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他没想到一直古板较真的袁秀才居然和史贤芝私下来往。
  未嫁姑娘的手绢意味着什么,自不用多说。
  好在今天是他看到了,要是别人看到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谣言。
  下雨天烟雾朦胧,破败屋檐下,两人又在拉拉扯扯,像是在说什么,明明男才女貌看起像是在私会,说难听的就是偷情。
  “贤兰姑娘,这个手绢我不能收。”袁秀才板着脸拒绝道。
  史贤芝面色一愣,顿时像闹了个乌龙似的,又羞又急解释道:“都怪我没说清楚,让秀才哥哥误会了。”
  她脸色低落似难以启齿,但一双眼睛望着眼前人满是信任和依赖,借着雨势氤氲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前几日,袁屠夫拿刀欺负到我家来,还踹伤了我娘,我娘拿不出十两银子,这几天都愁白了头。
  我那一直不着调的哥哥也都进城赚钱了,我一个女儿家,想为我娘分忧排难,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思来想去,自认为绣工还能拿的出手,便想先绣着试试看。”
  “但是我娘不让我随便出门,更别说进城了。
  我哥哥莽夫一个,办不来事,秀才哥哥,你能不能拿着我这手绢去铺子问问卖不卖得出去,值几个钱。”
  袁秀才刚回村,而且李秀娘为了他专心读书,也不会给他说村里鸡毛蒜皮的事情,让儿子分心。
  他一听,皱眉下意识道:“袁霸山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行。”
  “而且手绢这种东西铺子卖十文上下,收得话更低了,大概在五六文。”
  袁秀才的话意是杯水车薪,劝人放弃。
  “可十两银子辛苦一年才能存下来,天天看到父母发愁,我心里也难受。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是我总想出一份力。”
  袁秀才听到这里有些易动,想到他娘也是熬夜点灯绣手绢,数条攒着等自己放假回来再带去城里卖。
  不过他在做决定前,先问了句,“你娘怎么欠袁霸山这么多钱。还让他动怒拿刀砍人。”
  史贤兰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娘给苏凌牵了袁屠夫亲事,结果苏凌反悔了……”
  袁秀才一听,脸色急变,“什么!苏凌亲事?”
  不过片刻,他就冷静下来——苏凌反悔了。
  他看向史贤兰道:“苏凌怎么会反悔,他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
  “一定是你娘拿钱,两边蒙人。”
  史贤兰道:“我娘怎么蒙人了,苏凌没了爹,好心给他找一个家,竟落得这般口舌。
  这村里哪家有袁屠夫家殷实?苏凌自己眼高手低,挑三拣四,出尔反尔,反倒害得我娘被村里人误会白眼嚼舌根子。”
  袁秀才道:“你在私塾读书识字就是为了污蔑人的吗?”
  见袁秀才脸色有怒气,她压下内心嫉妒,软声道:“我读书只是为了明理,不像村里那些老一辈人眼瞎耳聋分不清是非。”
  “我知道秀才哥哥读书是心怀天下的,想为民请命为民做主,见不得青石城的作风。秀才哥哥,你一定会有出息的。”
  “身为女子诸多不便,我也想自由自在的赚钱。但是眼下,我真的没办法了,请秀才哥哥帮帮我,反正你进城也要替秀婶儿去铺子啊。”
  不得不说史贤兰是了解袁秀才的,一番话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一个弱女子都帮不了,畏手畏脚,今后如何站在更高处为民做主,清扫青石城风气。
  史贤兰见袁秀才终于接过自己手里装手绢的木盒,眼里激动一闪,像是某种东西尘埃落定。
  但是袁秀才却从木盒子里拿出了手绢,掀开检查起来。
  这只是出于他做事习惯,凡事经手的事情都会仔细检查一番,比如看看秀娟上没剪断的线头或者不小心沾到小污渍。
  结果他这么一番,就见史贤兰脸色一变,下一眼在手绢背面一角处,看见秀了一个小字——兰。
  他面色一冷:
  “史姑娘。”
  “恕在下不能代劳。”
  袁秀才识破史贤兰的心思,却没点破,给人留了颜面。
  但史贤兰却红了眼,“你就这么喜欢凌哥儿吗?他已经有男人了!”
  我哪里比不上他!
  袁秀才没看她,把手绢放入盒子,然后给了回去。
  史贤兰见状又羞又怒,接过盒子撑伞跑了出去。
  袁秀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人影走远他才撑伞出去。
  “还把人惹哭了啊,袁秀才你不地道。”苏凌慢悠悠从竹子后撑伞出来。
  “你们都给情定手绢了,还不哄人,愣在这里干嘛。”
  因为雨声,外加站得远,苏凌并没听清楚两人谈话,只从气氛觉得让人遐想。
  袁秀才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苏凌,急忙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她只是叫我帮她进城卖手绢而已。”
  虽然他最后识破史贤兰心计,还生了些厌恶,但君子绝不会出口毁人名誉。
  苏凌偶尔回村的时候他会去找苏凌,史贤兰每次见他都温柔得体,没成想是个工于心计的。
  今日原本约他的是史贤芝,到了却发现是史贤兰。
  要是今天他不知情收了这手绢,过后史贤兰给家里闹他二人早已定情,到时候他百口莫辩。
  这不苏凌只是远远看了眼,就已经误会了。
  “哦,不是两情相悦,是一厢情愿啊。”苏凌道。
  袁秀才听笑了,苏凌还是那副口气。
  每次托他买话本的时候都指名要情投意合的,还说一厢情愿的话本看得他又气又恼,简直花钱受虐。
  “你怎么从这里走?”袁秀才道。
  苏凌道,“不说了,本来就绕路,还怕你们尴尬等了会儿,时间耽搁有点多了。”
  “这么着急回去,我送你。”
  苏凌摆摆手:“别,我才不想秀婶儿下次见面又说我耽误你备考。”
  “再说刈哥看到你送我回去,会不开心的。”
  袁秀才脸色一滞,想起了刚才史贤兰说苏凌自己找了个男人。
  他是不信的,但是看着苏凌脸色的笑容,心里泛开苦涩。
  “他这个人嘴巴不说,心里小气的很。”
  “他不高兴了,做菜不放辣椒简直要我命,我可不敢惹他不开心。”
  袁秀才牵起嘴角笑道:“那你快回去吧,路滑小心。”
  然后他又看着苏凌的眼睛补了句,“改天我再给你送话本来。”
  往日苏凌一听新话本,定眼里闪光,追着他要。但这次他却道:“好久没看了,发现也没什么意思。”
  “行吧行吧,你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了。”
  苏凌道:“哪能,你永远都是我朋友。倒是你高中后,可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这话直戳秀才心窝子,脸上笑意都淡了些。
  袁秀才点头:“苟富贵勿相忘。”
  苏凌满意地笑了,“那我先回去了。”
  山雾下罩,木屋前一片竹林都被雨势垂得低头,湿湿嗒嗒滴着雨珠。
  苏凌刚走进院子,苏刈还在堂前屋檐下编织竹篾,后厨烟囱上在雨雾里冒着青烟,趴在苏刈身边的小黑听见脚步声立刻摇着尾巴冲进雨里。
  “哎哎,走走走,下雨天淋雨了就是个臭狗,快回去。”
  苏凌连说带赶的,小黑也被调-教的机敏,夹着尾巴委屈跑回了屋檐下。
  “累死我了,捏针捏得手指和手臂酸。”苏凌将伞撑在屋檐下,朝堂前走去。
  苏刈从一堆竹篾中起身,然后在石阶上的木盆里洗了下手。
  “饿了吗?”
  “饭菜都闷在锅里了。”
  “有点,手指都麻得捏不住筷子了。”苏凌夸张地甩着手指,语气带着娇纵脾气。
  “那我喂你。”
  你这么理直气壮是几个意思,苏凌道:“我手又没断。”
  他只是一天下来学得慢,不高兴想要苏刈夸下他而已。
  苏刈看懂眼神,却拉着苏凌的手指自然而然得观摩着,纤长葱白,他道:“确实不适合做废手指的细功夫。”
  苏凌不高兴了,别扭又烫手般地甩开苏刈的手,“不会说话就闭嘴。”
  苏刈反而捉住细滑的手腕,道:“我给你揉揉。”
  苏凌眼神闪躲抿着嘴角显然在纠结,苏刈进一步握住,然后用手掌包裹住带着凉意的手指。
  “给主子揉肩垂腿,是属下的职责。”
  苏凌心跳扑腾地厉害,脸红扑扑的,细如蚊呐嗯了声。
  而后嘟囔道:“做的不错,赏你三文钱。”
  他只是随口找个台阶下,没想到苏刈揉完后,真伸手向他要三文钱!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章 捉鱼
  暴雨一连下了五天。
  前两天苏凌还能下山找二姑学缝衣服, 后面山路水大,便只能拿着旧布料在家里练习针脚。
  苏刈这几天不断捣腾竹篾,现在做出的东西也不比村里人家用的差了。
  日子一晃而过, 今早暴雨终于停歇。
  院前屋后都落了一地残叶枯枝, 地里冲出来很多小虫子和土蚯,还有些没捱过暴雨的鸟雀和老鼠都僵硬躺在水沟里。
  院外的小水塘都变成了小山洪,等水势退去后, 水塘被冲刷出了一个坑, 可见暴雨多猛。
  屋后靠山的小土坎塌方,把后屋檐的排水沟堵了;不过苏刈清理及时, 到没有淹水泡屋脚。
  苏凌把关在家里憋坏的鸡鸭放出去, 各个扑腾展着翅膀, 低头迈着碎步在屋前院后捉虫吃。
  他还在屋子周围洒些杀虫药粉, 清理清理院子。
  再等晴两天, 地里稍微干了些后便可撒些菜种子,等赶在小阳春前菜苗扎根固苗,倒是时候也省得许多遮寒的功夫。
  暴雨后也不全没有收获,起码被大风刮倒的枯树都被雨水冲到院外了。
  苏刈搬着木马, 拿着大锯子锯木头, 苏凌就一点点的把木头立在一旁,等太阳晒干后再往屋檐下码整齐。
  两人正忙碌着,就见狗剩从山下一步一跳似的蹦了上来;
  实际上山路被水冲刷得光滑, 裸出很多石块, 狗剩就是踩着石块一路跑上山的。
  “哥,哥, 快下河捞鱼, 上坝水溢出来, 暴雨把坝子里的鱼都冲下来了,龙滩河现在好多鱼!”
  狗剩站在下坎路上,远远吼一句又立马跑下山,看来是忙着捉鱼去了。
  苏凌两人也放下手里的活计,拿着鱼篓木叉子准备下山捉鱼。
  小黑见状也要跟着下山,不过苏凌让它待在山上。
  暴雨初晴,山上的猛禽都没吃的,会趁人不在家下山叼鸡鸭崽吃。虽然他在院子附近洒了杀虫粉,但还是会担心有些蛇钻进来吃小鸡。
  下山的路上,水田里都积满了水。
  这时候就有一些村民会下河捉鱼放进稻田里,假装这是稻花鱼。实际上这种“洗澡鱼”除了多些土腥味儿,并没有稻花鱼的鲜美。
  一些庄稼菜地都被暴雨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村民又得忙着插些木桩子固定枝干。
  等两人到龙滩河的时候,岸上河里都是人,场面很热闹。
  河里像下饺子似的男女老少带着簸箕、渔网、鱼篓往里跳;不过未嫁的姑娘和哥儿都只是在岸上待着,给自家人手指哪里有鱼。
  龙滩河本来河宽水浅,河口石墩子处用竹蔑拦住防止鱼跑,但这样水位也上来了,没到男人腰腹间。
  苏刈腰间挂了两个鱼篓下了河,苏凌看得眼馋也想下河。
  “要下来吗?”苏刈看出苏凌眼中的跃跃欲试。河水微凉,虽然担心苏凌身体不适,但如果不满足他孩子心性,定会憋的慌又心生遗憾。
  苏凌摇头,他想玩水,但现在还是捉鱼要紧。
  河里主要是土鲫鱼、草鱼、鲤子居多,还混了些泥鳅;鱼时不时被围追得跃出水面,然后引来岸上孩子惊呼连连喊自己爹娘快捉。
  本来捉鱼多少无关紧要,村里大人下河都是凑个热闹,相当于农忙后放松活动。
  但是架不住岸上孩子皱眉加油呐喊,河里的大人都想自己孩子开心点,也更加卖力的捉鱼。
  其他岸上的姑娘哥儿也没闲着,在河边找了些醉鱼草,摘了些核桃叶,再把这些用石头捣碎丢河里,试图麻醉鱼让其行动迟缓。
  但河水流动快,这点汁液很快被冲淡,苏凌还看见有一条土鲫鱼挑衅似地嘬了一口醉鱼草的叶子。
  苏凌见状,朝苏刈喊了声,“刈哥,接着。”
  一包药粉划了个弧线,稳稳地被苏刈抓在手心。他看了一眼苏凌兴奋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是苏凌前几日用鱼藤根磨的粉,鱼藤长在河岸潮湿水塘边,但可能是因为山里气候原因,在五溪村找了很久才找到。
  鱼藤毒性强,对鱼类尤为厉害。即使在这水流极快的龙滩河里,鱼藤粉落下的周围,鱼游都明显呆呆地像喝了酒似的。
  没有一会儿,苏刈的鱼篓里就装满了鱼,他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中,朝苏凌走去。
  “哇,他这么快就捉了一篓鱼!”小孩子更是凑上盯着鱼篓看。
  狗剩也凑近,看着鱼篓里跳动的鱼只得眼巴巴羡慕。
  “把这鱼篓的鱼倒进我家那个水塘里,我给你捉一篓鱼。不过你得多给我送几回。”苏刈对狗剩道。
  狗剩眼睛一亮,飞快吐出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在一旁孩子羡慕声中,端着二十几斤的鱼篓就往山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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