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古代架空]——BY:池总渣

作者:池总渣  录入:08-24

  宴云何望着虞钦许久,眼眶逐渐泛红:“寒初还真是……”从来只对他心狠。
  言尽于此,宴云何又怎能继续阻止。
  他自然明白虞钦现在的感受,复仇后的感觉不是大功告成,再无遗憾。
  而是需要面对自己因为仇恨而牺牲的一切,再回首瞧那满目疮痍。
  哪怕因为仇恨满手鲜血,可他没忘记自己最开始的模样。
  同样,宴云何也从未忘记过。
  虞钦瞧见宴云何竟然被他逼成这样,慌忙道:“这些日子在药王谷待着,好些旧疾都治好了,我身体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再不济些,刺杀不成也能逃离,我答应你绝不恋战。”
  宴云何闭眼压去眼中泪意,人一但有了软肋,便会瞻前顾后,变得软弱。
  哪怕知道这是最优选择,也不愿做。
  睁开眼时,宴云何已经下定决心:“你可以去,但是若到了时间你还不出来,我会立即发起强攻。”
  虞钦知道他是终于同意的意思,宴云何又嘱咐道:“你要多带上几个帮手,听令行事,不可擅动。”
  直到听人说了声好,宴云何不再多言,而是疲惫地躺了下来,经这一遭,竟然觉得比打仗还累,心口也是沉甸甸的,似有重物压得喘不上气来。
  虞钦跟着一同上床,搂住宴云何的腰身:“淮阳。”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轻喊着宴云何的名字,小心翼翼地好像一场试探。
  宴云何没有回应,也不动弹,就似躺下后已然入睡。
  但虞钦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收紧了搂住他腰的力道:“同我说说话。”
  宴云何仍然不动,虞钦取下面具:“淮阳,我脸上有些疼,你帮我看看可好?”
  话音刚落,就见宴云何眼睫微颤,但始终没有睁开。
  他从来是惯着虞钦的那个,对于很多事情也是步步退让,这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只是舍不得,放不下,离不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时时能盯着虞钦,刻刻护他周全。
  但他所爱之人,不是池鱼,非笼中鸟,他困不住,也不想困住。
  耳垂一痛,是虞钦叼住那处磨了磨,像是报复脸上的牙印般:“你先前说我不该瞒你,现在征求你同意,怎么还是生气?”
  宴云何蓦然睁开眼,直直盯着虞钦:“那是一回事吗?”
  虞钦见他终于睁眼,突兀伸手掐住他的脸颊,强硬地将他转到自己方向,吻住了他的嘴唇。
  宴云何无心亲热,挣扎地想从虞钦唇舌间逃离,却被用力吮住舌尖,力气大得宴云何都感觉轻微发麻。
  唇齿相缠的水声,一时间变得极响,粗重的呼吸也在营帐中愈发清晰。
  宴云何感觉到虞钦掐住他腰的力道变得有些重,指腹在他侧腰上大力揉捏,带着一种不寻常的焦躁。
  很快虞钦克制地停下亲吻,拉开两人距离时,目光不离宴云何喘息的双唇。
  宴云何正在平复气息,就感觉到虞钦将手压在他的嘴唇上,不止是触碰,而是越过禁忌,探入那湿润绵软的内侧,直至碰到柔软的舌尖。
  这让宴云何合不上嘴,眼尾仍带着方才没有褪去的湿意。
  近乎纵容地仍有虞钦的指尖,在他嘴里肆意地触碰。
  未能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淌,宴云何终于皱眉合上齿关,咬住了虞钦的手指,目光谴责对方,不要太过放肆。
  虞钦这才回过神来,将手从宴云何的嘴里抽出:“好像把你舌尖咬破了,伸出来让我看看。”
  宴云何这回却不配合:“没有破。”
  虞钦有些可惜地看着他的嘴唇:“真的没有吗?”
  宴云何嗯了声:“你要是在这次刺杀行动里受了重伤,等你回来,我会把你绑在床上,让你试试看我的舌头到底有没有破。”
  说完,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移到了虞钦脐下三寸。
  虞钦脸立即就红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胡闹。”
  宴云何面无表情地说:“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有伤,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胡闹。”
  “隐娘说这营帐里透光,你猜猜看门口的亲兵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宴云何故意道。
  虞钦身子一僵,似乎不习惯宴云何这突然的直白。
  他坐起身,转移话题道:“你是不是该同部下们商讨刺杀以后,无论成败都该有的应对之策了。”
  “的确该叫人过来议事了,在此之前,我想问一句…… ”他颇为认真道:“这就是你哄人的法子吗?”
  虞钦尴尬地望向宴云何:“怎么了?”
  宴云何心里默念清心咒,好将那些邪念压下去,低声道:“没什么。”
  等一切结束后,他要将虞钦五花大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第一百零三章
  简九已经许久未曾好好入眠了,一双眼睛血丝密布,全靠药物能得到短暂的入睡。
  他的榻上躺着数位美人,皆是他这段时间召来服侍的。
  人在最危险的关头,越要享受。
  简九爱色贪财,更爱命。城外的大军就像是戳在他后脑勺上的尖刀,但随着时间过去,他才知道外面领兵的人究竟多蠢。
  为了救那个废物世子,险些被火铳轰死,现在还因为几个平民的性命,迟迟不发起进攻。
  简九饮了口酒,眯眼笑了,他直觉尤其准,这帮助他逃过了数次生死攸关。
  他感觉得到,那位将军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仁者不掌兵。
  这是他得到江山的第一步,每一个王朝的沦陷与颠覆,都是从一场败仗而起。
  何况他手里还有吴王的庶子们,解决最麻烦的佑延璟,剩下的就好掌控多了。
  他现在只需要按照周重华原来的计划,率兵勤王,攻上京都,这天下便唾手可得!
  房门被敲响,有人来报,周士甫喊他去府中商讨。
  简九眼睛兴奋得通红,摔掉手上的酒杯,大声地喝斥外面的仆役进来,为他披上盔甲,他要去见周士甫。
  说实话,简九真想杀了周士甫,但军中不少人都是周山河的旧部,比起他的命令,这些人更听周士甫的。
  现在大敌当前,他必须要和周士甫联手才能打赢这场战。
  但是周士甫这混账,就因为一个佑延璟,已经许久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过幸好周士甫也知道,现在他们不能内讧。
  看着往日自持君子的周士甫忍耐他的模样,简九便想冷笑。
  周士甫正站在沙盘前:“他们迟迟未有行动,这是在等什么?”
  简九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摸着他的钢刀:“还能等什么,要么就是小瞧咱们,要么就是投鼠忌器,城里的百姓捏在我们手里,不敢动罢了。”
  听到他的这番话,周士甫眉心紧拧,他从来就看不上简九,此人心狠手辣,卑劣之极,竟敢出手害了世子。
  若不是世子现在还活着,只是被擒,他根本不能容简九在他面前放肆,必要诛杀此人。
  两人在房中相商,最后决定明日发兵,攻其不备。
  简九嗤笑道:“好嘛,之前装得忠心耿耿,现在还不是为了自己,要抛下世子开打。”
  周士甫面色铁青:“他们不会随意杀害世子,必须要带回京城,由皇帝下令才能处死。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做事毫无章法,胡作非为!”
  简九听明白了,周士甫还打着要打赢这场仗后,把那世子救出来的美梦。
  他垂下眼皮,手上的钢刀折射出冰冷的光,周士甫留不得,要等二人联手来对付他,到那时就麻烦了。
  该怎么杀,什么时候杀?
  在思考的时候,简九忽然发现周遭静极。
  他们平日里商讨的地点都定在世子府,此处守备森严,来往士兵众多,大多身穿盔甲,行走时声音不小。
  但是为了避嫌,他们通常只带数名护卫,其余人皆守在院外。
  即便如此,院子里也不该如此安静。
  这诡异的安静,却透出某种不详的味道。
  就在这时,简九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缓缓掀起眼皮,望向周士甫。
  他与对方的眼睛对上,那瞬间简九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他缓缓站起身,提起手中的钢刀,眉眼阴狠道:“周将军,你做了什么?”
  周士甫也拿起了手中的刀:“这话该我来问你,你做了什么!”
  他们只是在这种特殊时候勉强共事,对彼此皆是满心防备。
  简九步步后退,警惕地盯着周士甫,轻轻拉开门。打开缝隙的刹那间,一把金刀从外插入,险些将简九封喉。
  他浑身冷汗,猛地后退。
  只见那沾了血的金刀缓缓抽回,安静地犹如鬼魅,而守在外面的亲兵尸体顺着门倒下,将门撞开。
  寒风吹着细雪卷入了室内,简九也清晰地看到满园的尸体,有些甚至还没来得及拿出火铳,便已身首异处。
  简九自负武功,但额上却仍在不断出汗,他直觉充分地告诉他,来者不善。
  这时一道凌厉的刀影劈来,简九立即横刀去挡。那力气重得他虎口开裂,险些单膝跪地。
  来人一袭黑衣,看着身形不壮,可浑身怪力叫简九都难以招架。
  “快去喊人!”简九冲身后的周士甫嘶吼道。
  不知为何,黑衣人根本没有看周士甫一眼,而是专攻简九。
  逃出院子的周士甫不由步子微顿,疑窦丛生。
  哪里来的刺客,两军交战之时,城防严戒,没有人里应外合,刺客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进来。
  何况是一来便寻到他们商议的所在之地,就好像极为熟悉他们二人,所以才派人刺杀。
  这城里除了他,还会有人想要简九的命?
  周士甫步子微停,他看到眼前同样一身黑衣,身后跟着两名刺客的人时,哑然道:“世子……”
  在这满地尸体的情况下,佑延璟近乎平静地对他笑了笑:“周将军,别来无恙。”
  简九全然不知,逃出去寻找追兵的周士甫已经停住了脚步。
  但他也不信周士甫,在又一次抗下凌厉的攻击之时,他趁机将手中的信号筒发射出去。
  不用多久,他的亲信就会带人前来包围世子府,叫这些刺客包括周士甫都有进无出!
  简九传信号的功夫,胳膊险些被整个削断。
  这个黑衣人极其熟悉他的刀法,招招都在寻他的致命之处。
  简九哑声道:“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可以出比他高百倍的价格。”
  黑衣人全然不理会他,再次挥刀而上。
  两刀相抵,火星四溅,简九屏息用上师门绝学,也不过将刀滑过对方的脸颊,而那人的刀却割开了他的腰腹。
  鲜血四溅,剧痛袭来,黑衣人的面罩以及人皮面具裂开,露出一张简九惊惧的脸:“佑延璟?!”
  顷刻间,他立即回过神来,眼前这人不是佑延璟。
  佑延璟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有这么邪门的功夫,狠戾杀伐的气势,是杀许多人才有的森冷,像他们这种亡命之徒,最能辨别出同类人。
  血液顺着那人白皙的脸颊滑落,那极美的双眸没有丝毫情绪地盯着简九,却让他汗毛倒立。
  他不再同这个刺客多说,因为他清楚无论说什么,眼前这个人都不会放过他。
  那是一双看着将死之人的眼睛。
  他会死!在看到对方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时,简九已经有所预感。
  紧握着刀柄,简九怒吼一声,势如千钧地将刀重重挥下。
  ……
  “有动静了!”宴小六匆匆来到已经骑在战马上的宴云何身旁,急声道。
  宴云何双手不知勒住缰绳多久,掌心里被嵌出深深的痕迹。
  “是哪方的?”宴云何沉声道,仿佛丝毫没有惊慌。
  宴小六面色难看道:“不是我们这边的,将军,可要立刻派兵?”
  宴云何眉眼沉沉地望着东平城的方向,借着夜色,军队逐渐逼近了东平,可是没有吩咐,谁也不敢擅动。
  是打草惊蛇,还是寻找最合适的时机,继续忍耐。
  宴云何牢牢地盯着前方,几乎要将牙根咬断。
  临别前虞钦的声音仍在耳边,他让他相信他。
  宴云何缓缓松开僵硬的关节:“再等等。”
  每分每秒都像凌迟,宴云何死死盯着漆黑的夜空,直至耐心耗尽,他抬手下令的那一刻,巨大的声响在空中炸开,那是宴云何亲手交给虞钦的东西,战旗同色的烟火。
  抬手挥下,战旗扬起,宴云何喝道:“攻城!”
  ……
  带着火铳的士兵逐渐包围了整个世子府。
  周士甫带着佑延璟退回院中,看到那雪中站立的人时,瞳孔微缩。
  那人用下袍缓缓擦拭着金刀上的血渍,那张苍白带血的脸转过来时,便是佑延璟的心口也乱了一拍。
  无他,只因他们二人在对视间,仿如年岁不同的一母同胞。
  简九的头颅落在他的脚边,好似死不瞑目。
  周士甫颤声道:“你是谁?”
  佑延璟想说这是宴将军的人,可是此刻,他竟然也不知道眼前这人究竟是谁了。
  “快走。”虞钦冷声道,根本不想同他们在此地浪费时间。
  周士甫:“院子已经被简九的人包围了,他们人手一把火铳,你现在出去就是死。”
  虞钦站定脚步:“那你说该如何?”
  周士甫:“王府有密道,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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