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暗卫掉马后[古代架空]——BY:我选择猫车

作者:我选择猫车  录入:08-30

  昨日宴会上,羌国皇室口口声声要踏平大熙,让他们沦为铁骑脚下的奴隶,他们就让羌人知道什么叫犯我城邦者,虽远必诛。
  沈今风醒来的时候,萧望舒不在营帐里。他向后勤兵打听过,得知圣上正在陆匀那里,商讨对付羌人的战术。
  之前都是召副将来主帐的,因为怕打扰他休息,萧望舒就自己过去了。
  沈今风用过早膳,来到陆匀的营帐外,瞥见里面正围着沙盘模拟战术。除了萧望舒、陆匀,还有另外两个副将,和秦书燕。
  他无意打扰,瞄了一眼就要告辞,清冷的声音含笑叫住了他:“十一。”
  沈今风退回半步,见萧望舒轻轻地朝他招手,遂走进去。待他过来,萧望舒指了沙盘道:“朕听陆匀说,上回包抄铁骑的战术,是你提的。”
  沈今风颔首:“是我提的,怎么了。”
  陆匀道:“我是觉得,你提的战术很有效,早晨就想请你过来一起商议了。”只是他当时还在睡觉,萧望舒没让人吵。
  “这不是过阵子羌人可能会大举进攻,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对敌,圣上也想听一听你的见解。”
  沈今风抬眼,见萧望舒含笑点头,看他的眼神就和宫宴比试那天一样。总被圣上这样看着,他都要骄傲了。
  沈今风垂下视线,见沙盘上模拟的是两国边境的地貌,仔细观察了一番问:“现在模拟的是什么情况。”
  陆匀道:“我们刚刚在讨论如何安插守军和岗哨的位置,尽可能防备羌人的突袭。”
  闻言,沈今风摸了摸下巴,把沙盘上代表岗哨的一枚标旗拿起来,放到另外一个突起处:“这里地势高,视野广阔,可以安插一处岗哨。”
  “还有这里……”
  萧望舒安静地看着他模拟布防,过了一会儿,见沈今风洋洋洒洒地说完了自己的意见,方才收敛笑意,认真地提出问题和他探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两个副将站在旁边一句话都说不上。他们不像陆匀刻苦钻研过兵法,提出有用的见解,也不像秦书燕能拉下面子不懂就问,一时只好沉默而尴尬地杵着。
  过了一会儿,萧望舒淡声道:“你们可以走了。”他修长的手指捏了一枚标旗,垂眼注视着沙盘,连眼神都没有望过来。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两个副将也知是在说自己,一时间面如菜色,灰溜溜地告退了。
  待他们离开,会议继续进行。萧望舒听出沈今风的声音有一点哑,对他道:“歇一会儿,喝点水润一润嗓子。”说完,带他走向营帐一侧,放着茶水的案几。
  沈今风端起茶碗,刚刚抿了一口,忽然觉得脸颊一热。
  他转过脸,就见萧望舒偷亲完退开,垂眼望着自己笑。
  然后萧望舒忽然察觉了后方投过来的视线,平静地回眸瞥了一眼。秦书燕和陆匀顿时虎躯一震,在沙盘边立正站好,大声地讨论战术。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味道。
  沈今风继续喝了口水,袖子被萧望舒轻轻地扯了一下:“十一,你不亲回来吗。”
  沈今风抬眼:“……”
  圣上进化了,现在连礼尚往来都不说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叫朕的名字。
  沈今风刚才没有第一时间亲回去, 因为察觉了秦书燕和陆匀在看。想到圣上脸皮薄,就没有当着旁人的面亲。虽然他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现在萧望舒主动要求,他就更没有心理负担了。放下碗,「吧唧」一口就亲了回去。
  萧望舒是让他亲回来, 但没有想到他亲得这么响亮,反应过来红着脸颊垂下了眼,同时唇角弯起了一点。
  他们已经行过房,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按说现在只是亲个脸, 不至于能让萧望舒肉眼可见的开心。
  沈今风琢磨了一下,推测是自己穿越到熙朝十年时的流氓行为给萧望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不好九皇子的一整个少年时期, 都认为亲脸是爱意的最高表达。
  难怪第一回 说要亲他,酝酿了半天就啵了一下脸,还害羞得跑了。
  他现在回想起来, 更觉得想笑,憋笑憋得肩膀微微地发起了抖。
  萧望舒问:“十一, 你怎么了。”
  沈今风回过神,摆了摆手,踮起了一点脚尖, 攀着圣上的肩膀一口气在脸上连啵了好几下。
  萧望舒:“……”
  他的眼神亮亮的,带着笑意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亲我一下,我多还你几下。”
  萧望舒的脸已经红透了,此时只是含笑地望着他。
  营帐另一边的秦书燕和陆匀听见这动静, 都觉得自己再留下打扰就不礼貌了, 赶紧找了个借口向圣上告退, 然后火速地逃离了虐狗现场。
  沈今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陆匀说, 他昨晚没睡好,要补个午觉?”他轻轻挑眉:“可这里不就是他的营帐吗?”
  属于是为了逃跑,口不择言了。
  萧望舒道:“我们回去吧,别占着他的地方了。”
  萧望舒的主帐里也有沙盘,这会儿沈今风醒了,他们回去讨论也是一样。至于这里的,可以留给陆匀和秦书燕作复盘。
  在之前包抄铁骑的一役中,秦书燕因为枪法很准,击杀的敌人不在少数,立下了相当可观的军功。陆匀现在将她当作未来的副手培养,所以今天让她过来一起观摩学习。
  回主帐的路上,萧望舒低声道:“若非朕此次亲自带兵,还不知军中秩序如此混乱。秦孤松一手提拔的两个副将空有军衔,今晨考他们兵法,竟一句也答不上来。”
  萧望舒作为天子,精力也是有限的。登基前两年他的重心放在了民生,着力于整治贪污腐败的官员。抄家所得皆用在了拨款赈灾,发展各地商贸。同时减少了对百姓的赋税,这才让民心安定下来。
  相比之下,军中的事务没有分配很多精力,以致在秦孤松的管理下愈发涣散,险些让羌国人钻了空子。
  沈今风听圣上的语气有些低落,伸手搓了个响指:“圣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大熙有这么多州府,朝廷有这么多的部门,一个国的事务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方方面面都做得尽善尽美。”何况萧望舒十七岁登基,迄今不过十九而已。
  萧望舒听他这样说,眉眼舒展了一些:“那——朕和你认识的其他皇帝相比,如何。”
  沈今风:“……”其他皇帝都在历史课本上,他见过的也就是一两张插图,至于他们的丰功伟绩,流传到现代已成了一段段文字,如何能够对比。
  他想了想,道:“这样说吧,比圣上更懂治国的,没有你长得好看,比你长得好看的……我暂时没有见过。”
  萧望舒听完,轻轻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但沈今风看得出,圣上依然在为了军中的事情忧心。
  他能在战术上出谋划策,却不擅长管理,此时也不好胡乱地发表意见,只有让萧望舒自己静下心来思虑。
  回到主帐,两人针对布防问题继续讨论了一会儿,萧望舒就坐到桌案边,开始处理朝中送来的奏折。现在朝中暂由宰相辅政,但一些重要的奏折还需要圣上亲自批。
  沈今风没有打扰,站在沙盘边独自排兵布防,推演战局。一直到御厨送了午膳过来,两人草草用过,又开始各自忙碌。
  夜幕降临时,萧望舒批完奏折,针对军中现状整改了一番原本的军规,总算搁下了笔。
  抬起眼时,见沈今风仍在沙盘边转悠:“十一,怎地还在推演。”好像一整个下午,他就没有休息过。
  沈今风问:“批完奏折了?”
  听萧望舒应了一声,他又道:“圣上过来一下,我想到了两种更好的布防。”
  萧望舒依言走过来,沈今风就拿起标旗,熟练地放在沙盘上几个战略点,明显是已经来来回回地推演了无数遍,得出最优的一种决策。
  他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萧望舒静静地看着,一直到沈今风洋洋洒洒地说完一番长篇大论,都没有发出一声。
  “怎么了。”沈今风见圣上异常地沉默,迟疑地问“我想的这种路子……行不通?我不是专门研究兵法的,若有什么错处,你可以提出来。”
  闻言,萧望舒摇了摇头,开口时嗓音有些哑:“行得通。朕记住了。”说完,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然后轻轻地垂首,埋在了他的颈边。
  萧望舒现在站着比他高,做这个动作有一点别扭。沈今风怔了一下,回过神笑着道:“至于吗。”
  他抬手抱回去,轻声道:“其他的事我不能为圣上分忧,只能在帮得上忙的地方出一点力,明日又要去指导他们训练,就抽不出时间和你们商议了。”
  萧望舒低低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
  沈今风:“……”
  萧望舒放开了他,问:“饿了?”
  他揉了揉肚子:“是有一点。”他们午膳用得早,又一直忙碌到了晚上,虽然是脑力劳动,也很消耗能量。
  萧望舒轻笑一声,传来御厨安排了晚膳。
  因为昨晚的行动,将士们熬了一个大夜,今日萧望舒给军中放了最后的一天假,让所有人好好休整。再往后,他们就要日夜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羌人的袭击了。
  而对于萧望舒和沈今风,这也是大战开始之前最后一个全心全意陪伴彼此的夜晚。
  白日里忙碌完,用过了晚膳,两人就牵着手离开营地,在大漠里散步消食。慢悠悠地逛了一圈,而后返回主帐,洗脱一身沙尘。
  因为沐浴过,沈今风的黑发潮湿地垂落在眉眼间,长长的睫毛和桃花眼也被浸染得乌黑湿润,眼波流转。
  金灿灿的流苏被淋漓的汗水打湿,在水汽折射下摇晃成一片绚烂的光斑。
  汗水混着沐浴过后馥郁的花香,落在萧望舒的鼻尖、嘴唇,自下颌滴落,沿着侧颈修长的线条,淌过胸膛,浸没在腹肌的纹理间。
  异域的舞衣黑纱点缀着鎏金,如黑色的烟雾轻盈跃动。暖黄的灯影里,流苏上上下下地晃动,伴随主人仰起洁白脖颈的动作垂落,末端坠下一滴汗珠。汗珠晶莹剔透,溢彩流光,在萧望舒眼里渐渐地摇曳成一片光怪陆离,让他坠入目眩神迷的梦境。
  萧望舒心跳得极快,擂鼓一般剧烈而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在耳边带着笑的声音喘息说累了的时候,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彻底绷断。
  营帐之外,荒凉的大漠中烈风阵阵,漫天卷起了黄沙。
  夜晚他们在这里散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说起了萧望舒的十五岁。
  那时他已经得先帝看重,被立为储君,并且扳倒了贵妃和原本的东宫太子,将母妃接出冷宫。
  除了萧望舒自己,几乎无人知晓他做了些什么。
  洗净手上的血污,他仍是母妃眼中乖顺良善的皇儿,旁人眼里清冷温和的九皇子。
  但手指间的血污可以清洗,心里的阴霾却很难再洗干净。比这层阴霾更加无法磨灭的,是心头一点殷红的朱砂。萧望舒虔诚地亲吻它,长睫颤动,清冷的眉眼染开一片红晕。
  雪白的宣纸纷纷扬扬地拂落一地,沈今风坐在桌案上,失手打翻了磨墨的砚台,喘息着道:“圣上,东西掉地上了。”
  “无碍。朕提前整理过,这里没有重要的物件。”
  沈今风环着萧望舒的颈侧,红绳上的铃铛发出清泠泠地响。持续一阵以后,忽然间震颤地响了一声。
  萧望舒看见他的眼神在一瞬的涣散后重新聚焦:“是这里吗。”
  沈今风咬了咬唇,湿润的桃花眼垂了下来:“嗯。”
  他松开手,想把滑落的黑纱拉起来一点,冷不防整个人忽然悬空,只好重新把手臂环了回去:“圣上,你又要去哪。”
  萧望舒声音柔和:“不去哪,就这样抱着你,可以吗。”
  “可以。”沈今风弯了弯眼“圣上不嫌累就行。”
  萧望舒冷白的耳根已经红透了,仍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低下脸亲他:“叫朕的名字。”
  沈今风从善如流道:“萧望舒。”话音刚落,铃铛再一次震颤地响了一声。
  在他眼神失焦的一瞬间,只有这个名字深深地种进了意识里。萧望舒闭了闭眼,红着脸应了一声:“嗯。”又柔声哄他道:“再叫一遍,好吗。”
  沈今风没有拒绝。
  有一有二就有三,一遍再一遍,在灵魂中刻下记忆的锚点。
  萧望舒盖被子的时候,安静地瞧了一会儿沈今风的睡颜。他的皇后虽然闭着眼,仍像是被精心滋养过,愈发明艳漂亮的桃花。
  他曾经看书上说,若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呼唤、或听见特定的几个字,如此重复数遍,就会形成相关联的记忆。
  他希望沈今风永远记得自己。
  萧望舒弯唇笑了一下,正要熄灯躺下,忽听沈今风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唤了一声:“萧望舒。”
  他动作一顿,慢慢地僵住,然后向下瞥了一眼。
  记忆的效果很好,立竿见影。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怎么办圣上,我被你弄脏了
  在现代的时候, 沈今风常常听说什么一夜过后下不了床,走不动道的艳闻传说。但他除了第一回 疼得走不了路,养好身体适应了以后, 就没有再出现什么不良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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