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读书人[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11-28

  虽田儋逃回了狄县,但这次颇为成功,田儋已经彻底失去了民心。如今断水断粮,粮草辎重他们不占优势,田横投效,兵马上也不占于是,唯独在人心一事上,田儋占尽了优势,如今田儋伪善的面具被撕了下来,现在他已然是个“穷光蛋”,什么也不剩下了。
  嬴政眼看着战场残局,淡淡的道:“田横你来负责与这些俘虏谈和。”
  田横拱手道:“敬诺,陛下。”
  田横眯着眼目,望着萧条的狄县城楼,心中竟一片平静,是了,没有期盼,便不会失望,田横早就看透了田儋和田荣的心思,因此这会子心中竟平静如水,一点子都不会觉得失望,这种感觉,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田横兀自发呆,肩膀“啪啪”被人轻拍了两下,回头一看,竟是昔日里的齐国幼公子,也就是自己个儿名义上的侄儿,如今秦国的主膳上士。
  其实田横没有比陈慎之大多少,全都大在辈分上,往日里田横极其看不顺眼这个侄儿,无外乎这个侄儿整日游手好闲,浪荡轻艳,是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而如今,也不知怎么的,田横觉得陈慎之似乎改变了许多,与众不同起来。
  陈慎之道:“收兵了,田将军,走罢。”
  田横点点头,这才跟上去。
  鸣金收兵,众人进入幕府,嬴政端坐在最上首,展袖坐下来,看着下手众人垂目而立,突然有些个感叹。
  嬴政变成陈慎之,已然有几日了,这会子重新变回来,心窍里大石头终于落地。
  嬴政咳嗽了一声,道:“今日大获成功,田将军实乃头功。”
  田横拱手道:“如今狄县还并未真正归顺,卑将不敢鞠躬。”
  嬴政笑道:“好,田横你说的好。”
  群臣们纷纷议论起来:“这田儋又跑回狄县去了,又是中箭,此番一去,必然小心谨慎,不肯露面,如何能抓住他?”
  “要我说,干脆打进去!狄县如今人单力薄,根本抵抗不住进攻,不出三日,便能将狄县攻破。”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陛下堪堪封禅,不可劳师动众!”
  嬴政的目光扫视着群臣,陈慎之看了一眼他的面色,便知道此时的陛下已然胸有成竹,根本不需要群臣操心,便没有担心什么,安安静静的垂手站着,根本没参与到激烈的讨论之中。
  嬴政看了一圈众人,道:“三弟有什么看法?”
  陈慎之被点了名字,众人的焦点瞬间落在他的身上,若是换做旁人,定然如坐针毡,但陈慎之不然,他泰然自若,用一张清冷犹如谪仙的面容拍马屁道:“陛下乾坤独断。”
  虽陈慎之只说了六个字儿,不得不说,确实说到了嬴政心坎儿里。虽帝王们都知道,不能独断专行,然,偏偏帝王们都有独断专行这个癖好,谁也不能免俗。
  嬴政知道陈慎之是在拍马屁,且拍的很是不走心,但还挺受用的。
  嬴政道:“如今狄县断水断粮,物资粮草都跟不上,狄县的主力精锐,又被我秦军悉数俘虏,实乃不足为惧。朕堪堪泰山封禅,不宜大动刀兵,不如请田萝贵女说演,动摇齐军军心,令齐军不战而降。”
  嬴政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让田萝来一场演讲,鼓动齐军投诚!
  狄县如今天时地利都不行,田儋又撕去了伪善的面具,倘或这个时候田萝站出来演讲煽动,他可是齐人的贵女,声名在外,必然可以鼓动舆论,让田儋腹背受敌,到那时,狄县根本不需要嬴政发兵,自然是嬴政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田横有些担忧,拱手道:“陛下,不瞒陛下,田横这侄女,看似乖巧懂事儿,实则年纪小,脸皮也薄,胆量不大……”
  让田萝站出来演讲,是需要胆识的。田萝年纪这么小,被自己二叔下了两次毒,卷入这争夺的血雨腥风之中,实属可怜儿,如今让她站出来演讲,就算是个普通成年人也会胆怯,更别说是个小姑娘了。
  嬴政道:“田将军不必担心,朕从不强人所难,若是贵女不愿说演,朕绝不强求。”
  “谢陛下。”
  众人在幕府商讨一阵,很快便散了,陈慎之立刻随大流儿便要逃跑,哪知道下一刻便听道:“三弟,你留下。”
  陈慎之:“……”
  就知道嬴政要叫自己,还是没跑成。
  陈慎之只好留下来,等旁人都走了,嬴政这才悠闲的走过来,掸了掸自己的衣袍,也给陈慎之掸了掸衣袍上本就没有的浮土。
  嬴政微笑的端相陈慎之,道:“三弟,如此急着离开?不与朕好好儿叙叙话?”
  陈慎之听着嬴政的温柔软语,心中了然,完全不吃他这套,道:“陛下不会是想让慎之……去游说田萝贵女,教唆贵女说演罢?”
  “什么叫……教唆?”嬴政笑得还是温柔俊美,那张俊逸的脸孔平日里总是不苟言笑,这一笑起来,怕是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心驰神往,勿说是女子了,男子看了都会心动,心窍中麻痒痒的。
  陈慎之却还是不吃这一套,这便是典型的糖衣炮弹。
  “陛下,慎之……”
  陈慎之推脱的话还未说完,嬴政已然打断,道:“诶,三弟不必自谦,三弟难道忘了,你前些日子用朕的身子做了一碗小馄饨,可是用一碗小馄饨,便让田萝贵女魂牵梦绕,倾心不已。”
  陈慎之:“……”多久的事情,陛下怎么还记仇……


第75章 怪癖
  陈慎之一阵语塞, 随即道:“陛下心中也清楚,田萝贵女自然是不愿的。”
  “所以才请三弟出马。”嬴政微笑。
  田萝两次被下毒,危在旦夕,若不是第二次陈慎之发现了田荣的诡计, 恐怕现在已然无力回天。
  别说是对小姑娘来说, 就是对成年人, 也是致命的打击, 田萝如何能不害怕呢?如今的田萝, 怕是再也不想和齐人, 或者任何的政治产生一点点联系。
  陈慎之明白这一点,他甚至清楚嬴政也明白这一点,如果按照田萝的本意,她决计是不想去说演的, 这分明是把一条腿伸进了浑水老汤之中,扯不断理不清的。
  陈慎之道:“陛下方才还说,若是贵女不愿, 绝不会强求。”
  嬴政微微一笑,是了,统治者都是专政的, 骨子里其实都很强硬,只不过表现方式不一样罢了, 嬴政方才表现的比较民主, 说田萝倘或不愿意,自己绝对不会勉强,但其实呢?
  嬴政道:“倘或别人出马, 田萝贵女兴许不愿意, 但朕相信三弟的才能。”
  陈慎之:“……”竟给自己戴高帽子。
  嬴政又道:“朕知道, 说演此事十足危险,对于田萝贵女实属为难之举,一旦田萝说演,便会成为田儋的眼中钉肉中刺,然……三弟你可想过,便算是田萝不说演,按照田萝在齐人眼中的地位和名誉,她难道便不是田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么?田儋秉性小心谨慎,心机颇重,他能允许田萝身处秦营,动摇军心么?”
  不得不说,嬴政的辩才出众,他可不只是专政这一个特点,说一句文武全才,一点子也不为过,非但武艺惊人,且口舌之能也不绕多让,简直是口吐莲花。
  嬴政不仅是说的好听,说得大义,他还说到了点子上,说的“真情实感”,的确如此,按照田儋那个锱铢必较,心思沉重的性子,他不会允许田萝在秦营动摇军心的,便算是田萝不出去说演,田儋也会想着法子除掉这个小姑娘。
  嬴政走过去,抬起手来,将宽大的手掌放在陈慎之的肩膀上,这举动仿佛安慰,又仿佛是信任,道:“三弟啊,为兄知道你心善,但若能扳倒田儋,兵不血刃,狄县的千万兵士与百姓,不必遭受血光之灾,这才是真正的幸事,从此田萝贵女摆脱田儋的控制,这才是真正的幸事,你难道不想么?”
  陈慎之看向嬴政,挑了挑眉,道:“陛下的嘴,竟比慎之还能忽悠。”
  嬴政:“……”
  嬴政咳嗽了一声,把手撤回来,道:“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陈慎之道:“陛下都把话儿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慎之自没有不去的道理。”
  虽嬴政私心颇重,但的确如同他说的这个理儿,只有对抗田儋,把田儋彻底拉下马来,才能兵不血刃,收服狄县,避免一场浩劫。
  陈慎之虽是个无知无感之人,在外人看来,是个冷血且没有感情的怪物,但恰恰相反,陈慎之并没因着这个便“黑化”,他甚至最了解失去父母的感受。
  嬴政微笑道:“三弟能鼎力相助,必然事半功倍,那么就有劳三弟了,为兄静候佳音。”
  陈慎之见到嬴政一副老狐狸得逞的模样儿,不,是俊美的狐狸精得逞的模样儿,眼眸突然一动,就算自己个儿如今食东西没有味道,也决计不能吃亏啊。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陛下,慎之为陛下鞠躬尽瘁,事成之后,是不是……”
  他说着,搓了搓手掌,分明生得一副谦谦公子,面如冠玉的模样,莫名一股子市侩气息扑面而来,道:“是不是可以讨赏?”
  “讨赏?”嬴政一愣,随即释然的笑道:“好,你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便是。”
  嬴政心中哂笑,是了,陈慎之也不过是人,是人都有会有贪婪之心,看来陈慎之也逃不过这一节。
  就在嬴政心中笃定之时,便听陈慎之道:“那陛下便应允慎之,可以用陛下的身子,大吃特吃。”
  “大……”嬴政心中的哂笑啪嚓一声,瞬间蹦碎,七零八落,脸上的表情也仿佛心窍一样龟裂,难得打了一个磕巴道:“大吃特吃?”
  陈慎之用力点了点头,道:“陛下听得无错,便是……大、吃、特、吃。”
  陈慎之还故意一字一顿,嬴政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好像陈慎之那口专用的锅底儿……
  陈慎之详细阐述着大吃特吃的定义,道:“慎之若能说服田萝贵女,田儋必然被拉下马,狄县便可以兵不血刃,成为陛下的囊中之物,这可是天大的功劳,慎之不要金山银山,不要美女如云,不要富贵逼人,更无心玩弄权术,只要陛下应允一句,大吃特吃三天,便可。”
  “三天?”嬴政心道,还三天?一天朕都受不了,一想到陈慎之专门吃那种烤乳猪、烤五花肉等等诸如此类的肥腻之物,嬴政险些反胃。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对,就三天。”
  嬴政黑着脸道:“你这是坐地起价。”
  陈慎之故意摆出无辜脸,道:“陛下,只是动动嘴皮子,再者说了,到时候也是慎之动嘴皮子,一点子也不会累到陛下的。”
  是了,的确如此,大吃特吃三天,总比金山银山,消耗国库的强,总比如花美眷,荒淫无度的强,总比顽弄权贵,祸乱朝廷的强……
  如此一想,好像也没什么。
  嬴政眼皮狂跳,脸色黝黑,阴沉的道:“三天不行,最多两日。”
  “谢陛下!”陈慎之顺当接口,一个磕巴也不打。
  嬴政:“……”朕好像上了贼船了?
  果然,便听陈慎之道:“慎之还以为陛下苛刻,只允许慎之大吃特吃一天,没成想一口气应允了两日,谢陛下皇恩浩荡。”
  嬴政:“……”果然陈慎之这小子是故意开高价,等着朕杀价呢,堂堂秦皇,竟像是在市集讨价还价,这成什么模样?
  “你小子。”嬴政眯着眼目去抓陈慎之,陈慎之早有准备,已然开溜,笑得一脸温文尔雅,道:“陛下,慎之皇命在身,片刻也不容耽搁,现在便去感动田萝贵女了。”
  说罢,脚底抹油,离开了幕府营帐。
  嬴政无奈的摇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陈慎之这样怪癖之人,贪嘴好食,而且相当无赖,平白生了一副儒雅文俊的好皮囊,真真儿是“人不可貌相”……
  陈慎之离开了幕府大帐,詹儿在外面候着,眼看着群臣都散了,唯独他家公子没出来,心中十分焦急,一等陈慎之出来,便迎上去道:“公子,陛下可有难为公子?公子怎么独留了这般时间?”
  陈慎之笑眯眯的道:“詹儿不必担心,无妨,这天底下谁还能难为了你家公子呢?”
  詹儿眼皮一跳,方才的担心浑然被冲散了,只觉得自己个儿夸赞自己个儿的话,公子说起来当真不嘴软。
  陈慎之道:“走罢,去膳房。”
  “公子!”詹儿不赞同的道:“您身子骨儿才好一些,忘了前些日子昏迷许久了么?这便去膳房,实在不妥。”
  陈慎之险些忘了,詹儿昔日里可是魏国的小公子,说起话来果然一板一眼,十足的威严。
  陈慎之挑了挑眉,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道:“唉……你有所不知,这不是皇命难违么?慎之也没法子,皇命下来了,便算是昏迷不醒,不也得跳起来干活儿不是么?”
  詹儿蹙起眉头,道:“公子是为了救陛下才重伤的,险些去了性命,如今公子才醒,陛下便这样苛责奴役公子,真真儿是半点子情面也不讲。”
  “阿嚏……”幕府中的嬴政正在批看文书,没来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也没有受寒着凉,怎么的突然就开始打喷嚏?
  陈慎之活脱脱被逼迫的良家子,叹气道:“快别说了,咱们去膳房。”
  “那公子,您慢点儿,小心身子。”詹儿心疼的道。
  陈慎之点头道:“是了是了,知道詹儿最关心于慎之,走罢。”
  二人往膳房去,陈慎之的身子骨才好一些,也不想做太复杂的吃食感动田萝贵女,眼看着膳房里正在做馄饨皮儿,便着手拌了馄饨馅,然后捏了一些馄饨,并没有做成煮馄饨,而是下了油锅,变成了一个个焦香四溢的炸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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