的,捧着脸说:“小哥哥,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哥哥呀?啊啊啊,他好高好帅的!”
  阮雪榆的身上带着加那利群岛薰衣草的气息,双眸洒着少许十二月的阳光,肤色像是流经水莲花的潺潺溪流里最白的光滑卵石,空气环绕着他都变成了浅浅的婴蓝,这一切让他看上去如同一个话少的纤瘦艺术家,偶尔吞云吐雾。沉默的发光体,一个巡游的天使淡漠地观听世音,在这座包藏万千的世界中心,病得不很明显。
  女孩子们守了好几个礼拜的夜,寂寞极了,爱发言的鸟雀般喋喋不休起来,向他提供油炸奶酪球的善意,然后开始外放时钧的剪辑。
  时钧是天生的梦中情人脸,让所有死去活来的牵强爱情剧本变得感人泣下。为出演主角而生的锋利深邃的长相,不需要任何表情加持,披块麻袋也盖不住那单纯的夺目。眉眼上扬又坚定有神,有时光伟,而傲视群雄的男性魅力让他更像伊甸园里的危险神祇。
  舔颜向的视频放得太多,女孩子们觉得这样不利于安利男粉,就将访谈类掏了出来。
  出道几年来,这位贞洁烈夫从不接亲密戏。
  这个视频是他出席电影发布会的一段,外方媒体在问:“时先生,请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献出荧屏初吻?我想大家和你的粉丝们都非常期待。”
  女孩子们开始哀嚎,表示不能接受。
  视频里的时钧也是先否认了:“不会。”
  那是他刚认识阮雪榆一年的时候,每天在他家做保姆,打小工。
  “不过也可能有例外。”对着闪得晃眼的摄像机,时钧笑了笑说,“He is the only exception. ”
  “One in a million.”
  你是我百万里挑一的唯一。
  生怕人民群众听不出来一样,时钧非要用英文点出那个“他”的性别,再加上那个魔幻的“ILoveBradley”账号,他的大粉们早就众口一词时钧是弯的了。
  然后哭哭唧唧地继续当女友粉。
  当然还有一些他青涩时期的影集,时光回溯地越来越远,已经到了初中时代了。
  十岁的小男孩穿着米白皮底的海军蓝鞋子,传统菱格纹毛衣,胸前有一个金色叶子的翠鸟装饰。
  就像邂逅的那场大雨一样,阮雪榆的眼睛,霎时雾湿流光。


第45章 秋萎衰容与病俱
  “小榆!”阮微冲进病房,见到了正被推入密闭加压舱进行高压氧治疗的弟弟。
  空气像是暗苍苍的冥河弱水在流淌,阮雪榆被病魔紧紧扼住的、命运女神的网捆住的喉管上,镶着一条如精巧装饰般的惨蓝血管。
  时钧颔下一片颓然的胡青,手势像是某种虔诚而无望的祈求。
  他终于找到甜甜圈店的时候,阮雪榆就已经倒在女孩子们的尖叫中了。
  阮微向每一个人厉声责问,但是没人能解释阮雪榆为什么忽然脑梗阻——离猝死一步之遥。
  十八个顶尖美国医生从联邦各地飞来,组成的临时团队迅速进行三堂会诊,结论和陈兮云瞥了一眼的一模一样:病人创伤性血管瘤破裂,导致严重压迫周围脑神经。
  专家们观察着脑CT片,激烈地讨论了好久,最后一齐向主治医师提问:“病人到底经历过多少次开颅手术,可以导致他的小血管瘤钙化以及扩散程度高到这样的程度?”
  “这太夸张了。”他们指着那些饼干屑一样的小黑点,有人都忍不住惊叹,心道这位先生的大脑就像二战时期的法国战场。
  “九次,十四岁开始。”陈兮云几乎成诵,开始翔实地如数家珍。
  时钧听见那些头皮直切口、颅骨钻孔、切开硬脑膜和皮层的手术细节,锥心泣血的恐惧和悲哀让他甚至哆嗦了起来。
  到底是何等魔鬼般的恶毒天罚,必须让他最爱的人饱受宿命狂风暴雨的凌虐?
  “他的大脑受损程度是非常惊人的,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案例,所以无法预测还有多少这样的微小创伤瘤,会在某个瞬间夺走病人的生命。”有的专家甚至顾不得专业素养,一串长长的叹气,“我们建议立刻进行脑枕核毁损术,并用盐酸氯丙嗪进行化学额叶切除,永久清除病灶。”
  阮微急着追问:“这样小榆就不会有危险了是吧?”
  “是的,他其他身体机能非常良好,他很坚强,他会非常长寿。”专家说。
  “他不会。我才是他的主治医师,我否决这个傻逼提案。”陈兮云将检测报告重重地向桌面一摔,猛地转身说,“两位大老板,别像个等着堕胎的小姑娘,都把头都抬起来。我以我的主治医师资格警告你们:如果做了切除手术,你的弟弟和你的男朋友,他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不可逆的白痴!”
  专家们说:“陈医生,你也看到了病人的血管瘤就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受到一点刺激就会立刻爆炸,没人能逃过三次以上的脑梗阻。这个案例已经触碰到了现代医学的壁垒,我们除了手术之外别无选择。”
  “放你们妈的屁!”陈兮云说。
  可是阮微已经接过了手术同意书,拿起了签字笔。
  “大哥,你冷静一点。”时钧终于开了口。
  “你让我冷静?”阮微满头都是冷汗,他仿佛听到了巨大的笑话,“时钧,你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像是剑的裂断,崩响之后就寂然无声了。
  阮微的愤怒冲破河堤,他的样子太严厉可怖了,令医生护士们一起连连后撤,他说:“你有爸妈兄弟姐妹,我只有一个小榆!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刚刚差点死了!差一点就死了!你让我冷静一点?”
  时钧的声音饱含极度的痛苦:“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不能再失去小榆了。”阮微从来没这么惶恐过,他觉得一朵硕大的诅咒之云,早已笼罩在了他的家族之上,于是飞快地翻阅厚厚条文的手术知情书,找到最后一行签字页。
  但是笔被时钧夺走了。
  “你这才是在杀死他!”像是点燃闪电,声震人间,时钧这么说。
  气氛千钧一发。
  过了好一会,时钧才稍微舒缓了一点语气,悲痛到语词混乱,舌头上莫名尝出铁锈的味道:“你们血浓于水,你明白他的,他会生不如死,如果做了切除手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谁的玩具,我爱他,我们不能这样。”
  陈兮云说:“我的病人需要继续进行降颅压和神经保护治疗,复健训练以及加大频次和剂量的精神药物控制,以及最重要的,真诚和精细的关怀,而不是像一个案板上的猪任你们切来剁去!雪榆他真的很痛苦,他的性格,你们没办法想象他有多痛苦!如果他有意识,他一定会自杀,立刻就会!”
推书 20234-06-23 :竹马他天降了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22-06-23) 晋江2022-05-04完结余燃从大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转校第一天,他作为开学分班考第一名即将登上主席台发言但是——为什么那台上的主持人长得有点像他四年前一拍两散的青梅竹马一定是他看错了而下一秒,音响里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