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清:“每一个都是哥的好朋友,没有分不分手这一说。”
林腓听完后,只觉得好渣,但别人的事儿,也轮不到自己来管。
虽然许文清追求过纪霁,但林腓打心底来说并不讨厌他。
而且许文清可是自己唯一一个认识的gay,说不定会对他有些启发。
“许文清,我想问你一个事儿。”林腓道。
“问吧。”
话到嘴边林腓又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能道:“等一下,我整理一些措辞。”
许文清噗嗤一笑:“行。”
挣扎好半天,林腓终于道:“我有一个朋友……”
刚说完这第一句话许文清神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你继续!”
林腓尽量表现的这个朋友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朋友他发现自己被身边的同龄男孩掰弯了,来寻求我的帮助。”
“我猜测你那个朋友的同龄男孩应该不是弯的吧。”许文清故意道。
林腓:“对!”
“而且还是个铁直男吧?”
林腓惊呆了,不愧是资深gay,这也能推测出来:“对。”
“是纪霁吧?”
林腓眼睛瞪大,沉默了。
这这这!
“你说的你这个朋友是你自己吧。”
林腓坐在位置上呆若木鸡,不死心的支支吾吾回答:“怎、怎么可、可能。”
可恶!
露馅了!
许文清骄傲道:“我就知道我的雷达没有错。”
“什么雷达。”林腓不解问道。
许文清自信一笑:“鉴gay雷达。”
“和你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弯的。现在来看,你当时应该是弯而不自知。”
“只是可惜,喜欢的对象是纪霁,注定无果了。”许文清感慨道。
第五章 纪霁是没给你饭吃吗?
林腓也知道是无果的。
许文清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可惜我俩型号一样,要不然还能凑合在一起,反正你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额,这还是算了吧。”
林腓幻想着自己和许文清手牵手,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来他只对纪霁一个人弯,其他人还是算了。
“别嫌弃哥啊,虽然哥换得快,但哥还是处男。”
许文清认真想了想:“要不然这样,哥为爱做一怎么样?”
林腓:“……滚开!”
“今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不许鸽我。”
林腓刚想拒绝。
“不许拒绝。”许文清强硬道。
林腓:“……”
出去散散心总归也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如何跟纪霁提起这件事儿。
如实交代,纪霁绝对不会同意让他出去。
跟纪霁一起长大的这些年,虽然对方一直在纵容自己,但有时候林腓还是挺怵纪霁的。
刚下课,林腓就看到纪霁给他发的消息,他父亲让他回公司一趟,晚上估计不会回来,让他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这不就巧了吗!
他下午七八节还有一堂选修课,五点半下课,当即和许文清约好六点碰面。
.
林腓要比许文清早到一些,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Lolita的女生朝他走来。
“走吧。”女生走到他面前,说话的声音却是熟悉的男声。
林腓惊呆了:“你是,许文清?”
“难道我化了妆哥哥就认不出我了吗?”
许文清贴了假睫毛,显得又长又翘,娇俏的对他眨眨眼睛:“哥哥,咱们走吧。”
说话间,许文清顺势挽住林腓的手臂。
林腓完全是被许文清带着走的。
女装大佬恐怖如斯。
林腓完全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拍他。
拍照的人赫然是林腓的室友之一,拍下后毫不犹豫的发给纪霁,并打字道:林爷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谈恋爱了也都不和兄弟们知会一声。
到了目的地后,林腓才发现许文清带他来的是一个gay吧。
“从来没来过?”许文清问道。
林腓点点头,同时又忍不住好奇心到处乱瞟。
许文清拉着他的手腕,严肃道:“进去之后别乱跑,要跟在我身边,别人递来的酒一律别碰,知道吗?”
进去之后,许文清熟门熟路的带着林腓找了一张稍微清静的桌子坐下。
“能喝酒吗?”许文清问。
林腓如实道:“一点果酒。”
“啧,你俩虽然一起长大,但纪霁号称千杯不醉,你却只能喝一点果酒。”许文清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嗯?
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林腓也没听说过纪霁有这么一个称号啊。
许文清点了两杯草莓果酒,一人一杯。
林腓把桌面上的果酒端起来细细闻了一下,没有酒味,只有一股子浓浓的草莓甜味,颜色也粉粉嫩嫩的。
林腓浅浅一抿,眼睛都亮了:“好甜。”
许文清在场内寻觅看的顺眼的人,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有人打招呼,许文清就端酒示意。
等许文清再次看林腓时,他已经把杯中的酒喝完了。
正在咯嘣咯嘣的咬着杯子里的冰块。
许文清无语又丢脸:“纪霁是没给你饭吃吗?”
第六章 酒醒了再收拾你
也不是喜欢吃,就只是钟情咬冰块的快感而已。
林腓眼巴巴抬眼望向许文清,“我还想再要一杯。”
或许是场内人多,氧气含量减少,在灯光的照射下,林腓白嫩的小脸微微发红,就跟杯子里的草莓果酒一样。
一双望着你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你连拒绝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看来纪霁真是个怎么掰都掰不弯的狗直男。”许文清愤愤道。
有这等尤物在身边十多年,居然都还是直的!
林腓立马就不同意了,凶巴巴道:“不许你骂他,你才是狗。”
“行行行。”许文清不和他争论。
很快,林腓要的草莓果酒就送了上来。
林腓正欲喝时,旁边走上来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跟许文清打着招呼:“许少,晚上好啊。”
许文清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男子暗暗撇撇嘴角,忍住内心的不舒服。
林腓以为这男子是来找许文清的,也就没有多管。
谁知,男子却走到林腓面前:“你好,请问能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下次可以一起出来玩。”
不等林腓回答,坐在他对面的许文清便道:“不用。”
男子也不恼,只能转变注意:“那今天我能坐下来和你们一起玩吗?”
“不行。”许文清十分绝情:“有朋友还没到,待会儿坐不下。”
许文清态度实在强硬,男人只能阴沉着脸败兴而归。
“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就坐在这里别乱走,也别被其他人三言两语的骗走。”许文清起身道。
林腓乖巧应答:“好。”
等到许文清离开,林腓就站起来了,朝吧台望去。
林腓要是能听话,小时候也就不会落得个混世小魔王的称号了。
再次等许文清急冲冲赶回来,看见林腓正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瞬间放下心来。
总归是他带出来的人,要是出事,自己也担待不起。
桌面上的酒杯中的酒已经空了,林腓依旧兴致勃勃的咬着杯子里的冰块。
许文清终于才发现不对,凑近一看,林腓眼神都懵了。
“我特么!”
“我没想到你说的一点点果酒还真是一点点!”
正在许文清纠结怎么把这个醉酒的人带回去时。
突然,林腓站了起来,眼睛发亮,脚步跌跌撞撞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许文清以为是林腓发酒疯了,连忙起身:“林腓,你给我站住。”
刚转身,就看见林腓如同乳燕归林一般扑进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怀抱中。
许文清停住脚步,脸色冷凝,是纪霁来了。
他虽然在背后说过纪霁不少坏话,但在纪霁面前,许文清却只字不敢提。
但显然,现在纪霁是特意来找林腓的。
对方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阴沉的脸让许文清心头一惧。
“是我要带他来的,只给他喝了两杯草莓果酒,我不知道他这么容易喝醉。”许文清心虚解释道。
他要是知道,铁定让林腓滴酒不沾啊。
“没有下次。”纪霁冷冷道。
“纪霁,你怎么都不理我呀?”林腓委屈的嘟囔道。
醉了的林腓压根看不清纪霁的脸色,也感受不到低沉的气压,只是有些生气,凭什么纪霁不理他。
“翅膀长硬了,敢来这种地方。”纪霁低声骂道:“等你酒醒了再收拾你。”
第七章 纪霁会不会知道自己是gay了?
林腓把发烫的脸颊靠在纪霁胸膛上,闭着眼睛,低声嘟囔着什么。
奈何语气过于含糊,就算纪霁有心仔细听,也听不出来什么。
纪霁把人搂在怀里,半抱半搂朝出口走去,还未走出这喧闹的地方,就被三五个人带头拦住。
“小兄弟,你们这才来多久啊。这会儿还不到十一点,再玩玩吧。”
远处的许文清看事情不对,连忙上前,厉声警告道:“之前是看在陆庭的面子上给你留了几分脸面,现在最好知趣点,别来招惹事儿。”
这三五个人带头的正是此前向林腓询问联系方式的那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子。
“许少,你这话说得就小气了,我不过只想跟这两位小兄弟喝杯酒而已。”
许文清来过这里那么多次,偏偏在今天出了这档子事。
得亏是今天纪霁来了,要不然许文清都不敢想会出什么事儿,凭借他一个人绝对是无法解决的。
“看来我最近是松于对下属的管教了,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儿。”一道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喧闹的场所立刻安静下来,安保人员开始疏通人员离开。
很快,场子便被清空。
看到如此阵仗,那三五个男子这下才知道自己踢到铁板。
本来就是酒意上头,克制不住自己,再加上知道陆庭今天不在,一个许文清不足为惧,这才敢胆大妄为。
“林腓没事儿吧?”陆庭来到纪霁身边,低声询问道。
纪霁冷声道:“只是喝醉了。”
“没事儿就好。”陆庭也松了口气,这林家小少爷真要在自己地盘上出了事,他也脱不了责。
他一知道林腓来了这儿,立马就赶了回来,生怕有人不长眼冒犯了这位小少爷,但还是迟了一步。
陆庭又道:“你先带他离开吧,这里我来解决,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纪霁:“好。”
眼看着纪霁带着林腓离开,许文清也准备快速闪人,免得祸火烧到他身上。
刚转身,就有人拎住他的后衣领:“想跑?”
许文清别扭回过头讪讪笑道:“哪能啊,我就是想去个卫生间。”
“门都没有!”
——
这么晚了,纪霁也不可能带他回学校,只能到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把林腓安置好后,纪霁又出门到酒店旁边的药店去买解酒药。
正巧,他刚走不久,林腓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
“嘶——”
林腓捂着头从床上坐起,晕晕乎乎坐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是哪儿啊?
林腓四处张望,回想着之前的事儿,他记得他跟着许文清去了gay吧。
然后喝了两杯草莓果酒。
后来……
林腓瞪大眼睛,心中一片惊慌,他记得纪霁出现了!
完了!完了!
纪霁知道自己瞒着他去酒吧这种地方玩!
还特么是gay吧!
纪霁这下不会知道自己是gay了吧!!!
这下子该怎么糊弄过去啊。
林腓沉浸在悲伤中,压根没发现房门突然开了。
第八章 他馋纪霁的身子
看着林腓十分精神的坐在床上抓耳挠腮,纪霁就知道这解酒药是白买了。
他关上门抱手臂在胸前,倚在墙边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林腓纠结懊恼。
等到看够了,纪霁才终于肯开金口:“你今天就算是把脑袋抠破了也别想躲过这劫。”
林腓人都麻了。
他压根不知道纪霁站在哪里多久了!
“纪霁,我已经成?韩@各@挣@离年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冲动的话刚说完,林腓就后悔了。
“我明白。”纪霁淡淡道:“我并不是觉得你不应该去哪种地方,我只是觉得你不该瞒着我。”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出了你解决不了的事,我又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纪霁缓缓靠近,黝黑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林腓,让他不由得心中产生几分惧怕之意:“林腓,我会很担心你。”
“对不起,是我错了。”林腓小声道歉,低垂着头,不敢对上纪霁的眼睛,又心虚又悔恨。
每次纪霁都是在为自己着想,而自己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纪霁伸手揉了揉林腓的脑袋,触手是细滑的发丝,十分好摸,温声道:“你不必向我道歉,如你所说,要去哪儿都是你的自由。”
“好啦,别自责了,酒醒了就去洗漱,你明天还有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