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然醒来的时候陈梓陌早已经不在了,萧然睁开眼有点迷糊地看着床顶,然后渐渐感觉到身后疼痛.昨晚上的事情又再次在脑海里演绎了一遍。
“妈的,陈梓陌,你够狠!”萧然捂着屁股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萧公子,您起来了吗?”小七看到萧然起来了立马过来扶。
萧然有点兜不住面子,觉得昨晚上实在太丢人,于是打发小七走:“你下去吧,我自己能行。”
“大人吩咐了,萧公子行动不便,让小七随身侍候。”
萧然的脸色很是难看,但是又不可能真的把小七怎么样,只好任由着小七伺候着,反正他被人伺候惯了。
早饭的时候小七先在椅子上放了个柔软的垫子,才小心翼翼地扶萧然入座。陈梓陌不在,饭桌上只有司空靖。
司空靖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想到:陈梓陌昨晚上把萧然这样那样了?看这样子貌似干的十分猛啊。司空靖有点同情又有点愧疚地拍了怕萧然的肩膀:“萧然老弟,你要坚强啊!”
司空靖那一下拍的不轻,萧然只觉得整个人往下一沉,屁股上立马就火烧火燎的,真他妈的疼啊!
“靖大哥,昨晚上只能怪我本事没到家,倒是差点连累了你。”萧然深深地自我反省中。
司空靖听了那个感动啊,萧然老弟都这么牺牲了,居然还在为他着想。
“等你伤好了,我教你功夫吧。”
“真的吗?太好了!靖大哥,最喜欢你了!”萧然一高兴说着激动人心的话,却是听得司空靖心里一颤一颤的,他是不是又自个儿作死了啊……
陈梓陌那天晚上对萧然是真的下了重手,萧然的屁股整整养了七天才好。当中碰上了个中秋节,萧老爷发话让萧然回家吃晚饭。
本来萧然不想去,屁股蛋还没好利索,怕老爹问起来不好解释,但是一听老爹说他最近表现不错,要给他包个红包,什么屁股什么伤啊的都不管了!于是萧然在中秋节那天晚上屁颠屁颠地回了萧家。
等萧然进了萧家饭堂,往那饭桌上一瞧,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怎么在这!”萧然立刻大叫起来。
坐在饭桌边上的不是陈梓陌还是谁。
“瞎嚷嚷什么呢,还不坐下吃饭,让客人等着成何体统!”萧老爷严肃地开口。
萧然不敢在自家老爹面前怎么样,只好乖乖地入座吃饭,等吃完了再跟陈梓陌算账!
“萧伯父,您对萧然弟弟不要太苛刻了,他在府衙里帮了我不少忙呢。”陈梓陌温和地笑着,一个劲地夸着萧然怎么怎么好,把萧老爷逗得很是开心和安慰。
萧然听了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梓陌你千万别惯着他,萧然这人就是缺教训,该打的时候就该打,该骂的时候就该骂!”
萧然觉得自己屁股上的伤又疼了一分,委屈道:“爹,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你就让一个外人这么欺负我啊。”
“梓陌怎么会是外人呢,我可是一直把梓陌当做亲生儿子看待的,要不是他不同意,我真想把他收做干儿子呢。”
要是陈梓陌真的成了老爹的干儿子,那我岂不是和他真成了兄弟,想到这,萧然十分庆幸陈梓陌没答应这事。
酒足饭饱后,萧正义还十分有诗意地在后花园安排了赏月活动。
时值初秋,气温舒适宜人,桂花香味沁人心脾,这时候再浅酌一杯清酒,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萧然偷偷地瞄着陈梓陌优美清俊的侧脸,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你爷爷去世也有三年了吧。”这时候萧正义忽然开口了。
陈梓陌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是。”
“哎,也是个命苦的,都没来得及享福。”萧正义拍了拍陈梓陌的肩膀,“你爷爷要是知道你如今这么有出息,定会做梦也笑醒。”
陈梓陌似乎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了一个微笑,“是。”
萧然恰巧捕捉到了那个微笑,和平时陈狐狸的笑容不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陈梓陌他,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呢。
陈梓陌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双双去世了,是他爷爷辛苦地把他拉扯大的。打从萧然认识陈梓陌的第一天起,陈梓陌的笑容基本就是狐狸的笑容,总像是在算计着什么,让萧然看了头皮一阵发麻。也只有在陈爷爷的面前他才能露出无防备的天真笑容。
“天色也晚了,今晚就不要回衙里住了,跟萧然凑合着睡一晚吧。”萧正义忽然开口。
萧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他老爹说了什么之后,立马跳起来反对:“为什么他要跟我凑合啊!我萧家难道没有客房吗!这么多的房间还不够他陈梓陌一个人睡的么!”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看来在外头磨炼的还不够。我看今天封的红包还是先省省吧。”
“爹!说好给红包的!你不能言而无信!”
“萧伯父,既然您承诺在先,自然是要兑现的,总得给晚辈们做一个榜样不是么。”陈梓陌也笑着帮萧然说话。
“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人家梓陌,我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萧正义摇头感慨,“拿去!”
“嘿嘿,再这么没出息也不还是您的儿子么。”萧然眼疾手快地接过红包,深怕晚了一秒他老爹都会变卦,“这么才五十两啊!爹,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
“爱要不要!”萧正义丢下这句话自个儿回屋睡觉去了。
萧然扁了扁嘴,还是把钱收了起来,有总比没有好!
“天不早了,咱也回屋睡觉吧。”陈梓陌开口。
萧然撇撇嘴,陈梓陌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不成了。
萧然洗漱完了立马躺床上去了,陈梓陌却不让他睡,非要给他上药。
“哎呀,不用上药了吧,已经不怎么疼了,过两天它自个儿就会好的。”萧然是真的困了,已经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诱惑了。
“没事,你睡你的,我上我的药,不妨碍。”陈梓陌不容分说,单手就把萧然的裤子扒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不要上药了。”萧然有点不悦了,自个儿去提裤子。
陈梓陌在萧然屁股上响亮地拍了一个巴掌。
“你干嘛!”
“不想再受伤就乖乖地给我上药!”
萧然很委屈,十分委屈,他怎么就打不过一个区区陈梓陌呢!
“爱上不上!”萧然头朝枕头里一埋,不再理会陈梓陌。
陈梓陌仔细地检查了萧然屁股上的伤,红肿差不多都已经退了,现在看着就是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十分可口的样子。虽然陈梓陌很有一口咬上去的冲动,但是理智往往是占据第一位的。他给萧然上了药,替他穿好裤子,再帮他翻身,盖好被子,这时萧然已经呼呼大睡了。
“真是个贪睡鬼!”陈梓陌宠溺地低喃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萧正义命厨房新做了一批月饼,让萧然和陈梓陌带回去吃。
陈梓陌谢着接过了食盒。
萧然直接用手抓了一个啃了起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简直是饿死鬼投胎!”萧正义忍不住数落自己的儿子。
“哎呀,爹,这不是做给我吃的么,怎么还这么多意见。”
陈梓陌笑着自然地伸手替萧然拭去嘴角的月饼屑,拇指轻触嘴唇的感觉让萧然愣了一愣,一时忘记了在啃的月饼。
“怎么了?”陈梓陌见萧然发呆,问道。
“没,没什么……”萧然只觉一股热气朝脑袋冲了上来,不过是擦个嘴角而已,我脸红个什么劲啊!萧然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梓陌啊,我家萧然还是要继续麻烦你了。”
“萧伯父放心,萧然在我这当差,我定会护他周全的。”
“咳咳,那个太危险的事最好别让我家萧然知道,他那个脾气我最清楚,死犟,不让他干什么就偏要干什么。”萧正义凑到陈梓陌旁边轻声嘱咐,“还要劳陈大人多费心了。”
陈梓陌笑笑,“萧伯父放心,我会好好看着萧然的。”
“恩,他在你身边我最放心不过。有空多来萧家玩,别老把自己闷在书房里。案子是办不完的,该放松的时候还是要放松的。”
“我知道了,谢谢萧伯父关心。”
“爹,你有完没完啊,有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要不要交代这么多事。”萧然有点不耐烦了,不就一句再见的事怎么聊了这么多句还没完。
“呸呸呸,小孩子家会不会说话!什么生离死别!你的书都白读了么!”
“是是是,我书都白读了,那么老爹再见!”萧然趁他爹还没开口唠叨他之前赶紧拉着陈梓陌跑路了。
第二十九章 :白晨遇刺
白晨在赈灾返途中遇上了强盗,虽然受了伤,好在伤的不重。南宫殇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就气得暴跳如雷,早朝时破口大骂:“一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请注意言行。”卫成章不咸不淡地开口。
“哼,丞相大人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你老还是多多关心国家大事吧,朕的一言一行就不劳您费心了。”南宫殇嗤之以鼻。
“皇上,江西盗匪猖獗,不如让微臣带兵去清缴。”兵部尚书曹阎请命道。
南宫殇双眼微眯,曹阎么,虽然能力确实不错,可惜是丞相一党,此人不能用啊。
“区区盗贼而已,需要朕特意派出尚书大人么。”南宫殇笑道,“江西巡抚唐煜手上不也有几个兵么,总不能只拿俸禄不干事吧,让他去把盗匪给缴了。”
“皇上英明。”底下众大臣没有意义。
卫成章不以为意,一个江西巡抚而已,若不能为我所用,除之即可。
下了朝,南宫殇回了御书房,却是不停地在那踱步,显得很是烦躁。妈的,朝堂上这么多人,怎么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这边皇帝正烦恼着,那边已经将皇帝的一言一行都汇报了上去。
“王爷,此次白侍郎遇刺,皇上好像很是烦恼。虽然已经命江西巡抚去剿匪,但皇上看起来很是烦躁。”底下的人将情况仔仔细细地一一进行汇报,一个细节都不拉下。
软塌上的人随意地半躺着,美目半阖,脸色平静,一派悠闲。
“白晨回来了吗?”薄唇微启,道出的声音略微低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快到京城了。”
榻上之人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派几个人,去查下行刺白晨的幕后指使人,别让人察觉了。”
“属下领命。”
南宫庆下了软塌,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皇宫,低喃道:“你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烦躁。”
白晨前脚刚进了自己的宅邸,后脚南宫殇就到了。
“微臣拜见皇上。”白晨见到皇上来了立刻下床行礼。
“白侍郎快快请起,你有伤在身就不必行礼了,快躺床上去。”说着南宫殇上前亲自扶了白晨上床。
“谢皇上。”
南宫殇看着白晨苍白的脸色,很是揪心,敢伤白晨的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伤在哪儿了?伤的重不重?快让我看看。”南宫殇有点急切道。
“咳咳,皇上,您别着急,您看您都把白侍郎吓到了。”南宫殇的近侍夏瑾安上前提醒道。
“呵呵,你看朕,一时着急了。”南宫殇暗道好险,差点就露陷了。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太医都说了,再养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白晨微笑着,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他笑起来的样子总是能给南宫殇带来平静。
南宫殇也不再多问,“那你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来上朝了,等伤养好了再说。”
“微臣谢皇上隆恩。”
白晨总是礼数周到,时刻不忘君臣之礼,虽然这是君臣相处之道,但是南宫殇却是极其讨厌白晨这样对他,他在他心里的分量明明是不同的……
南宫殇略微点头,端着皇帝架子离开了。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为什么想要亲近的人却不能亲近呢,他明明是皇帝,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亦或者人……
此时此刻,庆王府里也有一个忧郁之人。
“王爷,皇上离开白府了。”
“是吗。”那人只淡淡地道出两个字,之后就没再开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夕阳的沐浴下蕴出一圈温和的光圈,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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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靖一边啃着月饼,一边数落着萧然和陈梓陌:“你们倒好,抛下我一个人,出双入对去了。”
“什么出双入对!还不是我爹,非要请陈梓陌过去,我压根就不想看到他!”萧然立刻提出抗议。
陈梓陌不说话,只看着眼前两人跟三岁小孩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拌嘴。
“大人,京城里来信。”黎落走到陈梓陌身边低声道。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公事要处理。”说着陈梓陌起身欲离开。
“等下!”萧然叫住他,“把你的月饼带走。”
陈梓陌笑了一下,对着萧然道:“我不爱吃月饼,留给你吃吧。”说完便走了。
萧然有点郁闷,“陈梓陌居然还敢嫌弃我家的月饼!”
司空靖一脸的鄙夷,“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陈梓陌他分明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估计是看你吃的这么欢特意留给你吃的吧。”说完又啃了一口月饼,“你家月饼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