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他伸手将荷叶包的叫花鸡打开,天气热,此时还带着余温并没冷,扑鼻的鸡肉味夹着荷叶的清香散开。
  苏凌肚子又馋又饿地叫了。
  “吃这个吧,这个应该合胃口。”
  苏凌看了一眼烤的焦黄炸皮的叫花鸡,咽了下口水,犹豫了会儿,趁肚子叫出声前,从哑巴手里抢了过来。
  “这个不是你做的,我吃。”
  可不是哑巴做的,是他买的呀。
  他这样想着,抬头盯着十九霸道开口,“你买的也是我的,你所有都是我的。”
  十九呼吸一滞,点头而后认真道:“都是你的。”
  苏凌见哑巴开口认同,抱着荷叶叫花鸡吃的欢快,肉眼可见眉眼欣喜了。
  他没吃一会儿,停了下来。
  苏凌看了一眼还半蹲望着他的哑巴,对哦,应该分他一半。
  “来,赏你的。”
  十九用碗接住,看着吃的满足的苏凌,端着碗筷跃跃欲试——往苏凌嘴里偷食。
  但他始终只是捏着筷子,并未动作。
  “吃啊,你怎么不吃,还不饿吗?”苏凌见哑巴拿着筷子,一副不慌不忙不见动筷的样子。
  “嗯,还好。”
  十九松了筷子,起身坐在石阶上,第一次和苏凌并排坐着。
  后者并没排斥嫌弃他,是吃的欢乐忘记了吗。
  一顿饭吃完,月亮已经爬上山头了。
  十九收拾完,苏凌坐在石阶上揉着肚子,吃太快积食了。
  苏凌嘴里嘟哝着要是院子不是泥土,而是铺着鹅卵石就可以散步了。
  他正想着,眼前伸来了一只手,摊开的手心里有几块碎银子,在月光下闪闪的。
  “给。”十九道。
  苏凌停下步子,凑近手心看了眼,又望着对方道:“你卖的?”
  “嗯。”
  苏凌看着几块碎银子,他自小就摸,大概也能差出来有几两重。
  可他看着没张口的哑巴,又想到了一句话不说就进城害得他着急的事情了。
  他的脾气就是如此反反复复。
  苏凌一手拍开碎银子,“几块碎银子,就想抵消你的过错了?”
  十九这下足足愣了好几息。
  他收回手,看着苏凌又冒怒气的脸,静静想了会儿。
  似想到什么,他抬头盯着苏凌道,“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担心我。”
  苏凌一听炸毛了,“谁担心你了,我是担心我的二两银子。”
  十九顺从地点头,又将手心送出去,“这有二两五钱。”
  苏凌更气了,“谁稀罕这几两银子!”
  十九懵道,“那你说二两?”
  苏凌直接气到闭嘴了,扭头坐在石阶上。
  十九又想了会儿,看着他道,“你说的二两是指我?”
  “不是你是谁?这里还有谁是二两买来的?”
  十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后又静静开口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我是担心我的二两银子!少自作多情。”
  “我就是二两银子。那就是担心我。”
  ……
  苏凌气地又闭嘴了。
  他怼天怼地,面对这个哑巴怎么会有无力挫败感。
  十九见苏凌低着头,试探说道,“我早上回来的时候,你还没起来。我就把柴刀和木棍都放在石阶上然后出村了。我以为你知道我回来过。”
  他也没想到平时嫌弃他还偶尔戒备他的小刺猬会这么担心他。
  “嚯,什么叫做你以为我会知道你回来过?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聪明,没看出来你放的暗号?”
  “不是。”十九张嘴微惊。
  “那是什么?”苏凌步步紧逼,非问出个所以然。
  十九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那样?”
  十九看着逐渐冒怒气的桃花眼,瞬间心灵福至,“我错了。”
  “好啊,你终于知道你错了。”苏凌气势蹭蹭见涨。
  “错哪儿了?”
  “今后出门要交代。”十九道。
  “还有呢?”苏凌问道。
  十九瞥了眼苏凌,嗓音低沉又带着不确定道,“出门还得到你的许可。”
  “不错。”苏凌终于满意了。
  “你要时刻记得,我是你主人,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他说完,朝十九摊开手心,手指头还勾了勾。
  十九眼里震惊,但很快掩下神情,犹犹豫豫抬头将下巴送了出去。
  苏凌见状噗嗤一笑,“傻子,谁要挠你胡茬儿硬下巴,小黑摸着的不比舒服么。”
  “掏钱啊,”他勾勾手指道:“你的都是我的,钱也要上交。”
  十九似有遗憾一般低头,将碎银子放入那温软细嫩的手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眯着眼看着小黑:还比不上你了?
  小黑一脸戒备:退!退!退!


第15章 名字
  苏凌手里掂量着二两五钱碎银子,在手里硌得咯咯响。
  他望向自己买来的奴隶,目光扫过刚毅的眉眼,停在那沉静的黑眼处,突然好奇男人的来历了。
  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他们这里的奴隶,和青石城的人感觉也有些不同,像是外地人一般。
  “你是怎么做了奴隶?”
  “醒来时就被关着。”
  听着怎么像从外地拐来的,刚开始说话口音听着生涩,现在几乎没有差别了。
  苏凌摸索着手心的银子,思索了会儿,侧头看向男人,“那你是哪里的人?”
  男人目光微闪,抬头望着峰边浩浩明月,山风过堂,空气清新,浑身都很惬意。
  “不是这里的人。”
  又是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也许这会儿山风朗月,苏凌心情不错也没计较。
  他点点头,“我看着也不像,十九是你在家里的排行?”
  “只是一个称呼。”
  男人说话平平淡淡,但是苏凌却听出了一种淡漠感。
  这种感觉不是对他,而是十九对那个家的感情。
  “你不想回去了?”苏凌问道。
  “嗯,这里很好。”十九道。
  苏凌也看出来十九很喜欢这里,一来这个地方毫不拘束,也不觉得陌生,自己摸索着整理屋前屋后。
  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苏凌看出来他是喜欢这里的生活。
  “你姓什么?”
  “没有。”
  没有姓氏?
  苏凌看着平静的十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之前过得不好,连姓氏都没有。
  村里人可能没有好听的名字,名字大多按照排序叫着,但是总归有姓,有来出也知道归处。
  但是十九说他没有姓。
  苏凌看了眼十九道,“要不你跟我姓吧,也不要叫末尾的十九了,就当老大,排行头一。”
  十九看着苏凌的眼神微亮,是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为数不多的神情。
  苏凌咳嗽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但是语气早就打着卷儿了飘飘道:
  “奴隶是主人的财产,跟着主子姓是最大的荣耀,我是看着你最近几天表现的好,才让你跟着我姓。”
  “好。”
  十九看着滑溜打补丁的苏凌,嘴角藏着一丝弧度。
  苏凌托着腮帮子侧头望着十九,嘴里嘀咕着,“叫苏一好像不好听,显得我很没文化一般。”
  这怎么对得起他花那么多银子买的话本?
  苏凌盯着十九硬朗而流畅的侧脸看了会儿,“要不就叫刈。”
  “刈?”
  “对,刈,”苏凌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比划着,“你像柴刀硬梆梆的又线条分明。”
  “苏刈。”十九望着苏凌嘴里念着,眼里升起了亮光。
  苏凌见状得意笑了,“好听吧,有文化吧。”
  “嗯,喜欢。”十九道。
  “那是,我可是没事就和袁秀才一起读书的。”
  只不过袁秀才教会他读书写字后,肚子里没装四书五经,反倒是塞了一肚子志怪话本。
  苏凌笑得眼角弯弯,嘴角露出细白的牙齿,一副稚气孩子样。
  “苏刈。”
  “嗯。”
  苏凌乐此不疲地念着自己新取的名字。
  苏刈也耐心地一遍遍应声,看着小奶猫眼里亮晶晶的光彩,好像月色都格外温柔醉人。
  一旁的小黑爬在石阶上,耷拉着眼皮望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尾巴,驱赶蚊子。
  前几天老屋没有人气,蚊子都在树林里,在这里生火煮饭几天后,蚊子越发多了。
  “明天去山里看看,做个火绳驱蚊。”苏凌道。
  日头大,晒干艾蒿就一两天的事情。
  苏凌抛着手里的碎银子,“你给我二两,我自己还有三两,我们一共有五两,得好好盘算赚钱了。”
  “这老屋铺的瓦片都十几年没翻了,后屋瓦片都被山里倒下的树砸碎了,一到下雨天,估计整个屋子都漏雨。”
  “明天再去村长家里登记下进山打猎的事情。”
  苏凌叨叨絮絮地说着,苏刈静静地听着,周围虫鸣窸窸窣窣逐渐声小了,夜深了。
  两人晚上洗澡也是个麻烦。
  苏凌都是在后屋摸黑洗澡,每次听见前堂有脚步声就慌张。
  倒不是担心苏刈会怎么样,他就是慌张不习惯;有时候听着后山的山风吹动竹林沙拉声,他也紧张害怕,所以每次洗澡都匆匆忙忙的。
  苏刈洗澡就方便多了,他每次都是趁苏凌睡觉后,直接打桶井水在院子里淋洗。
  第二天清晨。
  苏凌又是闻着香味起床的。
  下床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忘记昨晚磕着膝盖了,一个用力下地,膝盖一疼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
  苏凌嘴角嘶了一声,起身坐在床上挽起裤腿,膝盖处青紫一片,红肿了。
  苏凌心里顿时委屈巴巴的,不知道是疼得厉害还是怎么的,眼里已经冒着水花了。
  苏刈进来就见到苏凌这副要哭不哭,小猫舔舐伤口的模样,视线落在对方膝盖处,走近蹲下:
  “肿了。”
  苏凌听见来人,急忙想扯下裤腿,扭头道:“我眼睛又没瞎,不用你说。”而后又羞又恼,“你出去!”
  要不是因为他,他才不会磕破膝盖。
  苏刈拦住苏凌拉裤腿的手,“伤口会被裤腿布料磨得更加疼。”
  “扶你出去。”苏刈道。
  虽然他更想抱着人出去,但是苏凌正在气头上,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果然就听苏凌瞪他,“谁要你扶了。”
  “你给我出去,谁要你进来了!”
  这个人怎么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哪有一个男人直接闯哥儿房间的。
  说到底都是他冲动,买了个男人回来。
  苏凌不习惯在男人面前挽裤腿,还露出膝盖,想放下来但是见男人那眼神肯定会拦住自己。
  算了,也没什么可讲究了。
  村里也有很多哥儿和男人一起在田里插秧,下河摸鱼。
  只是那些哥儿都是成家的,未出嫁的哥儿确实很避讳这些,一般也只同哥儿们一起下河挽裤腿。
  苏凌这般想着,也觉得没什么了,拖着自己青紫的膝盖,一停一顿地朝屋外走去。
  院子里的石块被当作了桌子,上面放着正冒热气的鸡蛋卷饼,黄灿灿蛋皮裹着胡萝卜丝和菠菜,那浓郁的汤汁正顺着卷口躺出,看着格外诱人。
  而井水口上,这次没有杨柳枝,而是放了一把新的牙刷。
  没等苏凌开口,苏刈就拿起葫芦瓢和牙刷递了过去。
  苏凌接过,看着新的牙刷,是一把猪鬃毛的木柄牙刷,看着小巧精致。
  “这个得二十文吧,都够买一斤五花肉了。”
  苏刈没点头也没摇头,还掏出牙粉递了过去。
  又是一个青色小瓷瓶,大概三十文左右的价格。
  “你给自己买牙刷了吗?”
  “我用杨树枝就可以。”苏刈道。
  “哦,你昨天是说卖的一只小鹿?”
  “嗯。”
  “卖了多少钱?”按理说一只小鹿价格只在二十两上走,怎么苏刈连给他自己买牙刷都舍不得。
  “六两。”苏刈道,沉沉的嗓音难得有一丝上扬。
  苏凌一听就愣了,看着精壮唬人的苏刈,就这么被骗了还乐呵呵的。
  “不对?”
  “我在牙行的时候,看大部分人都是被卖了三两。”一只小鹿卖六两不是很多了?
  苏凌看着苏刈,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苏刈这是完全没有生活常识?连基本物价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买了个傻子回来了。
  刈(yi四声)


第16章 采药
  在青石城,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青石城权贵世代世袭,是皇权都插不入的地方,朝廷派来的汉官在青石城只是辅佐副官,没有实权。
  不仅他们青石城这样,据说西南一带都是如此。
  苏凌咽下想要骂人的话,艰难开口道:“下次进城卖东西,我和你一起去吧。”
  苏刈见苏凌一言难尽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卖便宜了。
  顿时沉默了,片刻后:“没关系,我会赚更多。”
  然后难得他主动开口解释道:“六两银子,买六根胡萝卜用了八文,鸡蛋二十个二十三文,叫花鸡十五文……”
  “好了,我不需要知道这么清楚,钱都是你赚的。”苏凌道。
  但苏刈像是没听到苏凌说的,继续交代道:“菠菜十文钱,牙刷牙粉一共六十文,往返车费八文钱,去铁匠铺定了一套木匠用的工具,铁箭头,零零碎碎一共三两三百七十六文,加上买菜的一百二十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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