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和原啸川对他的印象一模一样,曾经的谢玉书也打心眼儿里认为,自己这个人简直就是一潭糟糕无趣的死水。
而后他才终于明白,纵使生机如细流,他这潭水也其实早就活过来了。
纵使涓涓流水,亦是生生不息,内敛深沉的爱,也能持续到生命尽头。
原啸川微微颤着手把两人紧扣的双手拉到唇边,在谢玉书的手背烙下一个视若珍宝的吻,闭着眼沉默了足足一分钟,他才郑重至极道:“……玉儿,有你的地方,也是我的家。”
几乎是同时,谢玉书就俯身下去吻住了原啸川的两片唇瓣。
压抑的粗重呼吸声在房间里经久不衰,原啸川反客为主,很快就占据了主动权。两人的接触越来越紧,意乱情迷的同时,谢玉书感受到了丈夫身上挺拔的热气。
他从原啸川的拥吻中挣脱出来,那张因为不会换气而涨得通红的脸在此刻也可以被视作害羞,或者默许。谢玉书搂住原啸川的脖子,哑着嗓子说:“先把儿子弄出去。”
原啸川三两步拎着喵呜出了房间门,再回来的时候,他的脸颊到耳廓的大片皮肤都充.血通红。
那纯粹是因为憋的。
谢玉书还没来得及笑他猴急,就觉得自己瞬间被火热的气息包裹住了全身。
一时无暇护住即将被撕坏的睡衣,他艰难出声:“先……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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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内容同36章,详见36章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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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终于被原啸川温柔地抱在怀里亲吻脸颊的时候,谢玉书很努力地瞪了他一眼。
他气若游丝威胁道:“这婚……谁爱结,谁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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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四点,谢玉书觉得自己可能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
脸颊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谢玉书抬头,刚好和原啸川复杂的眼神对视。
他竟然一直醒着。
“把你弄醒了?”原啸川声含抱歉道。
平日里再小的事都会无微不至地呵护,上了床怎么喊停都无济于事,谢玉书咽不下刚才那口恶气,故意道:“不是跟你说过熬夜会降低那方面的能力吗?本来技术就不好,别把设备也折腾坏了。”
原啸川替他清洗的时候早就见过了谢玉书的可怜模样,深呼口气,他憋着一股劲儿隐忍道:“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咳咳!”谢玉书笑的时候呛了口水,咳了好半天。
房间里开了空调,谢玉书吸了吸鼻子裹紧凉被,和大剌剌裸着上半身的原二少画风迥然不同。原啸川随即就关了空调,还故意说:“有那么虚吗?”
“呵,”谢玉书不屑笑了笑,轻声说,“我这是正常人,你那是禽兽。”
想起之前原啸川的所作所为,他从被子里伸出手,一个巴掌砸在了原啸川的胸肌上。
只是谢玉书的语气依然不算很活泼,堪堪说:“反了天了你。”
原啸川逮过那只手就开始亲,边说着:“我老婆爱我,我高兴。”
他闲得无聊,一根根玩起谢玉书细长的手指。又过了一会儿,语气里纳罕地带着几分羞怯,原啸川问:“咳,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谢玉书朝他那边拱了拱,一副很温顺的样子,“天亮。”
“这么快?”原啸川把他抱进怀里,惊呼道。
谢玉书的嘴唇几不可察地不悦抿了起来。
原啸川说:“那我现在就去做造型!玉儿,你说拍结婚照穿什么好?你喜欢我背头还是斜分?我这次娶你一定要比上次更风光,我要重新办一场婚礼给你,七大姑八大姨人手一台兰博基尼超跑绕A市跑!”
“大姑大姨们丢不起这个脸。”谢玉书悻悻说,先前的不悦一扫而净。
过了一会儿,他认真道:“你真的要重新办一场婚礼?可是我们前不久才办了三周年的结婚纪念日,现在重新办复婚的婚礼算怎么回事啊?”
原啸川知道他都这样问了,就表示谢玉书心里是想做这件事的。
“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只要你开心,我管别人干嘛?”他郑重点了点头:“玉儿,我要再娶你一次。”
闻言,谢玉书点了点头:“或许这一次,爸爸妈妈能看到。”
“一定会的。”原啸川说。
时间在谈话声中悄然飞逝,天空的灰蒙开始染上别的颜色时,原啸川依然为自己的婚礼蓝图感到兴奋。
“原啸川,”谢玉书突然凑近他耳边说,“我想在我大腿上纹身。”
“纹什么?别纹,我心疼。”
“你名字里的’啸‘。”呼吸间,谢玉书唇边的热气和他的话语一起打在原啸川的耳边。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一直都爱你。”
原啸川摸了摸他的头:“那你干嘛挑个笔画最多的啊,很疼的。”
谢玉书面无表情,说:“……谁让你和你哥的名字那么像。”
语毕,两个人额头抵住额头,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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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周而复始,晨光初露,被绚丽的朝霞勾勒出金边的云朵溢满了盛夏的味道。
早高峰的堵塞令人格外火大,原啸川抬手看了看表,为时尚早,略微平缓了他急迫的心情。谢玉书失笑摸了摸他的头,安抚着原啸川的心情,继而摁开了广播来打发时间。
温润的女声随即响了起来:“欢迎收听FM118.6晨间节目,今天与您共赏的句子是:而我听说,真爱可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